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普通醫務工作者就“中國陰性感染者”未知病原體

分離鑒定有關咨詢的回復

林軍：

你好！你和部分患者希望我從專業技術角度對未知病原體分離鑒定工作的具體內容提出建議。其實，未知病原體分離鑒定專業技術性很強，方法也是很多的。國內衛生部系統，農業部系統，中科院系統，以及重點大學的分子生物或微生物學國家重點實驗室都可以開展這項工作。具體的方法學很復雜，要由主持工作的相關科研人員具體設計研究，我在這里不詳細闡述了，只是從宏觀的角度提出如下建議。

一、     病原體分離鑒定大方向

（一）反轉錄慢病毒

我認為“中國陰性感染者”是一種慢性感染性疾病。患者主訴很痛苦，多數患者外周器質性病變又不太明顯，所以高度疑似是骨髓和中樞神經系統的慢性感染。在病原微生物譜系中，這類感染中樞骨髓系統的病原體多是反轉錄慢病毒。建議在慢病毒分離鑒定領域開展以下工作：

1、在患者人群中對人類已經發現并文獻報道過的感染人類的反轉錄病毒進行排查：包括HTLV-1、HTLV-2、HTLV-3、HTLV-4、MPMV、MMTV、HRV-5、XMRV、HIAP-1、HIAP-2、SIV、SFV。

2、在患者人群中對可能感染人類的動物逆轉錄病毒進行排查，包括：VISNA、BLV、 FLV、MLV、CAE等進行篩查。

（二）支原體

支原體在病原微生物譜系中是介于細菌和病毒之間的微生物，屬于柔膜體綱。這里提到的支原體不是醫院醫生普遍了解的肺炎支原體等常見支原體檢測，而是未知支原體分離鑒定。支原體研究特別是艾滋病相關支原體研究是國際病原微生物研究的一個領域。在艾滋病相關支原體研究過程中，人類陸續發現了穿透支原體，發酵支原體、梨支原體等艾滋病相關支原體，并發現這類支原體與HIV病毒有協同致病作用。早在上世紀50-70年代，美國和西方國家就對感染人類、哺乳動物（貓、狗、馬、牛、羊、豬等）和禽類（雞、鴨、鴿子等）的支原體進行了細致的研究，并做出了明確的鑒定和分類規范。支原體所致疾病是很嚴重的，可以導致人類CD4免疫細胞急劇下降，CD4/CD8比例顛倒等臨床指證，往往和艾滋病有相似的癥候群，但又不是HIV感染，這從美國專利文獻中就可以明顯的看出（見本文附件英文部分）。我國近期出版的權威學術教材《支原體學》（人民衛生出版社，2008年1月版）中對國際學術界關于穿透支原體，發酵支原體、梨支原體與HIV病毒協同作用在艾滋病進展惡化中的機制研究動態進行了介紹，還明確指出了發酵支原體感染和慢性疲勞綜合征（CFS）的關聯性。國外部分網站的專業文獻也揭示支原體感染，特別是發酵支原體感染與慢性疲勞綜合征(ME/CFS)、海灣戰爭綜合征（Gulf War Syndrome GWS）、不典型多發性硬化（Atypical MS）、阿爾海莫氏病（ALZHEIMER）、帕金森病（PARKINSON）等疾病的關系（見我博客摘錄的英文學術論文http://blog.sina.com.cn/s/blog_6d6f292f0100m1ld.html）。此外，我國學者也提出過支原體感染與反應性關節病（ReA）、系統性紅斑狼瘡（SLE）等慢性疾病具有關聯性的學術觀點。互聯網上關于支原體與慢性疾病的中英文論文很多，只要敲擊相關關鍵詞，就可以檢索到大量文章。國內有很多學者曾呼吁應加強支原體與慢性疾病發病機制的研究。綜合國內外學術觀點，支原體慢性感染與人類中樞神經系統慢性疾病、風濕免疫慢性疾病有著高度的相關性，所以建議對患者開展以下支原體感染排查：

1、在患者人群中對人類已經發現并文獻報道過的感染人類的支原體進行排查：包括解脲脲原體、 人型支原體、生殖支原體、 穿透支原體、 發酵支原體、 梨支原體等。（重點是發酵支原體）

2、通過超高通量PCR等手段，類比哺乳動物、禽類支原體序列，開展患者感染未知支原體序列的測定排查。盡管支原體培養目前仍然是診斷支原體感染性疾病的“金標準”，但是支原體培養費時且敏感性差，需要復雜的營養成分，甚至有學者試圖從PCR陽性標本重新培養支原體也未獲成功。因此，基因診斷PCR試驗的設計十分重要，這包括標本的收集和處理，PCR擴增區域的選擇，引物的選擇和擴增方案，假陽性和假陰性的識別等復雜的技術問題，需要支原體研究領域的資深專家主持工作，認真研究，科學嚴謹地設計實驗方案。

（三）耐藥結核桿菌

通過現代分子生物學技術，將特定質粒DNA導入，使細菌產生高度的耐藥性是一項非常簡單的操作。由于部分患者結核檢查呈陽性，部分為強陽性結果，且部分患者主訴抗結核藥物可以暫時緩解癥狀。因此建議開展結核領域的相關分離鑒定，耐藥性分析等工作。但是鑒于患者的感染方式絕大多數為粘膜感染，而支原體的最大特點就是極易侵襲人類和動物的粘膜表面，且支原體和立克次體（無形體也是立克次體的一種）一樣，具有軍事醫學上的用途，容易加工制備成為氣溶膠進行擴散和布撒。所以我認為結核桿菌應該不是這類疾病的主要致病原因，而僅僅是一個繼發感染。此外，抗結核藥利福霉素對支原體也是有一定作用的，所以不應僅將注意力集中在結核桿菌上。

（四）特定蛋白質顆粒

“中國陰性感染者”和慢性疲勞綜合征(ME/CFS)、神經肌痛性腦脊髓炎（Myalgic Encephalomyelitis）、纖維肌痛（Fibromyalgia）、海灣戰爭綜合征（Gulf War Syndrome GWS）、不典型多發性硬化（Atypical MS）等這一大類疾病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疾病伴發明顯的中樞心理癥狀。大多數患者主訴都十分痛苦，甚至想要自殺。很多患者都說“不得這種病，體會不到那種痛苦”。還有很多患者說“失去生活興趣，脾氣暴躁，對以往感興趣的事情都全然不在乎”。敏銳的醫生應該意識到，這個病應該高度懷疑和中樞神經系統有關聯。因為只有中樞神經系統的痛苦才是最痛苦的，是很難用語言描述的，也是其他人體驗不到的。就像你沒有經歷過觸電，就永遠感覺不到觸電的痛苦；就像你沒有吸過毒，就永遠感覺不到吸毒的欣快和戒毒的痛苦一樣。所以這種病的病原體很可能侵害中樞系統（腦白質）的某些特定功能區域。比如部分患者會出現聽力問題，視力問題等等感官癥狀；部分患者表現出明顯的焦慮和煩躁的心理癥狀；部分患者表現出邏輯思維和記憶障礙的認知癥狀。這些都提示病原體很可能持續損害中樞神經部分特定區域。這種中樞癥候群可能是病原體直接寄生并損害中樞神經細胞所致，也可能是病原體基因序列表達特定有毒蛋白質所致，或者兩種損害機制同時存在。2003年日本學者就發現過慢性疲勞綜合征患者血液中一種特殊蛋白質ＣＨＲＭ１可以阻礙大腦和心臟等神經信息的傳遞，而在健康人的血液中沒有發現，且這種蛋白質含量越高，慢性疲勞綜合征越重(相關文獻見互聯網http://www.pharmnet.com.cn/yyzx/2003/08/07/121519.html)。此外，傳染性朊蛋白顆粒Prion（普列昂）也可以導致類似的慢性中樞癥狀。因此建議在現有導致人類疾病的蛋白質中對患者血液中ＣＨＲＭ１蛋白和傳染性朊蛋白顆粒進行檢測。

（五）其他供參考的實驗室檢查

1、多數患者血清鐵蛋白偏高，但是又不是太高，血清鐵蛋白可能是一個具有統計學意義的指標。

2、國內有論文指出（論文見互聯網http://www.51lunwen.com/clinical/2010/0729/lw201007291121494927.html），慢性疲勞綜合征血清紅細胞膜n-6系列必需脂肪酸含量與正常人有顯著性差異，建議檢測患者血清紅細胞膜n-6系列必需脂肪酸含量，與正常人對照，為診斷疾病提供血清學上的線索。

  二、國外文獻致病假說介紹

國外的很多文獻提示了一種觀點。認為慢性疲勞綜合征(ME/CFS)、神經肌痛性腦脊髓炎（Myalgic Encephalomyelitis）、纖維肌痛（Fibromyalgia）、海灣戰爭綜合征（Gulf War Syndrome GWS）、不典型多發性硬化（Atypical MS）等這一大類疾病是以支原體為載體（支原體在分子生物試驗中用途廣泛，前不久國際新聞界炒得火熱的人造生命事件，主持科研的美國科學怪才克雷格·文特爾John Craig Venter 就是利用山羊支原體作為人造生命的基本試驗載體的，見互聯網http://baike.baidu.com/view/1191813.html），在支原體基因序列中加入布魯氏桿菌（或梅毒螺旋體等病原微生物）的基因序列和特定毒蛋白表達序列（毒蛋白序列主要來自羊Scrapie病和人類庫魯病，都是腦組織進行性退化慢性疾病），利用支原體具有在細胞內長期潛伏寄生，且難于培養鑒定發現的特點，隱秘的、持續的損害人體多個組織器官，特別是腦組織，導致患者慢性進行性疾病，并通過這一手段，不斷開發并擴散出包括重度焦慮抑郁癥、慢性疲勞綜合征、多發性硬化、海灣戰爭綜合征，甚至艾滋病在內的各類慢性疾病的驚人觀點。其核心就是為了銷售制藥大公司的各類藥品而盈利。這些書籍和論文從疾病暴發流行特點，人為改造病原體技術可行性（尤其是70年代人類發明了DNA重組技術），污染疫苗注射、試驗人群選擇（多選擇有特殊行為生活方式的人群，如同性戀、嬉皮士人群等），資金來源等多方面系統的進行了闡述，并有大量基礎數據支撐。在歐美西方國家支持這種觀點的重量級人物很多，但由于不是主流聲音，一直以來沒有被我國醫學界所了解和重視。例如：美國哈佛大學教授，美國科學院醫學部成員，《新英格蘭醫學雜志》前主編（該知名國際醫學雜志的第一位女主編）瑪西亞·安吉爾（Marcia Angell），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大型醫藥公司一方面減少抗疾病新藥的研發，一方面推動疾病的發生，以便更多地銷售他們的藥物”。并寫作出版了一部名為《制藥公司的真相，他們如何欺騙我們，我們如何反抗》（The Truth About the Drug Companies: How They Deceive Us and What to Do About）的書。此外，現任美國總統奧巴馬的精神導師賴特（Jeremiah Wright），以及2004年度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肯尼亞環境保護活動家旺加里·馬塔伊等重量級人物也是這一觀點的強力支持和宣傳者。

我本人不是一個陰謀論的信奉者，但中國有一句俗語叫“無風不起浪”。我認為那么多國外高級知識分子，政界要員都支持的一種觀點，雖然不是主流，也一定會有其合理成分。我國醫療界知識分子應該對這種觀點有所了解，有所研究，這才是對中華民族負責的知識分子治學態度。記得慢性疲勞綜合征發現早期就是被醫療界診斷為心理問題；海灣戰爭綜合征發現早期也是被醫療界診斷為心理問題，但是時間和事實都證明，當時的診斷錯了。前不久，美國總統奧巴馬和國務卿希拉里也為在危地馬拉進行的梅毒、淋病人體試驗公開道歉了（互聯網http://baike.baidu.com/view/4452598.htm），但是多少人已經為這些錯誤承擔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這是無法挽回的悲劇呀！今天，同樣“中國陰性感染者”也被我國一些知名專家認為是心理問題。其實廣泛收集一下國內外醫學相關資料，深入細致地進行分析，盡快啟動病原體分離鑒定實質性工作，在具有高通量PCR技術等先進分子生物學手段的今天，病原體是不難發現的，關鍵是中國醫務人員的獨立的、創新的科研意識和對人民群眾健康的責任意識。

三、國內專家和相關單位資源

我從互聯網上檢索到國內的一些相關專家，我認為這些專家在衛生部的牽頭下盡快參與到這項工作中來會有力的推動工作的開展。

（一）反轉錄慢病毒分離鑒定領域專家

舒躍龍  研究員衛生部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病毒病研究所副所長、國家流感中心主任；

陳化蘭 研究員  中國農科院哈爾濱獸醫研究所國家禽流感參考實驗室暨農業部動物流感重點開放實驗室主任；

王漢中 研究員  中科院武漢病毒所國家病毒學重點實驗室人畜共患病毒病學科組組長。

（二）支原體研究領域專家（目前國內支原體研究相對滯后，急需加強研究）

吳移謀 教授  華南大學醫學院《支原體學》（人民衛生出版社，2008年1月版）主編，國內支原體、立克次體、螺旋體研究領域專家；

趙季文 教授 東南大學公共衛生學院 《支原體學》（人民衛生出版社，2008年1月版）名譽主編；

王蓓 教授 東南大學公共衛生學院。

（三）朊蛋白研究領域相關單位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病毒病預防控制所傳染病預防控制國家重點實驗室

中國農業科學院蘭州獸醫研究所,家畜疫病病原生物學國家重點實驗室,農業部畜禽病毒學重點開放實驗室,農業部獸醫公共衛生重點開放實驗室；

（四）新藥研發設計領域專家（病原體分離鑒定后，新藥研發必須盡快跟進）

彭師奇教授  原北京大學醫學部藥學院院長，現首都醫科大學藥學院院長，國家新藥審評委員、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化學科學部有機化學學科評審專家、中國藥學會藥化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國內化學藥物研發設計領域專家。

（五）臨床治療領域專家

本人認為在病原體分離鑒定之前，臨床醫生由于缺乏必要的手段，發揮的診斷治療作用是有限的。

以上“中國陰性感染者”未知病原體分離鑒定專業技術思路僅是我的一家之言，可能并不成熟，僅供參考。介紹的致病假說在國外互聯網站上可以檢索到大量相關文章，我的個人博客也收錄了一部分文獻（http://blog.sina.com.cn/omahong911），無論正確與否，這種觀點是應該讓中國公眾了解的。推薦的專家和有關單位是互聯網上獲取，他們應該代表著我國相關科研領域的權威，也一并作為參考。

祝患者們早日恢復健康！

此致

敬禮

附件：美國支原體相關專利文獻（Abstract部分明確指出感染導致的類艾滋病癥狀）

                                北京普通醫務工作者  梁建

二〇一〇年十一月三十日

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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