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默然同志幫幫腔。。。。。。
——亂讀隨抄之十五
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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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李默然同志在《人民日報·新語》發(fā)表了一篇文章:《一味求大,胡編亂造,三俗成風,唯錢是瞻:文藝發(fā)展遭遇四只“攔路虎”》。其核心觀點是:四種現象正成為當前文藝發(fā)展的最大阻力:一個叫大,一個叫亂,一個叫俗,一個叫錢。我非常贊成這位中國戲劇家協會名譽主席老首長的意見。那真是醍醐灌頂之舉,振聾發(fā)聵之聲。在下不才,也愿意就他所指出的大、亂、俗、錢那四種缺陷,依序分別給他補充一點材料,提供一點證據,以說明他不是空口說白話,而是其來有自,言之不虛。
(甲)
先請看李默然同志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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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求大,胡編亂造,三俗成風,唯錢是瞻:
文藝發(fā)展遭遇四只“攔路虎”
核心觀點——
四種現象正成為當前文藝發(fā)展的最大阻力:一個叫大,一個叫亂,一個叫俗,一個叫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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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屆五中全會提出“充分發(fā)揮文化引導社會、教育人民、推動發(fā)展的功能,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增強民族凝聚力和創(chuàng)造力”。這幾句話非同小可。用什么引導社會?用什么教育人?用什么推動發(fā)展?建設什么樣的中華民族的精神家園……這是一系列值得研究的問題。
經過這些年的思考,我認為,有四種現象正成為當前文藝發(fā)展的最大阻力:一個叫大,一個叫亂,一個叫俗,一個叫錢。
“大”,就是大投入、大制作、大片等。“大”之所以要批評,是它在很大程度上脫離了中國的國情。比如,一個縣級市也要蓋大劇院,能容納2000多人,還有種種豪華設施。這勢必造成演出單位用不起、票價高,普通觀眾被拒于門外。至于大片,幾個億的投入已是司空見慣。因為投入過大,首先考慮的肯定就是賺不賺錢,票房能不能回收,而社會效益如何,則無人過問。如此,票房、收視率變成我們鑒定文藝產品的唯一標準。這非常可怕。
“亂”,就是粗制濫造。這種現象在經典改編和所謂重新創(chuàng)作上表現尤其嚴重。中國四大名著,翻來覆去地折騰,越折騰越歪曲。改編者不尊重歷史,也不尊重作者當時的身心體驗和思想局限,胡編亂造,美其名曰為新解讀。如果這樣一些粗制濫造的東西泛濫下去,我們的文藝作品談何凈化?
“俗”,也就是“三俗”。雅俗本無爭。我們批評的、不滿意的、反對的,是庸俗、低俗、媚俗。藝術家如果不站在現實生活的土地上思考我們國家面臨的許多問題,最起碼是一種失職。目前,文藝界還存在著很多“三俗”現象,理論界反“三俗”的聲音還很薄弱,甚至有許多聲音還在力挺“三俗”,令人擔憂。
第四是“錢”。文化藝術一旦徹底貨幣化,就死路一條。當然,我不是主張文學藝術就要賠錢,但如果唯金錢馬首是瞻,一定會毀掉一切藝術精華,甚至毀掉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優(yōu)秀文化。借口市場化推行拜金主義的現象屢見不鮮,需要認真反思和警惕。
(本報記者 何 勇整理)
(乙)
下面就來逐條曬曬干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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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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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深圳大劇院3年來近2/3的天書空置,深圳市財政累計補貼深圳大劇院2358元。
深圳大劇院和音樂廳兩家場館運營剔除財政補貼收入后,在未計提場館和主要設備折舊的情況下,三年累計虧損分別為2050萬元和2172萬元。
東莞的玉蘭大劇院投資6·18億元,深圳大劇院改造耗資1·2億元,佛山、順德、中山市的藝術中心也先后落成,廣州繼星海音樂廳后,又投資13·8億元建大劇院,據說,珠海也計劃投資10億元建設珠海歌劇院。
河南洛陽歌劇院投資1·3億元,有“中西部數一數二”之稱,而隨后規(guī)劃在鄭州的河南藝術中心則投資額大約在9億元。
黑龍江的大慶歌劇院投資2·7億元,在當地有“可與威尼斯大劇院相媲美”之說。
據不完全統計,在國家大劇院竣工以來,已先后有30多個城市新建了投資在億元級別的大劇院,總投資超過了100億元。
有30個與國家大劇院規(guī)模相當的豪華劇院經營。。。。。。成為當地財政的“輸血對象”。
杭州市投資10億元修建的杭州大劇院,每天維持正常運轉,成本約在5萬元到8萬元左右。如再加上演出費用、宣傳費用等,以平均每天消耗6萬元的保守數字來計,一年大約需要2000多萬元的費用。
廣東東莞市政府每年對玉蘭大劇院的財政補貼為1600萬元。
(《了望東方周刊》第49期,陳安慶:《高端劇院“躍進”潮后面》)
(2)
在一個年出版超過30萬種、庫存碼洋達到650多億元的出版大國,許多出版物根本沒有機會去零售書架上走一遭,牛皮紙還沒拆開就被拖去溶成了紙漿。
(《人民日報》2010/1215 楊 旭:《制造噱頭,成為不少暢銷書“搏出位之舉 賭住圖書造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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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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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近日,某新生代導演籌拍一部楚漢爭霸時期的電影,稱“挑戰(zhàn)傳統觀念”,認為項羽“劃分天下,分封諸侯”,是民主思想的體現,“他就是華盛頓,他想建立的是一種民主聯邦制的國家”。項羽就是華盛頓——這種說法很可笑,有一定歷史知識的人,都不會這么想。項羽分封天下,與從西方舶來的“民主聯邦制”是兩碼事。他是要回到周朝的分封制。但是,在全民歷史熱的潮流中,這樣似是而非,聽起來時髦、過癮,實質錯漏百出的觀點,比比皆是。
(摘自《人民日報》2010/12/01 南開大學教授孫立群:《項羽并非華盛頓,專家不要讓位于業(yè)余選手 歷史經不起娛樂化演繹》)
(2)
白雪公主是因為與父親亂倫,才招來王后的追殺;白雪公主逃入深林,夜夜與七個小矮人交歡;王子之所以愛上死去的公主,是因為他有戀尸癖。。。。。。這一切很黃很暴力的東西,來自最近在新華書店很流行的“污穢版”《格林童話》。
(摘自《北京青年報》2010/12/06 重慶編輯單士兵:《文化不能淪落到污染童話的地步》)
(3)
有一本書中這樣寫道,北大校長胡適赴南苑機場經過宣武門時,守門軍人不肯放行。胡適自報“我是胡適之啊”。當晚他打電話找傅作義,又說:“我是北京大學胡適之。。。。。。”胡適,名適,字適之。他怎么可能以字自稱呢?。。。。。。今人如此書寫前人,豈非有辱斯文?
(摘自《人民日報》2010/11/02 王 敏:《咬文嚼字,純潔漢語》)
(4)
2007年4月19日播出的《藝術人生》,請毛岸青的兒子毛新宇當嘉賓。當時毛岸青剛去世不久,主持人因此對毛新宇說,“在這里,首先對家父前些日子的過世表示深切的哀悼。”這里把人家的父親稱作“家父”,引得一片嘩然。更糟糕的是,《藝術人生》辯護說:“為了拉近采訪者與受訪者的距離,更好地進行溝通,用‘家父’也是可以的。”這種說法完全不顧“家父”是個謙詞,指的是說話人自己的父親,真可謂強詞奪理,自然引來更多的批評。
(摘自《人民日報》2010/11/02 王 敏:《咬文嚼字,純潔漢語》)
(5)
央視一套晚間劇場近期播出的電視連續(xù)劇《敢死隊》中,該劇每集片尾曲最后一句的字幕是:“用無謂勇敢捍衛(wèi)祖國的尊嚴”。此處的“無謂”應為“無畏”。
(《人民日報》2010/02/02 山西省萬榮縣城鎮(zhèn)中學王新棟:《錯字連篇成國產電視劇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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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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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些作品基本道德界限模糊,到了混淆視聽的地步。電視相親一窩蜂,出現“拜金女”。舞臺選秀扎堆,出現驚世駭俗的“偽娘”。網絡歌曲里面,一夜情、潘金蓮和西門傾都成為傳唱熱點。影視翻拍改編,惡搞風盛行。很多青少年涉世不深,基本的人生觀、價值觀還沒有成形,如果大量接觸這些節(jié)目,以后還怎么跟他們解釋千百年來的基本道德標準?有人說這是消遣的娛樂,不用那么嚴肅,無傷大雅。我把這些稱之為“地溝油”:不僅沒有營養(yǎng),還有毒素,連消遣也不行。
(摘自《人民日報》2010/12/17/ 著名劇作家、詞作家閻肅:《文藝創(chuàng)作 排毒養(yǎng)顏》)
(2)
有一些批評,往往啼笑皆非,甚至別有用心。比如,有的認為《魯提轄拳打鎮(zhèn)關西》太暴力太血腥與法制社會背道而馳,該撤;有的認為朱自清《背影》中,父親翻越欄桿送橘子,違反了交通規(guī)則,該撤;有的認為《愚公移山》中愚公太蠢了,為什么不繞過去呢?有的認為陶淵明是個不稱職的男人,老婆孩子都餓著,還死要面子“不為五斗米折腰”。。。。。。這之中,固然反映了思想的多元化,但通過所謂一些專家之口和媒體廣為傳播之后,則流毒非淺。
(《人民日報》2010/12/06 屢紹剛:《地動儀惹了誰》)
(3)
纏在圖書中部的那一條“封腰”,赫然間也成了重磅詞語的集結場所,“百家媒體、千名記者聯袂力推”,“《紐約時報》排行榜連續(xù)N周冠軍”,“哈佛商學院指定教材”和“全球銷售10億冊”云云。
(《人民日報》2010/1215 楊 旭:《制造噱頭,成為不少暢銷書“搏出位之舉 賭住圖書造假的源頭》)
(4)
當晚演出的第一個高潮后的返場節(jié)目中,兩個相聲演員竟然雙雙走下舞臺,將第一排一位身穿“阿迪達斯牌龍袍”的觀眾奉為“皇阿瑪”,并演繹了一段方言版的《還珠格格》,令觀眾捧腹大笑。
而后登場的80后的演員更是借著“狂人”之語,不斷冒出新詞兒和網絡流行語:例如“80后的夢想是掙沙特的工資,住英國的房子,洗土耳其桑拿”。。。。。。等等。
(《北京晚報》2010/10/02 本報記者王 潤::《昨晚城東城北相聲隔空打擂》)
(5)
對于宅女,周立波調侃“宅女是中國的土特產,古時候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要看到的女人不是潘金蓮就是白素貞,當然仔細尋覓也會有可能看到芙蓉姐姐和風姐。”他認為既然要宅,就要宅出風格。“比如你要宅在華清宮里,你就是風華絕代的楊貴妃;你要宅在故宮里,你就是母儀天下的慈禧老佛爺;你要宅在白宮里,你就是萬眾矚目的第一夫人,當然你也可能成為萊溫斯基。“
(《北京青年報》2010/10/08 本報記者祖 薇:《周立波頻繁出鏡 審美疲勞導致笑不如昔?》)
(6)
徐帆的漂亮是純女人的漂亮/我一直想見她,至今未了心愿/其實小時候我和她住得特近/一墻之隔/她家住在西商跑馬場那邊,我家住在西商跑馬場這邊/后來她紅了,夫唱婦隨/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我喜歡她演的《青衣》/劇中的她迷上了戲/劇外的我迷上戲里的筱燕秋/聽她用棉花糖的聲音一遍遍喊面瓜/就想,男人有時是可以被女人塑造的/最近,去看《唐山大地震》/朋友揉著紅桃般的眼睛問:你哭了嗎/我說:不想哭。就是兩只眼睛不守紀律/情感還沒醞釀它就潸然淚下/搞得我兩手無措,捂都捂不住/指縫里盡是河流/朋友開導:你可以去找徐帆,讓她替你擦淚/我說:你貧吧,她可是大明星。。。。。。
(《北京晚報》2010/10/23 車延高:《徐帆》[節(jié)選]#)
# :原件即如此。在《向往溫暖》獲得第五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時,有人將《徐帆》等三首詩上傳到網上,指為寫的不象詩,過于口水化,并命名為“羊羔體”,從而對魯獎也有所質疑,蓋此詩作者乃某地一位首長。后來,“魯獎辦稱其實該詩并未收錄進車延高獲獎作品集《向往溫暖》”,“評獎過程絕對公平”,云云。)
(7)
在這個圈子里,有人可以宣稱“把吃來的病再吃回去”;有人可以佯裝西點軍校,炮制“沒有任何借口”的鐵律;易中天品完“三國”之后,又“被”品“性感內衣”;《哈佛圖書館墻上的訓言》在哈佛任何圖書館的墻頭都找不到。。。。。。
(《人民日報》2010/1215 楊 旭:《制造噱頭,成為不少暢銷書“搏出位之舉 賭住圖書造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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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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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曹云金新年相聲晚會”和其他邊吃邊看節(jié)目的“相聲晚會”有所不同,是先讓大家吃飯,等吃完了再都轉移到北展一個能容納500人左右的報告廳里聽相聲,形式和小劇場相聲演出差不多,將從2010年12月31日當天晚上9時一直說到2011年的1月1日的凌晨,是名副其實的跨年演出。此次演出,1880元的票約占85%,其余還有2880元、3880元的不同檔次,68880和88880都是限量的包間。
(《北京晚報》2010/12/13 本寶雞者本報記者王 潤:《曹云金說跨年“天價相聲” 票價最低1880元 最高88880元》)
(2)
與除夕晚宴等傳統夜宴不同,圣誕夜宴里餐飲已經不是主角,各路明星和演出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招牌,從1800元/位到8800/位,夜宴的價格也由此一路沖到了天價。
前身為燕京飯店的北京唐拉雅秀酒店今年的夜宴上將請出著名魔術師劉謙助陣,并欲憑借“劉謙魔幻之夜”的品牌號召力,來領跑今年京城的圣誕餐飲市場,其售價分3500元、3800元及4800元3個檔次。
在小沈陽的招牌下,亮馬圣誕宴從2908元起,加上15%的服務費后,最貴的票價達6800元。
郭德剛,今年將繼續(xù)加盟北京富力萬麗酒店,晚會最高票價飄到8800元,有望在今年的夜宴市場中再次奪冠。
“圣誕夜宴”的消費群以各大企業(yè)、公司為主,往往一次購票幾十張或者干脆包場,借機宴請客戶,“所以宴席價格再高也不愁賣不出去”。
(《北京晚報》2010/12/17 本報記者趙婷婷:《圣誕宴請明星助陣價格飆升》)
(3)
最近在媒體上看到,齊白石墓地疏于管理、淪落為垃圾堆,便想到這個問題:齊白石屬于誰?就目前齊白石墓地的管理而言,無論公私,不少人是不孝子孫。但是,更為不孝的,則是那么一些人:他們有的利用自己的藝術專長,沾墨動彩,仿制老人的作品,以假充真,謀取暴利;他們有的利用自己的資金地位,聯手共力,哄炒贗品,變本加厲,雪上添霜;他們有的利用自己的學術本錢,撰文著述,發(fā)表出版,指鹿為馬,混淆黑白。。。。。。所以,多年高居中國文物與藝術品市場成交首席、且在2009年位列世界藝術品市場成交額前三席之一的齊白石,是“贗品”、“假拍”、“偽學術”的圍攻重心,由此而造成的危害巨大而且長久。
(《人民日報》2010/12/10 邵建武:《齊白石屬于誰?》)
(4)
我國貼片廣告已呈“高燒”態(tài)勢,預計今年市場規(guī)模直奔4億元。于是,投資者的腰包鼓了,可觀眾的肺氣炸了:沒進電影院,先聽廣告聲,黑燈20分鐘,電影沒開始,廣告便狂轟濫炸,弄得人頭暈眼花。觀眾只能花錢“買氣受”,直至逆來順受、無可奈何。
(《北京青年報》2010/11/26 新華社記者周 寧:《我國貼片廣告已呈“高燒”態(tài)勢》)
(5)
“對于名利的崇拜使得中國電影和電視劇的制作出現了嚴重的傾斜。”導演馮小寧認為,明星酬金暴漲的不良現象就是中國電影對票房的高度傾斜所造成的。他算了一筆賬:一部中等成本的電影,如想啟用明星,僅酬金就能達到總成本的50%以上。如果再刨去宣傳等費用,僅供拍片的資金就所剩無幾了。“在金錢的刺激下,所有的電視劇都圍著這些明星,明星們怎么可能不浮躁,怎么可能有充足的時間琢磨角色?其次,讓生活亦如貴族的明星們深入生活、體驗生活談何容易。”
(《文藝報》201/11/08 本報記者任晶晶:《電影界人士批評浮躁現象》)
(6)
我們的教育、醫(yī)療發(fā)展已經走了“產業(yè)”化的彎路了。文化發(fā)展這些年固然呈現出繁榮景象,但隱憂很深:電影、戲劇票房不斷創(chuàng)造新高,產業(yè)的規(guī)模擴大,但是真正深入人心經得住時間磨礪的作品并不多,暴露出把握現實能力的欠缺。我們具備了文化產業(yè)中的明星化、票房論,卻缺少內容這一內核。。。。。。剛揭出的足協丑聞已經在充分告誡我們,如果我們只知產業(yè)、只認市場,而忽略了個中的文化真諦,就將違背文化事業(yè)自身的發(fā)展規(guī)律,最后哭泣的、受傷的是當代民眾的文化期待和一個偉大民族復興所必需的心靈與性靈滋養(yǎng)。。。。。。過分強調商業(yè)化、市場化,過分迎合票房,過分俯低趣味,未免要淪喪美感、藝術感和精神力量。“市場”‘固然是傳播和生存的動力,但“堅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絕不能成為“被犧牲”的前提。
(《人民日報》2010/04/08 陸天明:《小議文化泛產業(yè)化》)
(丙)
附錄:呼喚主旋律
整理前面那些資料的時候,看見《環(huán)球時報》2010/12/17刊登了作家陸天明、作家宗福先、批評家周立民討論主旋律的發(fā)言——本報記者林 琳:《把脈中國的主旋律作品》,覺得那對理解李默然同志的文章很有幫助,于是加以摘錄,打算提供給有興趣的同志們參考。所摘部分文字的題目是在下所擬,如有不當,還望三位先生恕我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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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旋律三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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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明:主旋律是客觀存在的,每個國家、每個時代都有,它是集中體現這個時期人民最重要的生命訴求。
中華民族需要革新、求變,要體現民族復興、重振雄風,這就是中國人的主要生命訴求,就是當代的主旋律。
我現在到處說,只為蒼生說人話,這才是真正的主旋律。而要體現人民的意志、替人民說話,往往和某些長官要發(fā)生沖突。
宗福先:以為主旋律只要討領導的歡心,真是極大的謬誤。絕大多數老百姓等待呼喚正義、良心、責任、道德這類真善美的東西!這就是老百姓對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的渴求。
真正的主旋律是有生命力的。
我覺得真正站得住、留得下來的主旋律作品,歸根結底還是要靠老百姓的支持。任何文藝作品概莫能外。
陸天明:1995年之后,文學真有點窮途末路之感,文學雜志不好賣,小說詩歌少人讀。我認為,現在中國文學需要一次回歸,從“小我”重新回到“大我”中去,文藝才會真正繁榮。要產生反映時代的大作品,就不能回避主旋律這個話題。
宗福先:1955年以后的文學創(chuàng)作還有什么問題呢?作家、知識分子缺乏精神力量,文學作品也缺乏精神的東西。現在說我們國家面臨的嚴重威脅,社會上精神的潰散、道德底線下降是其中之一。對這一現象,文學作品不能置身事外。知識分子要有兩種特質,一是要有憂患意識,二是要有理想主義。
周立民:在這個時代,文學的功能是很復雜的,但提升、充實人的靈魂是不能替代的,這也是我們永遠不應該舍棄掉的。作家如果把這塊放棄了,等于丟掉了立身之本。
(《環(huán)球時報》2010/12/17 本報記者林 琳:《把脈中國的主旋律作品》)
(201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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