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畫鉤
田忠國
二十多年前,我二十多不到三十歲,在一次給 王笑凝 先生的信中明確說,在宋代以前,中國的思想文化是一直向上的發展過程。在這個過程中,雖然有時有曲折低回,但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曲折低回后,中國的思想文化又趨上發展了。程朱理學的出現,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思想文化的最后一個高峰,因為,程朱理學建構的是哲學意義上的,對事物的認識模式,同時,程朱理學在對歷史智慧的整理中,也形成了一種復制模式。如果說前者創造了中國歷史上新的認知方法(心生萬物的要義在于,物質世界只有人類認識了,才具有實際意義,而并非心生萬物,也就是說,心生萬物更為準確的說法是心識萬物),后者則把中國導入了復制思維的歧途。沿著復制思維的模式一路走來,就有了中國數百年的衰落歷史。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誕生,復制思維模式的歷史才告結束,因為,毛澤東的平民情懷和不羈思維,在創造了一個新中國的同時,也創造了一個新的歷史時代。 王笑凝 先生接到我的信后,給我回了一封長信,對我的思索給予充分肯定。令人遺憾的事,復制思維模式的歷史才剛剛結束不足三十年,但隨著毛澤東主席的逝世,又被中國主流精英以近似瘋狂的熱情請了回來。如果以某些主流精英劃界,1979年是新中國的開端,那么,我們不難發現,那就是復制思維模式的開始,而這個“新中國”,竟然在程朱理學后期就開始了。
一、社會主義誕生前的人類歷史,就是一個剝削與反剝削的歷史
中國的極右翼勢力認為,毛澤東是反歷史的,為此,左翼中的朋友紛紛奮起批駁。其實,極右翼說毛主席反歷史是對的,因為,整個人類歷史,除原始共產主義外,在社會主義誕生前,一直就是一個剝削與反抗剝削的歷史,而且人類一直沒有走出這個怪圈,也就是人們所說的歷史周期律。毛主席曾經說中國共產黨找到了破除歷史周期律的方法,現在人們往往舉“人民監督政府”的例子,忽略了人民監督政府的一個基礎和一個途徑問題。這一個基礎和一個途徑是,社會主義經濟的公有制和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機制。前者為人民大眾監督政府提供了經濟保障,后者為人民大眾監督政府提供了制度平臺。有前者無后者,就失去了保障的意義,有后者無前者,監督也成了一句空話。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是精英治國的歷史,精英治國的代名詞就是壓迫與剝削;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是大眾與精英共同治國的歷史。所以,我是贊成極右翼說毛主席反歷史的觀點的。沒有毛主席的反歷史,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就只是中國剝削與壓迫歷史的延續。當然,反駁者沒有看到,極右翼所謂接續歷史,所謂現代化,就是接續剝削與壓迫的歷史,剝削與壓迫在憲法或制度上合法化了,中國就現代化了。
有人困惑,中國的極右翼勢力反黨反社會主義也就罷了,何故還要一方面鉆到共產黨里面,另一方面還要賣國?其實這一點也不難理解,鉆到共產黨隊伍便于拆臺,賣國便于找美國當打手,也就是說,拆臺如果拆不成,就請美國以中國不遵守“普世價值”的名義當打手。讀了 張宏良 先生“應該牢牢記取亡國慘劇的歷史教訓”一文和 盧麒元 先生“趙構為什麼要殺岳飛”一文,我們痛感到,中國離這一天不是越來越遠了,而是越來越近了。因為,奧巴馬送給中國的禮物---圍棋---即是一種警告,也是新一輪肢解中國的信號。
在人類歷史上,戰爭從來并非只是軍事的,更多的則體現在經濟的、思想文化的和外交的,只有以上途徑無法達到目的時,才會采取軍事戰爭。有人可能認為,我這話錯了,因為,美國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中國的肢解行動,但是,請注意,我在此說的是新一輪,也就是說,肢解中國的新的條件成熟了,美國又該采取新的行動了。新的條件成熟有三大標志,一是沒經中國政府同意,接受南方報系的獨家采訪;二是“當著胡錦濤主席的面,面對全體中國人民聲稱要堅持《與臺灣關系法》,從而使美國的一個中國政策,變成了分裂中國的政策(張宏良語”;三是奧巴馬通過此次訪華活動,通過對“普世價值”的巧妙肯定和不通過中國政府有組織的邀請佳賓,從精神上動員起了反華勢力的反華熱情。一個國家在另一個國家的國土上,能夠有組織的邀請一百多人,可見組織之嚴密。而這個嚴密的組織,今天完成的任務是邀請異議人士,明天就可能是完成引爆中國的顏色革命任務了。
二、社會主義是一段取消剝削制度,勞動大眾共同創造、平等分享創造成果的歷史
社會主義是勞動大眾共同創造、平等分享創造成果的經濟發展機制,其經濟發展機制的制度基礎是公有制。從財富積累和經濟分配的角度說,社會主義積累的更多的是實體經濟和支撐經濟發展的工業體系,資本主義的后資本時代則積累更多的是虛擬經濟,因為,前者以發展實體經濟為主體,后者以掠奪式占有為目標,前者的任務是共同創造、平等分享,后者的任務是控制世界,獲取更多的占有。另外,前者以勞動價值為分配標準,后者以資本多少為分配標準,也就是,一個是按勞分配,另一個則是按資分配。按資分配資本為主權,按勞分配勞動為權利的主體,因為制度上的本質不同,結果也就完全兩樣。
在中國,有人想搞資本主義,達到子子孫孫享受剝削特權的目的,但他不說搞資本主義,而說,大鍋飯影響經濟發展,于是人民大眾就相信了,跟著砸鐵飯碗,結果發現,砸鐵飯碗的目的并非為了發展經濟,而是為了掠奪和占有。由此可見,大鍋飯影響經濟發展的潛在含義是社會主義影響經濟發展,是否定社會主義的一種方式。社會主義是不是影響經濟發展呢?中國前三十年的歷史成就早就給出了明確回答,不贅。我在“八達嶺的沉思”一文中這樣寫過:
“十萬塊錢一個人拿,到五星級賓館就能好好享受一下,如果十萬塊錢十萬個人拿,一人一塊錢,別說去五星級賓館了,就是進理發店還得五塊錢呢。什么?同樣條件下毛澤東時代能創造五十萬,但就是能創造五十萬,十萬個人分也就是一人五塊嘛,發不了財。所以,毛澤東不懂經濟。”
同樣條件下創造五十萬元,由十萬人分享的不叫發展,創造十萬元由一個人占有才叫發展,這就是中國主流政治精英、知識主精、法學精英和經濟精英的發展邏輯。這種發展邏輯,也就是剝削邏輯在中國的復活,或者叫復制。
那么,中國還有沒有希望重新規制社會主義的可能呢?有,那就是啟動違憲審查與追究機制。世界上任何國家的憲法,不論是社會主義的憲法還是資本主義的憲法,都具有系統還原功能,所不同的只是,社會主義憲法還原的是社會主義,資本主義憲法還原的是資本主義。當然,中國能否成功的啟動系統還原機制,我個人認為有希望,但很困難,困難之處在于,龐大的利益集團形成了共識,利用資本優勢控制了中國的各個層面。有人把買官賣官僅僅看做是腐敗現象的一種,其實,不論是偷偷的買官賣官,還是公開的買賣媒體,都是利益集團通過資本控制中國政治經濟的有效途徑和有效方式。有人可能認為,中國古代也有買官賣官現象,不會像你說的那么嚴重,請注意一個不可否認的歷史事實,古代的中國與外界聯系不大或根本沒有聯系,但今天的中國處于全球化時代。
當主流政治精英、知識主精、法學精英和經濟精英的發展邏輯現代化邏輯,即,經濟殖民化就是現代化的邏輯融合一體時,我們就看到了偷偷的買官賣官和公開的買賣媒體的可怕了,因為,這不僅意味著系統的蛻變,也意味著美國對中國的控制性操作。
三、中國能否走出金宋時代的歷史怪圈?
中國能否走出金宋時代的歷史怪圈?有人可能持樂觀態度,但我是悲觀者,再讀到“改革受益者” 向某位 先生表示感謝時,我就更悲觀了。因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系統還原機制的按鈕,是掌握在“改革受益者”手里的,而不是掌握在人民大眾手里。回顧前些日子一位先生“中國轉型應由精英掌舵”的高論,這必是金宋時代精英們的共識了:“為了達到改革的目標,必須犧牲一代人,這一代人就是3000萬老工人。8億多農民和下崗工人是中國巨大的財富,沒有他們的辛苦哪有少數人的享樂,他們的存在和維持現在的狀態是很有必要的。”當然,這也是在中國當官,為美國謀事的政治精英、知識精英的改革共識。 盧麒元 先生在“趙構為什麼要殺岳飛”一文中說:
“汪精衛投日作了漢奸之后曾經說過,岳飛是該殺的,因為他是軍閥。汪精衛的話在今天也不陌生。長期以來,國內外反動派對于毛澤東的評價也大體如此。國內的自由派學者們此刻正在進行著同樣的學術敘述。是的,立場決定了觀點。站在貴族和大地主的立場上,秦檜才是英雄,對外妥協和對內壓迫當然會成為必然的選擇。”
汪精衛曾經說“岳飛是該殺的”,這又成了在中國當官,為美國謀事的政治精英、知識精英的政治攻堅共識。或許,金宋之歷史,就是中國之命運。
但是,中國也不是沒有走出金宋時代歷史怪圈的希望,有,但很渺茫。因為,只有毛澤東思想和毛澤東自強不息、挑戰強敵的精神回歸中國大地,人民大眾當家作主的政治機制回歸中國大地,中國才可能走出金宋時代歷史怪圈。但毛澤東思想和毛澤東自強不息、挑戰強敵的精神回歸中國大地,人民大眾當家作主的政治機制回歸中國大地的前提是破除“改革受益者”的攻堅共識。破除“改革受益者”的攻堅共識一共有兩條路好走,一是高層拿出毛主席拼死一搏的勇氣,發動群眾捍衛憲法,強制啟動憲法的系統還原機制;二是讓“改革受益者”的攻堅逼迫人民大眾起來革命。前者雖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比后者來說,代價再大也大不過后者。
現在,有人寄希望于制度機制建設,認為制度機制建設好了,中國現存的問題也就解決了。制度機制建設固然重要,固然是中國未來的出路,但是,當制度機制中社會主義的價值邏輯被替換為資本主義的價值邏輯時,制度機制就是黨和共和國生命的殺手。所以,制度機制建設的核心是價值邏輯。以馬列毛主義的價值邏輯為制度建設的核心?還是以剝削壓迫的價值邏輯作為制度建設的核心?從近三十年的制度創新的實踐上看,在中國當官,為美國謀事的政治精英、知識精英以后者為核心。有人認為中國的制度不起作用,不保護人民大眾了,所以,中國不應該以制度建設為目標。其實,不保護人民大眾的根本原因,并非上是中國有制度的問題,而是制度中的價值邏輯---馬列毛主義的價值邏輯---被剝削壓迫的價值邏輯所取代。而這樣的價值邏輯,也必然是未來亡黨亡國的歷史邏輯。
所以,欲圖制度救國,就必須確立馬列毛主義在制度中的主體地位,也就是社會主義的三大原則和為人民服務、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
從廣東和重慶不同的政治走向上看,或許它們是中國兩個不同的實驗區,但是,若廣東實驗成功,在全國推廣,中國必分裂;如果重慶實驗成功,并實施國進民退,走集體化道路,中國就有第三次騰飛的希望。如果廣東試驗失敗,廣州牌就打給了右翼;如果重慶失敗,重慶牌就必然亮給左翼。但是,廣東的成功,就意味著中國失去第三次騰飛的機會,而是分裂的開始,同時,也為美國的維和部隊進入中國創造了條件。
以前,我曾寫過一篇叫“中國崛起在十五年之后”的文章,但同時,我也寫了“中國經濟到了制度拐點期”和“中國應構建動態糾錯機制和系統還原機制”等與此相關的一系列文章。這些文章并非可以單獨看的,而是一個整體,也就是說,沒有動態糾錯機制、系統還原機制,就沒有中國經濟的制度拐點,沒有中國經濟的制度拐點,就不可能有十五年后的中國崛起。因為,中國經濟的消費能力結構,需要七八年的調整期。消化掉近三十年積累的潛在危機,或許需要更長時間。消化內部危機的根本出路,首先需掐斷向美國的輸血管道,而掐斷向美國的輸血管道的前提是清理賣國精英的賣國行為。其次是恢復公有經濟,以全民之力抗擊內外夾擊的重大危機。
稻鄉老農在“常懷憂黨之心,恪盡興黨之責”一文中說:“毛澤東的思想就是共產黨的靈魂,就是新中國的靈魂。就是中華民族的靈魂!”現在我再加一句,毛澤東思想就是中國制度機制的靈魂。所以,我們不僅要學會用毛澤東思想分析問題、判斷問題、解決問題,還要學會把毛澤東思想轉化為中國的制度機制。如果我們不能把毛澤東思想轉化為科學的制度機制,管不住黨的蛻變,今天不亡黨亡國,明天那也是很可能的。明天不亡黨亡國,也可能蛻變為資產階級專政的黨。所以,我們千萬不要忘記胡錦濤總書記的警告,其一是黨蛻化變質了;其二是官員亂政。治療蛻化變質的途徑就是把腰緾億萬的政治、知識精英清理出共產黨內部;治療官員亂政的唯一渠道就是放手發動群眾,讓人民大眾監督政府。試想,一個腰緾億萬的政治精英、知識精英怎么會以黨的宗旨作為自己的政治生命?他們不過是迫使人民為自己服務的推行者而已。
2009-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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