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方舟子做“科普”，豬都笑了
——評鳳凰衛視“一虎一席談”PK轉基因

田義

【按】筆者本不打算寫太長，但是有很多話想說，不自覺還是寫了很長。希望這里的一些討論可以對網上的朋友厘清思路，辨明真偽，對轉基因爭論有更加清晰的認識有一點幫助。方舟子之類“精英”的野蠻愚蠢、專橫獨斷我們是有目共睹的，反轉基因必須打一場真正的人民戰爭。沒時間的網友可以只讀前面的內容介紹和文中加粗的內容。

內容簡介

一、轉基因推手們是如何做到“不爭論”的？

轉基因推手準備了兩手，一手是學術霸權，宣布別人沒有學術資格來討論轉基因問題；另一手便是政治陷害。

二、Bt蛋白是否安全？

指出Bt蛋白需要特異受體，只對鱗翅目昆蟲有作用的人，只是從邏輯推理得出Bt蛋白是安全的。推理代替不了事實，轉基因安全與否，需要長期大量的實驗來檢驗。

三、現在科學沒發現問題就是安全的嗎？

當年的DDT案例與今天的轉基因相似，轉基因推手們的邏輯便是“不能證明有害便是無害”，對待人類賴以生存的主糧安全，豈能如此兒戲？

四、我國的轉基因監管更嚴格嗎？

轉基因安全證書由農業部主管的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批準，農業部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員，這種監管模式是在作弊。

記者實地調查發現，轉基因標識制度形同虛設。

五、轉基因安全問題上誰是權威？

聯合國糧農組織與轉基因幕后利益集團存在瓜葛，支持轉基因的“權威”報告其實并不權威。對待轉基因爭論，必須讓消費者參與其中。

六、轉基因安全問題上還能“以美為師”嗎？

美國政府與生物技術公司之間相互勾結，轉基因技術早已淪為富國統治窮國，精英統治民眾的工具，強者消滅弱者的武器。

七、轉基因技術是解決三農問題的出路嗎？

轉基因技術不是解決三農問題的出路，只會進一步惡化三農問題。

看了鳳凰衛視“一虎一席談”有關轉基因的電視節目，再次目睹了方舟子的拙劣表演。方舟子在節目錄制完之后，回家便寫了《參加“一虎一席談”辯論“轉基因”小記》，為自己的拙劣表演圓場，把洶涌的反轉基因民意說成是“絕大部分顯然是‘烏有之鄉’、‘綠色和平’組織的人有組織地來的，觀眾臺坐滿了”，把被人對轉基因的質疑污蔑成“一幫文革遺老遺少，要為文革平反的嘛，當然學文革做法”。

所幸筆者看到了現場參加者的一篇反駁文章，《“我不是來和你們討論的”--<一虎一席談>一位觀眾對方舟子先生的一些看法》（作者：韓澈）“對于觀眾的一邊倒，方先生非常不滿，認為‘絕大部分顯然是烏有之鄉、綠色和平組織的人有組織地來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回答方先生，一些網友前往參與節目，是在受到了節目錄制方石景山廣電中心的邀請后，而并非不速之客。其實應該準確地說是節目主辦方組織的。而節目主辦方在觀眾選擇上顯然對支持轉基因與反轉基因的觀眾都有所考慮，普通民眾中反轉基因者占絕對大的多數，這從各種客觀真實的調查都能體現出來。我確實上烏有之鄉網，但我也上中華網、人民網等網站……方舟子給現場觀眾亂貼標簽，沒有任何證據，這種人有什么基礎的智識，有什么科學精神？文革中許多自私自利的、形左實右的‘極右’派別往往不分青紅皂白，沒有調查研究，沒有確鑿證據就把對立面攻擊為‘叛徒’‘漢奸’‘賣國賊’，方舟子似乎不是文革‘極右’余孽，但是他的行為方式卻和這種破壞性的文革‘極右’余孽如出一轍。”

不知方舟子看到自己的一面之辭被人揭穿是什么感受，可能也不會怎么樣吧，亦明網友在《我和方舟子分手、決裂的前前后后》一文中早把方舟子的內褲扒了，氣急敗壞的方舟子早已麻木，索性對亦明的揭露假裝沒看到。

之所以引述一下這個細節，是因為這個事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方舟子的個人品質。在毫無依據的情況下信口雌黃，惡意揣測，絕不是一個嚴謹的學者所為，充其量是個搞人身攻擊、政治陷害的街頭流氓，方舟子便是這種貨色。這樣的流氓跑到主流媒體里打著科普的幌子到處造謠，把觀眾當作弱智，當今中國主流媒體真的很可悲。方舟子在他的博客里表露，他根據來自綠色和平的反方嘉賓羅媛楠入場時沖一個人說了聲“主任”，就能假設出綠色和平組織多少觀眾，于是被他臆造出“現場反對轉基因觀眾都是烏有之鄉和綠色和平組織的”也就不稀奇了。

羅嗦了這么半天，并不是本文要討論的重點。節目中，鳳凰衛視請的反方嘉賓基本沒怎么發言，大部分時間是現場觀眾和正方嘉賓辯論。但鳳凰衛視的主持人胡一虎上來就給了反方不平等地位：把節目定位成科普，把方舟子等人定位成專家，由方舟子等人給現場其他人搞科普，憑什么呢？方舟子也不是轉基因方面的專家，節目里很多現場觀眾提的問題都很深刻，了解的并不比方舟子少。反觀方舟子，不過就是一個到處抄襲剽竊的三道販子。亦明在《方舟子抄襲案始末：方舟子原來是慣犯》揭露，方舟子抄襲國外的一篇錯誤百出的支持轉基因的論文，居然還能發表在中國青年報上。他在節目中為張啟發的轉基因水稻辯護，“張啟發的轉基因水稻……叫做第三代抗蟲害的轉基因水稻，它用了一種技術叫啟動子技術……”這一句話就暴露了方舟子的無知。關于所謂的“第三代轉基因水稻”，筆者在《造假成性：三道販子方舟子關于轉基因水稻及玉米的謊言》一文中已經進行了揭露，方舟子仍在這個問題上造謠，只是不再堅稱張啟發的第三代不含Bt蛋白，只是含少量。至于說“它用了一種技術叫啟動子技術”，把啟動子說得多么神秘高深來唬人，稍微有點轉基因基礎知識的人都會笑掉大牙，啟動子是基因（gene）的一個組成部分，控制基因表達（轉錄）的起始時間和表達的程度。使用啟動子和終止子控制基因表達位置早就有的技術，并非什么高新技術，何來第三代才使用了“啟動子技術”？方舟子聲稱含量極少，百萬分之幾，并不能否認“含有Bt蛋白成分”的事實（這證明他在博客里說的轉基因大米不含Bt蛋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至于究竟多大含量是安全的，則需要科學試驗鑒定，同時要考慮長期食用是否有累積效應，而不是憑主觀想象的“百萬分之幾就安全”。這種話只能表明方舟子毫無科學素養，方舟子搞“科普”，豬都笑了。

但是，大概正因為現場觀眾不是像方舟子所言的“有組織”，所以，整個節目看下來，反方的發言除了凜然正氣，實在沒有什么章法，很多問題沒有及時有效地批駁。因此，本文試著針對方舟子等人的不實之辭做個回應。

一、轉基因推手們是如何做到“不爭論”的？

支持轉基因的精英們一開始就沒準備同民眾討論轉基因問題，“不爭論”，“強奸民意”是精英們的一貫行為。具體到這個節目的爭論過程，方舟子看來早就準備了兩手。

學術層面討論的路首先被他堵死，因為方舟子“打擊這些科學家的唯一手段，就是宣布他們沒有學術資格來討論轉基因這個問題”（亦明語）。這次鳳凰衛視的節目，王月丹就領略到方舟子的這記悶棍——方舟子指責“王月丹看不懂英文”，不知誰還把事情捅到北大生化學院的饒毅那里，王月丹不想干擾周圍的同事的工作，便被逼退出轉基因的學術爭論（《對于轉基因大米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以后就不說了》）。饒毅給了王月丹的領導什么壓力，王月丹不講，我們也不得而知。但這個饒毅與方舟子的關系，卻從亦明網友的揭露中覓得一些內情，讓我們真正見識了學術界的黑暗，見識了他們又是如何相互勾心斗角，如何相互利用相互勾結。（《阿歪之六：“意見書”的背后(5)》）

王月丹已經退出了戰斗，方舟子還曾威脅中科院辭掉蔣高明：“一個生物學研究員居然如此拙劣地反對轉基因作物，全世界大概找不出第二個來了。中科院植物所在下次競爭上崗時應該考慮是否讓這種要么沒有學術道德要么沒有專業水平的人繼續當研究員敗壞其名聲。”(見：http://www.xys.org/xys/ebooks/others/science/dajia8/jianggaoming3.txt)。

而在節目錄制的現場，薛達元居然要同方舟子握手言和，“節目錄制結束后他向我澄清，他不是‘綠色和平’組織的人，立場也和他們不一樣，請我不要再在文章中罵他了。” （方舟子：《參加“一虎一席談”辯論“轉基因”小記》）這著實令人詫異，方舟子炫耀這點倒未必是造謠，辯論過程薛達元竟然也違心地說，據他十來年的觀察，“農業部在批準轉基因問題上還是比較慎重的”。他難道忘記2005年接受《商務周刊》采訪時自己揭露的情況？“2004年用于安全方面的資金投入，僅相當于當年16.47億元轉基因生物研究總投入的1.5%。而美國杜邦公司一個轉基因油菜項目，用于安全評估方面的資金占到項目總投入的40%。”這種狀況就是“比較慎重”？市場經濟了，能舍身取義的畢竟是少數，我們也不便強求，何況碰上方舟子這種流氓。

方舟子準備的另一手便是政治陷害，你要跟他討論轉基因技術背后的政治問題，你要提到轉基因背后有利益鏈，他便要指責你們是“一幫文革遺老遺少”搞陰謀論。其實，這與主流經濟學家是一個腔調，說背后有既得利益集團，有看得見的手在操縱，人家便指責你是“陰謀論”，是泛政治化，是唯意識形態，是文革思維。方舟子的打手——劉夙博客中的言論，把新語絲斗士們的心境表現得淋漓盡致：“動不動就說轉基因是美國的陰謀，可見是一位樂此不疲的陰謀論者”，“至于熊蕾……反復嚷嚷‘人民’‘人民’，這樣的歇斯底里的老太太，和其他平民出身的類似性格、類似年齡、類似性別的人相比，我看并無兩樣”，“他們就像歷史上無數次發生的情況一樣，一定要找人來做他們的意見領袖，即使是反對轉基因的一般民眾，也必然要有可供他們迷信的權威”，“反轉基因的所謂‘民意’仍不過是受一小撮人的操縱罷了”。（劉夙《4月8日鳳凰衛視<一虎一席談>錄制實錄》）

然而討論轉基因問題，怎么可能撇開政治呢？轉基因僅僅是技術，本身沒有立場，但是掌握轉基因技術的人卻是有立場的。文明偽裝的強盜殺人越貨，向來不會那么赤裸裸地坦承自己的真實目的，而是要找塊遮羞布。日本鬼子屠殺中國人民，說的是要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絕口不提中國的煤炭和千里沃野；美國大兵屠殺伊拉克人民，說的是要推翻薩達姆獨裁，解放伊拉克，絕口不提他們覬覦的伊拉克地下的石油。如何對待轉基因，這就是個政策導向問題，也當然是個政治問題。從技術角度講，轉基因爭論的關節點已經比較清晰，剩下的是負責任的政府如何負責任地去進行甄別，負責任地去制定并執行政策的問題了。如果政府不愿或者無暇對人民負責，那就應當允許人民自己來負責，絕對輪不到也不應該由幾個所謂的專家來替人民負責。

回到一虎一席談節目本身，筆者下面把PK的過程好好梳理一下，厘清這里雙方爭論的焦點，揭破方舟子等人的種種謊言。

二、Bt蛋白是否安全？

我們先看看轉基因推手們的言論

【羅云波：Bt基因只對鱗翅目的昆蟲有作用，鱗翅目昆蟲有Bt蛋白的結合位點，人和其他動物都不具備這個受體。

方舟子：Bt蛋白是沒毒的，只有被昆蟲吃進去，在蟲的腸道環境里才會有毒；人首先吃進胃里，是強酸性的，即使還沒殺死，進入腸道，人的腸子的細胞沒有跟Bt蛋白結合的受體。

農大學生：我就是做轉基因抗蟲棉的，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Bt蛋白只對鱗翅目的昆蟲有作用】

關于Bt蛋白只對“鱗翅目昆蟲有作用”的完整表述是這樣的：“Bt殺蟲蛋白在中腸道堿性環境下水解成具有殺蟲活性的毒性多肽分子，與腸道受體蛋白結合后形成穿孔。……而人類腸道上皮細胞沒有該蛋白質的結合位點，且人的消化系統是酸性環境”。

關于這個問題，王月丹的解釋是這樣的：人體的消化系統如胰液pH值是8.2，膽汁pH值是7.4，小腸液pH值是7.6，大腸液pH值是8.2，所以人體整個消化系統幾乎都是堿性。完全可以滿足BT 溶解和發揮生物學作用的需要。還有就是，蛋白質與細胞的結合，可以通過吸附作用，而不一定需要結合受體，比如紅細胞對青霉素和磺胺藥等的吸附，等等。而且，現在沒有發現受體并不等于不吸收，例如三聚氰胺可以進入人體，現在是大家公認的，但是它的腸道受體又是什么呢？誰也不知道。BT蛋白也可能如此。（來源搜狐網《王月丹：轉基因--無知與愚蠢者只會搞人身攻擊，喊口號，扣帽子》）

指出Bt蛋白需要特異受體，只對鱗翅目昆蟲有作用的人，只是從邏輯推理得出Bt蛋白是安全的——人體腸道受體全部已知，Bt蛋白消化過程完全按照預定過程進行。而推理代替不了事實，特異受體沒有被發現不等于沒有；Bt蛋白在消化過程會發生什么變化也是未知的，例如不通過受體結合，而是通過吸附作用結合。因而，就需要長期大量的實驗來檢驗。

小白鼠的消化系統和免疫系統不同于人類，因此，張啟發的小鼠喂養實驗代替不了人體的實驗觀察。所以，袁隆平指出，轉基因大米要通過兩代人的人體實驗來檢驗。當然袁隆平的兩代人實驗的提法也不科學，考慮到特異人群的過敏反應，這個兩代人的人體實驗未必能確鑿地得出轉基因完全無害的結論。

而目前已知的實驗已經指出Bt蛋白會對動物免疫系統產生損害。例如蘇格蘭Rowett研究所的普茲泰教授（Pusztai）的小白鼠試驗，發現食用轉基因的小白鼠器官發育不正常，免疫系統變弱。王月丹引用的文獻記錄的實驗，證實Bt蛋白會導致人體白細胞數量顯著減少，盡管它還有一句“在正常范圍內”作為遮羞布。方舟子在節目中抓住“在正常范圍內”，反倒顯出自己的無知，說什么“我們做實驗總是有誤差的……如果差異超出正常范圍才是我們關心的”，方舟子一點科學素養都沒有，根本沒搞清楚這不是什么驗證性實驗，而是研究性試驗。而這個“在正常范圍內”的誤差不是隨機偏差，而是有明確偏差方向，它指向一個結論——Bt毒蛋白對人體免疫系統會造成損害，盡管是“在正常范圍內”。而轉基因推手們對此視而不見，不去進一步做實驗深入研究到底危害有多大，反而繼續忽悠大眾，妄圖用推理代替事實，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在轉基因既得利益集團眼里，民眾難道就只是小白鼠？

三、現在科學沒發現問題就是安全的嗎？

【方舟子：Bt蛋白作為一種生物農藥人類用了幾十年，生態農業廣泛使用Bt農藥……科學界從來沒有說DDT、瘦肉精是安全的，瘦肉精從來是被禁止添加的……現在科技還沒發現有問題，你不能一概去反對，這是邏輯上的問題】

方舟子先拋出人類使用Bt農藥幾十年的論調來證明Bt蛋白對人體無害，現場一位觀眾詰問：“當初人類認為DDT、瘦肉精是無害的，很多年后才發現有問題……”方舟子便指責這位觀眾混淆概念，說什么“科學界從來沒有說DDT、瘦肉精是安全的”。這里，不知是方舟子對DDT的歷史無知，還是別有用心的歪曲?？茖W界當然知道DDT可以殺蟲，之所以當初以為無害，是因為當時推廣DDT的科學家認為DDT不會進入人體。關于DDT的歷史這里有必要簡單說一下：

【那時(1940s)人們都相信DDT是一種對人體無害的殺蟲藥物。其無害性有大量事實為根據，或者說經過了實踐檢驗：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把DDT粉劑撒到成千上萬的士兵、難民、俘虜身上，以滅虱子，十分有效，而人體則沒有受到傷害。既然有這么多人與DDT粉劑打過交道，沒有遭受危害，足見這種藥物對于人體是有益而無害的。

實際上DDT對生物和人體是有害的，不過這種有害性是在以后十多年的一系列實踐過程中逐步發現和證實的。

從20世紀50年代起，科學家們通過對多種實際現象的觀察，并進行過多種科學實驗才陸續取得了以下的認識：

（一）粉狀DDT不容易通過人的皮膚被吸收，所以表現不出它的毒性，但它溶于油以后肯定是有毒的。如果液體DDT被人吞咽下去，通過消化道進入人體，就大量地貯存在富于脂肪質的器官內。

（二） DDT通過食物鏈上的各個環節由一個機體傳至另一機體。

（三） DDT滲入水體，就會進入水生生物體內。

（四）人們越來越多地發現：DDT在殺滅害蟲的同時，也大量殺滅益蟲。

漸漸地，人們獲得了共識：決不能低估DDT對生物和人體的危害性，不能繼續使用DDT。

人們通過實踐還發現了“昆蟲的抗藥性”問題。世界各地陸續發現，在使用了幾年DDT之后，許多昆蟲，像蒼蠅、蚊子、臭蟲、跳蚤、虱子等都有了抗藥性。

自20世紀60年代起，各國各地陸續停止生產和使用DDT。到70年代，DDT已是世界各國明令宣布的禁用品?！浚▉碓矗喊俣龋?/p>

而且，DDT是一種長期積累的污染物，它至今還危害著人類的健康。方舟子竟然信口雌黃地說科學界從來沒有認為DDT是安全的。

方舟子說：“瘦肉精從來是被禁止添加的”更是錯的離譜，因為他極度崇拜的美國至今沒有禁止添加，更不會有“從來”一說。

【瘦肉精是一類藥物，而不是一種特定的物質，是指能夠促進瘦肉生長的飼料添加劑。任何能夠促進瘦肉生長、抑制肥肉生長的物質都可以叫做“瘦肉精”。

瘦肉精在上海曾經引發了幾百人的中毒事件。而在臺灣，由于從美國進口的豬肉里含有瘦肉精，幾乎挑起一場政治爭端。奇怪的是，在美國、加拿大、新西蘭等國，瘦肉精這類物質的使用卻是合法的。

在中國，通常所說的“瘦肉精”則是指克倫特羅。它曾經作為藥物用于治療支氣管哮喘，后由于其副作用太大而遭禁用?！浚▉碓矗喊俣龋?/p>

當年的DDT案例與今天的轉基因多么相似，更可怕的是轉基因釋放到環境中以后，生物之間相互傳播根本無法控制。一次又一次的教訓難道還不能讓人們覺醒嗎？Bt蛋白對健康有損害并非毫無依據，小白鼠試驗、人體白細胞數量變化已經提供了部分證實，所缺的只是繼續深入的觀察研究。

現場觀眾中有一位轉基因支持者說，“反轉基因者不能拿不確定的東西反對確定的東西”。那么，轉基因專家們能確定人體腸道絕對沒有Bt毒蛋白的受體嗎？能確定不會有吸附作用嗎？沒有大量嚴謹的科學實驗驗證，轉基因專家們結論就也是不確定的。“現在科技還沒發現有問題，你不能一概去反對，這是邏輯上的問題”，真的如此嗎？說Bt蛋白只對鱗翅目昆蟲有作用，對人體無害，這是轉基因商品化支持者的邏輯；說Bt蛋白可能會跟未知受體結合或是通過吸附作用，發揮作用，對人體產生危害，轉基因商品化反對者一樣有合理的邏輯。明知道可能產生危害，還要一意孤行，不許反對，這是哪門子邏輯呢？法學界有個名詞，叫“無罪推定”，即“不能證明有罪便是無罪”，這明顯是一種縱容機制，很多罪大惡極的人正是藉此洗脫罪名。轉基因推手們的邏輯便是“不能證明有害便是無害”，對待人類賴以生存的主糧安全，豈能如此兒戲？

四、我國的轉基因監管更嚴格嗎？（僅僅是制度）

【羅云波：我們國家轉基因安全監管跟國際相比是偏嚴的，一個轉基因安全證書的審批需要十年時間……

羅云波：國家還沒有推廣轉基因，轉基因大米流到市場是因為市場的需求

薛達元：農業部還是比較慎重的……

方舟子：我國沿用的是國際慣例，審批轉基因品種需要看大量的實驗數據，普通消費者是起不到作用的；轉基因審批相對是偏嚴的，很多東西沒有審批就上市了，例如雜交水稻。

羅云波：中國是強制標識，說中國的監管偏嚴，這是其中一點】

之所以在小標題上注明“僅僅是制度”，是因為這里對比的對象是美國。而筆者并不認為美國政府對轉基因的監管實質上有多么嚴格，（后面將具體討論）但是美國的三權分立的資產階級形式民主，制度上起碼是比較健全的。在轉基因監管的制度建設上，美國也遠優于中國的。“說中國的監管偏嚴” ，單從制度的制定執行上看就站不住腳。

我們先來看看美國的轉基因安全監管情況：【任何一種轉基因食品的生產過程都必須根據具體情況，經過環境保護局(EPA)、食品藥品管理局(FDA)和農業部下屬的動植物衛生檢驗檢疫局(USDA-APHIS)三個部門中一個或多個進行審查，只是審查過程中，三個部門的側重點不同而已。如轉基因抗蟲特性和抗除草劑特性的食品作物必須由APHIS、EPS和FDA同時審查；轉基因油料作物必須經由FDA和APHIS審查；轉基因園藝作物由APHIS單獨審查……而日本則有文部科學省、通產省、農林水產省和厚生勞動省4個部門進行轉基因食品安全的管理。】（來源：北京農業信息網）

而我國轉基因作物的安全證書僅是由農業部組建并主持的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這么一個由農業部主管的機構批準。由于農業部本身就是轉基因作物的研發和推廣機構，轉基因的推廣關系到農業部的政績和相關部門利益。于是，就出現了農業部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員的情況，這種監管模式存在重大缺陷。而且根據衛生部發布的《新資源食品管理辦法》（自2007年12月1日起施行）第一章第二條第四款規定：【“因采用新工藝生產導致原有成分或者結構發生改變的食品原料”即“轉基因”生物、食品納入“新資源食品”管理，凡“生產、經營、使用”都要向衛生部審領安全許可證書?！坑赊r業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頒布轉基因安全證書實際上已經是違法的。

前面提到的《商務周刊》報道的情況，指出我國在轉基因安全研究方面根本沒有怎么投入?？梢哉f，在制度層面，中國的轉基因安全監管非但談不上嚴格，簡直就是在作弊。

羅云波拿“轉基因水稻搞了十年才頒發安全證書”，來論證轉基因安全監管的嚴格也不成立。轉基因的棉花中國自己的還沒研究就已經放行了，現在中國95%以上的棉田種植的都是轉基因棉花；轉基因大豆也是如此，農業部2004年就批準了孟山都的轉基因大豆進口的安全證明，中國的大豆市場至今已大半淪陷于進口轉基因大豆。放行轉基因大豆和轉基因棉化時間都是非常之短。張啟發的轉基因水稻早已躍躍欲試，如果不是2005年非法流出激起極大民憤，恐怕安全證書造就頒布了。拖了十年不是在搞轉基因安全評價，而是因為水稻作為中國人的主糧，關系到中國的糧食主權和食品安全，是個重大的政治問題，這里有個政治考量，至于最終獲批，就必須問責有關領導了。張啟發的抗蟲63從2001 年開始示范的，如果要進行充分的人體安全試驗，豈是十年可以完成的？美國搞轉基因小麥又豈止十年？從迅速放行轉基因大豆和轉基因棉化，到遮遮掩掩批準水稻的轉基因安全證書，實在看不出中國的轉基因安全監管哪里嚴格了。

而方舟子拿雜交水稻沒有任何安全審批說事則完全是偷換概念。雜交水稻是用兩種已知安全的野生水稻雜交而成，不會引入未知基因；而Bt轉基因水稻卻引入了未知的殺蟲基因，兩種豈能等同？

至于羅云波說 “中國是強制標識，說中國的監管偏嚴，這是其中一點”就更是荒唐了。對于轉基因標識制度，現場很多觀眾確實不了解情況，以為美國就是最嚴格的，這實在是主流媒體美化美國的結果，以為美國政府是負責任的政府。其實轉基因標識最嚴格的是歐洲，它要求無論最終產品是否含轉基因成分，只要加工過程用到轉基因原料，都必須強制標識；中國是規定最終產品檢出一定量的轉基因成分，才必須標識；美國采用的是自愿標識，除非有確切證據證明存在危害性。美國為何會采用自愿標識，將在下文說明。

中國盡管采用了強制標識，但監管執行實際上卻形同虛設。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們來看兩條不同地方記者的實地報道：

1-【2002年我國《轉基因食品衛生管理辦法》規定:轉基因食品要標注"轉基因××食品"或"以轉基因××食品為原料"。但這一制度形同虛設，大多數生產廠家并沒有執行。

如去年11月被省工商局公布的首個被檢測出含有轉基因成分的"卡樂B龍蝦味粟一燒"，在中山的各大超市都有賣。……

而市民最常用的大豆油，雖普遍執行了標注制度，但卻"隱藏"在說明的不起眼角落。而一些豆奶、醬油行業，使用轉基因大豆為原材料，已是鐵定的事實。按國家公布的數據，我國每年進口大量的大豆，其中一部分已進入食品行業。記者在金龍魚的大豆油、色拉油、調和油等，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夾雜著：加工原料為轉基因大豆、加工原料為轉基因油菜籽等。消費者要很留意，才能發現。

（來源：中山網《轉基因食品“潛伏”餐桌》）】

2-【浙江省消費者協會昨天公布的對杭州市場上農作物轉基因成分檢測分析報告顯示，杭州市場上的部分番茄、玉米含有基因成分，但是缺少必要的標識。

……省消費者協會和浙江方圓檢測集團有關人員以消費者身份從杭州市大型超市和農貿市場購買了20個批次番茄和玉米。……經檢測，10個番茄樣品中含轉基因成分有3個樣品，占30%左右，含轉基因的樣品其主要來源于山東、海南、上海等農產品基地；10個玉米樣品中含轉基因成分有2個樣品，占20%，主要來源于我省杭州地區。

（來源：浙江在線《省消協公布檢測報告：部分市售轉基因蔬菜缺標識》）】

“按國家公布的數據，我國每年進口大量的大豆，其中一部分已進入食品行業”，我們日常吃的豆制品，如豆腐、豆芽、人造肉、豆漿和豆腐腦沒有標識，也根本無法監控，除非在源頭上控制。

“農業部嚴格監管”原本就是一句空話，就算東窗事發，罪犯也不會被審查和懲處。2005年湖北等地發生的轉基因水稻非法流出的事件，罪犯至今逍遙法外，最近還被《南方都市報》當作貴賓請到廣東科學中心宣傳轉基因。羅云波說什么“國家還沒有推廣轉基因，轉基因大米流到市場是因為市場的需求”，簡直就是無恥至極。轉基因推手們吹噓轉基因水稻不用打農藥還能增產，農民不明真相，自然就有需求；賣鴉片能夠賺大錢，市場需求更旺盛。出了這么大紕漏，人民安全受到嚴峻威脅，這樣無恥的話竟是出自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委員之口。

如此監管體系又怎能讓中國的老百姓放心？

五、轉基因安全問題上誰是權威？

【方舟子：評估是否充分不應聽某一個人說，不應該聽某一個消費者說，而應該看那種權威的機構。對糧食問題，最權威的機構是聯合國糧農組織，他每年會出一個報告，……“人們認為食用當前存在的轉基因作物及其食品是安全的，檢測其安全性所采用的方法也是恰當的，這些結論反映了國際科學理事會所研究的科學證據的共識，而且與世界衛生組織的觀點一致”。世界衛生組織的觀點是“目前在國際市場上可獲得的轉基因食品，已通過風險評估，并且可能不會對人類健康產生危險……”

方舟子：他（王月丹）引用的文獻不知道發表在哪里，至少不在被公認的權威的學術期刊上，因為有一些人是專門研究轉基因食物的不安全性，是一些“御用”的科學家，被某些極端的環保組織雇傭的……

綠色和平組織羅小姐一上場又像上次在深圳衛視一樣開始談“聯合國糧農組織認為轉基因技術不是解決農業問題的辦法”，我馬上把聯合國糧農組織的報告拿出來念上一段臊臊她。（方舟子：《參加“一虎一席談”辯論“轉基因”小記》）】

方舟子開口閉口權威，一會兒指責王月丹引用的報告“至少不在被公認的權威的學術期刊上”，一會兒讓羅媛楠拿出權威的出處，否則就“念上一段臊臊她”。

方舟子引用了聯合國糧農組織2003-04《糧食及農業狀況》的報告以及世界衛生組織的報告，以為這個就能夠證明轉基因安全。我們看看報告中那拗口的詞句“人們認為……是安全的”，“可能不會對人類健康產生危險”。這里，“人們”是誰？聯合國糧農組織在全世界做過廣泛的民意調查嗎？他有什么資格代表“人們”“認為”呢？“可能不會”——那就同樣“可能會”，世界衛生組織不去排除這種可能，就貿然發布這樣的內容就是不負責任。

羅媛楠也提供了一份報告，“聯合國糧農組織，世界衛生組織，世界銀行，以及400多個專家共同參與的報告指出，轉基因不是解決農業問題的出路”。筆者查到了這份報告，是由國際農業知識與科技促進發展評估（IAASTD）2008年發布的，IAASTD是由聯合國糧農組織（FAO）、全球環境基金（GEF）、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世界銀行和世界衛生組織（WHO）共同出資設立的一個政府間農業問題評估機構，有“農業的IPCC”之稱。網上有報告摘要的中文版，報告供全球決策者使用，共獲得62國政府的認可（其中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三國對部分結論保留意見）。

由很多國家、很多部門、很多專家參與IAASTD的評估報告，無論是廣泛性，還是專業深度，都遠比WHO和FAO的獨立報告更加“權威”。而報告做出的結論更加公正客觀，既指出了轉基因技術可能帶來的好處，也同樣指出轉基因技術已經帶來的危害和潛在的風險，例如轉基因不能帶來產量的增加、Ht抗除草劑轉基因技術的使用導致草甘膦的用量增加，Bt轉基因作物導致蟲子增強抗性，基因污染等，（見報告第三部分）科學家已經掌握了效果足以替代轉基因技術的生態農業方法。孟山都、先正達等跨國農業公司先后退出了IAASTD，因為他們不滿意IAASTD的報告對殺蟲劑的尖銳批評和對轉基因的客觀態度。（《第一財經日報：專家稱轉基因背后有游說集團 不會帶來更高產量》）。

IAASTD報告的摘要中明確寫道：“對于有爭議的問題，例如……轉基因作物對人類健康的影響……評估不能局限于狹窄的科學技術范疇，應該包含其他類型的相關知識（例如農業生產者、消費者和最終使用者具有的知識），并且應該評估制度、組織、治理、市場和貿易所扮演的角色。”“目前對轉基因植物、動物和微生物的了解較少。有鑒于此，需要讓利益相關者廣泛參與相關決策，并且要對潛在風險進行更多的公共領域研究。”可見IAASTD的報告充分珍重了消費者的知情權與決策權，而非方舟子的霸道說法——“不應該聽某一個消費者說，而應該看那種權威的機構”。

聯合國糧農組織的那份非營利的機構報告，在第42頁竟然還有鼓吹金水稻的內容，金水稻的功效和安全性是存在巨大爭議的，FAO將之引用在機構報告上是誤導消費者。“金水稻實際上洛克菲勒基金會資助的……孟山都和先正達等公司打著人道主義援助的名義，向發展中國家推廣……”（英國衛報：《“金水稻”是純粹的宣傳騙局》）

方舟子引用的權威——聯合國糧農組織和世界衛生組織同時參與了IAASTD報告，也就是說聯合國糧農組織和世界衛生組織出具的所謂的權威報告，既有宣稱轉基因是安全的，又有宣稱轉基因是有潛在危險的。如此權威給出的指導只能讓人們無所適從。

這里“權威”一詞的意思是“使人信從的力量和威望”，只有真正無私利他者才能具備使人信從的威望，否則只能借助強權的力量。聯合國糧農組織賣力替洛克菲勒基金宣傳推廣轉基因，如何能讓人相信這里沒有貓膩呢？羅云波在節目中說“我自己不做轉基因，沒有利益鏈的瓜葛”，羅云波本人到底有沒有收好處費我們不得而知，而羅云波在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的同僚們，又有幾個不是做轉基因的呢？現場支持轉基因的農大學生聲稱：“我就是做轉基因抗蟲棉的，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Bt蛋白只對鱗翅目的昆蟲有作用”，一個做轉基因的人自稱“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豈不是“王婆賣瓜”？為什么不是研究免疫學系的專家來告訴我們“只對昆蟲有作用”呢？

資本主義的世界，利益至上，人們被所謂的“權威”忽悠的還少嗎？

六、轉基因安全問題上還能“以美為師”嗎？

改革開放初期，政策的主導者像“兒子相信父親”一樣地相信美國，“跟著美國的國家都富了”成了他們的信條。經濟政策上仿效美國，經濟主權交給美國，大規模的私有化，無保留的對外開放。對內嚴重的兩極分化，對外成為經濟殖民地。轉基因問題上，我們再次面臨這種局面。轉基因推手們言必稱美國，筆者就再來揭開美國反動統治精英的畫皮。

前面說到美國在轉基因安全審批環節有完備的制度設計，可是美國卻是批準轉基因最容易的國家，轉基因標識制度也是選擇自愿標識。方舟子言必稱美國，他以前支持轉基因的文章，總是引用美國政府如何對轉基因放心的例子來證明轉基因是安全的。但是，方舟子經常稱道的轉基因玉米并不是美國人的主糧，美國的轉基因小麥商業化至今沒有成功實施，這里根本原因就是小麥是美國人的主糧，FDA于2004年就批準了孟山都公司小麥轉基因的安全證書，但是由于美國消費者、農場主以及食品加工銷售公司的聯合抵制，使得孟山都望而卻步，自動終止商業化?？梢?，美國轉基因小麥未獲商業化，實際上是美國民眾斗爭的結果。

制度不是萬能的，再完備的制度，也難防小人。美國政府雖然表面上制定了完備的轉基因安全監管制度，卻私底下與孟山都等公司狼狽為奸，坑害美國人民。恩道爾在他的《糧食危機》一書中披露，【孟山都的律師邁克爾•R泰勒曾經在政府主要的食品安全部門負責制定和實施轉基因食品的政策。作為一種合理的回報，孟山都在泰勒從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離任后,任命這位勤勤懇懇的公務員為孟山都公共政策副總裁……1992年，老布什總統……在一項總統行政命令中，總統裁定所有的轉基因植物和食品與同品種的傳統植物（如傳統玉米、大豆、水稻或者棉花）“實質上相同”（substantially equivalent）。】

制度的制定與執行者，本身就在利用制度作弊，制度便淪為欺騙民眾的手段。正是有了這個“實質上相同”的免死金牌，使得美國的轉基因安全監管的“完備”的制度成為一紙空文；正是有了這個“實質上相同”，美國的轉基因食物標識可以是自愿，除非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轉基因食物的危害。

而即使你找到了確切的證據，美國政府和跨國公司也會運用各種手段予以封殺。王月丹博士舉出“蘇格蘭Rowett研究所的普茲泰教授的小白鼠試驗”的例子，羅云波當場急不可待地指出英國皇家學會已經出來辟謠。而英國皇家學會的辟謠，其實就是孟山都與英美政府勾結的明證。

【當轉基因種子在阿根廷和北美的農場如火如荼地進行商業化時，……在英國阿伯丁的一個由政府資助的實驗室羅威特(Rowett)研究所里，基因研究領域的資深專家阿帕德·普茲泰博士，（研究發現）食用轉基因馬鈴薯超過110天的小白鼠在生長方面呈現出重要變化……食用轉基因馬鈴薯的老鼠的肝臟和心臟都要小很多，免疫系統更脆弱，甚至腦部也比食用正常馬鈴薯的老鼠小得多……1998年8月，普茲泰博士應邀在收視率很高的ITV節目《行動中的世界》中簡述他的研究成果時所說的那番話足以讓世人震驚。

……在48小時內，這位68歲的研究員接到通知說他的合同不會續簽了。他和他的夫人——一位也是為羅威特研究所工作了13年的很有威望的研究員——一起卷鋪蓋走人了。而且，普茲泰被告知不得向媒體透露任何關于他的研究的信息，否則會連養老金也保不住。他的研究論文都被沒收并束之高閣，研究所不許他和他的研究團隊成員交流，否則將訴諸法律。這支研究團隊也隨之解散了，他的電子郵箱和電話號碼都被更換了。

……普茲泰的同事們開始詆毀他的科學聲譽。羅威特研究所在召開了幾場自相矛盾的新聞發布會后，終于把口徑統一在普茲泰只是把食用轉基因馬鈴薯的小白鼠和食用了有毒馬鈴薯的普通小白鼠“搞混了”……為了回擊這些詆毀攻擊，1999年2月，來自13個國家的30位頂尖科學家聯名寫了一份公開信支持普茲泰。這封信后來發表在英國的《衛報》上，引發了圍繞轉基因農作物安全和普茲泰發現的新一輪論戰。

在《衛報》發表這篇文章之后沒幾天，……英國皇家學會宣布要重新審查普茲泰的證據。1999年6月，學會發表公開聲明，稱“普茲泰的研究在設計、執行和分析方面漏洞百出，因此無法從中得出任何結論” ……皇家學會拒不透露審查者的名字，這使得一些批評者抨擊皇家學會的這種做法讓人們想起了中世紀的地下裁判團。很久以后……普茲泰在羅威特研究所的幾個已經退休（因此不怕丟掉飯碗）的同事私下告訴普茲泰……布萊爾首相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詹姆斯所長），一定要讓普茲泰閉嘴。……普茲泰還聽說布萊爾最初是接到了美國總統比爾·克林頓打來的一個警告電話。

（節選自：恩道爾《糧食危機》）】

討論轉基因絕對撇不開政治問題。在全球資本主義體系中，轉基因技術早已淪為富國統治窮國，精英統治民眾的工具，淪為強者消滅弱者的武器。轉基因安不安全，只要是真正為人民服務的政府、負責任的政府，都應該知道這必須經過長期、廣泛的實驗驗證，在此之前，決不可貿然拿主糧做嘗試，讓人民做小白鼠。資本主義的美國，精英統治集團可以把民眾視作草芥，草菅人命；然而對人民負責，為人民服務是社會主義政府怎么可以“以美為師”，甚至做得比美國的反動統治階級還差呢？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如何體現？

七、轉基因技術是解決三農問題的出路嗎？

農大的一位學生在節目中說了一段很感人的話：“轉基因作為一個技術為人類的糧食增產增收，提高品質這方面有很大的幫助，這點技術不容置疑，至于安全不安全還需要時間的檢驗。在座的各位有沒有真正到中國的農村去看過，現在好多都是老年人還有兒童，還有一些婦女在農村，真正的勞動力缺失很嚴重，如果說一種技術能夠減少勞動力的使用，能夠增產增收，那對中國的三農問題是很有幫助的。”

然而，筆者卻為這名學生的話感到悲哀。筆者寧愿相信這名農大學生與筆者一樣，都是來自農村，都對農村、對農民有著深厚的感情，只是一時被蒙蔽才說出這番話。Bt水稻就算能夠抗蟲，Ht基因就算不用除草，又能節省多少勞動力呢？在農村待過的人都應該知道，農業種植的主要勞動耗費在哪里，以水稻為例，便是耕田、播種、施肥、插秧、灌溉、田間管理、收獲。轉基因水稻所減少的工作量僅僅在噴灑農藥這個環節，只是田間管理的一個部分，而且是老人婦女都能完成的，真正大量的工作是根本無法替代的。農村青壯年被迫到城市打工，這是中國的經濟結構、發展方式出了問題，這種狀況是經濟殖民地的典型特征。轉基因僅僅是技術，三農問題不靠政治途徑，根本解決不了。

至于說增產，IAASTD的報告已經以實例證明目前的轉基因技術不能直接增加產量。我們看看中美兩國的谷物單產對比，2008年中國大陸是55,353百克/公頃，而美國是66,244百克/公頃（FAO數據）。而中國的復種指數遠超美國，美國的土地是一年或兩年種一季，可以輪換休耕，而中國大部分是一年種兩季，有些地方甚至是三季，根本不可能休耕。中國的耕地地力很差，能達到這個單產是很了不起的成就，這恰恰是得益于中國農民的精耕細作，按照美國的農業產業化模式和轉基因技術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

說轉基因能夠給農民增收就更是不可能了。借助專利保護，種子公司可以壟斷種業市場，牟取高額利潤，農民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解決農業問題，離不開“農業八字憲法”；解決農民問題，離不開農業合作化；解決農村問題，離不開正確的發展方式。解決三農問題，必須堅持真正的社會主義道路。當然，這并不是本文要討論的問題。但是，貿然放行轉基因只會進一步惡化三農問題。開放轉基因農產品進口，使得國外享受其本國政府高額補貼的轉基因農產品擠進中國市場，壓低中國的農產品價格，使農民的利益受到嚴重損害；轉基因專利保護，種子公司可以壟斷種業市場，使一盤散沙的農民成為待宰的羔羊；至于基因污染、健康危害就更是貽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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