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主義是狗又是狼
郎咸平說帝國主義是狼,楊連寧說帝國主義是狗不是狼,依我看,帝國主義是狗又是狼。總之,帝國主義是禽獸,甚至禽獸不如。
楊連寧何許人也,我不知道。看他反駁郎咸平對文章,他是在為帝國主義鼓吹,搖旗吶喊。我不能懷著惡意揣度他是否拿了帝國主義的“盧布”,這手段是心懷叵測的陰險小人的拿手好戲。一個叫蘇小和的不是在問“郎咸平教授是不是特別缺錢花”么?不知蘇小和是不是特別缺錢花。不過,看了楊連寧的“妙喻”,我笑了。把XX說成是狗,是很難聽的辱罵,楊連寧說帝國主義是狗,居然也是在贊美與褒揚帝國主義!大概是承郎咸平帝國主義是狼說而來,于是,情急之下“帝國主義是狗不是狼”,智商如此,怎不令人發笑?
帝國主義這個詞,讓我們遺忘得太久了。一個豺狼麇集的時代,就這樣自我欺騙為“鸚歌燕鵡”的“好日子”。這是一部《聊齋志異》的現代版,與妖魔鬼怪相擁而眠,相擁著跳舞。郎咸平復蘇了我們的記憶,他用列寧的“帝國主義論”,來分析當代資本主義的本質。指出,壟斷是今天國際經濟的常態,金融寡頭統治著今天的全球經濟,資本家國際壟斷同盟已經或者正在瓜分全球的市場。他冠之以“新”字,《新帝國主義在中國》《新帝國主義在中國2》接連出版,取名“新帝國主義在中國”,“并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為了激起所謂的極端民族主義情緒,而是要警示國人,尤其是政府部門和民族企業,徹底丟掉幻想,在認清帝國主義新本質的前提下,與之進行有效的競爭和合作!在當下的全球性時代,力爭成為游戲規則的制定者之一,才是我們的理性應對之道。”
楊連寧不高興了,“郎咸平的‘新帝國主義論’,把國際市場商戰解讀為‘西方陰謀陷阱’。大家聽聽故事演繹可以,當真了不行。為什么?因為不但‘新帝國主義’不是狼而是狗,就連老帝國主義也是狗不是狼——你千萬別把狗當成了狼,自我模擬出假想敵來,重犯我們1840年以來的錯誤!資本的天性歷來如此:它是覓食的狗,不是吃人的狼。帝國主義也歷來如此:它非敵非友,既不是來援助你的,也不是來掠奪你的。它要利己,就得利人,拉你跟它一起逐利市場,趨利避害。郎咸平像個夸張的父母,一味大叫‘狼來了!’教孩子以狗為敵,教孩子見狗就奪路而逃或防衛過當。結果呢?覓食的狗誤以為你要攻擊它而自衛,條件反射的你更加激烈地自衛——意外傷害就這樣發生了——本是人類朋友的狗,就這樣變成了孩子假想的狼。中國人當年跟帝國主義打的仗,八成都是這么打起來的。”
好一個楊連寧,連一部帝國主義侵華史,就這樣被他以“狗”的名義“自衛”掉了!其實何止一個楊連寧,在今天就有各種理論各種解釋淡化、漂白或者直接忽略了西方資本主義原始積累時期以國家機器對人類的直接犯罪行為!
然而,狗就是好東西嗎?狗不咬人嗎?魯迅主張痛打“落水狗”——“狗”者,本性難易,“狗改不了吃屎”就是明證。
——狗性總不大會改變的,假使一萬年之后,或者也許要和現在不同,但我現在要說的是現在。
——況且狗是能浮水的,一定仍要爬到岸上,倘不注意,它先就聳身一搖,將水點灑得人們一身一臉,于是夾著尾巴逃走了。但后來性情還是如此。老實人將它的落水認作受洗,以為必已懺悔,不再出而咬人,實在是大錯而特錯的事。
——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但是,這其實是老實人自己討苦吃。
楊連寧“帝國主義”狗論,卻也道出了不少實情。“天性歷來如此”,它要“利己”,“逐利市場,趨利避害”。咬人、吃人當在此之列。
今天的中國,GDP已經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似乎并不值得可喜可賀,倒不是人均低,而是想到大清朝——“天朝上國”,按照麥迪遜等學者的經典研究,1830年中國經濟的總量占世界1/3,大大超過了今天美國在世界經濟中的地位,但在1840年它卻被GNP不足自己1/10的英國打敗了。非不富也,是不強也。
中國自宋、明人口過億以后,以絲綢、瓷器與茶葉為主的出口借助了海上航路開拓而持續增長。中學學歷史,講到鴉片戰爭,說英國向中國輸入鴉片是為了扭轉對華貿易逆差。西方資本主義這時候在全球范圍內開始了血腥的暴力,首當其沖就是罪惡的奴隸制三角貿易——從非洲“低成本”掠奪土著居民,販賣到美洲殖民地做奴隸,使金銀開采及其后的種植園經營得以形成“規模經濟”,占有“規模收益”返回歐洲宗主國,殖民者就用這些財富來參與全球貿易,爭奪世界霸權。
歷史是驚人的相似!
所不同的,是新帝國主義正在以不流血的方式掠奪財富,一改一百五十多年前的船堅利炮。而當3年前,宋鴻兵首次提出“貨幣戰爭”一詞,還覺得遙遠,眨眼間,狼真的來了,全世界都在討論“貨幣戰爭”。
美國仍在用對付日本的手段——逼迫日元升值搞垮日本經濟,——美國逼迫人民幣升值,通貨膨脹困擾著百姓。 “豆你玩”、“蒜你狠”、“姜你軍”、“高糖漿”似乎都已說明了這個問題。近日一朋友還苦惱地說:“油價又漲了。”
“菜籃子”空了,“米袋子”癟了,人民幣對外升值,對內則大幅貶值了。UNIOCEAN首席分析師劉衍滔文章指出:
一者,人民幣升值后,國家持有的2萬多億美元外匯儲備將會大幅縮水。人民幣對美元升值,即意味著美元對人民幣發生了貶值,隨之而來的就是美元資產的大幅縮水。僅以我國外匯儲備中的美國國債為例,截至今年8月末,中國持有美國國債達8684億美元,即便是平均貶值10%,國家財富亦將縮水數千億元人民幣。
二者,人民幣升值后,外國資本回流時會卷走巨額財富。如某外商在2005年匯改前對華投資1億美元,按當時的匯率可換得人民幣8.27億元。即便是不考慮經營收益和銀行利息,如該外商現在撤資的話,按目前的匯率8.27億元人民幣可換得1.24億美元,比其初始投資額溢出了0.24億美元,套利收益率高達24%。為何這幾年境外的熱錢不斷涌向中國呢?原因就在這里。境外的熱錢只要能進入中國,哪怕是放在銀行不動,亦可因人民幣的升值而獲利。
三者,人民幣升值后,外國人在華消費時會侵蝕巨額財富。如某外國人在2005年匯改前攜100萬美元來華旅行,按當時的匯率將100萬美元兌換成人民幣827萬元存入銀行,然后到處游山玩水。假如這五年中其總共花掉了160萬元,現在玩膩味了又將剩下的667萬元兌換成美元帶回去。按目前的匯率(6.67∶1)折算667萬人民幣可換得100萬美元。等于說這廝一分錢沒花,在中國白吃白玩了五年。因此,也就難怪北京、上海的地鐵里都擠滿了老外。
四者,人民幣升值后,國家對出口企業的“補貼”即出口退稅會貼掉巨額財富。自2005年匯改以來,人民幣對美元累計升值超過了19%,同時即意味著出口企業的利潤空間被壓縮了近20%。對于那些利潤率原本只有幾個點的沿海加工企業而言,這無異于致命一擊。為了確保這些企業不破產,員工不會大面積失業,國家只好提高出口退稅。在過去兩年中,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已多次提高輕工、機電等產品的出口退稅率,有的甚至提高到了17%。雖說出口退稅是退稅給境內企業,但因這些企業的產品的消費者絕大部分都是外國人,因而此舉就無異于給老外發了“紅包”。據財政部統計,今年1-9月我國出口貨物退增值稅、消費稅共計5312.07億元,同比多退449.54億元。可見,這個“紅包”著實不小。
近年來人民幣的幣值一直呈內貶外升之勢。這一畸形態勢除了制造一種“兩高一低”(高物價、高匯率、低利率)的表象之外,還隱藏著巨額的財富轉移。一方面是民間財富中的一部分被轉移到了政府的金庫和某些壟斷企業、商家、炒家的腰包;另一方面則是國家財富中的一部分被轉移到了老外的錢包。
何新新著《匯率風暴:中美匯率戰爭真相揭秘》序言:
當人民幣匯率不斷上升時,
——用美元兌換人民幣越換越少,
——用人民幣兌換美元越換越多。
——因此,當對人民幣升值的預期一往無前地不變時,任何貨幣投機者只要不斷地將美元匯入中國,換成人民幣;到人民幣匯率升值后再用人民幣兌換成美元,就可以洗手點錢直接賺取從天上掉下來的利潤!
有一個著名的意大利童話《木偶奇遇記》(The Adventures of Pinocchio),主人公是一個可笑的小木偶匹諾曹,匹諾曹遭遇了兩個騙子貓和狐貍,它們帶著這個木偶去田里種金幣。殊不料,在21世紀的中國,匹諾曹種金幣的故事竟然真實地在中國發生:
美國人把美元作為種子帶進中國,換成一筆人民幣——然后把人民幣種在地里,它不久就會長大——升值。然后,等再兌換美元時,那筆帳面數量似乎沒變的人民幣就會自動生出子女——變成比原來多得多的美元。金幣之樹開花結果了。自從2005年以來我們中國人,就是一個可憐可笑地在自己的田里為別人種金幣的木偶匹諾曹!
套用黃宏小品臺詞: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別人的土自己的地,種下美元就長人民幣!
時寒冰——保羅·A·薩繆爾森和威廉·D·諾德豪斯合寫的《經濟學》(第12版),在第十二章《通貨膨脹:定義與成本》的開頭,引用了這樣一段話:“據說列寧公開說過,摧毀資本主義的最好辦法是使貨幣貶值。通過一種持續不斷的通貨膨脹過程,政府能夠秘密地和不被察覺地沒收其公民的大量財富——J·M·凱恩斯。”凱恩斯顯然非常認同列寧的這一觀點,因為他本人就認為:再沒有比通過摧毀一國的貨幣來摧毀一個社會的基礎更容易的事情了。
楊連寧是否看到,帝國主義只是是覓食的狗,不是吃人的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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