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施坦主義出現后立即遭到各國馬克思主義者的迎頭痛擊。
首先是德國黨內的馬克思主義者起來回擊。德國黨在短短幾年中連續召開了四次代表大會,即一八九八年的斯圖加特大會,一八九九年的漢諾威大會,一九〇一年的盧卑克大會和一九〇三年的德累斯頓大會,辯論伯恩施坦修正主義問題。
在斯圖加特大會上,黨的領袖威廉·李卜克內西、倍倍爾開始批判伯恩施坦的修正主義觀點,左派盧森堡、蔡特金捍衛了階級斗爭和暴力革命奪取政權的原理,批駁了“和平長入社會主義”的謬論。
斯圖加特大會是德國黨內反修斗爭的開端。會后不久,盧森堡發表了《社會改良還是社會革命?》一書,這是最早出版的一部批判伯恩施坦經濟觀點和政治觀點的反修著作,是捍衛馬克思主義、反對伯恩施坦修正主義的一個重要革命文獻。
在漢諾威大會上,馬克思主義者第一次同修正主義者展開面對面的激烈論戰。倍倍爾作了長達六小時的發言,尖銳批判了伯思施坦主義。修正主義分子大衛,用了三小時為伯恩施坦作了有氣無力的詭辯。
由于倍倍爾、盧森堡、蔡特金、卡爾·李卜克內西、梅林等左派堅持斗爭,大會經過三天的爭論,終于以二百一十六票贊成,二十一票反對,一票棄權通過了倍倍爾提出的決議案,逐條駁斥了伯恩施坦的觀點,重申了“黨將一如既往堅持階級斗爭的立場”,“工人階級的歷史使命就是奪取政權”。
在盧卑克大會上,伯恩施坦公然叫囂對馬克思主義有“批評自由”,大會在決議中指名對伯恩施坦提出公開的警告,要他放棄自己的觀點,否則就要他退黨。
一九〇三年德國黨在議會選舉中取得重大勝利,這一情況使修正主義分子加深了對議會的幻想,在德累斯頓大會上伯恩施坦之流就更加囂張地提出當議會副議長的要求,妄想實現議會和平過渡。
大會以二百二十八票對十一票通過了嚴厲譴責修正主義的決議。盧森堡在大會上曾提議應該把投票支持伯恩施坦提案的人開除出黨,然而黨的領導人力圖保持黨的統一而沒有支持她的正確主張。
總的說來,德國黨內的馬克思主義者雖然同伯恩施坦主義展開了斗爭,但是,由于黨的領導人對于修正主義的社會階級根源及其危害認識不足,害怕分裂,因而斗爭很不徹底。
特別是從一九〇二年起,還選派伯恩施坦擔任黨的議會議員,縱容修正主義分子把持好些報刊和出版部門,肆無忌憚地放毒,致使修正主義勢力日益滋長。
其他國家的馬克思主義者也紛紛起來批判伯恩施坦主義。法國的拉法格寫了好多反對修正主義的論著,批判了伯恩施坦的和平長入社會主義和議會主義的謬論。伯恩施坦的“前提與任務”一書譯為保加利亞文出版后,保加利亞社會民主黨革命派的領袖布拉戈也夫當即在一九〇一年的《新時代》雜志上發表了《馬克思主義還是伯恩施坦主義?》一文,指出“伯恩施坦主義無非是集所有一切歪曲馬克思主義學說的膚淺而無恥的‘批判’的大成”。
當伯恩施坦主義的病毒傳到日本,日本無產階級革命家片山潛在一八九九年一月東京社會政策學會舉行的辯論會上就挺身而出,開始批判修正主義。
一九〇〇年九月在巴黎召開的第二國際第五次代表大會是馬克思主義第一次同修正主義交鋒的國際會議。大會主要圍繞著米勒蘭事件展開了激烈的斗爭。米勒蘭之流極力為自己的背叛行為狡辯,胡說什么他參加內閣是社會黨力量強大的表現,是無產階級掌握政權的起點。
盧森堡針鋒相對地指出,“在資產階級社會里,社會民主黨由于它的性質決定,必須起反對黨的作用,只有在資產階級國家的廢墟上它才可以成為執政的黨。”
左派在會上堅決主張對米勒蘭的叛賣行為實行斷然制裁。在左派同右派兩軍對壘的關鍵時刻,考茨基以中間派的虛偽面孔出現,用隱蔽的形式為來勒蘭開脫罪責。
在他起草的決議中,竟把米勒蘭入閣說成不是涉及馬克思主義的原則問題,而是各國社會黨人的具體策略問題,不必由大會作出決定。
在考茨基的包庇下,這個模棱兩可的被稱為“橡皮性”的決議以二十九票對九票被通過了。這實際上是向資產階級和修正主義者投降,它使修正主義分子的叛賣活動合法化,為修正主義的進一步泛濫大開綠燈。
會后伯恩施坦又立即發表文章為米勒蘭辯護,胡說參加資產階級政府,同資產階級合作,“這不是例外,而是常規”。這表明修正主義分子的反動氣焰越來越囂張,左派的力量一時還不夠強大。
當時,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隊伍中,高舉馬克思主義大旗,堅決同伯恩施坦修正主義斗爭到底,并且在反修斗爭中取得最大戰果的,是以列寧為首的俄國無產階級革命派。
一八九九年八月,列寧在西伯利亞流放所讀到了伯恩施坦的“前提與任務”一書,感到極大憤慨。他在致親屬的信中稱伯恩施坦主義是“登峰造極的機會主義和可能主義,而且是膽小的機會主義”,并且預言“他的慘敗大概是用不著懷疑的”(《給碼·亞·烏里楊諾娃》,《列寧全集》第37卷第241、241-242頁)。
列寧在給《工人報》編輯部的信中指出“必須直接展開論戰”(《列寧全集》第4卷第184頁)來反對伯恩施坦主義,并指出這是當前的迫切任務。
列寧在《我們的綱領》一文中宣告:“我們完全站在馬克思理論的基礎上”(《列寧連集》第1卷第202頁)。
一九〇〇年列寧從流放所出來后就全力以赴地投入了反對修正主義的斗爭。列寧清醒地看到德國黨和第二國際在反修斗爭方面的局限性和不徹底性,主張應該在政治上、思想上和組織上同修正主義徹底劃清界限。
在反修斗爭中,列寧始終把無產階級專政問題放在首要地位,從理論上和實踐上給予了伯恩施坦主義以毀滅性的打擊,解決了帝國主義時代無產階級革命的一系列問題,把馬克思主義發展到了一個嶄新的階段——列寧主義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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