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小小說《杜鵑花落》入選成都市新都區初三語文測試試卷引發巨大爭議,爭議的焦點是該文是否有美化侵華日軍的內容,胡錫進的評論被許多人認為是為這篇小說洗地。現在我就這篇小說談五點我的看法。
第一,杜鵑花在中國也被稱為映山紅,民間經常將兩者互相替代。在中國歌壇有一首飽含深情、曲調優美、家喻戶曉的歌曲,歌名為《映山紅》,是電影《閃閃的紅星》插曲,歌詞是:“夜半三更喲盼天明,寒冬臘月喲盼春風,若要盼得喲紅軍來,嶺上開遍喲映山紅。”歌詞雖然只有四句,反復詠唱卻是無比優美,感人至深。這首歌還在2009年5月入選中宣部推薦的100首愛國歌曲。因此這是一首借杜鵑花和映山紅歌唱紅軍、歌唱英雄的歌曲。
中國歷史上贊美杜鵑鳥、杜鵑花的詩詞非常之多,詩人、作家借啼血杜鵑表達殷殷深情,也借杜鵑花表達對親人的思戀、對美好事物的贊美。詩人李白見杜鵑花想起家鄉的杜鵑鳥,觸景生情,懷念家鄉,寫出了一首膾炙人口的詩“蜀國曾聞子規鳥,宣城還見杜鵑花。一叫一回腸一斷,三春三月憶三巴。”從古至今還沒有見到一篇文學作品中用杜鵑花來形容和贊美侵略者的。
然而《杜鵑花落》中卻用杜鵑花來描寫日本侵略者。小說是這樣寫的:“老崗田一口鮮血噴出,鮮血噴在了那青年身上,綻放開來,像嫣紅的杜鵑花,慢慢地散開,飄零,融在了泥土中……”
文中的老崗田就是日軍高級軍官崗田大佐,他命令日軍用大炮殘暴地把八路軍炸得血肉橫飛、也炸死了他兒子后,他口中吐出的鮮血“像嫣紅的杜鵑花”,難道這還不是在美化侵華日軍?難道這還不是將侵華日軍比喻成在中國用來歌頌英雄、贊美紅軍的杜鵑花嗎?
這一次,胡錫進再次站在了日本侵略者一邊,再次為侵華日軍洗地。他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我們中國人控制對日本的仇恨情緒?到底是為什么?
第二,以胡錫進為代表的洗地派的理由是小說《杜鵑花落》是以崗田大佐的視角寫的,然而我們仔細閱讀這篇小說會發現,這完全是一篇以作者視角、以第三人稱視角寫的小說,并沒有第一人稱,如果有崗田大佐的視角,那也僅僅只是有極個別地方寫崗田大佐心理的時候,其余所有場面都是作家的視角,包括三次描寫杜鵑花都是作者的視角,因此并沒有所謂崗田視角。
解決了視角問題,我們就能夠知道,文中的情感,包括與崗田大佐的共情都是作者自己的。胡錫進在評論中說“這篇小說完全以一名侵華日軍指揮官為視角,對八路軍的評價是日本式的,而且讓人覺得那名日本大佐心疼兒子,要為兒子報仇,人性挺正常的呀。”胡錫進為了給這篇小說以及其作者洗地,苦心想了一個角度,即父親為兒子報仇是人之常情,在胡錫進與日本大佐共情之后,也讓所有人跟著胡錫進一起與日本大佐共情,于是乎一場侵略戰爭就這樣被描寫成正常的可以理解的人性。
然而這個日軍大佐的行為真的正常嗎?顯然不是,從小說可知,他是一個在中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他殺了那么多八路軍,胡錫進沒有說正常,沒有絲毫中國人正常的憤怒情感,反而為這個日軍大佐因為自己炸死了自己的兒子而產生人性的共情。顯然胡錫進不僅是在與侵略者共情,而且是站在侵略者的立場上,對日軍屠殺八路軍予以由衷的贊美。
第三,崗田大佐的兒子到底是日本軍人還是普通青年?小說中有這么一段描寫:“想起兒子來,崗田心中陣陣隱痛,帝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從來不干預軍事的寶貝兒子,只為到這里看老父親一眼,在武裝護送的軍車中竟被截了,還是一幫破衣爛彩的土八路干的。”
閱讀這段我們一定要注意,這段介紹崗田大佐兒子的內容是崗田大佐的心理,也是小說中少有的描寫崗田大佐心理的內容。也就是說,是崗田大佐認為他兒子從不干預軍事,只是到這里來看望父親。
然而我們應該知道,日本帝國大學是專門培養日本軍國主義人才的大學,在整個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中,日本共有30萬學生作為軍人參戰,而且日本帝國大學有大批學生參軍,更何況崗田大佐的兒子并不是在校大學生,而是畢業生,當時所有大學畢業生都是要服兵役的,也就是說都要參軍。
崗田是大佐,是侵華日軍的高級軍官,在中國犯下了累累血債。他兒子僅僅只是一個不干預軍事的大學畢業生嗎?顯然不是,他來到中國,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作為日本征招的侵略軍的一名軍人來到中國,參加侵華戰爭,而且他是在大批日軍保護下來到前線戰場的,絕不會僅僅是一個對戰爭、對軍事毫無興趣的青年來到中國來到前線。
因此,我們應該得出結論,崗田和他兒子都是日本軍人,都是侵華日軍,他們都是侵略中國、屠殺中國人的劊子手。崗田大佐的兒子來到前線本身就是一個侵華日軍的軍事行為,絕不會是普通兒子到前線看望父親,他是在前往戰場的過程中被八路軍抓了俘虜。
胡錫進與侵華日軍中的這樣父親兩人產生共情,說明了什么?
第四,胡錫進認為,這篇小說到底好不好,“要給專業鑒定留下空間,給依法據理處理這件事同樣留下空間,絕不允許顛倒基本是非的歷史虛無主義,同時要聽專業機構和專業人士的意見:這樣從頭到底尾以一名侵華日軍大佐為視角,是否是允許的。”
胡錫進是在這里向我們提出了一個聽取專業機構和專業人士的意見的問題。前文我已經分析過了,這篇文章并不是一篇以侵華日軍視角寫的小說,全篇內容都是作者的視角,小說的第一人稱是作者,而不是崗田大佐。因此絕不存在視角問題。
即使本文全是以崗田視角來表達對侵華日軍的贊美、共情,對受到侵略和蹂躪的中國來說,也絕不允許這種贊美和共情,也絕不允許以杜鵑花來形容侵略者,這是民族感情問題,是政治立場問題,而不是一道需要專業人士來進行選擇的選擇題。
再說,胡錫進所說的專業機構和專業人士到底是指誰嗎?是指廣大人民群眾嗎?顯然不是,那么到底是指誰呢?胡錫進鼎力推薦和贊美過方方和莫言,在胡錫進眼里這兩個人一定是最專業最權威的人士了,他們會如何評價這篇小說呢?我不說,結論是一定的,也是肯定的。
這里,胡錫的專業評價論體現了他對廣大人民群眾的蔑視,體現了他的精英主義價值觀,在一些重大的大是大非問題上,他幾乎都是站在廣大人民群眾的對立面。他本身就是在顛倒是非搞歷史虛無主義,卻說別人顛倒是非搞歷史虛無主義。
第五,包括胡錫進在內的一類人表達了這樣一種觀點,即這篇小說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中學生年輕無法理解,容易造成誤解,不該作為試卷內容。這種觀點顯然也是極為錯誤的,甚至是別有用心的。
香花就是香花,毒草就是毒草,我們不能說毒草對一部分人是毒草,對另一部分人就是香花,也不能說香花對一部分人是香花,對另一部分人就是毒草。
《杜鵑花落》就是一篇美化侵華日軍的毒草,無論是放在小學課本里,還是放在中學課本里,或者放在成人讀物里,都是毒草,而絕不是香花。這跟年齡無關,跟是否能夠理解無關,只跟內容是否有毒有關。
這些年我們的教材中出現了大量的有毒內容即毒教材,不是因為學生理解不了而成為其毒,而是因為這些內容本身就是有毒,本身就帶毒,這些內容就是用來毒化我們的孩子的。
是毒草就該被清除,這是原則,是底線,是政治,是大是大非。
總的來說,在毒教材問題上,我們絕不能放棄底線、原則,絕不能不講政治不講是非,因為它關系到孩子,關系到教育,關系到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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