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近中文互聯網發生的兩件大事,對中國彌補話語權短板意義重大。
一是學者金燦榮起了個頭,中國網民開始廣泛質疑亞里士多德其人是否真實存在,由此引發了一場關于古希臘文明是否造假的大論戰。
二是巴以沖突爆發,中國互聯網就支持以色列還是巴勒斯坦展開大論戰,引發了對以色列和猶太資本重新認識、重新評價的大論戰。
這兩個話題的爭論,對我們中國以及我們的真正對手正在進行的認知戰都利害攸關,極為重要。
這兩個話題,一個涉及西方文明源頭的真實性,另一個關系西方所謂的“文明世界”的“文明”形象還能否維持。前者會讓一部分中國人沖破“西方文明中心論”的思想鋼印,后者會徹底撕下西方文明的“文明”偽裝,二者都會從根本上動搖美西方的軟實力和認知戰能力。
所以,我們熟悉的老對手們這次是真急了,因為無論是質疑西方文明源頭的真實性,還是西方“文明世界”的“文明”成色,對他們來說,性質都屬于挖祖墳。
中國的輿論反擊戰終于向前推進到令對方心驚膽寒的話題,目標對準他們的信仰基石了。
從對手的表現看,他們對這兩個話題都特別怕爭論,所以想辦法要給質疑亞里士多德的中國人貼上“反智”的標簽,給揭露以色列這次無差別攻擊巴勒斯坦平民以及屠殺巴勒斯坦平民暗黑歷史的中國人,扣上“反文明”|“與文明世界為敵”的帽子。
這些人“反智”“反文明”的攻擊話術一旦出現,就跟經濟學家攻擊學者溫教授“反經濟學常識”一樣,說明他們失去了辯護能力,對公開的論戰缺乏信心,心慌了,氣急敗壞了。
他們平時自我標榜獨立思考,卻不允許中國人對他們以宗教般虔誠信仰的西方體制、西方文化、西方理論進行質疑,這本身不是最大的諷刺和最有殺傷力的回旋鏢嗎?
因為西方的文明源頭和西方的“文明”形象經不起太多推敲,也因此最怕公眾的質疑和公開的辯論,所以,我們的認知戰老對手和美國一樣,都不顧及自相矛盾對自身形象的損害,采用最低級的手段,想阻止質疑和揭露的繼續。
他們這套做法不但不會成功,反而會更多暴露他們的心虛,增加中國人的信心。
二
這兩個看似屬于不同領域的話題實際參與者的雙方主力,其實是高度重合的:
支持對亞里士多德是否真實存在進行質疑的,也基本在巴以沖突中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正當權利。
阻止對亞里士多德進行質疑的,在巴以沖突上也有很高的比例站在以色列這邊。
如果考慮到在巴以沖突中支持以色列的賬號,和在俄烏沖突中支持烏克蘭的賬號也是高度重合,本次論戰陣營的分明就更清晰了:
我們在這兩個話題上的主要對手(非指全部),就是那些在以往話題中跟著美國立場選擇自己觀點的人。他們可以在維護烏克蘭的領土完整和支持以色列侵占巴勒斯坦人的土地之間,隨時切換。
這兩個話題的論戰實際是愛國陣營與恨國勢力之間又一次認知戰的重大戰役,而且與以往的眾多認知戰的攻守之勢有很大的不同,這次是愛國陣營主動發起,不是被動迎戰的防御戰。而且,這是認知戰跳出內線,實現千里躍進,一下子就突擊到了精神美西方人的精神祖墳,攻到他們思想防線的老巢。
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西方資本主義中心國家一貫以“文明”作為自我標榜的標簽,習慣以“文明世界”自居。幾百年血與火的殖民史被優勢話語權重新剪裁,西方的罪惡被隱去,強盜的底層邏輯被掩蓋,還用“文明”做涂料粉刷外觀,并借助于強大的話語霸權,竟然讓很多人真的相信了西方代表文明。所以,他們把美西方國家侵略別人解讀為“文明對野蠻”“民主對專制”,把被侵略者的反抗說成是“野蠻對抗文明”“專制侵害民主”。
各類精神美西方人已經把這套邏輯學得惟妙惟肖,用得爐火純青。他們也會使用這套邏輯解讀列強侵略中國,說是中國人的問題造成的。就連奠基華夏大一統的秦始皇統一六國,都被他們解讀為“野蠻戰勝文明”。
不破解他們的話術,他們就會繼續利用認知戰忽悠我們的國人,特別是我們的年輕人。破解他們這套“文明對野蠻”話術的最好方式,就是用挖墳刨根的方式,徹底撕下他們“文明”的偽裝,揭露其“文明”包裝下的野蠻。
這一次因為巴以沖突,以色列幾十年塑造的受害者形象崩塌了,中文互聯網上對猶太民族的各種美化后的人設也立不住了?,F在的以色列對待巴勒斯坦平民的野蠻做法,讓很多人自然聯想到歷史上的納粹對待猶太人和日本鬼子對待中國人。
猶太資本利用對美西方的控制力,要求這些國家站隊支持自己,以為利用話語霸權,借助“文明世界”的集體“信譽”,給自己挑戰人類文明底線的行為正名。殊不知,在互聯網時代,這樣的做法是讓這些“文明”國家手牽手走上人類文明被告席。
美國以及在巴以沖突上奉行雙標,針對以色列對巴勒斯坦平民制造的人道主義災難長期熟視無睹的歐美國家,他們有何資格以“文明”自居?
美國為了遏制中國,已經自毀自由市場經濟和自由貿易樣板的光環;為了打擊俄羅斯,已經把美西方契約精神連根拔起,透支美西方的貨幣和國家信用;凍結沒收俄羅斯公民的資產,更是直接動搖了資本主義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的信條。
現在,以色列要捆綁美西方國家其踐踏人類文明底線的行為站臺洗地,會給西方的“文明”形象形成致命的自殺性效果。
中國人應當抓住時機,對現實的西方世界“文明”形象來一次殲滅式打擊。事實上,這樣的打擊已經奏效,那些支持以色列的美西方國家,現在個個形象欠佳,讓他們在中國的鐵粉都感覺難堪。
而對于亞里士多德的質疑,則啟動了對西方世界文明源頭偽造歷史挖根掘墳式的揭露。
想象一下打贏這兩場輿論戰的意義會有多大?所以圍繞這兩個話題的論戰規模和激烈程度都是現象級的。
三
從巴以沖突出發對以色列人和猶太資本的揭露,已經很充分了,在此就不展開分析了。本文重點談一下西方文明為什么要用造假的手段塑造自己歷史悠久的假象。
現在的西方文明,即歐美文明,經歷過長達千年的黑暗中世紀之后,在世界近代史好像突然開了掛,還找到了中世紀都“失傳”很久的古希臘文明。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這些據說是古希臘時期的著名文化符號,在中國的知名度比中國春秋時代除了老子孔子之外的其他“百家”流派的代表人物還高。
在中國的輿論場,古希臘文明被說成是西方古代民主制度的樣板,而中國被一些人認為從兩千年前就走上了專制之路。可見,他們對于西方文明和中華文明的褒貶,并不滿足于西方近代工業文明的暫時領先。他們還要拔高西方的古代文明,證明西方從古代就遙遙領先于中國。他們就是通過這種虛擬建構的方式,構建西方文明對中華文明是民主與專制、文明與野蠻、先進與落后的關系,讓中國人從內心深處對自己的體制和歷史文化產生深度自卑,改為崇拜西方現代體制,承認西方文明的先進性。
所以,西方學者對中國的歷史堅持異??量痰臉藴?,對中國的夏朝至今不予承認,對他們自己的古代文明則堅持寬松的標準。所以,那些用來證明西方歷史悠久的文物造假,就變得異常關鍵。
西方人把宗教那套心理學話術和善于營造故事的手段,充分用到了考古和歷史領域,、構建起了從古代到近代再到現代完整的“西方文明中心論”,他們是要人們相信西方的這種領先不是近代的暫時現象,而是自古以來就具有,而且會持續永恒。為了后者,西方的學者都炮制出“歷史終結論”,但沒用多久,就已破產。
這種西方文明中心論結合西方體制先進說,通過不斷重復灌輸,讓中國幾代人文社會科學的知識分子當中很大一部分都接受了,變成了他們內心不可挑戰的信仰,讓他們面對西方是一臉的崇拜,面對中國是滿臉的不屑。只要涉及到西方鼓吹的東西,連基本的獨立思考和質疑精神都沒有了。他們當中癥狀最嚴重的,連西方文化內層隱含的白人人種優越論都接受了。上半年那個給廬江中學高中生講座洗腦被學生教育的磚家就屬于這種。
“西方文明中心論”不僅要用造假方式增厚自己的歷史之古老,而且,還要讓世人相信,他們信仰的上帝是世界的初始創造者、歷史的第一推動者,是正義唯一的裁決者,他們信仰上帝,他們是上帝的選民,所以他們可以創造標準,可以任意根據需要認定是非對錯。所以,西方殖民的歷史和他們傳播宗教的歷史,從來都是結伴而行,一體兩面。用武力搶劫的同時,還要用宗教洗腦,殺人還要誅心。那些最頑固否定中國歷史文化的人,很多都是虔誠的基督徒。
這讓我們這個一貫講辯證的本質是無神論的國家如何能夠接受?用辯證思維的探視燈一照,西方雖然在科技上比我們先進,但在文化上,西方至今都沒有走出宗教蒙昧狀態,居然還要好為人師,在中華文化面前裝先進,扮文明,這豈能忍?
中國要打贏輿論戰,就要克服部分國人對西方文明的盲目崇拜和迷信,就需要對西方文明進行一個客觀的梳理,給一個公正的評價。既不要拔高,也不刻意貶低。我們可以承認西方在近現代用工業文明暫時領先于我們(我們正在追趕),但我們也要搞清楚,西方現代工業文明的這種領先是暫時的還是從開始到永恒的?
“西方文明中心論”的中國崇拜者,顯然是要我們中國人相信后者。他們不僅僅要讓我們相信中國至少從秦朝開始就走錯了路,而且,還有易姓學者直接把中國的神話傳說嫁接到圣經的創世紀,說夏娃是女媧的前身,還自稱要以此解決中國沒有終極創造者的“缺陷”(這種他認為的“缺陷”恰恰是中國文化的高明和先進之處)。要是按照他的嫁接改造方法,在文化心理意義上,就不是女媧造華夏人,而是上帝創造的。如果信了這本書,豈不是中國人今后要解決身份認同和文化尋根,都要去學圣經,信上帝?
中國的文人敢對中國的文化根系大動手術,我們為什么連質疑一下西方的古希臘文明真偽,都有人要大驚小怪,甚至惱羞成怒?
西方通過教育和文化滲透,確實俘獲了中國一部分學者文人,通過設立獎項,建立學術標準,引導中國學者接受“西方文明中心論”。這部分人很多在他們各自的領域內把持著大量的公共資源,通過他們再灌輸給更多的中國人,這就是一些人念念不忘的啟蒙。2012年前后有段時間,讓他們誤以為自己要成功了;但現在,他們曾經的自信正在被日甚一日的焦慮代替,已經有人哀鳴對中國三十年的啟蒙已經失敗。
今天我們終于能夠對準西方文明的源頭古希臘文明,在公共話題范圍內,發出質疑。他們對中國的所謂啟蒙(洗腦)不但注定失敗,而且,他們還會成為一個個笑話。
四
中國正在以互聯網為中心,進行一場文化覺醒和觀念解放運動。文化覺醒的任務主要是重建文化自信,觀念解放主要是要從對西方從體制到文化的過度崇拜和迷信的教條中解放出來。
這二者其實是一回事。中國的崛起和民族的復興都需要建立文化自信,就需要從對西方文化的崇拜中去掉思想鋼印,恢復自立自強。
中國人自古就不盲目排外,兼容并蓄、革故鼎新是中華文明自古以來的傳統。中華文明在近代史面對西方現代文明,確實迷茫過,但經過前輩們的砥礪奮斗,我們古老燦爛的文明又融入了革命文化、革命英雄主義和集體主義,以適用于現代化大機器的社會化生產方式,古人天下大同的社會理想和現代的共產主義學說非常契合。在此基礎上,中華文化完成了批判繼承,實現了改造升級。我們就是用這種理論和精神的先進性,克服了物質生產力和軍事裝備的落后,面對美國帶領的17國,打贏了抗美援朝。
只要我們不自我否定自己最有價值的思想與文化精髓,西方的那套破綻百出、無法自洽,他們自己也爭論不明白的思想和文化體系,根本就不經打。
比如這一次,從文字載體的可能性角度,質疑亞里士多德一生著述三百萬字,這個質疑有問題嗎?
退一萬步講,即使質疑不盡合理,但這種質疑精神就應該繞開西方文明?
不讓質疑西方的人,平時不是對中國從體制到文化質疑了個遍嗎?連質疑和批判精神都要搞雙標?
這幫精神西方人的實際表現和一神教的教徒其實是沒有兩樣的。他們對西方從體制到文化的那種相信,不允許別人質疑,不就跟排他式宗教的迷信一樣了嗎?
這類人天天把獨立思考掛在嘴邊,他們獨立思考了個的寂寞。這些人,還把西方的雙重標準學得惟妙惟肖。他們只允許西方質疑中國的夏朝真實存在,卻不允許中國人質疑古希臘的文明是否造假。
從使用雙標開始,他們就露怯了。
很多人已經就就亞里士多德的真實性給出具體的分析。如果按照中國人對待古代歷史的驗證標準,很多西方古文化的東西,是很可疑的。中國在發明造紙術之前,很長時間內用竹簡作為主要的文字載體,司馬遷終其一生寫的《史記》,五十多萬字已經是超級長篇巨制了。
中國比西方更早發明造紙術,亞里士多德的三百萬字著作到底是用什么記載的?
中國的那些古書能夠保存下來的,百不存一,西方的戰亂可是比中國只多不少。所以,古希臘的那些著作是怎么保存完好的?
中國文化的歷史傳承是存在一條有文物、典籍互相印證的演化清晰脈絡的。西方的古代史,有這種經得起考證的清晰脈絡嗎?
對待西方古代歷史的造假問題,不是中國人首先發出質疑的。歐洲歷史上一些赫赫有名的人物,都質疑過。牛頓《古代王國編年史修正》一書的 那句話:“希臘人的古代全是虛構的(the antiquities of the Greeks are full of fables)。”“古代希臘是充滿詩意的虛構(Greek Antiquities are full of Poetical Fictions)”“最早的證據喪失已久,現存的古籍若非全然發明,便是錯誤百出。”
伏爾泰說:“以我們某個智慧之士的觀察,所有的古代史都是神話,人們則信以為真。”
他還說:“所有希臘文明都是被虛構的。”
18世紀法國學者讓·哈爾端(Jean Hardouin,1646—1729年,法國古文獻學家、圖書館館長)指出:“絕大部分的‘古代’希臘和羅馬的作者和作品、以及文物,都是在13世紀晚期以來被偽造的。”
我們引用這些外國人的話不是作為古希臘一定是偽史的全部證據,而是想說明一點:不管這些西方歷史文化的名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在什么語境下說的這些話,都至少說明:古希臘的歷史真實性,即使在西方,都是存在爭議的。
萊布尼茲《論中國人的自然神學》說了一個長期被歷史掩蓋的真相:當時包括歐洲科學家在內大量的西方知識分子階層受中國文化影響,這多少能夠說明,西方文明領先論并不是一直存在的。
所以,古希臘文明不是不能質疑的,因為本身就存在很多可疑之處。
中國對古希臘的質疑,能夠提出來,而且能夠成為共同話題和輿論熱點,突破知識圈的禁忌,這就是一大進步。
五
在近期這兩個熱點話題上,我們的對手顯然低估了中國人的判斷力、正義感、良知。
世界正在進入大爭之世,西方主導權的崩潰越發不可收,已經從制造業等硬實力的衰退,發展到軟實力的根基都開始動搖。
經過俄烏沖突和巴以沖突,百年變局之變開始加速,西方的文明涂層正在被一層層揭開,里層的強盜的底層思維和叢林法則正在變得無比清晰。
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這兩場爭論,能夠讓對手的軟實力優勢極大削弱,讓我們的軟實力短板得到補強,對于我們抓住百年難遇的歷史機遇益處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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