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國革命的道路也是曲折的,勝利,失敗,再勝利,
再失敗,經過無數次反復。最后的勝利屬于人民。”
話說1961年秋,毛澤東重讀《離騷》,賦《七絕·屈原》一首,詩云:
屈子當年賦楚騷,手中握有殺人刀。艾蕭太盛椒蘭少,一躍沖向萬里濤。
據有關方面介紹,這首詩是根據作者審定的抄件刊印的。另有毛澤東在1962年的手跡為證(在互聯網上可以查閱)。詩中“手中握有殺人刀”一句,喻指屈原作《離騷》所發揮的戰斗作用。在“艾蕭太盛椒蘭少”一句中,艾蕭,即艾蒿,臭草。這里比喻奸佞小人。椒蘭,申椒和蘭草,皆為芳香植物。這里比喻賢德之士。“一躍沖向萬里濤”,指屈原在悲憤和絕望中投汩羅江而死。
從本傳前面的內容可以看出,毛澤東自1961年起,又進入了一個詩詞創作高峰期,本傳以后還會及時地將他的作品呈獻給讀者。正所謂“詩言志,歌詠言”,在這一系列作品中,不難看出他在這一特殊時期的心境始終是難以平靜的。
1961年10月1日,楊步浩應毛澤東之邀登上天安門城樓,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12周年慶典。
此前,毛澤東一直惦念著延安時期的老朋友,托人給楊步浩捎去幾斤白糖、兩瓶酒和兩塊布料。楊步浩也很想再次進京去看望毛澤東,他先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說:“主席,我很想念您老人家,很想去看看您,不知您有空沒有?”不久,毛澤東就回信說:“我同意,你跟地方上商量一下,只要地方上同意,我沒有什么意見。”楊步浩征求了延安縣委的意見,延安縣委同意他進京去看望毛澤東。楊步浩高興得幾夜沒有睡好覺,同老伴精心縫制了幾個白粗布小口袋,裝上了延安最好的小米、炒面、綠豆、瓜子、干菜,在國慶前夕到了首都北京。
10月1日這一天,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會見了楊步浩,他與楊步浩親切握手,還把楊步浩介紹給外國朋友。
毛澤東在休息室里主動地坐到參加觀禮的黃克誠身邊,告訴他說:
“你給我的信收到了,很高興。”
毛澤東所說的信,就是黃克誠在八屆九中全會期間寫給毛澤東的檢查信。黃克誠見毛澤東如此說,便趁機說道:
“主席,可以給我分配一點工作么?”
毛澤東說:
“可以,可以。還想回軍隊嗎?”
黃克誠說:
“不回軍隊了。做點調查研究工作,供領導作參考吧!”
慶典結束之后,毛澤東又把楊步浩請到中南海家里,設家宴款待他。楊步浩把帶來的小米、炒面、瓜子、綠豆、干菜等禮物送給毛澤東。毛澤東深情地說:
“謝謝延安人民,問候延安人民。延安人民是有貢獻的。”
他詳細地詢問了延安的建設情況和群眾的生活情況。當得知楊步浩每個月的工資收入是49.5元時,毛澤東就送給他100元做路費。楊步浩告訴毛澤東說:
“延安人民盼望毛主席回去看看。”
毛澤東說:
“我本來想等延安解放了,就回去看看的,但始終未能如愿。我現在也確實想回延安看看,可還是一直不得空。”
這天晚上,毛澤東請楊步浩看戲,楊步浩來到懷仁堂,在最后一排坐下等候著節目開始。過了一會兒,毛澤東來到懷仁堂,在前排沒有看到楊步浩,就轉身大聲問道:
“楊勞動英雄來了沒有?”
楊步浩連忙站起來說:
“我在這兒呢!”
毛澤東說:
“你到前邊來,和我坐在一塊嘛!”
毛澤東一直等到楊步浩走到他跟前,兩人才一起坐下。劇場里的觀眾看到這種場面,很受感動,熱烈地鼓起掌來。
10月2日晚,毛澤東叫即將去大慶工作的小李和他一起到懷仁堂參加晚會,他問小李:
“二十幾歲了?”
小李回答說:
“29歲了。”
毛澤東說:
“現在你是大人了,你一直在我身邊工作,但總不能這樣下去,你到大慶去吧!那個地方雖然艱苦,但是個好地方,是個鍛煉人的好地方。去吧!到那里一定要堅強起來,好好工作。你們每天和我在一起,轉眼就是十幾年了,我和你們感情太深了。今后,要常來信,介紹情況,常來看我,我這里就是你們的家。什么時間走?都準備好了沒有?”
10月4日晨,毛澤東寫信給鄧小平、彭真,他寫道:
小平、彭真同志:
索性請柯老、井泉、瀾濤、任窮4同志,于5日來此一談,使這個“隊為基礎”的大問題,弄個明白。如大家同意進行調查,使省地縣3級在兩個月內都有所醞釀,12月就可以做出決定。如同意,請彭真同志即辦。5日到,晚上即可談一下,6日會畢,7日他們即可回去。
毛澤東 10月4日晨5時
10月7日,中共中央發出了經過毛澤東審閱修改的《關于農村基本核算單位問題給中央局,各省、市、區黨委的指示》,全文如下:
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區黨委:
為了進一步調動農民群眾對集體生產的積極性,究竟以生產大隊為基本核算單位好,還是以生產隊(即原來的生產小隊)為基本核算單位好的問題,很需要研究。這個問題,在今年3月的廣州會議上曾經初步考慮過,現在應當重新考慮。附去毛澤東同志召集的邯鄲談話會紀錄和河北省的5件材料、湖北省委9月25日對此事的報告及其所附的兩件材料,山東省的兩件材料,廣東省一件材料,請你們參考。從這些材料看來,就大多數的情況來說,以生產隊為基本核算單位,是比較好的。它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改變生產的基本單位是生產隊、而統一分配單位卻是生產大隊的不合理狀態,解決集體經濟中長期以來存在的這種生產和分配不相適應的矛盾。請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區黨委,各地委、縣委,在10月下半月和11月上半月內,仔細地研究一下這個問題。各級黨委的有關的負責同志,都要親自下鄉,并且派得力的工作組下去,廣泛地征求群眾意見,深入地進行調查研究。各縣還可以選擇一兩個生產大隊進行試點,以便取得經驗,但是目前還不要普遍推廣。在試行的時候,必須注意使生產資料,特別是耕畜農具,不受損失。中央準備在今年12月的工作會議上,對這個問題作出決定。請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區黨委,在11月底以前,把你們調查研究的結果和意見,報告中央。
中央 1961年10月7日
10月7日上午11時,毛澤東在中南海勤政殿接見了以黑田壽男為團長的日中友好協會祝賀中國國慶節代表團10名成員,以三島一為團長的民間教育代表團10名成員,以安齋治為團長的日本翻譯《毛澤東選集》協商代表團3名成員,以及日本著名人士西園寺公一,共24位日本客人。毛澤東首先拿起一聽香煙,給每個客人遞上一支,說:
“歡迎朋友們,熱烈歡迎。”
爾后,他站在主人位置上開始講話,他說:
“日本除了親美的壟斷資本家和軍國主義軍閥以外,廣大人民都是我們的真正朋友。你們也會感到中國人民是你們的真正朋友。朋友有真假,但通過實踐可以看清誰是真朋友,誰是假朋友。中國有句古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日本的岸信介和池田勇人是美帝國主義和蔣介石集團的好朋友。日本人民同中國人民是好朋友。
是美帝國主義迫使我們中日兩國人民聯合起來。我們兩國人民都遭受美帝國主義的壓迫,我們有著共同的遭遇,就團結起來了。我們要擴大團結的范圍,把全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及全世界除了帝國主義和各國反動派以外的90%以上的人民團結在一起。”
毛澤東針對代表團中一些成員對他們在國內斗爭處于低潮表示悲觀的情緒,說道:
“用不著悲觀。斗爭是波浪式發展的。高潮,低潮,又高潮。”
他用兩只手一上一下的做著比喻,繼續往下講:
“就是這樣波浪式前進。目前看起來處于低潮,但這表明大家正在為爭取高潮做準備。盡管斗爭道路是曲折的,但是日本人民的前途是光明的。中國革命的道路也是曲折的,勝利,失敗,再勝利,再失敗,經過無數次反復。最后的勝利屬于人民,日本人民是有希望的。”
毛澤東停了停,又說:
“要說非常不可思議也是不可思議的。人民本來沒有武器,那時不知道世界上有共產黨。但是,當時大家為環境所迫,所以產生了中國共產黨。最初黨員只有幾十人,參加1921年的第一次代表大會的代表僅有12人。12人中現在還剩下的,一個是董必武同志,另一個就是我。中國共產黨在那時是受到大家蔑視的。”
“問題在于是否能夠聯合大眾,取決于黨是否具有正確的政治路線。如果大家研究中國的革命經驗,我勸大家研究一下失敗的經驗。當然,也需要成功的經驗,這樣才能把兩者加以比較。就是說,在研究中國的正確的政治路線、政策和軍事路線的同時,必須研究過去所犯的‘左’傾錯誤和右傾錯誤。研究中國歷史所經歷的曲折過程是必要的。”
“我們要根據具體的條件辦事,是自然地而不是勉強地達到我們的目的。比如生小孩子,要9個月,7個月的時候醫生就一壓,把他壓出來了,那不好,那個就叫‘左’傾。如果他已經9個月了,小孩子實在想出來,你不準他出來,那就叫右傾。總而言之,事物在時間中運動,到那個時候該辦了,就要辦,你不準辦,就叫右傾;還沒到時間,你要勉強辦,那就叫‘左’傾。”
毛澤東說罷,對著日本客人輕輕一揮手,又說:
“大家有什么問題請提出來,光我一個人說,不民主。”
黑田壽男站起身來,準備代表日本客人講話。毛澤東伸手向前按了按,示意黑田壽男坐下,并說:
“請坐著說吧。”
黑田壽男向毛澤東躬身說道:
“因為毛主席是站著說的,所以我也站著說。”
“是嗎?!”
毛澤東笑著說罷,便坐下來聽客人講話。黑田壽男著重講了時下的日本形勢和日中友好運動。當黑田壽男結束了他的講話時,毛澤東說了聲“好!”,便站起身來,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疊成4折的宣紙,把它展開。這是他書寫的一幅書法精品:
萬家墨面沒蒿萊,敢有歌吟動地哀。心事浩茫連廣宇,于無聲處聽驚雷。魯迅詩一首毛澤東一九六一年十月七日 書贈日本訪華的朋友們
整幅作品為豎式書寫,行草,共14行。魯迅的《無題》詩和落款各占7行。最后3個字特別大,“朋友”二字一筆連綿環轉,有蕩氣回腸之感,“們”字獨占一行,以縱筆一氣呵成,在全幅布局中起到了“重鎮”的作用。毛澤東指著自己的作品說:
“中國過去處于黑暗的時代時,中國偉大的革命戰士、文學戰線的領導人魯迅先生寫下了這樣一首詩。詩的意思是說在黑暗的統治下看到了光明。你們這次到中國來,我們感謝你們,全體中國人民感謝你們。我沒有什么好贈送的,就寫了這一首魯迅先生的詩,送給你們。詩共有4句,由于詩不好翻譯,就請郭沫若先生翻譯吧。”
黑田壽男恭恭敬敬地向毛澤東鞠了個90度的躬,代表大家雙手接受了這一珍貴禮物,并向四周展示。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會見結束了,毛澤東和日本客人們一一握手道別,并說:
“向日本人民表示衷心的問候!”
10月15日,中共中央派出以周恩來為團長、由彭真、康生等人組成的代表團飛抵莫斯科,參加蘇共中央即將召開的第二十二次代表大會,赫魯曉夫等蘇共領導人到機場迎接,并親自將代表團送至下榻的別墅。
10月15日晚,毛澤東把5天后就要去大慶工作的警衛員小李叫到身邊,鼓勵他說:
“到那里,一定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團結那里的同志,互相幫助,依靠地方同志做好工作。”
毛澤東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又說:
“聽說那個地方,干得可起勁了。要學習他們的革命干勁。到了那個地方,一定要把那里的情況,經常寫信反映給我。”
說罷,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提起毛筆,寫了4個大字:“努力學習”,送給小李。小李眼含熱淚,哽咽著說:
“主席,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去做!”
10月17日,蘇共中央在莫斯科召開了第二十二次代表大會。會議討論通過了一個《蘇共綱領草案》,提出了“全民國家”、“全民黨”的修正主義綱領。
接著,赫魯曉夫在“二十二大”上作了總結報告,使蘇共的修正主義的觀點達到了系統化,即:兩全,全民國家、全民黨。三和,和平共處、和平競賽、和平過渡。三無,無武器、無軍隊、無戰爭。
赫魯曉夫同時在總結報告中再一次批判斯大林,并惡毒地攻擊阿爾巴尼亞勞動黨。
此后,在致賀詞的幾十個共產黨代表團中,有四十幾個黨圍繞蘇共的指揮棒,一起攻擊阿爾巴尼亞勞動黨。
10月19日下午,周恩來應邀在“二十二大”上講話,并宣讀毛澤東簽署的賀詞。
周恩來根據中共中央的指示,就蘇共在自己的黨代會上公開攻擊阿爾巴尼亞勞動黨這一嚴重事態,在講話中表明了中共中央的鮮明立場,他說:
“我們認為,兄弟黨、兄弟國家之間如果不幸發生了爭執和分歧,應該本著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精神,平等和協商一致的原則,耐心地加以解決。對任何一個兄弟黨進行公開的、片面的指責是無助于團結、無助于問題的解決的。把兄弟黨、兄弟國家之間的爭執公開暴露在敵人面前,不能認為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鄭重的態度,這種態度只能使親者痛、仇者快。中國共產黨真誠地希望,有爭執的、分歧的兄弟黨將會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礎上,在互相尊重、獨立和平等的基礎上,重新團結起來。我想這是我們共產黨人在這個問題上應具有的立場。”
10月22日下午4時半,周恩來等和赫魯曉夫舉行會談,他根據中共中央的指示,嚴肅地批評了赫魯曉夫在“二十二大”總結報告中公開指責阿爾巴尼亞勞動黨的做法。周恩來說,中共代表團致詞談這個問題是迫不得已,但是我們對蘇共的批評還是留有余地。周恩來批評蘇聯一年來對阿爾巴尼亞采取的一系列錯誤的行動,希望蘇共能鄭重考慮中共的意見。針對赫魯曉夫在報告中抨擊斯大林,周恩來明確表示:中共對斯大林的系統意見,都寫在1956年4月和12月先后發表的《人民日報》編輯部的《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的兩篇文章之中,當時蘇共《真理報》還轉載了這兩篇文章。
周恩來等與赫魯曉夫的會談進行了6個半小時,一直到晚上11點才結束。
10月23日晚8時,周恩來根據中共中央的指示,乘專機先期離開莫斯科,提前回國,赫魯曉夫等蘇共領導人前往機場送行。
10月24日中午,毛澤東親自到首都機場迎接周恩來歸來。
據吳冷西在《十年論戰》一書中記載,毛澤東對赫魯曉夫在蘇共“二十二大”上提出的修正主義觀點是這樣批判的,他說:
“赫魯曉夫講的全民黨是一種欺騙。現在蘇聯社會正在分化。要從經濟上最后消滅資產階級是很不容易的,在意識形態上同資產階級思想的斗爭是長時期的事情,這個任務是很艱巨的,甚至要幾十年、上百年。這個高薪階層對低薪階層毫無人道主義,而赫魯曉夫卻大講人道主義。其實,現在蘇聯社會是很不公正的、很不人道的,兩極分化,貧富懸殊已經出現了。還有反革命分子,還有帝國主義間諜。社會主義社會這么復雜,怎么能說是一個全民國家呢。”
10月28日,毛澤東為中共中央起草《關于改造右派分子工作的指示》,全文如下:
各中央局,各省、市、區黨委,中央各部委、各黨組:
現在把中央統戰部、組織部和宣傳部《關于全國改造右派分子工作會議的報告》轉給你們。中央同意這個報告,望遵照執行。
關于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的管理、教育改造和處理問題,過去因為沒有專門部門負責,有些問題,沒有及時得到適當解決。中央決定今后由統戰部門主管,此事前已通知你們。現在,中央再作如下指示:
一、資產階級右派分子,是反共、反人民、反社會主義分子,雖然我們把他們當作內部問題處理,但實質上,他們同勞動人民的矛盾是一種敵我性質的矛盾,這點,必須明確,必須清醒,不要因為現在給他們大批摘帽子,和一部分上層民主人士的嚷嚷,有所含混。這點是干部在處理右派分子時掌握的方針,不必又普遍展開一次宣傳。
二、現在對于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的改造工作,已經進行了3年多,他們中的不小一部分,確實已經表現悔改,或有相當悔改,應該再給一批右派摘掉帽子。摘帽子的標準,中央已于1959年作了規定。處理的原則仍然是,夠條件的就摘,不夠條件的就不摘。所謂處理從寬,是指基本夠條件的也可以摘一批。不是把資產階級右派分子,看做沒有什么要緊,寬大無邊地亂摘一氣。
請你們實事求是地加以掌握。
中央 1961年10月28日
1961年11月6日晨,工作了一夜的毛澤東給秘書田家英寫了一封信,他寫道:
田家英同志:
請找宋人林逋(和靖)的詩文集給我為盼,如能在本日下午找來,則更好。
毛澤東 11月6日上午6時
林逋是宋代歸隱詩人,被世人稱為“梅妻鶴子”。田家英很快便將林逋的詩文集送到了毛澤東手里。
原來,毛澤東是為了查找一首詩,才要來了林逋的詩文集。但他一查,沒有找到那首詩,于是就給田家英寫了第2封信:
田家英同志:
有一首七言律詩,其中兩句是: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是詠梅的。請找出全詩8句給我,能于今日下午交來則更好。何時何人寫的,記不起來,似是林逋的,但查林集沒有,請你再查一下。
毛澤東11月6日上午8時半
工作人員剛把信送走,毛澤東突然想起了這首詩的前4句,馬上又給田家英寫了第3封信:
家英同志:
又記起來,是否清人高士奇的,前4句是:瓊姿只合在瑤臺,誰向江南處處栽。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下4句忘了。請問一下文史館老先生便知。
毛澤東6日9時
毛澤東要找的這首詩很快被查明了,它是明代高啟的《梅花》9首之一,后4句是:“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寂幾回開。”
毛澤東看罷,立即揮筆寫出了:“高啟 字季迪,明朝最偉大的詩人。梅花 9首之一瓊姿只合在瑤臺,誰向江南處處栽。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寂幾回開。毛澤東 1961年11月6日”。一幅龍飛鳳舞的狂草間行書毛體書法作品就這樣產生了。詩尾的那個“回”字,他一反前人元卿自右而左自下而上的手法(見《四體大字典》“回”字目),自上而下,自左而右,自外而內,刷、刷、刷,下筆就是3個圓圈圈,恰似鋼圈鐵環,風卷浪漩,而且疏密有度,斷續有致,這一筆下來,既有繼承又有創新,堪稱一絕。
早在1957年的時候,毛澤東與袁水拍、臧克家談話時曾說過:
“我過去以為明朝的詩沒有好的,《明詩綜》沒有看頭,但其中有李攀龍、高啟等人的好詩。”
大概是高啟的這組《梅花》詩給毛澤東留下了好印象,所以他那時才會有這樣的評價。
11月6日至10日,中央局第一書記會議在北京召開,討論1962年糧食上調方案。陶鑄建議說,為了打通思想,把全國的地委書記叫到北京來,開一個地委書記會議。劉少奇、鄧小平當即表示贊成。
11月12日晚,毛澤東聽取了關于中央局第一書記會議情況的匯報,提出要召集縣委書記來開個會的意見。
11月13日,鄧小平在中共中央書記處會議上,傳達了毛澤東的意見:
全國人大決定不開了,召集縣委書記來開個會。時間在中央工作會議之后。一個縣來兩個人,地委來3個人,省市來4個人,中央局也來4個人。要把這次會議當作小整風。幾年來中央在工作上犯了什么錯誤,要講。全局觀念、紀律、先整體后局部后個人,要講。現在小天地太多,一個縣也是小天地。中央的賬要講清楚。我們交了心,才能要求他們交心。我要在會上講話,中央各同志和中央局的同志也講一講。各省只講自己的錯,不講中央的錯,要用這次會講清楚。不要怕鬼。現在氣不壯,很沉悶。收購不到東西,糧食狀況不好,要兩三年轉過來。廬山會議說兩三年轉,明年要改觀。現在不是沒有東西,豬是少,但其它有,就是收不上來。要鼓氣,總結經驗、鼓足干勁8個字。總結經驗就是講清道理,好壞經驗都找。
11月16日,中共中央根據毛澤東的意見,發出了《關于召開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的通知》,通知中所說的這次會議,就是后來1962年1月11日在北京召開的著名的“七千人大會”。
11月16日這一天,劉少奇赴廣東從化療養。
11月17日,毛澤東看到了郭沫若錄呈給他的一首詩。
原來,郭沫若于1961年10月18日在北京民族文化宮,看了浙江省紹興劇團演出的《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劇團請他提意見。他于25日賦七律詩一首,送給了他們。全詩是這樣寫的:
《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
人妖顛倒是非淆,對敵慈悲對友刁。咒念金箍聞萬遍,精逃白骨累三遭。
千刀當剮唐僧肉,一拔何虧大圣毛。教育及時堪贊賞,豬猶智慧勝愚曹。
毛澤東看了這首詩,認為郭沫若把唐僧當作敵人,說是“千刀當剮”,是不恰當的。于是,他寫出了一首很有深意耐人尋味的“和詩”:
七律·和郭沫若同志
1961年11月17日
一從大地起風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僧是愚氓猶可訓,妖為鬼蜮必成災。
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里埃。今日歡呼孫大圣,只緣妖霧又重來。
11月23日,毛澤東把鄧子恢11月9日的調查報告批轉給各中央局、各省市自治區黨委。
鄧子恢是在10月28日到福建龍巖進行基本核算單位下放試點情況調查的。他在報告中反映:以生產隊為基本核算單位,各級干部和群眾的大多數一致擁護。但有少數大隊干部感到權力受到限制,有抵觸情緒;在生產隊干部和群眾中,也有一部分人主張維持現狀。
毛澤東在為中共中央起草的批語中寫道:
各中央局,各省市區黨委:
鄧子恢同志這個報告很好,發給你們參考。因為目前各地正在普遍試點,此件可發至地、縣、社3級黨委參考。認真調查研究,對具體問題做出具體的分析,而不是抽象的主觀主義的分析,這是馬克思主義的靈魂。建議在12月20日以前,各省委第一書記帶若干工作組,采取鄧子恢同志的方法,下鄉去,做10天左右的調查研究工作。
中央 1961年11月23日
11月30日,毛澤東給臧克家寫了一封信,他寫道:
克家同志:
惠書收到(兩次),因忙未能如愿面談,還是等一會兒吧。我近日要外出走一遭,不久回來。明年1月內看找得出一個時間,和你及郭沫若同志一同談一會兒。那時再通知你。
祝好!
毛澤東 1961年11月30日
11月30日晚,毛澤東離開北京南下,先后去上海、杭州視察。
此一時期,毛澤東重讀了陸游的《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讀罷,他掩卷沉思,3年自然災害和一些人為因素所造成的經濟困難,至今尚未完全解決,黨內由此產生和暴露出來的各種矛盾也正因為潛藏的人為因素而得不到及時解決,這些使他寢食難安的隱憂一齊涌上心頭,聯想到國際上帝國主義陣營及各國反動派對人民公社、大躍進運動的大肆攻擊,蘇共中央修正主義集團在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倒行逆施,便將萬千感慨凝聚于筆端,寫下了一首后人久唱不衰的著名詩篇:
卜算子·詠梅
讀陸游詠梅詞,反其意而用之。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關于這首詞的創作時間,一說是在1961年11月間,后來定稿于12月初,后人一般都認為是作于1961年12月。毛澤東最早親筆手書的自作詞“卜算子”毛體書法作品所署的是“1962年1月作”。郭沫若說他“讀到主席的詞是在1962年1月30日,春節前6天,是康生同志抄示我的。當時康生同志在廣州,我在海南島的鹿回頭。”
《卜算子·詠梅》最初在內部傳閱時,毛澤東曾經說過這樣幾句話:
“陸游的北伐主張失敗后,投降派打擊他,他消極頹廢,無可奈何,因而作此詞。而我們對待困難的態度,卻與陸游相反。”
再說1961年12月5日,毛澤東在杭州會見委內瑞拉加拉加斯市議會代表團。當代表團團長、加拉加斯市議會副議長談到他家里掛了馬克思、列寧、斯大林和毛澤東等人的畫像時,毛澤東說:
“我的畫像不值得掛。馬克思寫過《資本論》,恩格斯寫過《反杜林論》,列寧寫過《談談辯證法問題》,他們的畫像是應該掛的。像《資本論》《反杜林論》這樣的作品我沒有寫出來,理論研究很差。人老了,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寫出些什么東西來。”
12月中旬,毛澤東發出保持臺灣海峽局勢穩定、不主動打擊金門國民黨軍的指示。于是,福建前線部隊主動停止了實彈炮擊。此后所打的炮彈里只裝宣傳品。金門方面也照此辦理。于是,雙方似乎達成了一種默契,打炮演變為象征性的軍事行動,炮擊與其說是一種對抗,不如說更是一種紐帶,一種對話的渠道。
海峽兩岸的這一場炮戰,從1958年“8.23”開始,打打停停,半打半停,要打就打,要停就停,直到演變成此時的宣傳炮戰,后來到1979年1月1日,中美兩國正式建交,美國政府和臺灣國民黨當局的《共同防御條約》宣告終止,國防部部長徐向前也發表《關于停止炮擊大、小金門等島嶼的聲明》,才最終停止。雙方炮戰整整打了21年,可謂是古今中外戰爭史上的奇觀。
12月13日下午,毛澤東來到江蘇太湖之濱的無錫。
12月14日上午,毛澤東聽取江蘇省委的工作匯報。他本來打算聽完匯報就走,沒想到江蘇省的情況吸引了他,就住下不走了。
12月15日,毛澤東聽取江蘇省委第一書記江渭清、安徽省委第一書記曾希圣匯報。
他在聽取匯報中間講了一些重要意見。關于形勢,他說:
“對形勢要從積極方面去看,有困難要想辦法去戰勝它。缺點可以有幾千條,但這是可以克服的。不可理不直、氣不壯,不要灰溜溜。潛力是很大的,有困難,有方法,有希望。久臥思起,現在是起床的時候了。”
關于農村人民公社基本核算單位下放問題,他說:
“貫徹要快一點,一傳達下去可以調動積極性。有人認為這是倒退。這不是倒退,是前進。不是講底子薄嗎?主要是生產隊底子薄,要使生產隊變薄為厚,就要發展生產力,就要以生產隊為基本核算單位。要肥料就要養豬,要把豬養好,把牛養好,也是生產隊來管。要明確大隊干什么,生產隊干什么,不弄清楚,生產隊的積極性起不來。”
毛澤東還特別強調說:
“包產到戶這事,不可干。”
關于1962年的工作,毛澤東說:
“明年工、農、商、學、兵、政、黨要全面走上軌道。黨是領導一切的。要搞個幾十條,大家遵守。明年要開會,開個大動員的會議。明年1月開中央工作會議,無論如何要抓好工作,爭取主動。要識大體,顧大局,要加強紀律性。”
這一天,毛澤東給李先念和姚依林寫了一封信,他寫道:
李先念、姚依林二同志:
江蘇有一些好經驗,工業、農業和財貿幾方面的,很值得聽一聽。請你們返北京以前,到南京停一天。你們于12月20日或21日到達北京,就可以了。
毛澤東 1961年12月15日在無錫
12月16日傍晚,毛澤東離開無錫。
12月17日,毛澤東路過濟南時,聽取了山東省委負責人譚啟龍、裴孟飛、白如冰、蘇毅然等人的匯報。毛澤東說:
“權力下放,實行大包干后,生產隊30戶是否大了?可以搞十幾戶。山區里3戶5戶的怎么辦?20戶規模就是大的。”
譚啟龍匯報說山東的牲口已經停止死亡。毛澤東說:
“基本核算單位下放到生產隊,牲口就不會死亡,農具破壞也不會那么嚴重。大平均主義6年沒有解決,現在解決了。有人說,這是不是退步?是不是社會主義?這不是退步,按勞分配就是社會主義。照顧五保戶、困難戶,有共產主義因素。還有積累,還有征糧,有了前途。這是整個人民的利益。”
12月18日,毛澤東為中共中央批轉水電部黨組《關于當前水利工作的報告》:
各中央局,各省、市、區黨委:
同意水利電力部黨組《關于當前水利工作的報告》和關于水利管理的10條意見,現轉發你們參照當地具體情況研究執行。今后幾年內,農業增產的措施仍是一水二肥。因此,各地應繼續認真地抓好水利工作,特別注意抓住今冬明春的水利工作。關于如何繼續抓好水利工作的問題,水利電力部提出,在全國范圍內,以加強水利工作、保證農業增產為中心,分期分批地完成今冬明春可以過關或者已經過關的新工程的尾工、配套和機電排灌工程,并認真處理移民等遺留問題,特別是加強水利工程管理問題,中央認為是對的。當前水利問題不是再新建多少工程,而是如何鞏固已得成就,完成尾工配套(包括平整土地)等工作,使它們充分發揮效益。各級黨委應本這個精神,認真檢查和安排今冬明春的工作。
中央 1961年12月18日
12月19日,毛澤東路過天津,聽取了河北省委負責人劉子厚、閻達開和天津市委負責人萬曉塘等人的匯報。毛澤東說:
“今年比去年好,形勢已經在向好的方面轉。農村在向好的轉。工業有了《七十條》,也在向好的轉。商業也搞出了一百條。困難不要好久就可以克服,再有一年就過去了,還是大有希望。要弄清總的形勢,開會時要講講形勢,恐怕需要。”
此后,毛澤東回到了北京。
12月20日,中央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出席會議的有各中央局和各省市自治區的負責人,還有中央各部委的負責人。
是日晚,毛澤東在頤年堂召集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各中央局第一書記會議。鄧小平報告說,中央工作會議的主要議題是:討論國際形勢、國內形勢、1962年年度計劃和長遠計劃、商業和改變農村基本核算單位及黨的工作6個問題。他還報告了會議的開法。毛澤東說:
“這樣好。有形勢,才有氣。會議不要開得太緊,上午休息,下午開會,晚上看戲。白天出氣,晚上看戲。”
在周恩來說到需要集中統一時,毛澤東說:
“我起初是支持地方的,后來我看不對頭,現在要支持集中了。過去民主革命,證明集中統一才能打勝仗。現在的毛病是‘五風’、‘五多’。”
周恩來對形勢的估計是:“形勢好,成績大,困難多,任務重”。毛澤東說:
“形勢是好的,錯誤都在改正,比去年好,在向好的方面走。農業有了《六十條》,工業有了《七十條》,教育有了《六十條》,商業也將要有幾十條或者一百條,這就有辦法。”
“對于過去走彎路的看法,應該首先由中央負責,然后是省委,然后才是地委、縣委。我到下邊一看,省委說錯誤主要由他們負責,也說到中央,但總是說中央是正確的英明領導,這不符合事實嘛。這就不能真正得到經驗教訓。這幾年的高指標、高估產、高征購、高分配和幾個大辦,大辦水利、大辦交通、大辦養豬場等,都是中央的。雖然材料是由你們來的,但是誰叫你相信呢?誰叫你購買呢?我們頭腦這個加工廠,沒有了解實情。四高,幾個大辦,供給制,食堂,這些都是錯誤的,做了有損于人民利益的事,為人民服了不好的務。
服務服得不好,這是一方面。還要看到,有了這些錯誤,這是我們的寶貴財產。人的認識總有個過程的。問題是認識得慢了一點,時間長了一點。比如,‘三包一獎’,今年我才看到耿長鎖的信、山東的材料、廣東大荔公社一個大隊的材料,開始懷疑這個辦法,找胡喬木、廖魯言談。他們都說大隊為基本核算單位好,這是中國的創造,蘇聯沒有的。胡喬木還給我舉了韶山的例子。那時,河北的同志在北京、在廣州都講了他們的主張。但是經過了大半年,我們才了解。人們對于事物的認識,就是這樣子奇怪。有了這樣錯誤的經驗,我們就可以不再犯了。
這12年,恐怕還是做對了的是主要的,占第一位,錯誤占第二位。我們12年,已經有了兩方面的經驗,這就更強了,而不是更弱了。”
劉少奇說到了他這段時間因為身體不好而休息的情況,他還說:
“這次是真休息,不能看文件,只能看《紅樓夢》。《紅樓夢》已經看完啦,它很細致地講了封建社會的情況,一直到清朝末年民國初年也還是那樣。這個材料很好,書也寫得好。”
劉少奇關于《紅樓夢》的話,馬上轉移了毛澤東的思路,他以極大的興趣接著劉少奇的話題說道:
“《紅樓夢》不僅要當作小說看,而且要當作歷史看。他寫的是很精細的社會歷史。他的書中寫了幾百人,有三四百人,其中有33人是統治階級,約占十分之一。其他都是被壓迫的,犧牲的死的很多,如鴛鴦、尤二姐、尤三姐、司棋、金釧、晴雯、秦可卿和她的一個丫環。秦可卿實際上是自殺的,書上看不出來。賈寶玉對這些人都是同情的。中國小說寫社會歷史的只有3部:《紅樓夢》、《聊齋志異》、《金瓶梅》。你們看過《金瓶梅》沒有?我推薦你們都看一看。這部書寫了宋朝的真正社會歷史。暴露了封建統治,暴露統治和被壓迫的矛盾,也有一部分寫得很細致。《金瓶梅》是《紅樓夢》的祖宗,沒有《金瓶梅》就寫不出《紅樓夢》。但是《金瓶梅》的作者不尊重女性,《紅樓夢》、《聊齋志異》是尊重的。”
會議結束后,毛澤東看到了衛士張仙朋寫給他的病假條,即隨手拿起便簽給張仙朋回了一封短信。
原來,張仙朋此前患了感冒,如繼續上班,他怕傳染給毛澤東,便寫了一個請假條讓值班衛士轉給毛澤東。毛澤東在回信中寫道:
小張:
你好了些嗎?好好靜養,過幾天再上班不遲。我想你,你到我的廚房吃飯吧。
毛澤東 1961年12月20日
12月21日,鄧小平在中央工作會議上作長篇講話,并傳達了毛澤東的講話。
欲知中央工作會議能否順利進行,請繼續往下看。
東方翁曰: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會議召開之際,對形勢的估計是:“這12年,恐怕還是做對了的是主要的,占第一位,錯誤占第二位。我們12年,已經有了兩方面的經驗,這就更強了,而不是更弱了。”“形勢是好的,錯誤都在改正,比去年好,在向好的方面走。”他認為:“對于過去走彎路的看法,應該首先由中央負責,然后是省委,然后才是地委、縣委。我到下邊一看,省委說錯誤主要由他們負責,也說到中央,但總是說中央是正確的英明領導,這不符合事實嘛。這就不能真正得到經驗教訓。”而且毛澤東還提出:“會議不要開得太緊,上午休息,下午開會,晚上看戲。白天出氣,晚上看戲。”他定的這個調子的確是很輕松的,如果劉少奇、鄧小平等人能及時地拿出會議報告稿(請注意下一章有關敘述),并交政治局討論,如果與會者人人都做自我批評,認認真真地總結經驗教訓,徹底糾正經濟建設和體制中的偏差,砥礪奮進,那該多好哇!可是中央工作會議偏偏不能正常進行,而且還有人在后來的“七千人大會”上要否定三面紅旗,還要追究個人責任。奈何?這大概就叫作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吧!
另:毛澤東在1961年12月20日看到衛士張仙朋寫的病假條后,立即給他回了一封信,短短數語,老人家那柔情似水的一面和他那慈父般的仁愛,便躍然紙上:“小張:你好了些嗎?好好靜養,過幾天再上班不遲。我想你,你到我的廚房吃飯吧。”如此的關愛,怎不叫追隨領袖10年、情同父子的張仙朋淚流滿面呢?!可這一幕人世間的純真友誼,在數十年后,竟然被那些喪心病狂的反毛者移花接木,轉嫁到張玉鳳身上,成了射向偉人的一支毒箭!張玉鳳是在1970年才被調到毛澤東身邊工作的。由此可見,那些反毛者為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已經卑鄙到了何等程度!
電子版咨詢微信: qunfeiyang2014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