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似乎是個高大上的話題。我等小民,在大文化大家眼里,是沒有資格談的。
不過,昨天看了教育部社會科學委員會委員、十二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央文史館館員、中國歷史地理研究所博士生導師、曾任復旦大學圖書館館長、復旦大學文科特聘資深教授、香港中文大學圖書館館長的葛劍雄教授,就文化問題的一通演講后,我覺得,我這種水平極低、資歷極淺、能力極差的人,似乎更有資格談文化問題。
葛劍雄的這篇文章叫作《中央文史研究館葛劍雄:中國文化能不能走向世界,要從這幾方面看》。雖然標題似乎是指向中國文化走向世界,內容卻是勸中國文化,最好不要走向世界。
葛劍雄說什么呢?
葛劍雄認為,“文化在人民生活生產中間產生。”這句話沒有問題,我贊成。接下來,葛劍雄又說,“有人開玩笑地說,‘文化是吃飯了撐的’。這話雖然刻薄,但其實就是這么回事。”
這個就是胡說八道了。
一個頭銜那么長,似乎很有社會地位、很有影響力的所謂大學者,信口雌黃,讓人很不舒服。
文化,不是吃飽了撐的,文化,也可能是因為吃不飽。
所謂吃飽了撐的,吃得飽,又閑得無聊的人,所搞的那點東西,吃喝嫖賭,聲色犬馬,能是文化嗎?
葛劍雄把這當作文化,還真把我嚇一跳。
“文以載道,詩以言志”,那么多詩人、文豪,寫那么多文章、詩詞,難道是“吃飽了撐的”?
屈原,算是文化大家吧?寫了幾首牢騷讀,“一怒踏進萬里濤”,他是吃飽了撐的?
李清照,“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她是吃飲了撐的?
位于杭州西子湖畔的岳飛廟,每天都有人憑吊。修建岳王廟、憑吊岳武穆的,難道是“吃飽了撐的”?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哪里有滿漢遍野大豆高粱……”東北的同胞,唱著這首歌,流浪到內地,尋求打回老家、收復舊土。他們是“吃飽了撐的”?他們能吃飽嗎?
前天,我到我們街道的青年圖書室聽課,那圖書室的墻壁上,貼著雷鋒、邱少云、劉胡蘭、董存瑞、蘇寧等英烈的照片,難道是圖書室的管理人員“吃飽了撐的”?
“紅米飯,難瓜湯,挖野菜也當糧。毛委員和我們在一起,餐餐味道香,味道香……”紅軍戰士喜歡傳唱這樣的歌,難道是因為“吃飽了撐的”?
毛主席到重慶談判,應民主黨派人士之請,發表了《沁園春·雪》一詞。蔣介石馬上組織一幫腐朽文人,造詞以懟。難道蔣介石不懂《沁園春·雪》,非要“吃飽子撐的”,組織那么多人,勞心費力?
司馬遷說,“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氐賢圣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及如左丘明無目,孫子斷足,終不可用,退論書策以舒其憤,思垂空文以自見。”看來,這些人并不是因為“吃飽了撐的”,才如此自找麻煩。
德國鬼子在中國修建過“克林德牌坊”,日本鬼子天天在中國宣揚“大東亞共榮”,美國鬼子在中國宣揚美國是民主、自由、人權、法治、文明的“燈塔”,美國那么多非政府組織、好萊塢拍那么多電影輸送到中國,上海灘的公園門口寫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蔣介石宣揚“攘外必先安內”“奢言抗戰者,殺無赦”,胡大V宣揚“美國不是中國的敵人”,某研究院院長王某宣揚“撫慰中國中高收入群體對美國的‘特殊情結’”,難道這些人“吃飽了撐的”?
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有“文化部”,難道都是“吃飽了撐”的?
無論是宣揚革命的、進步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還是宣揚反動的、倒退的、愚昧的、精英的文化,都不是因為“吃飽了撐的”,都是為了階級、國家、民族的利益。
“葛劍雄教授強調,這里我們要消除一個誤解,盡管不可比,但慢慢地發展到今天,人類還是有共同的價值觀,那就是所謂普世價值。”原來如此,葛教授是來宣揚“普世價值”的,你不知道“普世價值”爛大街了嗎?葛教授年紀大了,頭腦還停留在三十年前,“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三十年來,葛教授未從這個世界吸收任何營養,故而沒有一絲進步。
“我們還是要繼承古代的傳統,對中國文化傳而不播。你愿意學我可以教,我不主動推銷,不主動傳播。”“‘對外國政治家來說,也許懂漢語的人更難對付。’比如賴斯研究俄羅斯,她做了國務卿以后美國與俄羅斯就友好了嗎?”既然懂漢語的人更加難對付,那還是不要傳播中國文化了,甚至,外國人就是想學,也不能教,才對。
“中國文化傳到日本從未經過戰爭,是日本人自己來學習的。”對照一下日本近代對中國的侵略、殺戮,特別是日本右翼至今拒絕承認南就大屠殺,看來,即使是外國要學習中國文化,中國也不能讓其學習,那當然,中國更不能對外傳播自己的文化。
“中國文化不可能在世界取得壓倒性的、壟斷性的、排他性的或最先進的地位,不要做這個夢,做這個夢就會導致文化侵略、文化沙文主義,甚至文化法西斯主義。特別是中國經濟實力提高后,不要再做這個夢。”文化,在葛劍雄教授看來就是“吃飽了撐的”的一個東西,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居然可能導致“文化侵略、文化沙文主義、文化法西斯主義”,勸中國不要做“夢”。文化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呀?葛教授你覺得不矛盾嗎?
“全世界還沒有哪個國家能離開宗教來解決國人的價值觀問題。”歷史上,中國的傳統宗教,政治地位、社會地位有那么重要嗎?歷史上的中國人,就沒有用西方意義上的宗教來解決國人的價值觀問題!連西方人都認為,中國是個世俗國家,任何宗教都不占統治地位。
“信仰也可以是政治性的,但共產主義信仰主要是對執政黨、對先進分子、對精英而言,對一般的民眾你要講共產主義的核心價值觀不現實。”前面剛講過“全世界還沒有哪個國家能離開宗教來解決國人的價值觀問題”,這里馬上又講“共產主義信仰主要是對執政黨、對先進分子、對精英而方,對一般的民眾你講共產主義的核心價值觀不現實”,葛教授,共產主義不可以是一種宗教信仰嗎?就不可以是一般民眾的信仰嗎?共產主義作為一般民眾的信仰,怎么就不現實了?
“比如上世紀60年代曾經提過的“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這個提法某種程度與“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差不多,但真正做到也不容易。”驢唇不對馬嘴。“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是一種社會主義道德規范、行為規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帶有唯心主義色彩的一種認識,似乎可以算是一種“規律”性質的東西,當然僅僅是唯心主義認識的“規律”,并不是客觀規律。這兩者根本不同一范疇,怎么就“差不多了”?差遠了!信仰,當然是不容易人人都做到、做得很好,這正是信仰的意義。誰都能做到的、輕易就能做到、早就做到了的,還叫信仰嗎?
“要文化大發展,只講文化產業,不提解放思想,不提對外開放,恐怕不行。”前面葛教授剛講過,中國的文化不能主動地對外傳播、外國人學習了中國文化或許會變得“更難對付”。這里,又強調“對外開放”,接受外部的文化。難道,中國人學習了外國的文化,就不會變得讓外國人“更難對付”嗎?怎么葛教授對中國傳播自己的文化那么抵制,對讓外國文化在中國傳播又那么熱心呢?厚此薄彼呀。不能把中國文化、外國文化一視同仁嗎?
葛劍雄教授,怎么說也算是有文化的人吧?葛教授寫這么篇文章,難道是“吃飽了撐的”?我想肯定不是。葛教授為什么寫這么篇文章,葛教授最清楚:中國文化不要主動傳播,外國特別是西方的文化,中國人要熱烈歡迎其中國傳播。
是這樣嗎?
胡大V或許更能準確理解葛教授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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