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者按:水壩服務于發電效益恰恰是市場經濟造成的。資本主義造成社會一方面是窮奢極欲,另一方面是饑寒交迫,兩極分化不斷加劇。為了緩解社會矛盾,資產階級必然無休止地向大自然索取,環境問題在資本主義制度下根本不可能得到解決。毛澤東時代圍湖造田、修筑水壩是為了解決人民基本的物質生存需要,我們沒有權利指責前輩們無私的探索,畢竟環境保護也是近幾十年才被全球重視的一個問題,我們不能苛責毛澤東時代就有這個超前的認識。如果延續毛澤東時代“集中力量辦大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正確路線,總結成功的經驗和失敗的教訓,就能掌握正確的世界觀和長遠的眼光,此時改天換地、治理江河,修筑水壩、調節旱澇,就能更好地做到人與大自然的和諧相處。
長江水災:“怨天”更要“尤人”
2010年07月24日08:44新京報蔣高明
蔣高明 中國科學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員
如果在短短幾十年內,發生的十幾次自然災害都是“百年一遇” 的,人類對自然的破壞就難逃其責。
最近,長江大水再次將國人的心提了起來。提起長江流域的大水,人們很自然記起1998年那場洪水。當時,專家們稱1998年大水是繼1931年和1954年兩次洪水后,發生的一次全流域型的特大洪水。而2010年長江大水的程度和危害,顯然超過了1998年大水。
對今年的長江水災,一些專家本能的解釋依然是氣候異常導致,是“天災”。我國長江上游地區,天公總是不作美,前段時間連續大旱,西南五省出現了人畜飲水困難;現在長江上游又大澇,奔騰的洪水無處去,襲擊脆弱的城市。從客觀上看,這肯定是氣候變化的原因。在自然面前,人類還是摸不透老天爺的脾氣。其實,關于今后長江會不會發大水,曾有人于去年和前年都預測長江洪水會卷土重來,但一些專家表示不可能,而且非常自信地辟謠。他們僅依據氣象數據做出預測,卻忽視了人的行為也會加重甚至誘發自然災害。
且以這場大水為例,分析如下:
第一,長江中上游植被破壞,從根本上動搖山體植被攔蓄功能。云南砍伐熱帶森林種植橡膠、轉基因桉樹,湖北一帶放火燒山,種植紙漿林。經濟效益有了,水的涵養功能卻消失了。西南山地由于山高、坡陡、土壤抗蝕性差,加上降水量大,其生態系統實際上很脆弱,但這種脆弱性在未受人類干擾的前提下不會表現出來。一旦將天然植被砍伐,普通暴雨就造成洪澇災害。雖然經濟林、人工純林都屬于森林,但它們的水源涵養能力比起天然林來,要差很多。
第二,將奔騰的河流攔腰截斷,建大小發電站,擋住了洪水的去路。高峽出平湖,發電效益提高了,但抗旱防洪的功能可能就會下降。這是因為,沒有水的時候,為了發電效益,水庫是守住水不放的,這就加重了下游干旱;當水太多的時候,就開閘放水以自保,這就加重了下游的洪災。中國建造大型水壩2.2萬個,占全世界大型水壩總數的45%。從旱澇發生頻次增加來看,人類無休止地“改河建庫”,可能是導致長江流域水災和旱災的“人禍”重要原因。
第三,圍湖造田,大面積濕地消失,蓄洪能力降低。湖北素稱“千湖之省”,上世紀50年代,湖北面積百畝以上湖泊1332個,其中面積5000畝以上的湖泊322個。然而,由于“圍湖造田”,加上上游攔水,近幾十年來湖北每年消失15個百畝以上湖泊。洞庭湖位于湖南省北部,長江荊江河段以南,是中國第三大淡水湖,原為古云夢大澤的一部分,由于泥沙淤塞、圍墾造田,完整的洞庭湖現已分割為東洞庭湖、南洞庭湖、目平湖和七里湖等幾部分。當天然濕地變成陸地后,洪水沒地方去,只好襲擊城市和農村。城市里的水泥地面,沒有蓄水的功能,城市雨水系統設計時,根本沒有考慮大量“客水”在短期內涌入。
第四,拉直海岸線,填海造田,將近海濕地填為平地。即使到了長江入海口,人們對自然的改造過程也沒有停止,甚至變本加厲,“圍海造田”就是明顯的例子。或許有人會說,這對洪水的作用不大,但人類對大自然改造引起的負面作用是逐步積累的。陸地上水分通過大氣環流得以與海洋交換。如果陸地上濕地減少,則云就很難形成,即使有云,因地表干燥,這樣,上氣(云)不接下氣(濕地),降水格局就可能發生改變。“圍海造田”增加的是陸地,但消失的是有重要生態功能的近海濕地。
痛定思痛,我們必須接受數次長江洪水教訓。只有保護自然,回歸自然,與自然搞好關系,才能有效抵御各種自然災害。我們不能總是在自然災害面前“怨天”不“尤人”,用“百年一遇”、“千年一遇”回避人類的責任。如果在短短幾十年內,發生的十幾次自然災害都是“百年一遇”的,人類對自然的破壞就難逃其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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