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情緒”與“主流”精英的偽民主 某大腕精英發出“不能讓網上言論左右國家政策”高論后,在網上遭遇一片噓聲,說是“失語大眾”的一次網絡“全民公決”,不算過分。然而,話語的聲音不在言者眾寡,你人再多,如果沒有話語權,也只好自說自話,霸權者依然在“不爭論”中放聲高唱“新自由”進行曲。 以上感受是我近日的讀報心得: 一是《新華文摘》06。10“新華觀察”欄目鄭重其事地編發了皇甫平先生在網上廣受質疑的大作,并隨發《專訪周瑞金:再談“改革不可動搖”》。 二是《解放日報。報刊文摘》06。6。28轉《人民論壇》06。6署名文章:《網絡民意該不該影響決策》。 有幾點頓悟: 其一,“民主”喊得越響者,干起事來越是“霸道”。 在“全球化”的世界上,美國人想打誰就打誰,叫做“民主”。——誰叫你是弱勢!對于弱勢,主子和奴才行的都是“民主”牌的霸道。 “我不同于你的觀點,但我尊重你反駁的權利”——但從MBO“賣光”開始,中國的大眾的一系列反思、質疑、駁難,上上下下,海內海外,都已經不能無視其存在了,然而,這些關乎中國大眾生存的大事與“實事”,卻只能到“虛擬空間”中尋覓。而在他們壟斷的“多元”而又“民主”的媒體上,卻只允許他們自己的“一元”存在。——美國牌的“民主”就是如此! 其二,仍是這種民主的虛偽性 。 高論曰:“對網絡上情緒性意見,應作一分為二分析”,“政府在搜集網絡民意的時候,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由于網絡具有導讀虛擬特征,所以,在分析網絡意見的時候,必須認真鑒別。有些情況下看似群情激憤,其實是少數人在暗中操縱。……如果過于相信網羅民意,則可能會偏聽偏信。”“政府有關部門完全可以依法在人民代表大會聽取代表的意見,或者通過價格聽證會、立法聽證會、座談會、辯論會的方式……對網絡上反映出的情緒化的意見,應該進行一分為二的分析……” 高論貌似客觀,其實他們掩蓋了一個最大的前提:大眾失語——不然怎么叫“弱勢”呢——他們的訴求何以表達? 顧雛軍乃“深化改革”的典范,媒體一篇叫好聲;科隆的“聽證會”“座談會”,“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主流經濟學家”一次出場費就是8萬——下崗工人能夠有參與發表意見的權利嗎? 劉涌案件,中國的頂級法學權威集群亮相,為沈陽頭號黑老大“依法”辯護不死,“權錢黑”百姓一無所有,不借助網絡鳴鳴不平能雇起“大律師”嗎? 席卷神州的MBO,為富翁“神圣不可侵犯”的“物權法”,“運十”下馬與“再為洋人打工20年”,“大礦大開,小礦小開,有水快流”與可上吉尼斯的礦難,教育產業化,“快賣賣光”……哪一件“聽證”“座談”起來,不是暢通無阻?沒有網絡的民意表達,結果又會如何? 房地產的調節,中南海的“為民”舉措一出臺,哪一次沒遭到強勢霸權的阻擊?媒體、輿論、座談、聽證、外資、官商勾結,十八件兵器齊上。連白領小資也無奈,只有老老實實做“房奴”的分。 中央的政策,符合強勢階層利益,比如WBO與“教育產業化”,可以雷厲風行,不令而行,禁而不止;不合強勢階層口味,比如治理小煤礦、環保與反腐,往往出不了中南海,或出了就打折扣走樣。“科學發展觀”尚且如此,弱勢大眾除了跳樓、上訪,網絡表達幾乎成了唯一渠道——這就是精英所憎惡煩惱的“情緒化”! 其三,虛偽中也能見出他們的虛弱。 “不能讓網上言論左右國家政策”——這話該是向“政府”說的,其實沒有必要在媒體公布。“智囊”建言,不在幕府而訴諸社會,他們百分之百“言聽計從”的時代也過去了。面對“科學發展”、“執政為民”、“自主創新”,他們都有種種不以為然、說不出來、但又不吐不快的難言之隱和“情緒”,因此,“網絡”就成了他們情緒的發泄口。——他們討伐的是大眾的“情緒”,表達的正是自己的“情緒”。 這煩惱的自身也告訴人們,自“郎咸平旋風”之后,中國買辦精英不受任何挑戰地壟斷話語的時代已經是昨日黃花了。雖然他們依然壟斷著話語權,但已經失去了道義和民意的支撐。所以他們現在之作為,已經不見當年的氣壯如牛不可一世了,正如一位大腕精英所說,說起話來有時就顯得有點“遮遮掩掩,躲躲閃閃”。因此,除了虛偽,還能見出他們的虛弱。 古人都懂得,“防民之口,深于防川”,其實弱勢大眾的“情緒”源自生活,有沒有“網絡”,這種“情緒”都抹殺不了。要“和諧”,要“科學發展”,就得給大眾一個民主的形式以表達自己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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