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欣賞文痞有關民國大師的拍馬表演。大概因為陳寅恪是國民黨“最優秀教授黨員”,且解放后公開宣稱“不宗奉馬列主義,不學習政治”,很符合文痞“反共親蔣”的口味,文痞們便將他捧為“蓋世奇才”、“大師中的大師”、“公子的公子,教授的教授”、“教授的教授”、“太老師”“中國最博學的人”、“天下學問第一”、“三百年來一大師”、“三百年來第一人”、“清華百年四大哲人”,并將他樹為“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楷模。
很可惜,陳寅恪并不信所謂的“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如他信仰“三民主義”,曾于1929年加入國民黨,后被國民黨評為“最優秀教授黨員”。此外,陳寅恪還疑似充當漢奸,因為他在“七七事變”后,曾鼓吹“中國之人,下愚而上詐。且抵抗必亡國,屈服乃上策”等言論,后主張新中國“學李淵臣事美國”。這再次說明陳寅恪不信所謂“獨立之精神”,因為真正精神獨立的人是不甘心讓祖國淪為殖民地的。
陳寅恪的弟弟陳方恪則是貨真價實的漢奸。此人于1938年12月被汪偽政府聘任為“教育部編審委員”,曾參與汪偽中央大學的籌建;1939年5月,出任汪偽考試院“考選委員會專門委員”;1941年秋,出席日軍為粉飾南京大屠殺而舉辦的大型文藝聚會活動;1943年7月,擔任汪偽“國民政府秘書”,成為大權在握的汪偽高官。遺憾的是,陳方恪如今被文痞漂白成“金陵最后一個貴族”。
此外,陳寅恪出身官宦世家,與民國高官多有姻親關系。如他的祖父陳寶箴做過滿清的湖北按察使、直隸布政使、湖南巡撫等官職,相當于現在的省部職領導干部;父親陳三立中過舉人、參加過殿試,擔任過吏部主事等官職,民國時期曾主政湖南礦務總局,并娶了民國交通部長、臺灣偽“國防部長”俞大偉的姑媽俞明詩,所以陳寅恪是俞大偉的表哥,但因妹妹陳新午嫁給俞大偉,又成了俞大偉的舅子,他的外甥兼表侄子俞揚和又娶了臺灣偽“民國總統”蔣經國的女兒蔣孝章;其表妹俞大絪嫁給曾擔任過反共刊物《時代評論》總編輯的曾昭掄,而曾昭輪是曾國藩曾孫;另一表妹俞大綵嫁給反共文人、蔣介石忠實信徒傅斯年,可見,陳寅恪建國后堅持反共立場、“不奉馬列為宗”實屬正常。另外,納粹德國培養、曾大肆漂白中國公知祖師爺胡適的季羨林,據說是陳寅恪的學生。了解這些背景,大家就會明白文痞吹捧陳寅恪的原因。
陳寅恪雖確有學問,但水平與“天下學問第一”、“三百年來一大師”、“大師中的大師”等眾多如雷貫耳的“榮譽稱號”相比,顯得名不副實。如有人曾批評他:“陳本人從來不學習馬列主義,也不相信馬列思想,而是以資產階級厚古薄今的治學態度,對封建階級的史書古籍作了一些繁瑣考證。他對一些鄙瑣不堪的小事體和舊社會的達官貴人,王妃妓女特別感興趣,如楊貴妃身體是胖是瘦,體重幾何,入宮以前是不是處女,等等。他還特別考證出‘楊貴妃和安祿山之間究竟發生過關系沒有,以及皇帝穿的龍袍是刺著五個爪的龍,大臣穿的蟒袍是刺著四個爪的龍等’。他還厚古薄今地講一些陳詞濫調,搞一些無聊的考證,如講《鶯鶯傳》時,鶯鶯是‘如何把淡妝短眉變為濃妝細眉’;講到白居易的《琵琶行》時,居然考證出了那個在船頭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商人婦,祖籍何處,什么人種,什么年月、什么歲數入的妓院,在長安屬第幾流妓女,何時退居二線,何時嫁與做何生意的商人,屬于二房還是三房,是婦人還是妾身,等等。”
即便如此,文痞們仍將陳寅恪吹得神乎其神,且毫無顧忌。如《天下學問陳寅恪自認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一文,為證明陳寅恪課講得精彩,這樣寫道:
“陳寅恪在清華授課時,遠在城內的北大學生和年輕教員,跑到離城幾十里的西北郊外清華園‘偷聽’陳寅恪講課”、“沿途幾十里全是一片接一片的農田,秋天青紗帳起,尚有綠林人士攔路搶劫,甚至不惜鋌而走險,殺人越貨。前往聽課的師生曾幾次遇到過攔路劫財的強盜,多虧每次都靠人多勢眾,手里又各自拎著木棍鐵器等防身家伙,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這段話初看煞有介事,細品卻疑點重重,因為在缺乏交通工具、道路難行的民國年代,走幾十里路至少需半天時間,一來一回就是大半天甚至一整天,為聽一次課長途奔波,是否勞累、饑渴暫且不論,關鍵是還將面臨攔路搶劫甚至命喪黃泉的危險,似乎不大可能。
文中“英國女王訪華專門去拜訪他”的說法更是胡說八道,英國女王首次訪華是1986年,陳寅恪1969年去世,不知英國女王如何拜訪這位尊貴的民國大師。其他如“斯大林向毛澤東談及他”、“毛澤東思考一晚上想到了陳寅恪”之類的說法也是胡編亂造,很難找到出處。
總之,有關陳寅恪等民國大師的軼事,多是文痞吹捧杜撰的結果,細品是天大的笑話。遺憾的是,為吹捧所謂的民國大師,以便反共并貶低新中國的教育成就,這幫文痞什么都不顧了!(2023-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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