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游戲與市場經濟
魯拾余
小女今年五歲,伶俐可愛,沒事的時候教她玩一些撲克游戲。有種玩法叫“逮地主”(有的地方又叫“爬竹竿”),說起來大家小時候可能都玩過,我先把游戲規則介紹一下:洗好牌,均分成兩份,兩人各拿一份,依次出牌,將牌豎著疊排下來,當手中牌的數字(例如紅桃5)與牌局中的數字(黑桃5)對起來時(不管紅桃還是黑桃,只要數字5對起來就行),你就贏得兩牌之間的所有牌,將它收為已有,然后再出牌,繼續游戲,直到一方手中的牌輸完為止,游戲結束。小女三歲時我就教她玩,現如今玩得可謂爐火純青,得心應手,而且是每玩必贏。我給大家介紹介紹小女玩牌的技法,以供感興趣的朋友交流學習。
小女是家里的“土皇帝”,一點也不假,我有閉暇在家的時候,主要任務就是陪她玩,不能惹她不高興,一有出格的行為,她馬上就會動用“國家機器”,找來媽媽或姥姥,于是在強大的壓力下,我只得“臣服”。她在家里是屬于“統治階級”的,我只能處于“被統治”地位,玩游戲時也不例外。
初始學會的那陣,有時我贏,有時她贏,從數學概率論的角度來看,雙方輸贏的機率均等(這也是市場經濟自由論者頑固堅持的根本原因)。后來只要一輸她就沉不住氣了,開始搞點小動作,例如發現我手中的牌比她的多,就直接從我手中搶牌(資產階級開始搞“圈地運動”,搞“殖民經濟”直接掠奪勞動人民的財富)。后來我的牌把得嚴,不好搶了。她又出新招,搶牌局里的牌,就是說不管手中的牌是不是與牌局中的數字相符,直接把它攮入懷中,占為已有(資本家在市場上強取豪奪,欺行霸市,破壞市場秩序,積累原始財富)。在我強有力的監督下,這一招也逐漸失效。不要小看她,她還有很多招術呢,比如直接搶不著,就暗地查手中的牌,找出與牌局中某數字一樣的,及時打出,從而輕易地贏牌(搞暗箱操作)。再后來,分牌時直接分成一大份,一小份,大份自己擁有,我反對也無效,她以“國家機器”相威脅(依靠制度優勢,強占社會財富)。還有更“妙”的招,既使把牌均分,她也能在一開局時保持手中牌數的絕對優勢,分好牌后,她偷偷地把手中牌再重新“洗”一下,將數字一樣的牌盡量放在一塊,所以開局不久,就能占盡先機,“贏”得絕對多的牌數。小小年紀居然深諳概率論的要旨,只要擁有的牌數占絕對多,贏牌的機率就絕對大。總之,她的目的很明確,無限得開發自己的智力,創新模式,保證手中的牌數占據絕對優勢,從而可以從容地的贏得更多的牌(統治階級充分開發利用統治資源獲取占絕對優勢的社會財富,從而可以從容地通過市場贏得更多的社會財富)。
這樣,我贏得機會越來越小,手中的牌只會越來越少,眼看只剩下幾張,必輸無疑,于是就攤牌,不玩了(經濟危機暴發了,一方贏得了社會財富的幾乎全部,一方幾乎喪失了全部財富,沒有了交易,市場崩潰,面臨著重新洗牌的危機)。這時小女正玩得興致,難得這么個大好局面,怎么能推倒重來呢,于是就借給我幾張,并好言鼓勵,還有贏牌機會,游戲得以繼續(出現新鮮事物----借貸消費,市場又重新繁榮起來)。沒有幾個回合,我都借了好幾遍了,喪失還貸的能力和希望,于是又要攤牌(經濟危機又一次暴發),為了進一步緩和“階級矛盾”,她主動地放棄了“借務”,并繼續“借貸”,游戲又繼續進行(經過一番努力,渡過經濟危機,恢復市場信心)。只要她手中的牌始終占絕對優勢,而且這種優勢越大,我輸牌的速度就越快,當然偶爾也贏幾下,這時候小女已變成游戲規則的維護者,嚴厲打擊各種“非市場”行為,“市場”進入到“法治化十分完善的時代”。可想而知,只要這種“市場機制不變”,就擺脫不了“經濟危機”的困擾。
小女顯然已能熟練駕馭“經濟危機”局面,因為每次“危機”,實際上都是她階段性的重大勝利,樂此不疲。她又開動腦筋,創造新的機制。這次在“危機”關鍵時刻,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副牌來,雙方可以從新牌中借(出現新的剝削機構------世界銀行),于是“市場”又一次神話般地崛起,出現空前繁榮(全球化運動,新自由主義經濟理論,市場萬能論,隨之響徹云霄)。當然,借貸的前提是要看手中牌的多少和贏牌能力的,隨著“市場化”、“全球化”的深入,她手中全是牌,而我擁有的只有“債”,是除了“債”還是“債”,一身是“債”,成了全球最大的“債務國”(不要認為某國的債務是資本家的債務,那是全世界人民的債務,是國債,納稅人的債,還有次貸,次次貸----通過美元傳到了世界各國)。所以我仍然面臨著攤牌的命運(經濟危機總暴發,這次危機是百年一遇,而且危及全球,全世界的信貸市場崩潰)。這時一般不是小女以全勝的姿態結束戰斗,就是我以摔牌而去,來離開“市場”(市場萬能論徹底破滅)。
因此,如今所謂的“市場經濟”就是擁有絕大多數社會財富的資方,通過“游戲”使社會財富源源不斷地,可靠有效地流入到資方的社會經濟活動過程。所謂的“金融危機”就是在全球化環境下,新自由主義經濟運動深入開展,在世界財富源源不斷,可靠有效地向西方資產階級及其買辦幫兇流入的過程中,最終導致勞方失去借債能力而無“牌”可出,市場由于喪失消費能力,而必然出現一種“攤牌”現象。由此可以看出,解決“金融危機”根本之道不在于向資方或是向勞方注入多少流動性的“牌”,免除了多少債,而是在于把社會財富真正的轉移到勞動人民的手中(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們創造的),使市場真正的永續的繁榮起來------那就是社會財富全民所有制。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否能夠取得成功,并不在于與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接軌是否完美和成功,而是是否能夠真正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即全民所有制經濟制度,真正通過創新機制將社會財富返還人民大眾,使人民永遠有“牌”可出,市場繁榮昌盛,永不枯竭。在強大的消費能力的市場驅動下,“西化”的市場經濟最終被不斷地“東化”。這是我愿意看到的,也必將看到的------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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