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家隔壁的涂浩先生,在前幾天趕大集的時候買了一只寵物雞,美其名曰元寶雞,聽此名字就極其招涂先生愛之,堪比其親生兒女,我記得當他買回來的時候給全院的人都召集一起,來聽其炫耀這只雞多么不尋常,聽其夸張的敘述,我感到這只雞堪比關老爺和趙先生了,更不要提什么三腿金蟾了,估計按照是否招財的靈驗,我斷定那只金蟾都不及雞屁股上的一根雞毛。
這一只雞似乎還是剛離開蛋殼不久,乍眼看去和農村普通的本地雞崽毫無區別,看不出什么地方像元寶來,唯一比擬的卻只有羽毛的顏色像元寶了。這只小雞與涂先生相比雖然是異類,但是其價值在涂先生看來卻是比人的價值還要大哩。涂先生舉手劃腳地描述著他這只雞,看得出是滿嘴的銅臭之味了,但只要留點神還能看得出小雞是天真浪漫來。但也蜷縮成一個毛茸茸的小球,眼睛里頗似有些驚訝的表情,貌似在想:為什么這么多的異類再看著我呢。大約是覺得人生地熟,沒有同類的緣故罷,沒有在老家的時候生活的安心罷,還有可能是想念它的母親的緣故罷。我正在仔細觀察這只小雞的時候,涂先生說話了,他說:“這東西倘若長大到廟會上或者是集市上去賣,就僅憑它的名字,怎么也得值個千八百元,但是我僅僅花了20元,因為賣這只雞的老頭,啥也不曉得,我騙他這雞不值錢,就是殺著吃肉的雞。”。涂先生還說:“就這樣,我就買到手了。”看著他說話的表情,吐沫漫天飛舞,我突然感悟:每個人說話盡管都有差異,但是最起碼都說的是“人話”,如何分析說的是否是人話呢?很簡單,“說話”有一個界限,在這個界限之下,就“不是人話”,在這個界限之上,就是“人話”。這個涂先生說話如此粗魯,而且作出如此違背道德之事,竟然還能召集所有的鄰居來炫耀他取得的勝利,我更加確認了,他說的話就“不是人話”了。
這個時候院子里的孩子們自然得意了,爭先恐后的圍著看,有的甚至想用手摸上一下。可是涂先生反映甚快,立刻轉身過去了,沒有讓孩子們去摸。他說:“去去去,讓你們看看就行了,你們這些小崽子還想摸嗎?你們身上全是病菌,如果我的這只元寶雞被你們傳染生了病,你們和你們的娘老子要負全責,要陪我百倍千倍的錢”還有一只名叫H的大貓也跑過來了。闖過人群,抬起頭來看這只小雞,我看見,這只貓的爪子已經張開來了,涂先生喝到:“H你給我聽好了,你不允許吃他/她,你要是吃了,我就把你燉了喂隔壁那只大黃狗---阿呆。然后用腳輕輕踹了下它,H便退去了。但是我發現,它的爪子還是張著的。從此這小雞和貓的仇,便就結下了。
這一只小雞就是散養在西屋的里面的時候居多,因為涂先生認為要把小雞關在籠子里,它會鬧情緒的,那就容易生病,到時候損失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了。聽說是因為太喜歡隨地大小便,也常常抓蟲子吃,這屋子里有一盆草莓花,每到草莓成熟的季節,總會結幾個草莓,雖然不大,但確實很甘甜,但是近段時間,這盆草莓花無緣無故的開始凋謝,葉子大面積的出現黃色,貌似得了某種植物病了。這只小雞就開始在花盆里倒土了,結果發現幾只大蚯蚓在破壞花根呢,小雞倒是很愿意吃這個東西,就連喂它的白菜都不喜得吃了。涂先生家的小孩想要過來時,它立即開始向前沖了,好像是只“憤怒的小雞”,雖然它還沒有長大,但是可十分英勇,孩子嚇得趕緊就走了,這樣的幾回,再也不敢近來了。涂先生說,我家的小孩子倒不打緊,至多也就是和小雞逗著玩,可惡的是一匹大黑貓H,常常在屋外的窗臺上透過窗戶惡狠狠的盯著看,這是一定要防的,好在這個屋子的門是鎖著的,這樣還不至于有什么罷。
涂先生看得甚緊,院子里的孩子們,就不會捉它來玩了,這樣它就很逍遙的在屋子里來回的散步,感覺甚是溫馴,好像還帶了一點點的傲氣。但是它也想著出去溜達溜達,除非涂先生親自在的時候,方可以抱著它出去。它在夜里的小床,是用稻草做的,甚是暖和,就放在西屋里面的窗臺下。
這樣的幾個月以后,它開始長出美麗的羽毛,形狀也已經像元寶了,成為一只精神的元寶雞。我此時見到它,倒是很佩服涂先生的眼力了,它開始鳴叫了,聲音很是洪亮,陰陽頓挫,只要它一鳴叫,全村的所有的公雞都為其做伴唱,真是奇觀了,大家都感到奇怪,就有好事者把他家的大公雞拿來和涂先生的元寶雞做比較,顯然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這只元寶雞貌似不像小時候那么乖巧了,估計它是發現全村的雞都不如它的緣故罷。大家都高興,說這下這只雞可讓咱們村出人頭地了,咱們村的這只雞一鳴叫,鄰村的雞都要陪襯了,為此村長都特意接見涂先生,還說:“這都是涂浩先生的功勞啊,你是我們村的驕傲,你的雞也是我們全體老少的驕傲哩。”為此整個村子為這只雞補辦了滿月宴,在村長的號召下全村民眾都給涂先生送份子錢去了。涂浩心想:“好家伙,這還沒有賣出去呢,就開始收到一大筆錢啊,看來還是像爹一樣的供起來吧。”打這天開始,涂先生開始對他的孩子下了戒令,從此誰也不能去逗這只雞,因為它是你的的爺爺,一定要記住,否則我就打你忤逆。隔幾天涂浩就開始為這個西屋裝修了,一律是歐式風格,那種華麗不亞于美利堅合眾國的白宮了。
我們村子的一個小癟三也很喜歡這只元寶雞,還說待有時間,一定要做媒人,給它介紹一只整個鎮上最漂亮,最能下蛋的小母雞。待其下完蛋,他也要討幾枚蛋,好讓他家的老母雞孵也出小雞來,然后也養在他家西屋窗臺下。
它從此就住在涂浩給裝修的房間里,吃東西必須要有傭人給送食,據說都是進口蔬菜哩,有時也自己出來吃些小蟲子,但是要有兩只大狗做保鏢,因為要時刻防范那只大黑貓H,狗是貓的天敵人,讓狗做其保鏢理所應當,自然之理也。涂先生如此的張揚,使得初次來到村子里的做客的人們,都不知道這位涂先生是在孝敬父母呢,還是在溺愛兒子呢。
過了十多天涂先生對我說,那只小雞比之前還精神抖擻,經常自己就用爪子和嘴巴爪門啄門,有時竟然會用嘴巴啄那兩只大狗。看來它很是想一個人出去轉轉了,大約它覺自己已經不是異類了,甚至比村子里的涂先生都有威望了,因為它看到奉承它的村民非常多,卻并不見到有人要宰割它或者販賣它的形跡。涂浩言語之間頗興,興奮之余還是有點擔憂,原因就是那只可惡的大黑貓。但是涂先生盡管擔憂,然而也沒有法。
有一天,太陽甚是溫暖,也沒有風,就連樹葉都不動,我突然間村民們在那里笑,隨聲我去觀望,方發現許多人都圍著涂先生的西屋的后窗看呢:原來那只元寶雞,在屋子里不停的亂跳,把那兩只大狗嚇得不敢靠近,而且發出微微的唧唧聲,夾著尾巴跑到一邊去了。這只小雞比它買來的時候還“嬌氣”呢,且也已經能用嘴巴啄大狗來了。這場狗怕雞的場景,引來人們睜著告訴我說,還看見它跟到狗的尾巴后面,探一探頭,就見那條大狗,就嗷嗷的慘叫了,然后就開始狠啄狗的屁股,猶如雞啄米一樣,那條狗已經由保鏢變成它泄氣的工具了,原因是它把不讓它出去見恭維它的村民的責任,完全歸咎為兩條大狗了,熟不知這兩條大狗只不是其主人的工具罷了。
它已經不喜得吃蚯蚓了,而是換成玉米面拌燕窩了,然而它似乎不去吃了,往往隨意的啄了幾下,就不去理會。人們此時開始唏噓了,因為雞都不去吃的東西,他們竟然卻想去吃了,我見此情景,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了。
從此這個小院子里就更加的熱鬧,但是在熱鬧當中也帶有人格丟失的傷感。涂先生家的窗口也時時有人窺探了,他們不僅是窺其元寶雞,更是窺它的食物。然而有一段時間竟然見不到那只雞,此時正巧趕上涂先生去外地忙和生意,而且這段時期還是連日的陰天,涂太太開始考慮到招了那大黑貓的毒手的事去,我說不然,因為屋子里的門窗都是關閉的好好的,可能是天冷,當然它就躲著了,肯定還是在屋子里,估計等太陽一出,陽光射進屋子,這只元寶雞就會又出來的。一晃連陰了一個星期的天,此時雞的飯菜都已經發霉變質了,就在今天中午,太陽出來了,但是元寶雞還是都不見了,于是村民們也就不去議論這只雞了,漸漸的就在人們的腦海中忘卻了。涂浩今天也回來了,當他發現令他致富的雞不見了,惱怒得甚。他對他的夫人說:“我就走了這么幾天,你就把“親爹”給弄丟了……你怎么就不去尋找呢…。你是植物人嗎?”。然后就聽見女人的哭叫聲。我甚是看不慣家庭暴力,僅僅是因為一只雞,就敢下這樣的狠手,痛打自己的結發妻子,真堪為禽獸了,異類了。我趕緊下床穿上鞋跑過去勸架,我說:“這幾天,這件事的發生也不怪嫂子,我也有責任,當發現雞不見的這幾天,我就應該去幫助尋找,可是我以為是陰天,是沒有陽光的緣故,因此就疏忽了。又害怕當我們進入屋子尋找之時,那只元寶雞再趁機跑出來…。涂先生你買的這只雞是多么的有靈性啊,如果真的要跑出來,可不是錢能賠得起的啊。”。涂先生聽后,只好狠狠的用手捶打墻壁,說:“都看什么啊,幫助找啊。”他召集所有的村民,為之去尋找。他說:“要是找不到,你們都是兇手。”同時又用惡毒的眼光看了下我。涂浩在我們村子里財大氣粗,村長都要讓三分。誰敢惹他啊,村長帶頭“敲鑼打鼓,搖旗吶喊”的去尋找元寶雞去了。
打那天起,所有的村民幾乎全去尋找雞了,惟有涂先生,還在西屋里喂那只雞進口蔬菜和燕窩的,盡管雞消失了,但他時常還會想到的。他在家里如坐針氈,這天他走進西屋,畢竟這個屋子是他為雞而裝修的,里面家具都是高檔的,他自己猜想可能是家具多的緣故,遮住了視線了。忽然,在墻角下發覺了一個洞口,再看這個洞的周圍稀稀疏疏的還有很多的洞口,電棒的光線射進去,依稀還見有許多的亮亮的圓圓的小眼睛,這眼睛倘說是雞的,雞也不該會導洞啊,再說雞的眼睛也不會有這樣的小,而且還是這么多的賊溜溜的眼睛哩。涂先生開始疑心這洞里的東西去了,他于是也就不能不下定發掘的決心了。他終于取來了鋤子,順著那賊溜溜的眼睛一路挖掘下去,涂先生雖然疑心,卻也帶幾分驚奇,也希望著意外的見到了別的可以發大財的東西,但是待到底,卻只看見一堆爛草夾著幾只小耗子崽,他再用電棒照過去,似乎在爛草和小耗子之間又幾分熟悉的東西,原來是雞毛。他恐慌了,他想:“這會是我家那只元寶雞嗎?”,“不能”,“我家的雞連狗都不怕,還會怕這些該死的耗子嗎?我想應該是從別人家偷來的笨雞的罷。”此處的冷清清的,好像時間都凝固了,小耗子崽也不叫喚了,眼睛好像也出現驚恐之狀,突然屋子里大洋鐘開始鐺鐺的響了,這是他為那只雞買的落地鐘啊。涂先生從思緒中反應過神來,是呀,這里面全然沒有他家元寶雞的蹤跡,也許他不敢面元寶雞對被耗子吃掉的可能性吧。
氣氛和失望和凄涼,使得涂先生不能不在繼續挖掘另外墻角上的洞穴了。一動手就有一堆黑色米粒般的糞便先涌現洞外,涂先生發現這就是老人所說的“五靈脂”,很高興,然而已經將他丟失的那只元寶雞的下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繼續挖掘著,待見底下,那里面也鋪著草葉也夾著著一些雞毛,而上面也睡著一窩很小的耗子,遍身是肉紅色的,細看時,連眼睛全然都沒有睜開。一切都明白了,涂先生先前飼養雞的食物甚是鮮美,他預防危險其起見,將兩只大狗放在屋子里,目的就是預防那只大黑貓,結果貓是不敢來了。換來的光顧的卻是一大堆的耗子,因為這里食物的鮮美,又沒有天敵,甚是適合那些耗子的哺乳。
村民們在村長的帶領下,千里尋雞無果,就回來了。涂先生反而轉怒為笑了,他說:“這只雞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有新的生財之道,能帶領全村的居民致富了,用不了幾年,咱們村就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裕村了。”村長點頭哈腰,畢恭畢敬,態度煞是曖昧,村長說:“是真的嗎?那是什么生財之道?”他說:“就是養這幾窩老鼠,其糞便可是名貴藥材哩,我為了全村著想,都把我的元寶雞給喂他們吃了。之所以我裝作怒氣,就是因為這件事可不能讓鄰村的人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要是弄幾只大貓來,咱們這個村子可就貧困的翻不起身”。
我也在人群之中,感到我的鄰居涂浩的行為甚是卑劣了。“…。。喂,你說,這東西的糞便賺錢,你有根據嗎?”,原來是我們村里的二愣子,此人有點楞,說話不著邊際,最擅長的就是拆臺,不給別人留面子,直來直去的一個人。可想而知,全村人都不喜歡他。此時,我感到他并不像村里的其他人那樣麻木不仁了。涂先生證津津有味的說著,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噪音”,甚是憎恨。他說:“我說話之時誰也不允許插話,村長也一樣,你二愣子算個屁,我不帶你致富,你給我滾出去。”二愣子也不示弱:“我還懶得干呢,我春種秋收自給自足,享受田園生活,樂的自然。”說罷,轉身就去了。我此時覺得他的背影是那么高大,而我只是理論上的說說而已,發發牢騷而已,我此人相比,甚是渺小了。就聽涂浩又開始繼續說了,他說:“五靈味甘,血痢腹痛,止血炒用,行血用生。”他搖頭晃屁股的說著,在場眾人一片嘩然。有的就說:“聽涂先生的,他是我們村里最富有的,知識面最廣的,聽他的。”有的就附和:對,就聽途先生的。我此時發現,每個人的竟是財迷的笑容。就從那天起,元寶雞就淡出了人們的記憶了。
涂先生從此不但深恨著那只大貓,而且頗不以曾經的元寶雞為然了,一門心思的喂養那一大堆耗子。就近期我發現,他家西屋的耗子各個都十分的肥胖,堪為碩鼠之魁首了。據說涂先生現在每天都要和一大堆耗子在一起睡。我曉得了,這次他的“親爹”不是雞了,而是耗子們了,待遇那只在元寶雞之上而不再之下。一個星期日的下午,我在院子里澆菜,正巧碰見紅光滿面的涂先生,見到我,就遞給我一根“中華煙”。我就納悶了,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我說:“誒呦喂,這不是村里的大土豪嗎?全鎮都用名氣了。今天來我這個陋室有何貴干?”,他說:“這不是奉村長的指令嗎?我們家下了許多的小耗子,我大概統計了下,大概好幾千只吧,村長說要給每只小耗子都要辦個滿月,請全村子的人都要來捧場,村長還說,每人最少100元,收到的禮錢用于咱們村子的建設發展呢,這不我來收錢來了,滿月宴定在下月初一,村長還說,要把滿月宴之日作為全村的人日,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我現在去通知其他人了。”我說:“等一下,我給你取錢。”他急沖沖的轉回身說:“改天吧,全村的人太多,的一個一個的通知哩。”。我說:“你讓別人幫你通知啊。”他說:“這可不行,涉及到錢的事兒呢。”我看著他走遠了,我冷靜下來,尋思。突然我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說,我這是怎么了,這么糊涂。
此時我黯然了……
耗子的家族更繁榮,全村人又都高興了。但是從此之后,我總覺得凄涼無比。半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想著,那只元寶雞雖然有點“心高氣傲”,但也是只小生命,是有善良的一面。竟然是人不知鬼不覺的早在不知什么時候喪失了。刑偵史上不著一些痕跡,而且那兩只大狗也沒有叫一聲。于是我記得起舊事來,先前我清早起身,給院子里的月季澆水,只見院子里一片散亂的鴿子毛,我以為是那只大貓或是老鷹之所為,中午涂先生來我家借醬油,說是要弄點美味。我也沒有去細問了。他說:“今天我家的一只鴿子被那只大貓給吃掉了,等哪天,我必須殺了它,我順的眼睛瞟了下門外,那點鴿子毛仍然還在。就這樣,到晚上了,涂先生家的小孩來歸還醬油,我問他吃的什么美味,他笑嘻嘻的說:“我爸給我做的紅燒鴿子,太美味了。”我如同五雷轟頂般,我不語了,只是閉著眼睛想了許久。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孩子早已經離開了,只剩下那瓶醬油還在。我起身準備打掃外面的鴿子毛,便什么都不見,誰知道曾經有一個鮮活的生命斷送在這里呢?我又曾在上班的途中看見馬路上被汽車碾壓得快死的貓,可是等我下班回來的時候什么也看不見了,也許是搬掉了罷,也許是被往來的汽車碾壓的無影無蹤了罷,馬路上的車輛還是在行駛的,行人還是在憧憧的行走的,雖會在意曾經有一個鮮活的生命斷送在車輪之下呢?是啊,我還得繼續和那個殺死他自己的元寶雞和鴿子的人在一個院子里生活。我明明知道就是他斷送了那些鮮活的生命,但是我卻全無能力為它們喊冤叫屈,因為村子里的人全部都和涂浩是一伙的,就算有二愣子幫助我,那也是杯水車薪,無濟于事,誰又愿意去聽我們這些少數人的見解和心聲呢?這個晚上,屋子里時常聽到蒼蠅的悠長的吱吱叫聲,它們還會在我的臉上爬行,惱得我更加的心情不悅,我就用手隨聲去拍打,正巧其叫聲還沒有叫的完整,就在中途之時,我就將其拍打致死了。然而對于這樣的四害之一,我向來都是無所容心的,但是別人卻是對其大發慈悲,反而對那些善良的動物卻大發惡毒之心了…。
在中國有個造物之神,她的名字叫做女媧,似乎有很多的愚民信眾對她頂禮膜拜,我卻是要責備她了,我認為他是在將生命造就得太濫了,毀的太濫了。
外屋的吱吱聲不絕,打斷了我的思緒。原來是兩只耗子竟然視人為空氣的在灶臺上打起架來。我突然想起:當我還是孩童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虐待耗子,因為我覺得它們是害人精,可是隔壁有一個老奶奶總是對我說:又在那里打耗子了吧?。我會撒謊的說:沒有,它們兩在打架哩,怎么還會想起讓我打它們呢?
這位老奶奶是從來都是以我的殺耗子為然的,現在想起來,如果他老人家要是在世,發現耗子都已不怕人類了,而且還有一些人對其像老祖宗似的供奉,不知道她會怎么去想呢?我想:我現在估計算一個鼠敵人,估計不久的幾天里,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要曉得了,那個時候我就要被帶上牌子,游行批判了,原因就是我企圖要殺耗子了。我小時候殺過耗子,所以在過去它們從不在我面前吱吱的叫喚,可是今天晚上卻是一反常態了,已經叫到使我睡不著,我有點煩惱了,盡管它們是在配合,也不必這樣如此大聲的叫喚吧,它們是在挑戰我的忍耐的極限了。
耗子們殺死了元寶雞,盡管元寶雞的“階級品格”也是有點骯臟的,但是和它們相比之下,可甚是可愛了。我這可是“出師有名了”。就算那老太太在世,還敢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類的話,我也要從不寬恕的回絕。我要痛打那些碩鼠們了。我感到那個老太太的所作所為太修善,太慈悲了。于是在我的腦海里就已經思考出模棱兩可以至于不為為然的答案來了。
我起床了,昨天晚上思緒了整整一夜,今天似乎天公也不作美,又是陰雨天了。我在長凳上坐著,旁邊的桌子上還沏著熱氣騰騰的綠茶,我細細的回想昨晚的思緒,我感到造物主甚是太胡鬧了,我根本不能反抗,但是優勝劣汰的原則也是造物主的饋贈,那么盡管我不能反坑,但是我可以替造物主按照此原則來施行,幫其的忙了。。
那些耗子不會在涂先生的西屋高視闊步了,盡管涂先生把其當成財神爺。那些,耗子也不會在許多村民家進行像“配合”這樣的茍且之事了,盡管村民們把其當成搖錢樹。于是我拿起所有的積蓄,到鎮上買貓去了,我要買一大堆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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