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滿冰點時評1236
米萊當選阿根廷總統不僅在世界上引發廣泛討論,也在中國輿論場成為焦點。米萊在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的演講中系統地闡述了他的經濟學理念和他正在推動的阿根廷改革。此時的米萊不像一個總統,而是更像一個拿著電鋸的瘋子,不僅瘋狂抨擊社會主義,而且還瘋狂抨擊正在西方流行的集體主義,他開出的藥方出自西方原教旨自由市場經濟學家,那是一種曾被某些經濟學家視為精神信仰的自由市場理論,這種理論曾經在世界上受到宗教般的膜拜,但現在這種理論早已不再是經濟學界的主流,而是遭到了冷遇甚至被拋棄。
當馬斯克在其官方賬號轉發米萊的演講視頻并盛贊米萊“很好地解釋了是什么讓國家或多或少的繁榮。”后,中國輿論場上馬上出現了米萊擔任總統一個月后阿根廷經濟出現驚天逆轉的報道,稱阿根廷總統米萊新政立竿見影,股市大漲、結束連續9個月貿易逆差。事情果真如此嗎?現在阿根廷街頭已經出現百萬人規模的示威游行,高呼“改革不是出賣國家”的口號,阿根廷比索出現120%貶值,阿根廷人民陷入了嚴重的生活困難。或許我們需要一個更長的時間段來觀察阿根廷,因為美西方對阿根廷財富的瓜分和對阿根廷政治的控制會在暗夜里行動,國際資本巨頭對阿根廷更深地經濟殖民和金融控制還需要一段時間操作和演變。
米萊在這次被稱之為“政治檄文”的演講中到底說了些什么呢?
米萊說,“自由貿易資本主義,作為一種經濟體系,絕非產生問題的根源,而是我們結束全球饑餓、貧困,乃至極端貧困的唯一工具。”“如果有人認為市場出現了失敗,我建議他們檢查是否與國家干預有關,如果他們發現并非如此,我建議他們再檢查一遍,因為顯然有錯誤,市場失敗是不存在的。”
米萊引用阿根廷自由主義權威林奇教授的話說,“未來阿根廷所倡導的模式,是一種基于自由主義基本原則的模式,捍衛生命、自由和財產,對他人生活計劃的不設限制的尊重。”“其基本機構是私有財產、不受國家干預的市場、自由競爭、勞動分工和社會合作。” “國家不是解決方案,國家就是問題本身。”
米萊說,“阿根廷是一個實證示范,無論你有多富裕,或者擁有多少自然資源,或者你有多少技術熟練或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口,或者你的中央銀行有多少金條,如果采取阻礙市場自由運作、自由競爭、自由價格體系的措施,如果你阻礙貿易,如果你攻擊私有財產,唯一可能的命運就是貧困。”
米萊說,“資本家、成功的商人是社會的恩人,他們絕非剝奪了他人的財富,而是為普遍的福祉做貢獻。”他還對所有商業人士說:“你們是社會的恩人,你們是英雄,你們是我們所見過最非凡繁榮時期的創造者!”
米萊是一個激進自由主義者,無政府資本主義崇拜者,私有制加自由市場是米萊在阿根廷進行社會改革實驗的核心理念,他對社會主義和集體主義進行了猛烈抨擊。他說,社會主義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導致貧困,在經濟、社會和文化上都是失敗的。西方正在進行的集體主義實驗永遠不是困擾全世界人民的各種問題的解決之道,相反,它才是問題的根源。自由主義的“基本制度是私有制、沒有政府干預的自由市場、自由競爭、分工和社會合作。”
對米萊的演講,有評論說,米萊是拿了中國經濟學家張維迎的講稿嗎?怎么有那么一股熟悉的味道?確實,米萊與張維迎的思想和觀念驚人一致,如對政府干預市場的厭惡,對不受政府干預的自由市場競爭的狂熱擁抱,對企業家、資本家和商人的英雄式崇拜,他們幾乎是血脈一體。
為什么會這樣?米萊和張維迎都是芝加哥學派和奧地利學派的虔誠信徒,而芝加哥學派和奧地利學派都主張減少政府管制、保護私人財產、捍衛個人自由。不受干預的市場經濟理論像病毒一樣進入了米萊的身體,也進入了張維迎的身體,使他們成為市場經濟原教旨主義的忠實信徒。
大家或許對上世紀80年代同樣是拉美的智利曾經進行的一場改革并不熟悉,因為拉美離我們很遠,但這場改革卻影響深遠。
1955年,美國芝加哥大學與智利天主教大學簽署了一項由國際合作社聯盟資助的技術援助計劃,這一項目資助智利的博士研究生去芝加哥學習經濟學,然后回到圣地亞哥任教,芝加哥大學經濟學系當時是自由市場經濟學家向往的圣地,貨幣主義理論創立者米爾頓·弗里德曼深受年輕經濟學人的追捧,其理論主張極端自由經濟,自由市場,反對政府干預。從1955年開始,智利青年源源不斷地進入芝加哥大學學習弗里德曼的自由經濟學思想,這些青年經濟學者學成回國后進入各級政府部門并開始在社會上形成廣泛影響,這就是著名的“芝加哥男孩”。
1972年,左翼社會黨領導人阿連德當選為智利總統,阿連德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改善藍領工人和農民的經濟政策,開啟了工業國有化和農田“集團化”的改革。但是這些政策顯然動了對拉美搞經濟殖民的美國資本巨頭的奶酪。于是在美國中情局策劃下,智利發生軍事政變,阿連德總統下臺并被“自殺”。于是在美國支持下,經過美國培養的“芝加哥男孩”在智利掌權,從學術專家變成了經濟政策的制定者和改革的主導者,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美國資本大量涌入智利,瘋狂投資并控制智利的石油勘探、礦石冶煉、農業等產業,表面看,智利的GDP增加,但國內貧富分化嚴重,大量財富被美國資本巨頭掠走。
我們不能不說,中國也有一批經濟學者去美西方留學、交流,而這批經過美西方培養的經濟學者回國后,形成了影響廣泛的中國經濟學家圈層,可以說,張維迎便是這些經濟學圈層中的一個。
張維迎在回憶自己的學術經歷時說,主流經濟學有不同學派,芝加哥學派可以說是新古典經濟學的典范,也是我的最愛,彌爾頓·弗里德曼對自由價格制度的優點和市場干預缺點的分析非常令我折服,我有關中國經濟改革的一系列文章充滿了強烈的芝加哥精神。弗里德曼對我的影響如此之大,以致我后來工作單位的一位同事給我起了一個“維迎德曼”的綽號。
他繼續回憶,2008年7月中旬,羅納德·科斯教授在芝加哥大學組織了一次“中國經濟轉型研討會”,科斯研究所所長李·本哈姆在評論我的論文時說:“這是一篇非常奧地利學派的文章。”他的話讓我恍然大悟!啊,原來,我更是一個奧地利學派經濟學家,而不是新古典主義經濟學家!盡管我一直以為自己信奉的是芝加哥學派的新古典經濟學,但事實上,我的思想更接近奧地利學派經濟學!我對市場的信念有著米塞斯和哈耶克那樣的徹底性,而不像弗里德曼和斯蒂格勒那樣不時有所保留(芝加哥學派經常把政府干預從后門引進來)!我的基本觀點是,奧地利學派經濟學是最好的市場理論。
從這段回憶可以看出,雖然張維迎有著從芝加哥學派向奧地利學派轉變的過程,但他對自由市場經濟的迷戀并沒有什么根本性變化,只不過是從“芝加哥男孩”變成了“奧地利男孩”而已,而且更執著、更堅定、更狂熱。他的許多經濟論述完整地體現在了米萊的演講中,比如政府退出市場干預、市場絕不會失靈和出錯,企業家和商人是英雄等等,因此無論是張維迎拿米萊的講稿還是米萊拿張維迎的講稿,都不會有任何不適,唯一不同的,一個是中國經濟學家,一個是阿根廷經濟學家并且當選為阿根廷總統。
那么,作為從芝加哥學派走到奧地利學派的經濟學家,張維迎到底有哪些改革主張呢?
其一,張維迎通過奧地利學派經濟學家的理論,強調市場原教旨主義的重要性,認為只有市場能夠真正促進經濟的繁榮,認為經濟學家的使命就是捍衛市場經濟,市場經濟最偉大的地方是能給每一個人提供的機會,無論你現在多么貧窮,也許你以后就會是富人。如果你不努力,以后也可能變成普通人。
其二,張維迎主張“無為的政府,自由的市場。”認為政府應退出經濟、退出市場,取消所有宏觀微觀控制,取消所有產業政策,讓經濟自己運轉。認為沒有政府參與,市場會變得更好,政府再不退出市場,中國的后發優勢就要轉變為后發劣勢了。他認為,經濟和金融危機不是市場的失敗,而是政府過度干預經濟的結果,因此,政府干預是所有經濟問題、發展問題的根源,市場永遠不會失靈。
其三,張維迎認為國有企業是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障礙,必須解決國有企業私有化問題。他主張把國有上市公司股份、國家的外匯儲備分發給每個人。他的這一主張幾乎是蘇聯解體后俄羅斯搞的將國家資產分給老百姓的證券私有化方案的翻版,俄羅斯私有化的結果是這些分給老百姓的國家資產幾乎全部進了國內國際金融寡頭的腰包,國家幾乎所有重要產業都被國內國際金融寡頭所控制和壟斷。而且張維迎的私有化方案比當年俄羅斯休克療法的做法更加徹底,他不僅要瓜分國有資產,而且還要瓜分國家外匯儲備。張維迎還主張把國有資產變成債權,而不是股權。變成債權后,國家享有的是合同收益權和破產權,而不是剩余索取權和控制權,
其四,張維迎完全否定中國模式,認為過去四十年中國之所以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和英國、法國、二戰后德國、日本與亞洲四小龍的崛起一樣,是基于市場的力量和以創造力和冒險力為代表的企業家精神,以及西方發達國家過去三百年間所積累的技術,根本不存在中國模式或者說根本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模式。
其五,張維迎堅決反對任何形式的產業政策,反對政府對產業進行任何形式的保護和補貼,比如對農業和高科技的保護和補貼。認為產業政策是穿著馬甲的計劃經濟,產業政策阻礙著企業家精神的發揮和市場經濟的發展。張維迎曾多次與林毅夫展開產業政策的辯論乃至論戰。在美西方普遍采用各種形式的產業政策以保護本國產業發展、打擊競爭對手的狀況下,張維迎仍然堅定地反對中國搞任何形式的產業政策,顯然令人失望。張維迎為什么如此堅定的反對產業政策呢?我們從張維迎在英國留學時的導師莫里斯的采訪回答中找到了答案,莫里斯表示,不建議中國制定產業政策,因為產業政策在中國的必要性不大。張維迎的堅持顯然與他所皈依的奧地利學派的門閥有著重要關聯。
其六,張維迎認為西方價值觀具有普世意義,認為西方價值觀有三個重要觀念,一是人權,二是種族平等,三是先進幫助后進。張維迎認為,貿易、民主和國際組織是世界和平的三大基石,這是人類過去三百年的歷史所總結出的經驗教訓。他還引用美國政治學家布魯斯·魯賽特和約翰·奧尼爾基觀點,認為民主國家介入戰爭的概率較低。當對抗的兩國中一方是非民主政體時,發生戰爭的概率比平均水平高出一倍,當兩個國家都是民主政體時,發生沖突的概率減少50%。對此我不知道他如何解釋美國這個民主國家這些年到底動了多少場戰爭?
我們再回頭看看阿根廷總統米萊的主張:資本主義和經濟自由是終結世界貧困的工具。自由資本主義,作為一種經濟體系,絕非產生問題的根源,而是結束全球饑餓、貧困,乃至極端貧困的唯一工具。市場不會失靈,市場故障是不可能存在的。社會主義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導致貧困,在經濟、社會和文化都是失敗的。集體主義實驗永遠不是困擾全世界人民的各種問題的解決之道;相反,它才是問題的根源。對比一下張維迎的主張,是不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現在談幾點我的思考。
第一,阿根廷為什么會成為一個失敗國家?或許我們可以將這個問題轉為拉美為什么會失敗?米萊將阿根廷的失敗歸結為國家干預和搞市場經濟不徹底。其實絕大多數拉美國家都是市場經濟國家和所謂的民主體制國家。我認為拉美失敗的根本原因絕不是什么國家干預和沒有搞市場經濟,而是“離天堂太遠,離美國太近。”這里我建議大家讀一讀烏拉圭作家加萊亞諾的《拉丁美洲——被切開的血管》這本書,該書把500年以來一直到二十世紀拉美國家被美歐殖民以及所遭受的苦難進行了詳細的記錄和分析,先是西班牙、葡萄牙、然后是英國、美國等西方對拉丁美洲的資源進行瘋狂掠奪,拉丁美洲的苦難絕不是什么國家干預和不搞市場經濟,而是整個拉丁美洲的政治、經濟、金融都被美西方所控制和壟斷,拉丁美洲的問題并不是失敗與否的問題,而是沒有經濟主權和金融主權的問題,是爭取經濟和金融主權獨立的問題。從某種意義上講,包括阿根廷在內的整個拉丁美洲當前所面臨的最大使命是如何擺脫美西方的經濟殖民和金融控制,爭取成為一個經濟和金融主權獨立的國家。米萊說阿根廷的問題是國家干預和市場經濟問題,這是高看了阿根廷的國家獨立性,米萊的改革措施是要更徹底地放開國家對經濟的管制,我們要問的是,阿根廷的關鍵和支柱產業到底還有哪些是由阿根廷自己控制的?近期阿根廷國內爆發大規模游行示威,口號是“改革不是出賣國家”,這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第二,米萊和張維迎都聲稱要實施最自由的市場經濟,政府完全放棄對經濟和市場干預,讓市場自然選擇,讓企業家獨立面對市場。可我們要說的是,當今世界上你到哪里去尋找沒有國家干預的完全自由的市場?美國?歐洲?印度?美國對農業、高端芯片產業的補貼,阻止中國資本收購美國高科技公司,同時出臺一系列市場保護政策、產業保護政策,建立貿易壁壘,2008年美國三大汽車巨頭遭遇流動性枯竭的時候,美國政府大規模為其注入資金,并全面接管兩房,使其不破產倒閉,你能說這是沒有政府保護和干預的公平市場競爭?當前無論是美國還是歐洲都在實施最嚴厲的貿易保護措施,世界貿易組織已經名存實亡。為了打擊中國科技和經濟,美國對中國發動了史上最大規模的貿易戰,對一千多家中國公司、機構、大學實施制裁和禁運,組建全球高端芯片聯盟,出臺支持和促進本國高科技產業、高端芯片發展的各種法案,與中國脫鉤斷鏈,全面阻止華為智能手機、中國新能源汽車、中國清潔能源產品等中國公司產品進入美國市場,不僅有產業政策,而且還建立起貿易壁壘。在這種形勢下,你要中國不干預經濟,不干預市場,不搞產業保護,中國產業如何去與美歐日產業進行公平競爭?我可以肯定地說,如果我們不對農業進行保護,不對糧食市場進行干預,我國農業立即就會被四大國際糧食巨頭控制和壟斷,我國糧食危機立即就會發生,中國人的飯碗就無法牢牢地端在中國人的手中。我們可以預料,阿根廷全面放棄國家經濟和金融保護之后,會有更多阿根廷的資源、關鍵產業和市場被美西方控制和壟斷,阿根廷將陷入更深的貧窮,再次變成美西方的經濟殖民地。
第三,大家應該有印象,中國出臺一個制造業發展指導意義后,美國十分恐慌,幾乎動用了所有國家力量予以抵毀和攻擊,最后中國幾乎不再公開提這一指導意見。那么這個制造業發展指導意見算不算產業政策?還有張維迎稱中國凡是搞了產業保護和補貼的產業都失敗了。要我說,恰恰相反,早期中國汽車市場沒有進行市場保護,而是對美西方的汽車廠商開放,搞市場換技術,結果中國汽車產業二十年都沒有振興起來。而在中國政府對新能源汽車進行大規模補貼后,中國新能源汽車迅速崛起,對美西方實現了超越。有人說這其中有的汽車公司存在騙補的情況,但瑕不掩瑜,中國新能源汽車最終發展起來了才是硬道理。還有中國在農業進行的市場保護和補貼,都很好地保護了中國農業的相關產業,而在沒有進行產業保護的大豆等產業方面則幾乎全軍覆沒,如果中國沒有農業保護政策,中國農業會是一種什么狀態可想而知。張維迎主張政府全面退出經濟和市場干預,不搞產業保護,如果真的如此,中國產業如何與美西方大資本財團進行公平競爭和抗衡?
第四,對中國,國有企業到底需不需要?到底重不重要?國有企業或國有資本是張維迎等經濟學家以及美國資本財團最忌憚的,美國財政部、商務部將中國國有企業和國有資本視為最危險的存在和最大的威脅,拼命消滅中國國有企業。可以簡單地說,越是美國害怕的,就越是中國最具競爭優勢的。我們看看,中國的航天航空、軍工、造船、特高壓電網系統、高鐵系統、大飛機、航空發動機、衛星導航、超算等等這些支柱產業哪一個不是靠國有企業實現突破并擺脫美西方壟斷的?沒有國有企業和國家資本對能源、通信、軌道交通、航天航空等方面的控制,如何保證中國在經濟領域的國家安全?俄羅斯采取休克療法之后,國家能源等重要產業一夜間被國內國際資本巨頭搶掠和控制,經濟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正是普京上臺后對各種金融寡頭和私營能源巨頭的堅決打擊,將部分重要資產收歸國有,才使得俄羅斯有了重新崛起和強大的基礎。如果中國按照張維迎的方案,徹底瓜分和消滅國有企業,那么中國很快就會變成美西方資本財團的經濟和金融殖民地,沒有人能夠救中國。
第五,到底有沒有中國模式?按照張維迎的看法,無論是西方發達國家還是中國,或者說是包括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內的所有國家,其發展都必須遵循某種普世的路徑,即基于市場的力量、企業家精神和西方過去三百年間所積累的技術這三個條件,根本不存在中國自己的特色和模式。這里我們要問的是,為什么只有中國取得了成功,而同樣有著人口優勢的印度卻沒有取得成功?印度尼西亞、土耳其、巴西、墨西哥、阿根廷這些發展中國家都沒有取得成功呢?我以為張維迎這種膜拜西方的經濟學家并沒有深入研究中國國情,而是把西方經濟學理論套在中國身上,給中國穿上一件西方自由市場經濟理論的外衣,根本看不到中國人的文化、智慧和經驗教訓,否定中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中國式現代化方面所進行的實踐、探索和創新,否定共產黨的堅強領導,否定社會主義的制度優勢,否定中國人民的勤奮、聰明和不屈不撓精神。我以為,這并不是中國模式問題,而是有沒有中華民族自信的問題,有沒有實事求是、腳踏實地、站在中國立場解決中國問題的問題。
第六,當今世界,正如財富正在宗教化、財閥化一樣,經濟學界也進入了宗教化和門閥化狀態。經濟學已經不再是一種理論而變成了一種信仰。各學派的經濟學理論、經濟學大師都形成了自己門閥的圈子,如果你不能進入某個門閥的圈子并信仰這個圈子的宗教化的經濟學信條,你就永遠無法成為其中的一員,也無法成為有影響力的經濟學家,你的理論和研究成果永遠不會被認可。這些年來,中國出現了一批從西方留學回來的經濟學家,他們學了一些西方經濟學著作,拜了一批西方獲得過諾獎的經濟學大師為師,然后對中國經濟和政治改革提出了一系列經濟學、政治學建議。回頭看,這些從西方學成歸國的經濟學家所秉持的經濟學主張實際上都是泊來品,都是從其導師、宗師那里尋來的東西,或者說是他們導師的思想和主張。這些經濟學家為了建功立業,揚名立萬,就必須將這些泊來的經濟學主張用于中國的改革實踐,他們沒有家國情懷,沒有人民致上的思想境界,而是為了實踐他們的思想和政治主張,為了向他們所膜拜和投靠的那些西方的經濟學導師交出投名狀,為了成為其門下弟子并有機會獲得推薦并在某些評獎中獲得提名。在國內,這些經濟學家們也都因為國外導師的名頭而被一些金融機構、大公司聘為經濟學家、首席經濟學家,或在某大學擔任教授或研究院院長,或進入較為高端的智庫擔任顧問。其實在中國并沒有真正的經濟學家,當今中國浮在面上的這些所謂經濟學家都是偽經濟學家,他們的主張、理念、著作不過是從他們在西方留學時的導師那里泊來的東西,他們只不過是在中國充當某種說客、掮客,甚至充當某些國際利益集團的買辦和代言人。張維迎在中國也可以算是一個頂流經濟學家了,但看看他的經濟學主張、他的政治改革主張,其實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如果中國按他的那些主張去進行改革,那么必將給中國的發展和安全帶來一場智利、阿根廷或者說是拉美式的災難。
張維迎與米萊的主張、價值觀、思想極其神似,都是拿著電鋸的自由市場經濟學派的傳道者和先鋒,對他們,我并無不敬,但我對他們絕沒有任何好感和敬意,因為他們不過是美西方培養出來的“芝加哥男孩”或奧利地學派的皈依者和布道者,我們要對這些所謂的經濟學家保持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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