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當豬狗不作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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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做狗光榮
曾幾何時非常羨慕富人懷中的那只狗,吃著魚肉美味,睡著舒適臥室,享著醫療保險,受著“高等教育” ; 而自己,作為一個農民的兒子,深感恥辱,吃著開水泡饃,睡著京城地鋪,忍著病痛折磨,負著棄學上訪。如果我可以做一只富人的狗,甘愿現在痛快的死去,不要罵我喪失窮人志氣,我做狗是為了溫飽和生存,富人做狗卻是為了搜刮民膏;我做狗只作一只捍衛中華民族利益的狗,富人做洋狗卻是為了把國企、銀行拱手送于洋主;我作狗對貧民百姓百利無害,富人作狗對廣大人民百害無利。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做狗要比那些欺壓農民百姓的富人作狗光榮一點,高尚一些。
第二節:勤勞不一定致富
農民很勤勞卻不能致富,農民創造了財富卻不能擁有財富,農民沒有污染壞境,卻享受“污染”,農民沒有開礦辦廠,卻頻繁死于山西礦難,農民不懂高科技,卻享受“三鹿奶粉”,好不容易農民被減免農稅,化肥卻暴漲,物價狂飆,種地連年虧本,擱置和荒蕪了田地去打工,老板卻不給工資;鄉下的放牛娃不再牧童騎黃牛了,而是去煤廠和窯廠做苦力,不幸的是來了個山西黑磚窯和東莞童工。山西煤老板很懶卻能致富(建立在千千萬萬苦力血汗和生命之上)村書記官如芝麻貪財卻幾百萬(建立在國家救濟,移民,扶貧撥款之上)經濟漢奸很“愛國”卻一擲千金(為了構建偉大的和諧社會和避免“敏感字”我無語,沉默)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有一種富叫做黑手,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管它貓是黑的白的,能捉老鼠的就是好貓。)
第三節:我甘愿作狗的原因.
我的家鄉位于一個令我深惡痛絕的窮山溝(山西省臨縣兔坂鎮柴家岔村),討厭它不是因為那里窮,而是那里到處是土皇帝、貪官污吏。我家世代為農,以土地為生,父母沒有文化,卻是世界上最勤勞的農民,父母留給子孫的唯一財產和經濟來源就是一個小流域。他們一生的精力和血汗全部花在了治理一條荒溝上。當初村書記出賣那荒草叢生,巨石凌空的破溝時嘲諷父親傻瓜,可是當良田百畝的時候,書記眼紅冒火了,組織村委會強行收回。農民沒有了土地如何生存,我家6口人陷入了餓肚子的艱苦時代。父母除了種地什么特長也沒有,兄弟姐妹要上學花錢,看著別人吃白饅是種嫉妒。
俗話說民告官難于上青天,父親拿著小流域的合法證明手續(包括地契,縣政府稅契,說明清單,國家小流域證等等)向臨縣人民法院起訴村委會。村書記何等人也(乃我鎮巨富高衛平,山西各級政府機關都是親戚,可憐我家親戚不是乞丐就是打工仔)人家根本不把法院放在眼里,審判長左右為難,一面是鐵證如山的合法手續證明,一面是強大無比的權勢和金錢誘惑。經過很長時期的痛苦思考,審判長判決土地歸我家所有,至于村委造成的賠償意思意思。天真的父親,可憐的父親總是相信判決書,可是那只是一紙空文,十年以來土地繼續被村委會侵占,賠償分文沒有,執行廳來了和鎮政府酒肉飽餐,還要和父親討執行費,加油費,先后數次執行卻沒有法律效益。所以我討厭家人是農民,法律是不保護農民利益和財產的,如果我父親是煤老板或者某個富翁,這就是中國第一大冤案,媒體爭相報道,各級執法機關蜂擁而至,可悲,我們只是一個農民。掏空窮人家財的官司雖勝猶敗。
其實這才是農民悲劇的剛剛開始。偉大的村委會和當地政府為了和諧我家先后進行了“三步曲”式剝奪家人所有權利。
第一曲:剝奪家人戶籍權利。我家是從陜西省佳縣遷移到山西省臨縣的外來戶。村書記高衛平和鎮政府首先注銷了我一家人的戶口,使其成為黑戶,然后村委會以我家不是柴家岔村的公民為理由,禁止家人走村里的路,禁止飲村里的水,禁止用村里的電。外來人不能享有柴家岔村的一切能源。正如書記大人所說:“你已經不是我縣里的人,連村里都不能踏進,如何種你的土地?判決書沒有判決你是我臨縣人。”沒有了戶口,當然沒有身份證,我和妹妹也不能參加高考,只能轉學到老家佳縣讀書(好心的老家鄉親收留了我和妹妹,可以落戶)。然而父母仍然不是中國合法公民,不是美國人,也不是英國人,更不是德國人,他們只是兩個農民,兩個不被法律承認的下等農民。
第二曲:剝奪家人上北京的權利。經過無數次的挫敗和打擊后,父親終于肯承認自己是個下等的農民了,自己的權利和利益根本無法和對方平等,現在父親除了胡主席誰也不相信。所以那個可憐的農民背著干糧和開水突破路上官員層層攔截和圍堵去北京訪問。山西官員大驚,一聲令下,派大量人員把父親從北京請到臨縣勞教所,先餓其肌膚,勞其體力(沒有降大任于他)后洗其腦袋,洗其思想,最后虐待其皮肉釋放回家。村書記高衛平更威猛,糾集其弟等六人無故將那可憐農民K成重傷,鎖在村委會辦公室,拒絕醫治,禁止家人探訪。當時家中只有老母,不知所措,鎮黨委書記勸導母親簽字答應永遠不去北京。派出所不給立案也罷了,還威脅嚇唬一個50多歲的老婦,實在有失自己的威信。在親戚的幫助下,父親被送往佳縣醫院,連續饑渴5、6天的農民已經失去直覺。龐大的醫藥費對我家來說是天文數字,四處籌集,借款,才保住家父性命。
然,家里窮的現代人不敢相信。讓書記和官員恐慌的是那個不識時務的農民不怕死,更加激起了他去北京的愿望。2008年7月28日,鎮黨委書記閻福平和一幫公安開著警車沒車牌號,穿著警服沒警號,將去北京的父親半路攔截再次請進看守所(位于山西臨縣城莊野外郊區,該單位沒有任何單位名稱,只有鐵門,鐵窗,高墻四合院)這次沒有挨打,進行了類似清政府時代不平等條約的談判。要求父親將小流域低價賣給當地政府,父親達道:“土地和國家領土、主權一樣寸土不賣。”談判告終,整日接受官員洗腦,限制人身自由8天后,無罪釋放,沒有拘留收據,沒有勞教收條,官員美其名曰:“思想教育”。
2008年9月16日,兔坂鎮政府以處理案件為誘餌誘騙父親去政府辦公室,一進門被書記閻福平,鎮長李衛平,副鎮長張xx,不認識的人等總共十幾個人按到在地,一頓暴K,然后抬上車,送到臨縣城莊那個監獄。昨日父親來電,挨打是小事、關鍵是勉強湊足去北京路費和生活費的600元錢不見了,不知道是挨打的時候拉扯掉,還是被他們偷走?我聽后整整哭了一個晚上,為所有可憐的農民而哭,在生命關頭父親首先關心的是去北京的那600元錢。在父親看來,沒有了錢,自己就去不了北京,父親的思想單純,簡單,可悲,刺我心痛。
至于官員違法與否我不想評論,因為在這個和諧的社會不適合提那些字眼,否則就是“敏感字”,剝奪說話權利。
第三曲:徹底擊潰家人精神。村書記大人高衛平恩賜給家人的最大禮物不是清貧如洗,而是我全家子孫12口人都不同程度的患上了,憂郁癥,癡呆癥,精神崩潰癥,性格古怪癥。父母除了疾病纏身外,精神折磨成為他們晚年最好的大禮。想想自己,前年還是一個大學生,今年卻淪為一個上訪的難民。別人說我白癡,應該繼續上學,我無語,父母大病在身無錢醫治,我豈能炸他們血汗錢讀書?況且大學期間,我每天要打小時工,賣海報維持生活,根本無法安心學習。請問中國哪所大學可以給一個沒有任何家財抵押的農民兒子放助學貸款。至于一年1500元的貧困生補助都充當學費了(窮學生可以緩交學費,畢業不能交齊,無畢業證,每年開學3天我都想當范跑跑,學校催款急,口袋羞澀,精神崩潰)2007年,在父母多次被官員慘K的打擊下,我終于患精神病了,休學一年之久,我好開心,患精神病可以無憂無慮,不為學費,不為官司而整日身心憔悴;整日睡病床是一種多么美好的享受。
2008年3月,當我棄學上京,繼承家父精神的時候,我淚如雨下,(盡管我知道男人應該流血不流淚)我知道自己一旦踏出這一步就永遠無法回頭,我的心情很復雜,因為我和所有同學一樣曾經對大學充滿了夢想。現在村書記的目的達到了,當我家世代文盲,世代農民,世代窮苦,世代上北京的時候,就是村書記大人一生最開心的時候,不過我的子孫沒有機會走我的道路,像我這樣一個沒有技能,沒有畢業證的所謂的大學生連工作都找不到,更別提娶妻生子。
在此,我向天下勤勞勇敢的農民道歉,請你們原諒我用這個標題,我為了所謂的和諧,說了很多違背心愿的話和反語。普天之下,我最愛的,最尊重的,最崇拜的就是偉大的農民,我一生最有意義的事件就是坐在角落里回憶農民跟著毛主席南征北戰,流血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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