“生產關系“:歷史唯物主義學說的“看不見的手”
傅晨光
1、“看不見的手”,是亞當·斯密的政治經濟學學說中一個重要概念,經常被人提及。這個概念賦予了亞當·斯密學說某種神秘色彩的概念。亞當·斯密學說從誕生之時起經過19世紀、20世紀一直經久不衰,除了他的寫作確實具有嚴整的特點以外,不可否認,它的神秘的特點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但是,自從馬克思創立了《資本論》體系(馬克思的全部政治經濟學著作的總稱)以后,亞當·斯密這個神秘的“看不見的手”的概念已經被馬克思的唯物主義思想所超越。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其實就是他的政治經濟學的哲學說法,歷史唯物主義中的“生產關系”這個概念,取代了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生產關系”就是歷史唯物主義的“看不見的手”。一些西方經濟學家到現在還以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向世人炫耀自己的老祖宗的學說的高明,除了基本的階級立場決定了他們對于階級的學說具有先念的選擇外,思想上的懶惰也使得他們不能理解兩者的批判繼承關系。
2、亞當·斯密的學說中的“看不見的手”,是他對于社會中人們單個人的勞動產品經過市場交換又產生某種反過來對于市場和參加市場產品交換的個人以及群體有某種“規范”、“調節”……等作用這種現象感到不可思議而提出來的。這個概念的確反映了人們的經濟活動中的實際,具有實際的內容,只不過將實際的內容作了神秘化的表述。但這個概念越到后來也越被神秘化,加上各國時代一些西方經濟學家進行各種發揮,所以一般讀者就更不能得其要領。
亞當·斯密解釋不了人們的經濟活動帶來的這個新的既是實際存在又看不見摸不著的產物,這本來就是亞當·斯密在理論上沒有理解因而也沒有揭示的東西,也就是說,這個概念不是說明他的學說可以萬古長青的理由,而恰恰是他的學說的局限性所在,因為,科學家的理論之所以能成為理論,應該是由于他將理解了的東西理論地揭示了出來,而沒有揭示出來什么,就說明沒有完成理論的任務。把一個沒有揭示出來的理論當作是萬古長青的理由,這正是宣揚“新自由主義”的經濟學家的荒謬所在(因為《國富論》也是現當代自由主義經濟理論的基礎)!
3、馬克思的“生產關系”這個概念,全面地揭示了整個人類生產發展史中的一切。這個概念,其實就是從亞當·斯密的對于人們最初的單個人的勞動產品一經進行“剩余部分”的“相互交易”又會產生別的社會產品感到迷惑不解開始的,亞當·斯密的思維終點就是馬克思的思維起點。正好,黑格爾的一個哲學術語給了馬克思的一個很大的幫助,這就是“異化”概念。馬克思敏銳地認識到,哲學家的黑格爾的“異化”概念其實正是經濟學家亞當·斯密感到迷惑不解的東西——“看不見的手”。
“異化”的問題,就是人在勞動中結成一定的關系,共同生產、相互交換,這樣,就會產生所有制,產生產品分配關系,產生社會權利,產生國家;而生產越發展,關系就越擴大,社會權利也就越擴大……等等。人們為著自由的目的而生產,而到頭來卻為自己生產出來的東西——“社會關系”(如國家、等級制度等)所壓迫,封建君主王權、現代資本特權等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馬克思從他的時代現實出發進行研究,逐層地研究了這種關系是如何產生、如何發展的,到最后他完全搞清了(至于是如何搞清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作了詳細交代。可參閱。),他將搞清了的問題用形象的說法歸結為“上層建筑”,用這個概念進行“結晶性的表達。他完全理論地揭示了被亞當·斯密神秘化了的東西,其實就是人類歷史的勞動產生的結果,而且指出了這種結果現在和以往雖然不斷發展,但一旦發展到了“世界歷史性的”存在,它也就走到了盡頭。
4、對于“生產關系”這個概念是一個對“看不見的手”的超越,從馬克思的最成熟的政治經濟學著作中表面上看不出來,如公認的著名的歷史唯物主義經典的表述性著作《〈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等,馬克思都只是正面表述歷史唯物主義的原理,很少再提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但很有意思的是,馬克思最初形成“生產關系”(包括“供求關系”等概念)這個概念的早期著作《德意志意識形態》,就是將它與“看不見的手”幾乎是緊緊地放在一起進行對照分析的。兩者超越的關系在這里就可見一斑。
《德意志意識形態》這樣說道:“貿易(它只不過是不同個人和不同國家的產品交換)怎么通過供求關系而統治世界呢?用一位英國經濟學家的話來說,這種關系就象古代的命運之神一樣,逍遙于寰球之上,用看不見的手分配人間的幸福和災難,把一些王國創造出來又把他們摧毀掉,使一些民族產生又使他們趨于衰亡;但隨著基礎、即私有制的消滅,隨著對生產實行共產主義的調節(這種調節消滅人們對于自己產品的異化關系),供求關系的統治也將消失,人們將使交換、生產及其相互關系的方式重新受自己的支配。”(《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40頁,人民出版社1972年出版)
這里說的這位“英國經濟學家”,就是亞當·斯密。
5、本文要說的是,為一些“新自由主義”及其時代追隨者所深信不疑的“看不見的手”,其實就是馬克思所揭示的“生產關系”。正如在哲學上黑格爾已經被馬克思所超越了一樣,政治經濟學的亞當·斯密也早已被馬克思全面地超越,而且馬克思對于哲學家的黑格爾的超越與對于政治經濟學家亞當·斯密的超越不僅是同時實現的,而且是通過同一個途徑實現的。這不僅不是說明亞當·斯密與黑格爾是多么的渺小,而是證明了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的無比偉大!
本文還要說明的一個問題就是,在整個20世紀,西方社會和西方思想界拋開馬克思,以一種所謂的“現代”的名義提出一系列所謂的“現代經濟學”、“現代哲學”等,歷史將證明這不過是“不聞先王之遺言不知學問之大”的無知和狂妄,人類史前的思想史從馬克思主義誕生以后,將只有馬克思主義這個現代,一切拋開馬克思主義所自封的“現代理論”,都不過是歷史的支流,如此而已。歷史將證明這一點。(2010。10。22于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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