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強占
序
孔子像回來了
共和國要向何處去……
一
不管 廣場上的孫中山
有沒有認可
不管 紅墻上的毛澤東
是不是同意
也不管 紀念碑的烈士們
會不會贊成
更不管 廣場周圍
十三億人民投什么票
孔子像 就毫不講理地
站在了那里
誰批準的？
不知道
代表誰？
不知道
象征過去
還是未來？
也不知道
人民同意了嗎？
更不知道……
所有的不知道
可以定性：
孔子來這里
是強占！
二
天安門廣場
寸土寸金……
如果 讓劉徹當皇帝
董仲舒當文化部長
孔子 早就站上去了
何須等到今日？
如果 陳涉當政
黃巢輔佐
他 不但來不了
還得躲遠點兒
共產黨是劉徹派
還是陳涉派的？
只能去問人民……
孔子 有兩個身份
政治的 和文化的
憑著政治身份
他 到不了這里
曲阜能讓他站 就不錯了
因為 共產黨的前身
曾喊過
“打倒孔家店”
憑著文化身份
他可以長期地
占著曲阜 甚至
走向世界
或許 孔子還有一個
教育的身份
但是 孔子來時
我們的高學費
并沒有降……
三
兩千多年了——
秦始皇燒過他
劉邦尿過他
李白笑過他
魯迅踹過他
毛澤東批過他……
——孔子 是一部
“奴經”！
還有：
劉徹尊過他
朱熹捧過他
袁世凱歌過他
蔣介石敬過他
歷代皇帝供過他
——孔子 又是一張
招牌！
跌跌撞撞走來的孔子
帶給我們民族的
是什么呢？
是克己復禮的倒退
是專制到底的皇權
是君臣父子的等級
是逆來順受的奴化
是上智下愚
是追官求祿
是一個民族的
思想僵化……
孔子的文化里
有一些 是香氣
也有一些是
酸氣 臭氣 ……
孔氏的粉絲們
把它抬到那里
該是 憑著幾分
霸氣吧……
四
在中國——
貪腐當前
該登上那里的
是商鞅；
不公當前
該登上那里的
是墨子；
浮躁當前
該登上那里的
是老子
外患當前
該登上那里的
是孫子……
然而 他們
都沒有來
只有孔子
獨步 獨尊
令人費解……
中國 要走向世界
靠什么？
靠孔子嗎？
世界看中國
看什么？
看孔子嗎？
五
孔子 是一個信號
孔子回來了
他身后 應該還有
一批人 和
一種思想
他來了
共和國 要向何處去？
我們只能
拭目以待……
王振英 作于
20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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