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中國區分左派還是右派,單純看他對政府的態度已經很難區分,因為左派和右派都批評政府,甚至很多批評都是重合的。而在中國要區分一個人是左派還是右派,要看他對美國的態度,愛美國的肯定是右派,反美國的肯定是左派。在我們堂堂中國竟然靠區分一個人對美國的態度來判斷其政治傾向真是咄咄怪事!美國在中國確實存在著眾多的擁躉。而美國真的那么好嗎?在經濟上,比美國更有競爭力的國家也有很多,比如德國、日本等,起碼這些國家可以維持自己的貿易平衡,不用四處借債;在民生上,美國是典型的低福利國家,無論是北歐還是西歐的福利水平都比美國高的多,生活在那里的人比美國人都幸福的多;在政治上,美國是兩黨制國家,世界上那些多黨制國家比美國更加民主,民眾的權利更能得到尊重。那些愛美國人士愛的是美國的哪里呢?無非是霸權,假如美國的霸權不在,他們肯定也不再喜歡美國。而這一天不會太遠
我們說要有國際視野,當然主要指的就是要對以美歐為代表的西方有全面的了解。而要有國際視野不一定是要出國,而是要視野的國際化,知識的國際化。出國確實不是很多人能做到的,但通過讀書了解西方則是可以做到的。可惜現在有耐心讀幾本書的人都很少。其實如果沒有讀過書,即使在中國生活多少年,也不了解中國,同樣如果不讀書,即使是在西方生活多年也照樣不懂西方。
在古代,甚至是九十年代之前,只要認字就算知識分子,如果能寫幾首詩或是寫本小說就被看做文化人,寫點批判社會、批評政府的文章就被看做學者。而現在要想享受這樣的待遇已經不可能了。現在社會發展的太快,如果要將世界解釋清,看透徹需要比以往多出太多的知識。
現代社會講究術業有專攻,并非要求每個人都要關心社會,了解社會。但如果你有志于關心社會,了解社會的話,筆者認為,應該起碼應該具備三方面的知識,首先懂得自然科學的知識,也就是要具備理工科學習背景。社會發展最根本的表現是生產力的發展,如果不了解世界生產力變化的過程,根本不可能真正的了解世界。比如現在很多經濟學者根本不懂理工科,總是喜歡在制度上做文章,或是搞私有化,或是搞比較優勢,或是搞投資、消費的宏觀平衡,但是從來就不提發展科技、提供勞動生產率。這都是缺乏理工科學習背景所范的錯誤,經濟學家不懂工業經濟的發展規律也就不可能提出好的政策建議。
其次要了解西方的經濟思想史,西方比中國較早的進入工業社會,因此他們的經濟學研究比我們要早,也比我們研究的多且深,因此我們必須了解西方經濟學。盡管馬克思經濟學也屬于西方經濟學的支脈,但是與當代西方經濟學的差別還是非常大的。馬克思代表著馬克思那個時代西方經濟學的最高水平,但是馬克思以后西方經濟學又有了很大的發展,比如發展出了凱恩斯主義,發展出來貨幣學派、預期學派、供給學派以及新制度學派為代表的新自由主義。這些知識也是人類文明的共同成果,其實都需要學習。而現在大多數上多大學的人,對西方經濟學知識基本上是連基本的概念都不懂。現在社會就是經濟社會,不懂經濟根本就不可能了解世界。
另外要了解西方的政治思想史,馬克思的政治學是政治經濟學,屬于經濟學的范疇,而政治學本身也是一個獨立的學科,主要討論政黨、民主、選舉、監督等政治現象。現在大家平時說的政治其實不是指的政治學而更多的是指國際關系。政治學與國際關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學科。如果你真正的學習了政治學,那也就不再迷戀西方的政治制度。
現在經濟學和政治學大部分人都沒學過,但是如果要想了解世界,這兩方面的知識是不能少的。而這些又是最基礎的。在中國如果不了解西方經濟學和西方政治學的人很容易成為洋奴,而如果真正了解了這些學問,大部分人都會變得很理性。洋奴的本質就是無知。無論是迷戀新自由主義還是迷戀民主的人都是無知。
現在社會需要讀的書越來越多,但是隨著各種娛樂項目越來越多,現在讀書的人越來越少,以前的大學生沒有電視,沒有網絡,生活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讀書。而現在的大學生中的很大一部分是玩四年游戲,這與以往的大學生比起來將是多大的區別。現在很多人在感嘆大學生質量下降時,總是說大學擴招生源質量下降,其實都是網絡時代的必然現象,很多人都是上大學就玩四年游戲。另外現在雖然讀書的人越來越少,但那一小部分愛好讀書的人所讀的書卻越來越多。這就產生了這樣一個兩極分化的問題,也就是喜歡讀書的人判斷力越來越強,不讀書的人判斷力越來越差。兩者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其實人與人的思想在本質上差異不是很大,但是由于讀書多少問題,或是讀的書不同,導致差異越來越大。再加上現實利益的影響,因此現在人的價值取向越來越多元。是而我們看的現象卻很讓人憂心,而這些情況卻已經持續了很久了,
中國缺乏國際視野,媒體應該負有很大的責任。我們發現有不少的媒體不是在普及知識,而是,經濟發表一些嚴重缺乏學術水準而又帶有一定教唆性質的所謂評論員文章,或是發表些陰陽怪氣的文章,不知道這對開拓國際視野有什么好處。
筆者認為媒體行業的從業者應該具備最基本的經濟以及政治常識。但現實是媒體從業人員卻絕大部分都不具備這樣的知識。而且我們大部分媒體都缺乏在政治以及經濟方面的基本訓練。比如中國的記者或是網絡媒體的編輯絕大部分都是新聞專業的畢業生,即使是財經記者或財經編輯也基本上也沒有財經專業畢業的。這就是中國的現狀。另外中國宣揚民主的人基本上都不具備最起碼的民主知識。南方一些政治傾向比較重的報紙,他們的記者主編又有幾個真正受過最起碼的政治學訓練呢,起碼看他們的文章是感覺不到。
現在中國經濟在總體上還不如西方發達國家,因此出現了一批盲目崇拜西方的人,特別是崇拜美國的人,這些人人數雖少,但是他們在公共話語權平臺占據的位置卻非常大,與他們所代表的人口數目嚴重不成比例。
據筆者觀察,中國的“洋奴”分為幾種,一種是知識面窄型,不了解中國,也不了解西方,基本上是先對政府失望,對政府失望導致對中國失望,而對中國失望又導致了對美國向往。這是中國的思想現狀。這是最大的一部分,也是最主流的一部分。
另一種是“偷學禁書”型,冷戰時期,世界上的反華分子確實炮制了一大批為殖民主義翻案的書,已經攻擊中國制度的書,這些書也被很多人傳播到了國內,現在很多人靠販賣這些知識為生,他們或是寫書,或是寫文章,都靠這點東西。比如哈耶克就曾經被稱作“最頑固的反社會主義理論家”。 而哈耶克則是冷戰的產物,基本就是個學術暴民。當年在希特勒旁邊也有一批這樣的理論家,只是希特勒失敗了, 這些人也就被歷史遺忘了。現在中國很多人都將哈耶克作為自己的思想導師。或者為哈耶克翻譯傳記、或是書籍,或是一寫文章就引用哈耶克的話。其實當你了解整個西方經濟學的時候,你就自然不再崇拜哈耶克,即使是在西方哈耶克也從來不是主流,只是在中國才大紅大紫。另外很多人熱衷于“翻墻”看些反政府網站,無形中也受到影響。其實我們中國人也大部分也都或多或少的見到了這些東西,但是有的人判斷力比較強,不信這些東西,有的人判斷力薄弱而錯誤的信了這些東西。
第三種就是學藝不精型,比如很多人只是學其中一方面的知識, 不全面,導致極端。比如經濟學就包含微觀經濟學、宏觀經濟學以及現在的金融經濟學。比如金融工程這個學科,在美國也不過10年的歷史。中國的很多被稱為主流經濟學家的人其實確切的說應該是微觀經濟學家,他們不懂宏觀經濟,更不用說金融了。當然我們可以說術業有專攻,但是如果你如果只是研究自己的領域,那你怎么專都可以,可現在很多學者特別喜歡指點江山,為政府開藥方。比如新制度經濟學就是最新發展起來的一個比較激進的經濟學。佛里德曼和張五常都為自己曾經的錯誤懊悔不已。
中國的海歸學者可以分為假海歸和真海歸,假海歸基本上就是在國外的大學讀了幾年書而已,并未深入西方真正的生活,如果你在西方大學的教室或是圖書館呆上幾年,就以為自己真正了解了西方,是非常可笑的。而真海歸是那些真正在西方工作生活過的人。現在隨著這些真正的海歸派學者學成歸來,中國人的崇洋意識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也可以說是給中國人進行了啟蒙。比如宋鴻兵最開始引入貨幣戰爭的概念時被中主流媒體將其斥為陰謀論,而2010年貨幣戰爭就擺上了臺面,陰謀論的說法自然也就不攻而破。現在還有一小部分人認為郎咸平、劉軍洛是陰謀論,但他們的觀點也在不斷得到印證。而真正研究經濟學的人,郎咸平、劉軍洛這些人的研究,其實與學術界的李稻葵、向松祚、譚亞玲這些學者大體上都是一致的,只是郎咸平、劉軍洛的思想比中國主流認識超前半年至一年而已。
現在中國人還有不少人迷戀陳志武,而陳志武的書只能是科普讀物,只適合入門的人看看,而真正懂金融的人,誰還看這種初級的讀物呢,迷戀陳志武本身就是中國人對金融的主流認識不成熟的表現。
中國要想徹底清除洋奴哲學,就必須讓人真正的全面的了解西方。讓國人具有真正的國際視野,當具備了真正的國際視野之后,洋奴哲學自然會被淘汰。當代中國大知識分子非常的少,與梁啟超、孫中山那批人比起來都差的多。中國現在的洋奴最需要的就是該補課。
中國雖然事實上存在著左右兩個陣營,而且界限分明。但筆者一直認為,只要愛國,只要有民生情懷,不管思想有多大的差異最后都是殊途同歸的。比如龍應臺、張五常、摩羅、李敖曾經都是右派的棋手,而你現在再看看他們現在的思想,基本上可以歸到左派的行列。摩羅已經卸下了右派的外衣,李敖也早就與右派劃清界限,龍應臺在保留著右的外殼,其實心里早就是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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