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北海,一萬個朋友打來了評論和私信請我說說中山二院。
先給不了解的朋友復述一下:中山大學附屬第二醫院近年在蘇士成組工作的學生中有3名罹患癌癥。通過查詢可以得知,蘇士成研究領域主要也是癌癥研究。
在二院的辟謠聲明當中聲稱:2009年以來有200人在此進修過,但顯然是在提升分母,把蘇士成組別內部擴大到全中心,把集中爆發的癌癥,平均到十多年,試圖淡化。
根據知乎答主KellyWeaver的數學模擬
假設該團隊在過去十幾年里一共有過100名工作人員,在這種情況下,一年內新發三例或以上癌癥的概率是十萬分之5.6左右。假設全國有10000個這樣的團隊,由二項分布可知,全部10000個團隊都不發生“一年內新診斷3個或以上癌癥”這一事件的幾率是97%。
當然醫學是嚴肅科學,這方面已經有很多其他博主發言了。真正引起群眾憤怒的是二院方面的反應。第一,宋院士在學生癌癥報告出爐后,近乎本能地在群聊里踢出了患癌學生,這已經是師德失范。
并且好巧不巧,通過某種巧合的方式,以消防檢查的名義對實驗室進行大刀闊斧的修整。從現場畫面來看,就算是有什么影響因素,恐怕也難以從現場得出調查結論。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在新冠溯源上是受過教訓的,事發海鮮市場正是因為沒有封存,而是徹底消殺后喪失了證明病毒從外部冷鏈輸入的機會。
講真,死無對證這種事情,你們可以做的體面一點,哪怕放把火呢,我都當你們有心做戲了,現在搞消防檢查,掩蓋證據,連胡錫進都在罵你們心虛,我除了臟話以外,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這段話我已經說過一遍了,但我估計我還會日后不斷的重復提起,在中國輿論場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標準,就是胡錫進,連胡錫進都要出來,為人民群眾呼吁兩聲的事情,其離譜程度已經相當嚴重了。
二院現在的態度比較明確:死保蘇士成,原因也不難解釋,蘇士成的老師是宋爾衛院士,在而蘇世成的指導下,宋爾衛院士的兒子宋世健在廣東實驗中學就發表了3篇SCI文章,其中還有一篇二作,好好好好好,你們這么玩是吧?
癌癥如何,人民群眾一時半會還無法證明,但是學術不端,至少已經鐵證如山了。醫學上證明因果關系非常困難,院士家庭的學術腐敗才是這次事件的突破口。哪怕此次癌癥事件是純偶然現象,他們也應該下臺,也必須下臺了。
在美國學術界,存在著一張稱之為“老人團體”的學閥之網,他們根據關系的親疏來培養“接班 人”,根據自己的好惡而不是對方的工作成績來決定論文或專著能否出版。
北達科他州大學教授彼特和康奈爾大學教授斯迪夫曾作過調查。他們想了解一下這些專家編輯究竟看不看論文。兩人從權威心理學刊物上選擇了由知名權威人士的12篇論文,更改作者后重投,在一共38名審稿人中,有35名沒有認出這篇論文是出自本刊的“抄襲之作”,12家刊物中有9家進行了審稿程序,然而,其中8家作了退稿處理,其理由是“方法上有嚴重缺陷”。后來他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老人團體”控制了這些刊物及審批權,所謂根據學術水平來評判論文純粹是一種騙局。
這是一個美國科研圈的故事,一樣也是中國科研圈的現實。當今高校的學術管理,總體來說還是一種行政管理體制的衍生品。學閥化的趨勢難以避免。改革開放后學者在八九十年代開疆拓土,比國外的同輩奠定了其壟斷性的學術地位。換句話說,如果不是發展導致大部分學科一窮二白,很多現在濫竽充數的學者在那個年代取得的巨大成就是絕無可能實現的。
在現實的學術環境中,一小部分精英往往處于科研資源分配的中樞位置,在進行資源分配時候,個人的話語權比例大,程序的話語權比例小。只要稍微動一動心思,科學精英很可能會異化為壓制科學發展的學閥,遺憾的是,這幾乎不可避免。只是要看一眼,宋院士的兒子就能知道。有的時候發c刊,不需要天分,不需要努力,需要有個好爹。
作為學術成果的評議者,他們一方面是裁判員,同時,又是學術活動的參與者,是運動員。在分配學術資源和利益面前,絕大多數老師都會優先考慮自己學生,同門學生之間也會報以對老師忠心耿耿,絕對擁護。然而,這條路通向的是學術封閉和保守之路,這也就可以解釋,一個院士和他的學生,在滔天的輿論和可以證明的學術不端之下,也依舊選擇死保的原因。
科學精英一旦異化為學閥后,會憑借自己持有的象征資本來對其他學者實施“難于辨識和被承認的暴力”,即布爾迪厄所謂的“象征暴力”。
學閥的人脈網絡不僅可以讓自己獲得更多的項目,甚至可以通過項目實現學閥向資本家的轉化,依靠權術手段來實現他們學術霸權、壟斷優質學術資源的目的。甚至對其弟子,不允許自己的學生科研成果水平高于自己,或者將學生的科研成果挪為己用,例如將自己署名作為第一作者、第一通訊作者等,各位讀研的時間比我長,應該已經屢見不鮮了。
C刊的版面甚至可以是學術潛規則,性交易的籌碼,作為代價的是,大量青年研究者的成果得不到承認,
更重要的是,學閥弟子留校比例高,究其原因:為師希望維持地位,弟子希望繼承“師門家業”,雙方將公共資源視作私人財產,造成公共資源私人化。而這些浪費掉的資源,根源是通過稅收和房地產的形式從所有人民手中收集的財富。
上至院士評比、下至研究生生源,其中都有門戶之見。大學學術團隊“近親繁殖”的主要表現之一就是像蘇士成和宋爾衛這種師承關系的利益交換,你培養我,我培養你的兒子。至于那些在實驗室里當牛做馬做數據的學生,他們的癌癥和學校有沒有關系在學閥看來根本不重要,因為他們早就已經淪為了字面意義上的實驗耗材。
說的再難聽3個學生患癌是既成事實,這種情況下是保院士還是保自己的名聲,已經很好決策了。只要院士這鐵桿莊稼還在,金錢和學術資源就會一天接一天的輸送到這個學校里,一個個拼搏將近二十年的醫學博士依舊會趨之若鶩,前赴后繼地來到這里,為學閥產出一篇又一篇建立在掠奪學生勞動的基礎上的腐敗論文。
而輿論和人命這兩樣,在學術界恐怕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2018年3月26日早上七點半,飽受壓榨的武漢理工大學研三學子陶崇園跳樓身亡。
2年之后,王攀再一次出現在碩士研究生招生資格名單之中,在學生的抗爭之下,招生資格不予通過。
做老師,最先決的條件是做學問還是先做人,我想,答案在我們每一個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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