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話人性觀
自從美國經常拿“人權”對我國說事,“人權”、“人道”、“人性”日益成為中國社會問題的主題詞。美國的和中國的精英們自以為只有他們才講“人性”,并且把“人性”做“普世”的東西,來掩蓋人的階級性;以為可以憑借“人性”這個“支點”,撬動馬克思主義,撬翻社會主義即無產階級專政。
胡錦濤提出“以人為本”的執政理念之后,受到了一致的肯定,被稱為“胡溫新政”。但這只是抽象的一致。在實際問題上,比如在“富人”“窮人”問題上,在學費問題上,在住房面積標準和房價問題上,以及在《色,戒》、《集結號》等影片的評論上,都表現出不同的“人權”、“人道”、“人性”觀的嚴重分歧,甚至對立。實踐證明,沒有抽象的人和“普世”的人權、人道、人性,必須要具體分析。
我經常強調要具體分析。只有具體的分析,才能有科學的綜合,否則只會是空洞的抽象。但是本文有不去具體分析不同的人性,只略話人性觀。
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現在很多人不讀或者讀不到馬克思主義的書。因此他們根本不知道,或者不能理解,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人和人性的理論。
鄧小平說“馬克思主義就是發展生產力”,而馬克思主義主要是研究生產中的人與人的關系。馬克思常常指出,生產方式,以及商品、貨幣,都是人與人關系的物的表現形式。“以人為本”作為“新政”,是相對于發展生產力是硬道理的舊政而言,其實它本是科學社會主義已有之義,科學社會主義就是要實現所有人的自由的全面的發展。“共產主義所建立的制度,正是這樣的一種現實基礎,它排除一切不依賴于個人而存在的東西,因為現存制度只不過是個人之間迄今所存在的交往的產物。”(馬克思和恩格斯:《費爾巴哈》)
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社會結構和國家經常是從一定個人的生活過程中產生的。但這里所說的個人不是他們自己或別人想像中的那種個人,而是現實中的個人,也就是說,這些個人是從事活動的,進行物質生產的,因而也是在一定的物質的、不受他們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條件下能動表現自己的。” “個人怎樣表現自己的生活,他們自己也就怎樣。”
馬克思和恩格斯批評費爾巴哈說,“費爾巴哈在這些地方證明:某物或某人的存在同時也就是某物或某人的本質;一個動物或一個人的一定生存條件、生活方式和活動,就是使這個動物或人的‘本質’感到滿足的東西。任何例外在這里都被肯定地看做是不幸事件‘是不能改變的反常現象。……費爾巴哈談到的是‘人自身’而不是‘現實的歷史的人’。‘人自身’實際上是‘德國人’。”馬克思和恩格斯說告訴我們,“實際上和實踐的唯物主義者,即共產主義者說來,全部問題都在于使現存世界革命化,實際地反對和改變事物的現狀。”
不要說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就是用“孔學”的觀點看,精英們的抽象的離開人的實際生活的“普世”的人性觀,都是錯誤的唯心主義的東西。
現在興“孔學”,“孔學”的人性論許多是糟粕,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倒有點馬克思主義。人之初,有人說是性本善,有人說是性本惡,這且不去管他,重要的是“性相近,習相遠”在玩具話,說明了中國的古人在馬克思以前很早很早,就知道“人性”這東西,會由于各人的生活不同,差異很大;人性隨著人的一定生存條件、生活方式和活動的變化而變化,但是今天的精英們卻不知道。
精英們所說的“人性”之所以說是“普世”的,只能是指自然人的本性,如他們在《色,戒》《集結號》等影片里表現出來的性欲、壓抑和悲哀,恐懼這類生理的就心理的東西。其實——我已經說過,這些都不只是人有的特性,禽獸也有性欲的生理需要,有壓抑、悲哀、恐懼這些心理特性;至于《色,戒》《集結號》中所表現的欺騙、謀殺、殺戮、賴賬等,就不是人先天的本性了,這些都不是任何人都有的“普世”的人性,是人在一定的歷史的社會生活中所習就的性格;作為共性,只能是階級的階級性。精英們把欺騙、謀殺、殺戮、賴賬等作為“普世”的人性而容許,本身就是表現了他們的“人性”,是資產階級以及其他剝削階級的階級性。
精英們要說話了。他們說無產階級專政剝奪剝奪者,剝奪他們的財產、自由民主權利,甚至一些人的生命,哪里有“人權”、“人道”、“人性”?!
我回答:剝奪剝奪者,是很人權、很人道、很人性的行為,這正是真正的、脫離了動物界的人的做人的權利,做人的道理,做人的本性。
人為什么能夠從猿變成人,首先就是進行生產勞動。而其他的動物之所以是低等動物,就是因為它們不進行生產勞動,靠掠奪為生。應當認識到:因為勞動,才使人獲得了做人的權利,才是做人之道,才有了不同于禽獸的人性。無產階級專政剝奪資產階級和一切剝削階級的財產、只是要剝奪他們自由為主地剝削壓迫他人的權利,要促使他們進行勞動,重新做人。至于殺了一些人,這是非常的、極端的嚴重事情,但是在激烈的階級斗爭中是難免的,現在人類還沒有發展到沒有殺人和可以廢除死刑的歷史階段。現在西方一些國家對殺人犯廢除死刑,我想問,這樣做,被殺的人的“人權”、“人道”、“人性”在哪里?那終生失去自由的殺人犯的“人權”、“人道”、“人性”又在哪里?剝奪人的生命絕對不是無產階級專政的目的,無產階級專政要消滅階級,就是要消滅一些人剝奪另一些人存在的社會制度,使人人都能在共同的社會勞動中,自由地全面地發展。
馬克思主義的人性觀,闡明人權、人道、人性都是歷史的社會的產物,在階級社會中,必然要表現出不同的、甚至對立的人權、人道、人性和不同的人性觀;它反對資產階級的人權、人道、人性;馬克思主義認為,“一旦社會占有了生產資料,商品生產就講被消除,而商品對生產者的統治也就隨之被消除。社會生產內部的無政府狀態講為有計劃的自覺的組織所代替。生存斗爭停止了。于是,人才在一定意義上最終地脫離了動物界,從動物的生存條件進入真正人的生存條件。”所以人都成為自己的和社會的主人,都成為自由的人,這就是馬克思主義講的、共產主義所要實現的人權、人道、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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