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太:說說文革時的工農兵學員
工農兵學員是毛澤東時代的產物,文革時代的產物,因為也只有毛澤東才可能打心眼兒里心疼中國的最基本民眾工農兵,才會為他們創造上大學的機會,實際上毛澤東是在打破“王侯將相,天生有種”的無聊怪圈,想在人才圈子里充實人民大眾的因素,避免人才成了老爺小姐。
毛澤東一向是好心,但好心卻未必都得以好落實。許多地方照樣走后門兒,有背景的,有關系的,有路子的,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就決定,工農兵學員里無法避免濫竽充數的,因為什么人都有可能被“保送”上去,毛主席太相信基層干部們的覺悟和人格境界,殊不知那時的干部們也自私,也走后門,也搞貓膩,只是比較隱蔽,經常人不知鬼不覺就營私舞弊了,縣委干部、文教局干部、公社干部、大隊干部子女,無疑在“保送”中都有了優勢,他們更多的不是考慮給國家輸送合格人才,而是考慮把好事分給誰,這就大大違背了毛澤東的初衷,甚至有的下鄉知識青年,只要和大隊書記關系好,跟他睡覺,就可以率先得到“十六兩”。但這絲毫不能說明毛澤東是錯誤的,只能說明國人人性的改造任務是艱巨的。文革中有許多事情都違背了毛澤東的良好愿望,但不能把賬算在毛澤東頭上,毛澤東不可能有任何的私心眼兒和壞心眼兒,這是由他的本質決定的,他只能規定大政策,具體讓誰上學,他管不了。由于中國的許多下層干部們境界一直不到位,根本不能領會毛澤東的大公境界,干任何事都跳不出私欲的怪圈,致使毛澤東背了很多黑鍋,不能由此懷疑毛澤東的偉大人格,如果連毛澤東都算不得好人,中國就幾乎沒好人了。
改革開放以后,學術界對工農兵學員大放白眼,嗤之以鼻,不大愿意承認他們的存在意義和價值,認為他們雖然混進知識分子隊伍,但實際上仍然是工農兵,半老粗,搞的很多工農兵學員,不敢暴露身份。實際上,有些人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表面是否定工農兵學員,實際上是要否定毛澤東的教育路線,否定毛澤東“教育要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要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教育思想,是為全面反毛在教育領域打開一個缺口。他們要復辟,要貴族,要特權,就需要相應的教育路線與之相適應,就必須把學生培養成向貴族領域進軍的種子選手。
毛澤東的教育路線錯了嗎?沒有。
什么是知識?書本是知識,實踐就不是知識?你在書齋里讀了幾本書是積累知識,人家在工廠當了幾年工人,在土地上干了幾年農活兒,在部隊當了幾年兵,難道就不是積累知識?有的工農兵學員是很有兩下子的,功底很深厚,有了工農兵的感情基礎,再做學問,就不一樣。
難道工農兵學員都是廢物嗎?恐怕不能一概而論。工農兵學員里絕對有好樣兒的,我哥就是其中的一個。
別人不了解,我哥我是清楚的,我哥尹玉國也是工農兵學員,73年上的大學,和張鐵生一年參加考試的,我父親文革被傻左派打成“叛黨分子”,雖然已經證明不是“叛黨分子”了,按說我哥還是上不了大學的,怕子女“打擊報復”嘛,因為那年要考試,很多被推薦的不敢去考,才不得不讓我哥去,不想考試考了個全縣作文第一名,這才讀了河北師院中文系,我哥從小就和我爺爺我爸爸讀了很多古董書,幾乎隔幾天就借來一本長篇小說來讀,我從讀小人書過渡到讀長篇小說,就是受了我哥的影響,他當過生產隊會計,當過小學語文教師,村里、公社里的典型材料都出自他的手筆,是三里五村找不出來的農村秀才,我們公社有個干河草大隊,農業學大寨學的不錯,他寫的典型材料“干河里飛出了金鳳凰”,縣革委會主任副主任們都笑了,都說寫得真好。他在讀大學期間,成了他導師劉福元的第一助手,在評法批儒中編譯了大量古董書籍學習資料,最后決定要他留校任教,趕上華北石油會戰,那里要他,就去了油田組織部。他經常到井隊蹲點兒,寫了大量典型材料,八五年又被點名抽調到內蒙二連會戰,并未經科級過渡,就直接被提拔為組織部長,后來做華北石油講師團團長,再后進入石油部,落點到石油干部管理學院,石油部的一些大材料,也有些出自他的手筆,包括周永康當老總的時候,他也沒少寫材料。如果肯隨周永康去四川,恐怕也是省部級干部了。他寫的絕句律詩,很是純粹,一般中文系的學生,是達不到那種境界的。就算是恢復高考后的高材生,也未必都能如此。不信你們把易中天、于丹們的詩文拿來,和他比較一下,就可見分曉。
中國工農兵學員,是個獨特的教育現象,有些令人失望,多數也是與時俱進了的,似乎早已忘卻了,沒有毛澤東,他們可能一生進不了大學門兒的可憐下場,他們有相當一部分人擠入了既得利益階層,成為新貴,早已有奶便是娘,被招安了,淡化了毛澤東,很不夠意思。而易中天等人,由于恢復高考后趕上了末班車,至今仍念念不忘總設計給他們帶來的好處,頗有幾分良心,可工農兵學員卻缺乏這一點,大有過河拆橋的嫌疑,閉口不談那些事,在當今毛澤東倍受欺凌的時代,廣大工農兵學員最應該站出來,為毛澤東,你們的大恩人,說句公道話。不要老是在陰暗角落里偷著摸著發財,眼看著毛澤東挨欺負而不顧。在毛澤東時代受了委屈的人可勁兒罵,在毛澤東時代得了好處的又裝啞巴,好像毛澤東誰都欠,他老人家怎么這麼冤大頭?
中國人啊,人格上規矩點兒吧,不要再干“墻倒眾人推”的不仁不義勾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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