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古都開封,發生了兩件轟動全國的事情,一個是“萬歲山王婆說媒”,另一個是“包公府哭包公”。
第一件事情,是開封多年來夢昧以求的大好事,很多年來,因為市場經濟快速發展,作為工業中心城市的開封諸多大型企業,一個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相繼倒下,開封在幾十里路之外鄭州的影子下生活,只剩下可憐的開封小吃和文旅。
開封歷屆領導做夢都想把文旅做大,沒想到一個王婆多年在萬歲山蹲守,終于成名于今年春天。可以說,不論是淄博燒烤、貴州村超、天水的麻辣燙,還是哈爾濱的冰雪,在開封的王婆面前,都必須退避三舍。那陣勢,幾乎再現了千年前《東京夢華錄》描述的繁華景象。
但是,就在這一派千年不遇的繁盛景象正在持續時,忽然說王婆“病”了,告假兩個月。誰都知道,這些熱頭上的活動,不要說兩個月,就是一個星期,一下就會冷卻下來。事后,大家無不為開封惋惜,因為如果照原來持續下去,開封旅游將會火遍天下,那些苦心經營許多年的歷史景點和大宋景觀,很可能成為開封新的文化標志。開封的經濟指數一下子或許回來個前所未有的串升。
但是遺憾的是,王婆開封說媒基本熄火了。其實王婆并沒有病,據說已經在江西搭起了說媒棚,眼下風風火火馬上開張,還有,各地排隊請王婆去的省份和城市已經在排隊。開封眼下后悔不迭啊。
開封放著的好事為什么放棄了?據開封人私下議論,有關領導害怕了,害怕什么?據說那些日子,開封說媒場上出現了一些不好的苗頭。比如有些企圖逞流量的人曾引起過現場騷亂,還有一些千里迢迢趕來,結果兩天還沒有見上王婆,不免有些牢騷。還有萬歲山那個武俠表演場給王婆留下的空間有限,而最多時到達開封的人早就日破千萬,開封一個地級市,警力畢竟有限,警察們苦不堪言。這些的確是客觀原因。
但是群眾議論中還悄悄說,以上這些問題都可以想辦法解決,比方山東淄博同樣的問題不也解決得挺好嗎?有別的原因。開封人這樣說,是當官的怕了,陣勢太大,確實怕出事。比如有些人說官員心態的話:說媒可以不說,文旅可以停下,錢可以不賺,但是騷亂不能有。只要出現騷亂,或者出現踩踏事件,所有那些成績便會一筆購銷。因此,什么樣的熱鬧都沒有保平安重要,都沒有維穩重要。于是王婆只有“被病”,說媒大潮只有暫時熄火。
其實想一想這些顧慮不是沒有道理,萬一有個好歹,還真是如群眾所說,干部吃不了兜著走。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干最安全。但是,干部們的這種心態,僅僅是從自己角度思考,如果把大齡青年的婚姻問題放在國家戰略思考,把這個問題從美國對中國男女青年不婚配顯得非常興奮,甚至想辦法搞生物戰,意在讓中國斷子絕孫的陰謀思考,王婆的行為就不簡單了,那是一種大情懷的愛國主義,關于人多維持秩序難的問題都可以說不是問題。但是,領導們似乎更多的思考安全問題,當然安全問題連著自己的烏紗,關乎自己崗位安全。
這件事怎么看呢?我看有些同志只有一句話,寧可不干,也別出事。因為不比哈爾濱,雪一化,就沒有事了。算是結束了。麻辣燙也是,吃完了也就了事了,唯有這個開封說媒,本身是個古都,可看的景點很多,確實說不準什么時候剎車,弄個一年半載有可能。與其有了問題剎車,還不如“強按”制動,主動剎車,不讓你搞了。但是從開封發展的角度,從加強管理的角度思考,我總覺得這種辦法確實是屬于下策。
比較起來,開封包公府哭包公的事情,倒是另外一個問題。某日,早上起來,那個在包公府的雕像前一個婦女嚎啕大哭。可以肯定地說,這個婦女遇到了大冤案,肯定心有冤屈,或許多年告狀無門,不然的話,即使是一個演員,你讓他到包公面前大哭半個時辰試試。恐怕再好的演技也哭不出來。這個事情政府相關部門如果主動作為,找這位婦女做些調查,安慰了解一下,肯定有好效果。不知開封有沒有這么做。
網傳,開封包公府悄悄把那個包公像暫時挪走了,但也有說景區已經辟謠,包公像沒有被移走。問題是怎么辦呢?聽說那幾天哭包公成了一個普遍現象,人越聚越多,哭的人也就越來越多,簡直嚎聲一片,哭者也不全是河南的,還有很多外地人去哭的。河北來了,山東來了,還有南方的也來了。這個事看來靠挪走包公像絕非上策,而是應該主動作為,有關的各級政府開個聯席會,從中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不能躲避矛盾,不能用那些雕蟲小計解決群眾關切的大問題。
當然,這個事情也暴露出我們司法的的確確存在相當多的問題。到包公像前能夠大哭,肯定是有難申之冤、難言之隱,否則那是哭不出來的。這些年,我們司法暴露的問題越來越多,群眾申訴難的問題已經非常突出,據說,冤案錯案的級數呈上升趨勢。這就需要國家相關部門對這個哭包公的現象進行專題研究,這是一個帶有社會普遍性的大問題,不能各級都不管不問。
這些年,號召依法治國,出臺了很多法律法規,這類法律法規,對國家健全法律體制意義重大。但是在肯定成績的時候,我們也不能否認,也的確存在很多問題。比如,有些法律法規制定因為沒有經驗,相關部門又缺乏縝密的調查研究,于是一些西化派便開始抄美國西方作業,完全不合乎我國國情。不然的話,這些年按照法律怎么居然推導出如何證明“你爹是你爹,你娘是你娘”之類的大大為難老百姓的笑話呢!這證明法律本身有問題。何況制定法律的某些所謂頂級專家,這些年被當作超級壞蛋已經被抓起來繩之以法的已經不是個例。在他們這些與人民為敵的、跪舔美國西方的人當年主導下制定的相關法律法規,是不是也該重新審視一下呢?如果應該審視,那么這個工作是不是該提上日程呢?不要以為對壞人一抓了之,要細查,這是大問題。這就像抓了一個大老虎,大老虎在位時網羅提拔的那些余黨小老虎,是不是也該過濾一下呢?
所以,看著哭包公這個當今社會的新鮮事,實際包含著群眾生活的大問題。黨中央領導同志反復強調,廣大群眾關切的問題,就是我們黨和政府工作的著力點。當然是不能運用景點關門或搬走包公像之類的辦法來應對的,相信開封也不會這么做。在我看來,哭包公這個事情只是冰山一角,它暴露了我們的司法工作以及政府工作存在的諸多問題。躲避矛盾、拋棄問題、不敢作為、放棄擔當,不是對人民負責的態度,也不是我們共產黨人應該有的作風。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高級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原創】修訂稿,作者授權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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