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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大傳 第十卷 只爭朝夕 第24章

東方直心 · 2022-12-04 · 來源:作者投稿
《毛澤東大傳》 收藏( 評論() 字體: / /

  第24章

  “我們都是叫作第三世界,就是叫作發展中的國家。你不要看中國

  有什么展覽會啊,其實啊,是一個很窮的國家。越窮越好!就會革

  命啊。西方國家呢,不大行了。

  話說1973年6月5日,毛澤東會見了越南黨政領導人黎筍、范文同。黎筍說:

  “看到主席身體很好。”

  毛澤東說:

  “馬馬虎虎,不算很好。看樣子,看現象,解決不了問題啊。”

  關于美國問題,毛澤東分析說:

  “我們外交部發過通報,說是美國的戰略中心是在亞洲、太平洋。后來我得到這個消息,我說不一定。它在歐洲、中東,還有美國本土,問題不少。它總要抽一部分兵力走,不能老在亞洲、太平洋。它管的地方太多,要收縮一點。而且在你們那里,吃了虧了。”

  6月17日,周恩來在給張春橋的信中說,毛澤東聽了他關于起草“十大”政治報告的匯報后,基本認可了報告稿的要點,并提出了修改意見。

  6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喬冠華從外交部下了班去看望正在戀愛著的章含之。章含之見喬冠華神情慌張地走進了她的傳達室,便知道出了什么緊急的事。只聽喬冠華說道:

  “上午開黨組會,姬鵬飛傳達毛主席指示,要派女大使,并且建議第一個女大使派他的‘章老師’去加拿大。”

  章含之第一次看到喬冠華那種無可奈何的失落神情。他不知所措,問章含之怎么辦?章含之不假思索地說:

  “既然我承諾了對你的愛,我不會改變,你需要我,我會留在你的身邊。”

  喬冠華用憂郁的眼光看著章含之說:

  “那可是主席的決定啊!”

  章含之故作輕松地說:

  “由我來向主席匯報吧。我對主席說,如果我去當大使,那就派你去當我的參贊。”

  后來,章含之向毛澤東表達了不想去當大使的意思,毛澤東也沒有堅持他的意見。

  6月21日,毛澤東在葉飛的來信上作了批示,要求有關部門給葉飛“分配工作”。

  6月22日,毛澤東在中南海游泳池書房會見了馬里共和國國家元首穆薩·特拉奧雷上校,賓主進行了親切友好的談話。

  特拉奧雷說,他今天能夠見到毛主席非常高興。他代表馬里人民和政府,向毛主席和中國人民表達最深厚的兄弟般的友好情誼,祝毛主席健康長壽。毛澤東說:

  “我們都是叫作第三世界,就是叫作發展中的國家。你不要看中國有什么展覽會啊,其實啊,是一個很窮的國家。我說,Isay(英文:我說),越窮越好!就會革命啊。西方國家呢,不大行了。

  毛澤東又說:

  無論怎么樣,這些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是創造了文化,創造了科學,創造了工業。現在我們第三世界可以利用他們的科學、工業、文化(包括語言)的好的部分。

  馬里曾經是法國的殖民地,接下來,毛澤東和特拉奧雷又討論了有關拿破侖的問題。

  毛澤東對于近代法國的歷史是非常熟悉的。根據他身邊工作人員回憶,毛澤東曾閱讀過法國、英國、俄國等多國出版的《拿破侖傳》。蕭乾夫人文潔若也曾說過,在“文革”中,毛澤東為了進一步研究拿破侖,想看法國福爾寫的《拿破侖論》。因此書沒有中譯本,有關部門便找到了蕭乾,把他從“五七”干校調回北京,約了幾個人夜以繼日地趕譯,大約一周時間就出了大字本,送給毛澤東閱讀。毛澤東還囑咐印一種兩函17冊的線裝大字本《拿破侖傳》,供領導干部參閱。

  另據法國駐華大使馬納克回憶:“毛澤東對法國十八世紀以來的歷史,對于法國革命,對于十九世紀相繼進行的革命,對于巴黎公社,都有深刻的理解,他認為法國革命是一個很重要的歷史性運動的起點。此外,他對波拿巴特別了解,甚至了解那些細節問題。”

  毛澤東就曾經和馬納克等人討論過有關拿破侖的話題,諸如:“拿破侖是1769年生,1821年死的。他是資產階級的代表。他是害胃潰瘍還是胃癌死的?”

  特拉奧雷見毛澤東如此關注拿破侖的歷史,便說:

  “最近有一篇文章說,化驗了拿破侖的頭發,證明他是被毒死的。”

  毛澤東聽他如此說,很感興趣,當即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是不是拿破侖本人的頭發?”“怎么解釋拿破侖長期以來總是胃疼的現象?”“是什么人毒他呢?英國人嗎?”

  隨后,毛澤東又和特拉奧雷談起法國數學家、天文學家拉普拉斯的學術貢獻,稱拉普拉斯關于太陽系起源的“星云學說”,發展了康德的觀點。毛澤東還說:

  “拉普拉斯教過拿破侖的書。現在的一些法國人,把他們的祖宗忘了,我說英國人占領了土倫軍港,他們說沒有。拿破侖是學炮兵的,他第一次立功就是收復土倫軍港拿破侖就不是法國人,他是科西嘉人,屬意大利,剛剛割讓給法國沒兩年,他就變成所謂的法國人了。他很不滿意他的父親投降法國。”

  特拉奧雷在華訪問期間,與周恩來舉行了會談,兩國簽訂了政府經濟技術合作協定。他還由鄧小平陪同參觀了大寨、上海等地。

  1973年7月1日凌晨,章士釗在香港因統戰工作勞累過度,不幸病逝,享年93歲。

  此前,章士釗是在5月中旬乘坐北京的一架民航專機到了香港。據章含之回憶說,1969年,章士釗的夫人奚氏因肺炎去世后,“父親的生活變得很枯燥”,章家人希望將其在香港的殷夫人接回來,但殷夫人不愿回大陸定居。章士釗便提出去香港,理由是“孤獨”。但考慮到老父親年事已高,在外交部工作的章含之和家人都持反對意見,主張繼續爭取殷夫人回來。章含之還說:“后來這個事情不知怎么被主席知道了,有一次他跟我開玩笑說,你們很不人道,人家要團聚,你們卻阻撓,我覺得行老應該去,現在跟臺灣的聯系也應該建立起來。主席一發話,我們都不好再說什么了。主席后來關照總理,一定要好好準備,我們派個專機送去,造一點聲勢!我回去問父親:‘你還去得了嗎?’父親說,他一定要去,這個事情(臺灣問題)一直在我心上。”“主席在我們臨行前說,我們派一個包機過去,就是要制造轟動效應。你想,在那個年代,一架三叉戟,一大幫家人、護士、警衛,再加上93歲的老人,能不轟動嘛!一個80歲的人(指毛澤東——筆者注)派了一個93歲的人來,其實就是想明確地向外傳遞兩岸和解溝通的意圖。”章含之回憶說:“為了我們這架專機,香港方面專門封鎖了整個跑道,我印象中那天的機場是空空蕩蕩的。”

  93歲的章士釗在家屬及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坐輪椅被抬下飛機舷梯。雖然章士釗對外宣稱是到香港探望第3夫人殷氏,但境外媒體毫不費力地猜出這位老人此行的真實目的只有一個——臺灣問題。

  章含之說:“我到香港后的心情卻是復雜的……香港五六月的氣候十分悶熱,父親住在香港鬧市區一幢樓的底層,并不太寬敞,也沒有花園可以透點新鮮空氣。特別是室內的冷氣空調,我真怕老人受不了。”

  章士釗到達香港后情緒并不熱烈,并不興奮,反而“出奇地冷靜”,“他似乎意識到他是在履行他在人世間的最后一次偉大使命。”

  章含之說,在章士釗到達香港之前,“張群和陳立夫的代表已經到了”。到香港的第二天,章士釗就急匆匆地安排會見各方面的舊友,“殷夫人和我都勸他休息些日子,然而父親急不可待。”

  一周后,章含之帶女兒洪晃要回北京。章士釗交代她說:“你告訴總理,我已和臺灣來的人接上頭、開始工作了,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告訴周總理我很想北京,事情辦好我就回去,叫周總理不要忘記派飛機來接我。”

  章含之說:“我很少見他動感情,他是個極深邃的人”,但在這一次告別,章士釗卻顯得格外柔情,“他特別舍不得妞妞,臨別前再三撫摸她的手和臉,要她3個月后來接爺爺。”

  6月30日夜,章含之接到電話,說章士釗得了肺炎。周恩來立即下令組成醫療隊連夜辦簽證趕赴香港;但醫療隊還沒動身,就傳來了章老先生已去世的消息。

  章士釗雖然出師未捷身先死,但他在香港的活動已經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曾經流亡美國多年靠養雞賣蛋為生的陳立夫在1973年寫了篇文章,題目為《假如我是毛澤東》,用辜君明的化名發表在香港《中華月刊》上。他在文章中說:“中國統一的真正實現,使世界知道中國人是不可欺的”,“要使中國成為文化大國,為全人類所崇仰,帝國主義者無從破壞”。陳立夫還認為,中國的統一必須靠中國人自己的努力。他說:“沒有一個帝國主義者愿中國統一,要統一只能靠中國人自己的覺悟。在雙方分裂對峙中,靠帝國主義在后撐腰,這些撐腰是為中國嗎?不,是為他們自己,這是很清楚的。”陳立夫對祖國的統一充滿了信心和希望,他在文章的結尾說:“中國人無論在大陸或臺灣以及海外各地,勢必額手稱頌,化干戈為玉帛。”

  由于中國共產黨多次發出和談建議和邀請,蔣介石出于對臺灣前途的考慮,也動了與中共重開談判的念頭。在1975年春節期間,蔣介石將這一使命交給了陳立夫,陳立夫便以“總統府資政”的名義通過秘密渠道向中共中央發出邀請毛澤東到臺灣訪問的信息,說是歡迎毛澤東訪臺,與蔣介石重開談判,開創第3次國共合作的局面。

  毛澤東得到這個消息十分高興,但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周恩來也重病在身,便找來鄧小平交待說:你可以代表我去臺灣,兩岸可以此為契機,盡快實現“三通”。沒想到兩個月后,蔣介石就在4月5日因病去世了;后來周恩來、毛澤東也于1976年先后逝世,這次國共雙方的互動便就此中斷了。

  再說章含之在處理了父親的后事之后,把父親留下的那些最好的書籍送給了毛澤東。毛澤東問章含之:

  “行老的那些大量藏書,你打算如何處理?”

  章含之說:

  “父親生前是文史館長,已決定捐給文史館?”

  “拿走沒有?”

  “通知他們兩個月了,還未來搬。”

  毛澤東說:

  “沒拿走很好。你不要去捐給文史館或其它圖書館,他們放在地下室,結果喂了耗子。你要好好保存起來。書是要讓懂得書的人看才有價值。你把它們借給真正懂書的人。有借有還,這才是發揮了書的作用。以后可以辦一個紀念館保存起來。”

  7月4日,毛澤東在游泳池召見王洪文、張春橋二人。王海容、唐聞生在座。他對王洪文、張春橋說:

  “你們兩個是負責搞報告和黨章的。今天找你們來談幾件事。近來外交部有若干問題,不能令人滿意,大概你們也知道吧?”

  毛澤東又說:

  “外交部有一個什么《新情況》,先說大事不好,一說欺騙性更大,又說美蘇主宰世界的氣氛更濃。”

  “中央總是說國內外形勢大好。一個大好,也不是中好,也不是小好。而外交部說大事不好,欺騙性更大。經常吹什么大動蕩、大分化、大改組。忽然來一個什么大欺騙、大主宰。總而言之,在思想方法上是看表面,不看實質

  對于越南問題,美國戰略東移,我就提出重點西移。歐洲年嘛!人家自己講的嘛!人家自己要撤兵,有一個國家死也不讓撤,說是世界革命風暴在亞洲,亞洲革命風暴中心在越南。如果不打了,就不得了了。就是機會主義,右傾機會主義。咱們就是那號人物了。我就不理!你奈何得了我嗎?鄙人是右傾機會主義。究竟重點東移,還是西移,你們討論一下。我看多少西移一點吧!人家要走路,死也要拖住。‘革命是不能妥協的。任何情況下也不能妥協的。’這是哪一條馬克思主義?我們跟蔣介石妥協了兩次。貴國的總統要來,請。坐在這里吹了一個鐘頭。

  我見了一個駐西德記者,叫王殊。被新華社整得要死啊!見了我就哭。這個外交是委托他去辦才辦成功的。專門勾結美帝、日本、西德、英國這些壞人的是我。列寧屢次說過,碰到強盜,要么就被殺死,要么就交出自己的手槍和汽車。他主張交出手槍和汽車,等到有朝一日有機會,把這伙強盜統統消滅,手槍、汽車都收回。”

  “結論是4句話:大事不討論,小事天天送。此調不改正,勢必出修正。將來搞出修正主義,莫說我事先沒講。”

  毛澤東還說:

  “又是外交部一個什么屁司,說是田中不能上臺,上臺也不能改變中日關系。”

  王海容、唐聞生插話說:

  “二部認為田中上不了臺。外交部認為田中要上臺,但中日關系不會很快改變。”

  毛澤東說:

  “以五十步笑百步,棄甲曳兵而走,逃到五十步的笑一百步。這是以數量而論。如果拿性質論,都是逃兵,你去翻那個《孟子》。所以,我正式勸同志們讀一點書,免得受知識分子的騙。什么郭老、范老,任繼愈、楊柳橋之類的爭論。郭老又說孔子是奴隸主的圣人。”

  “郭沫若在《十批判書》里頭,自稱人本主義,即人民本位主義。孔夫子也是人本主義,跟他一樣。郭老不僅是尊孔,而且是反法。尊孔反法,國民黨也是一樣啊!林彪也是啊!我贊成郭老的歷史分期,奴隸制以春秋戰國之間為界。但是不能大罵秦始皇。早幾十年中國的國文教科書,就說秦始皇不錯了,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

  毛澤東所說的歷史分期問題是這樣的:郭沫若早在30年代提出:商代是原始社會,西周是奴隸制時代。東周以后,特別是秦以后,中國社會才進入封建社會。到了40年代,郭沫若在《十批判書》提出中商代是奴隸社會說。1951年,郭沫若重申了他的西周奴隸制說,拉開了與西周封建說爭論的序幕。1952年,郭沫若提出了戰國封建說。1973年,郭沫若重申把奴隸制的下限劃在春秋戰國之間,即公元前475年。

  毛澤東說到李白的《古風》第3首時,頗為動情地說道:

  “這首詩大段是講秦始皇了不起,‘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一大篇。只是屁股后頭搞了兩句:‘但見三泉下,金棺葬寒灰。’就是說他還是死了。你李白呢?盡想做官!結果充軍貴州。走到白帝城,普赦令下來了。于是乎‘朝辭白帝彩云間’。其實,他盡想做官,《梁父吟》說現在不行,將來有希望,‘君不見高陽酒徒起草中’,‘指揮楚漢如轉蓬’。那時神氣十足。我加上幾句,比較完全:‘不料韓信不聽話,十萬大軍下歷城。齊王火冒三千丈,抓了酒徒付鼎烹。’把他下了油鍋了。”

  7月5日,周恩來得知毛澤東在同王洪文、張春橋談話時批評了外交部,就在外交部長姬鵬飛寫給毛澤東的檢討報告中加注道:

  “這些錯誤與我的政治認識和工作方式有關。”

  毛澤東圈閱了這份報告。

  7月7日,毛澤東看了周恩來報送的幾經修改并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討論通過的“十大”政治報告送審稿,批示道:“原則同意。”

  此時,王洪文領導的《中國共產黨章程》草案修改小組,也已經基本完成了修改稿,并經過中央政治局討論通過。

  7月10日,周恩來在關于“十大”準備工作給毛澤東的報告中說:《中共中央關于林彪反黨集團反革命罪行的審查報告》已經中央政治局會議討論通過。

  報告中還說:政治局會議討論了有關召開九屆三中全會的問題,以便確定有關“十大”的會期安排和工作程序等問題。

  7月15日,毛澤東在著名畫家徐悲鴻夫人廖靜文的來信上作了一個批示。

  廖靜文是在7月上旬給毛澤東的信中反映了徐悲鴻紀念館被拆后遇到的問題。毛澤東在批示中寫道:

  “請總理派人查明恢復。”

  7月17日傍晚時分,一輛轎車緩緩駛進中南海大門,坐在車子里面的是第4次回國訪問的美籍華裔物理學家楊振寧博士,他不時地透過車窗向外張望。坐在楊振寧旁邊的是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周培源。車子慢慢地在游泳池旁停了下來,周培源微笑著招呼楊振寧:

  “到了。”

  此前,楊振寧在國內訪問期間,曾提出想見見毛澤東,并說自己這個要求有點唐突,非常抱歉。旅游局的人對他說:

  “不,你完全不應表示歉意,許許多多人都曾提出這樣的要求。”

  楊振寧后來說:“這樣,我心里才覺得平靜得多。所以當我幾天后接到通知說毛主席有點空想要見我的時候,我感到驚異并且感到非常榮幸。”

  楊振寧下了車,由周培源陪著向前走去。周恩來迎了上來,與楊振寧、周培源一一握手,他又對楊振寧說:

  “主席在他的書房等你呢。”

  周恩來、周培源陪著楊振寧一同走進毛澤東的書房,毛澤東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客人表示歡迎。周恩來向毛澤東介紹道:

  “主席,這就是楊振寧博士。”

  楊振寧急忙搶上一步,握住了毛澤東的手,向毛澤東問好。毛澤東說:

  “你是物理學家,你對物理學有貢獻。”

  爾后,他又與周培源握手。周培源緊緊握著毛澤東的手,恭敬地說:

  “祝毛主席萬壽無疆!”

  毛澤東淡淡一笑,輕輕地搖著頭說:

  “這句話不對,不科學,沒有什么萬壽無疆的。”

  周培源卻認真地說:

  “這句話表達了全國人民熱愛毛主席的心意。”

  毛澤東示意大家落座,楊振寧和周培源分坐在毛澤東兩旁。毛澤東關切地問周培源:

  “你在文化大革命里,被整得嗚呼哀哉了吧?”

  本來就雙耳重聽的周培源,此時還在琢磨著毛澤東剛才反駁的那句“萬壽無疆”祝詞,就沒有聽清毛澤東的問話。忽然看見毛澤東正在望著他,就連忙從口袋里掏出助聽器往耳朵上戴。周恩來提高聲音提醒他:

  “主席問你文革中還好吧?”

  周培源忙點著頭應道:

  “謝謝主席關懷,我在文革中還好,沒怎么挨整,就是被貼了一些大字報。”

  毛澤東說:

  “你的發言,有人贊成,有人反對呀。”

  他所說的發言是指1971年周培源在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綜合性大學組座談會上關于加強基礎理論研究的發言。周培源說:

  “那個發言,后來在1972年10月6日《光明日報》上發表了。”

  楊振寧插話說:

  “我看到《光明日報》上的文章了。”

  楊振寧說的就是周培源根據他那次發言整理出來的《對綜合大學理科教育革命的一些看法》一文。這篇文章發表后曾遭到上海《文匯報》的點名批評。所以毛澤東接過話題對周培源說:

  “上海有人不贊成你的文章。”

  說罷,他轉向楊振寧,微笑著說:

  “你還很年輕嘛!”

  楊振寧說:

  “我今年51歲。”

  毛澤東問道:

  “現在,光量子能不能分?”

  楊振寧說:

  “這個問題現在還不能完全解決。”

  毛澤東說:

  “物質是無限可分的。如果物質分到一個階段,變成不可分了,那么一萬年以后,科學家干什么呢?”

  接著,他依然從中國古典哲學中為自己的辯證思想尋找依據,他說:

  “有人說公孫龍是詭辯者,還有施惠。但是有‘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之說,這就是物質無限可分的意思。還有‘飛鳥之影,未嘗動也’。地球哪里算中央呢?施惠說過:‘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

  毛澤東的湖南腔說的這些歷史人物和典故,楊振寧都不熟悉,所以就聽不清楚。周恩來就和周培源換了座位,靠近毛澤東坐著,以便向楊振寧作翻譯。毛澤東邊說邊輕輕地用手比劃著:

  “比如馬,是什么馬嘛。公孫龍就說過:‘白馬非馬。’馬有白馬、黑馬、大馬、小馬,還有日本的高頭大馬,非洲的斑馬,但是看不見那個‘馬’呀。又比如人,有男人、女人,男人是人,又不是人;或者女人是人,也可以,可你是女人嗎?所以又看不見‘人’。”

  說到這里,毛澤東兀自笑了:

  “我是經常吹這些,你們大概不愿意聽吧。”

  楊振寧正靜靜地聽著老人這一番前所未聞的談古論今的思辨,突然聽他這么說,便以敬佩的口吻說道:

  “毛主席,您看得很遠,看到了社會的將來。您把科學實驗與階級斗爭、生產斗爭一起提,很重要。”

  毛澤東慢慢地靠在了沙發上,似是對眾人又似是自言自語地說:

  “沒有科學實驗,行嗎?”

  毛澤東由物質無限可分的話題,想起了他曾接見過并十分欣賞的日本物理學家坂田昌一,他問熟悉坂田昌一的周培源:

  “坂田現在怎么樣了?”

  周培源回答說:

  “坂田在1970年去世了。今年春天,坂田夫人同日本的物理教授有山兼寺夫婦一起來我國訪問過,是應郭老的邀請來的。”

  毛澤東見周培源提到了郭沫若,就說:

  “我們郭老在歷史分期這個問題上,我是贊成他的。但是他在《十批判書》里邊,立場觀點是尊儒反法的。”“法家的道理就是厚今薄古,主張社會要向前發展,反對倒退的路線,要前進。”

  賓主之間這種拉家常式的談話使楊振寧非常愉快,自幼愛好文史詩詞的他趁機談起了毛澤東的詩詞,他說:

  “我很喜歡毛主席的詩詞,原來覺得中國的古詩好,也很喜歡,但覺得過于悲觀了,主席的詩很好,特別是有很多的解釋。”

  毛澤東輕輕地擺擺手,表示不同意楊振寧的看法:

  “我就不喜歡那些解釋。比如《詩經》,兩三千年以來解釋很多。最沒道理的是對‘漁網之設,鴻則離之’,其中的‘鴻’解釋不清是什么東西,聞一多還說‘鴻’不是鴻鳥,是蛤蟆。”

  眾人忍不住大笑起來。楊振寧邊笑邊繼續著自己的話題說:

  “我最喜歡主席詩詞中的兩句是‘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我第一次回國訪問后,回到美國去講演,有1000多人聽,最后我說,這兩句詩最能代表新中國的精神了。”

  毛澤東微微點頭,說:

  “你的講話,我們印在《參考消息》上了。”

  “你們美國有個專欄作家叫艾爾索普的,他說現在中國不要緊。”毛澤東說著,從沙發扶手上抬起雙手比劃著:“艾爾索普說:感謝上帝做出了一個太平洋,難怪克里姆林宮的人那么怕中國,因為俄國與中國缺少一個太平洋。”

  眾人又一次發出了會心的笑聲。楊振寧談起了1972年他第二次訪華時在延安的感受,他還說:

  “我在王家坪看到毛主席和毛岸英的一次談話的照片。”

  毛澤東微微瞇起雙眼,仿佛在回味著那個艱苦的戰爭年代,他說:

  “我說富了不好,窮一點好。蔣介石就比較富,我們就是輕武器,他有幾百萬軍隊,我們只有百把萬。”

  楊振寧接過話頭說:

  “我愛人杜致禮的父親杜聿明先生,我們結婚時以為他死了,以前一直沒有見過。前年我回來時問他,當時知不知道毛主席發表的《敦促杜聿明等投降書》?他說只知道在無線電里邊說杜聿明投降,那時他飛離徐州向西邊跑,沒有聽見。他說:國民黨軍隊和共產黨軍隊打仗,一點希望都沒有。現在他有70歲了。”

  毛澤東輕輕地笑了起來,關切地對楊振寧說:

  “你見了他,代我問他好。”

  “那非常榮幸了。”楊振寧點著頭,感動地說:“他現在對于新中國有堅強的信心,十分了解,比我父親強。”

  楊振寧的父親,就是一直在上海同濟、復旦兩校執教的楊武之教授。

  不知不覺間已經談了一個半小時,楊振寧知道該告辭了,便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毛澤東意猶未盡,用贊許地口吻說:

  “你對世界是有貢獻的。”

  楊振寧連連搖手,表示不敢當。他向正欲起身相送的毛澤東說出了內心的敬意:

  “毛主席,我在中國到處看到大家祝愿您萬壽無疆的標語。我也要祝毛主席萬壽無疆。”

  “你不要這么講。”毛澤東微笑著說:“這句話不對,不科學。”

  7月27日,在中央政治局研究解放老干部的會議上,有點不耐煩的葉劍英寫了一首《過橋》詩,遞給紀登奎,他就請假退席了。紀登奎見葉劍英在詩中寫道:“一匹復一匹,過橋真費力。感謝牽騾人,驅馱赴前敵。”看罷,他便遞給了李先念,李先念看完又遞給吳德看。

  7月29日,毛澤東會見27日到京的剛果人民共和國總統恩古瓦比和夫人。恩古瓦比是一位被稱為非洲唯一鼓吹“無產階級民族主義”的人,他早就向往中國,他說他訪問中國,是他“一生政治生涯中的快事”。

  毛澤東對恩古瓦比說:

  “中國跟你們非洲國家差不多,全世界的帝國主義都壓迫我們。現在蘇聯,我們也說它是帝國主義。因為它也壓迫我們。”

  他還說:

  “第一,我們希望你們非洲國家和地區一個個統統獨立。第二,團結起來,逐步,急了也不行,逐步統一起來。還有拉丁美洲、亞洲——日本除外的一切國家——我們也是這么希望。日本為什么除外呢,它不屬于第三世界。”

  關于反對大國沙文主義問題,毛澤東說:

  “我也不知道我們的大使館在非洲各國犯過錯誤沒有,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新殖民主義。如果中國人在你們國家,一切非洲獨立國家,在那里稱王稱霸,自以為了不起,那么這種態度就是不對的了。

  毛澤東在談到國際形勢時說:

  “現在的局勢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但這個山雨要來,還沒有來,可是風來了,而且風很緊。”

  7月30日,毛澤東身邊在軍隊編制的服務人員都回家過節了,只留下張玉鳳一人堅持工作。此時,她已是臨產前夕。

  這天傍晚,張玉鳳感到了產前的陣痛,她堅持做完毛澤東起床后的工作才準備走。毛澤東非常感動,堅持要她留下來吃晚飯,她覺得實在不行了,毛澤東就要人派車送她去了醫院。毛澤東還派人送去了一籃桃子做禮物。

  后來,張玉鳳克服家庭困難,又回到毛澤東身邊工作。毛澤東感到十分高興,在飯桌上給工作人員講了政治上三起三落的太史公司馬遷的故事,他還不無感慨地背誦了《史記·汲鄭列傳》中的幾句話:

  “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

  他讓張玉鳳備好了紙和筆,將這幾句話書贈給她。

  1973年8月2日晚,毛澤東在中南海游泳池書房里會見了50多年前的摯友、美籍醫學專家李振翩及其夫人湯漢志。

  李振翩是在7月份來到北京的,他很快就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報告了自己歸國的消息,爾后在中國政府安排下訪問延安、南京等地后,又回到了北京。

  這天傍晚,李振翩匆匆用過晚飯,便與夫人湯漢志一起來到了毛澤東的住所。正所謂“故人不相見,動若參與商”,當年風華正茂的摯友,如今俱已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了。故人重逢,執手相看,自然是百感交集。一番寒暄過后,毛澤東首先從醫學談起,說到了中國的醫學對世界人民的貢獻。李振翩說:

  “我自己研究醫學的目的,也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毛澤東說:

  “我這個人不行了,一身病。你是醫生,給我治一治吧。

  “我看主席身體很好啊。”

  李振翩深情地望著毛澤東。毛澤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

  “腿不行了,氣管也不行了,眼睛也不行了。”

  李振翩用手指著他的夫人說:

  “漢志是老年病專家。”

  毛澤東微笑著瞇起雙眼,把目光投向了湯漢志。湯漢志問道:

  “主席耳朵很好,聽話很好吧?”

  毛澤東點下頭,說:

  “耳朵還可以。”

  “看書看得見吧?”

  “兩個月前我還能看書,兩個月以來就困難了。”

  “左右兩邊是不是一樣?”

  湯漢志職業性地用手在毛澤東眼睛兩邊比劃了一下。毛澤東斜倚在沙發上,緩緩地說:

  “比如對你們吧,大局看得清楚,至于細部,我就不能看清了。”

  湯漢志問:

  “主席為什么不戴眼鏡啊?”

  “什么眼鏡對我都沒有用。”毛澤東說罷,轉向李振翩:“唐朝人說,‘吾年未四十,而視茫茫,而發蒼蒼,而齒牙動搖。’這是韓愈在《祭十二郎文》里邊寫的。我到了六十、七十還沒有事。”

  言下之意,他頗有一點自豪。湯漢志伸手為他把了一下脈,微笑著說:

  “主席很健康,脈平,而且很均勻,不是一跳一跳的。腳也不腫。我看很好。耳朵也聽得見,腦筋也很清楚。”

  毛澤東笑了,他看看李振翩,又看看湯漢志,輕輕地搖了一下頭,說:

  “你們都說我好,我是自己不信。”

  說著,他用手指了一下放在沙發扶手上的《諸子新箋》的封皮:

  “這樣的大字我還看得清,小字就不行了。”

  李振翩關切地勸道:

  “你看書不要看太多了吧,可不可以找人念給主席聽。”

  “找不到人喲。”毛澤東微笑著,用手指了指坐在他身后正在記錄的王海容和唐聞生:“她們和咱們比起來,可算是知今不知古。”

  李振翩笑道:

  “我也不行,現在連字都寫不好了,我給主席寫信……”

  “都收到了。”毛澤東截住他的話頭,抱歉地說:“我們的外交部官僚主義,層層上報,結果我到7月26日才看到,你們已經到了外地。”

  說到這里,他用手輕輕地拍下李振翩的手,以老朋友的口氣略帶責備地說:

  “其實一個電話就行了,何必這樣。”

  李振翩的眼角濕潤了,激動地說:

  “52年沒有見到主席了。還是在長沙的時候,有一次在草場門外聚餐,吃豬肉,還照了一張像片。那是1921年,以后就沒有見到主席了。在美國聽許多朋友信里說主席問到我,我很感激,無論如何要回來看看主席。”

  毛澤東也動了感情,過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說:

  “我記得我們到了北平,接到你一封信,從南京國防部發出的,你那時在從前的國防部工作過嗎?”

  李振翩搖搖頭,想了一下,說:

  “可能是國防部所屬的國防醫學院。”

  毛澤東說:

  “后來來不及回信,南京就解放了。”

  “那是20多年前了,我那時在國防醫學院教書。我很想……”李振翩說至此,自慚地搖搖頭:“以后我到美國去了,沒有再回來。那時候我的信上說有什么命令我可以服從,可我后來去了美國。”

  湯漢志望著一臉懊悔的丈夫,輕聲對毛澤東介紹道:

  “小兒麻痹疫苗是他發明的,現在全世界都在用。”

  李振翩見妻子提到了自己的貢獻,連忙說:

  “毛主席說,中國應該對人類有較大的貢獻。根據這個原則,我們做些工作。現在我把中醫的精華介紹到美國,把美國的醫學介紹到中國來。為中美醫學交流、人民交流盡一定的責任,做一點工作。”

  毛澤東贊許地連連說:

  “那好,那好。”

  “主席說好,我一定努力去做。”李振翩寬慰地笑了,他把話頭又轉向了往昔的歲月:“主席還記得吧,驅逐張敬堯的時候,他們要抓我去槍斃,后來我跑了。”

  毛澤東點點頭,表示知道。他的思緒也被帶到了50多年前,他說:

  “你看嘛,北洋軍閥,那些黨派,比如研究系、章士釗他們,都是過眼云煙;還有胡適,他從美國回來在北京組織‘哲學研究會’,我跟他見過一面,他那時年輕得很,只有三十幾歲。后來我到北京又跟他一個人長談一次,所以他總說我是他的學生,其實我上的是新聞課,講課的是邵飄萍。”

  “是的呀。”李振翩接過話頭說:“我們那個時候搞《湘江評論》,主席還記得嗎?”

  毛澤東笑了,說道:

  “那時候,我沒有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只有反帝、反軍閥的,就是資產階級觀點。”

  李振翩說:

  “那時我也是反軍閥,愛國主義。”

  “講得好聽就是愛國主義,不好聽就是資產階級觀點。”毛澤東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先信封建主義,我讀了6年孔夫子,讀了7年資本家,一共讀了13年。然后當過小學教員,就是不懂馬克思,不知道世界上有馬克思,有列寧,都不知道。”

  李振翩說:

  “我們那時都不知道,現在主席的思想,我們誰都趕不上,我也就是讀了點醫書。”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坐在一旁的湯漢志悄悄看了一下表,已是8點多了,便向丈夫使了個眼色,輕聲說:

  “主席該休息了。”

  “不忙呢。”

  毛澤東還要挽留,可他見李振翩已經站了起來,便也緩緩地站起身,挽住李振翩的手向門口走去。

  “好高興見到主席。”

  李振翩站在門口戀戀不舍地說著。毛澤東望望他,輕聲嘆道:

  “走路不方便了。”

  湯漢志上前扶著毛澤東,安慰他說:

  “主席身體還是好的。”

  毛澤東環顧著站在他兩側的李振翩夫婦說:

  “留個影吧。”

  照完相,毛澤東依舊站在門邊目送著客人。李振翩回首對毛澤東揮了揮手,高聲說道:

  “明年,明年回來給主席拜壽。”

  毛澤東送走客人后,吩咐工作人員把他菜園里種的苦瓜和莧菜等新鮮蔬菜,送到李振翩下榻的北京飯店,說是請他和夫人品嘗家鄉的風味。

  后來,李振翩又多次以學者的身份回到中國訪問,分別會見了毛澤東、周恩來等人,積極斡旋于中美兩國高層領導人之間。

  欲知毛澤東此后的工作情況,請看下一章內容。

  東方翁曰:本章比較詳細地敘述了毛澤東會見物理學家楊振寧和會見老朋友李振翩夫婦的兩個小故事。前者可見毛澤東學識淵博、風趣幽默,后者則充溢著老朋友之間的濃濃深情和關懷,于平凡之中見偉大,談吐之間顯真誠。這就是偉人風范,千古永存!

  [咨詢微信號:qunfeiyang2014, 13937776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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