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去散步,想到業近隱居的生活,自然就想起了陶淵明。一方面為自己沒有“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而悵惘,一方面又想起了他另外的一首《讀<山海經>之十》。思緒翻轉,而感慨系之。
陶翁在《讀<山海經>之十》中寄寓了深沉的人生感悟。精衛和刑天為了理想想念一往無前,百折不撓,雖然未能功成,但他們勇于斗爭的獻身精神仍然可歌可泣,可敬可佩。從這首詩來看,陶淵明雖然采菊東籬、種豆南山,卻依舊熱血未冷、大義猶存。
古往今來,多少仁人志士像精衛和刑天一樣,或“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或為“助天下人愛其所愛”,或“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雖千萬人吾往矣”,“敢同惡鬼爭高下,不向霸王讓寸分”,前赴后繼,九死不悔。他們不在乎能否看到理想實現的那一天,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享受勝利的果實,甚至不計毀譽。
中國上古神話傳說《精衛填海》。圖片來自網絡
前些日子,頑石重游井岡山,看漫山翠竹,賞遍野青松,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烽火連天的歲月,百戰艱難的征程;想到了偉人紅色事業的獨創,中國革命道路的曲折;想到了那些篳路藍縷建功立業的英雄,更有那許許多多甚至連姓名都沒有留下的壯志未酬的烈士……那天晚上看實景演出,當聽到《紅軍阿哥你慢慢走》這首歌的時候,忍不住淚流滿面,晶瑩的淚花中浮現了無數個精衛,無數個刑天……
近些年,我在網上網下感覺到了一些灰心的情緒,有人為呼喊了卻聽不到回聲、播種了卻等不來收獲、沖鋒在前卻沒有人跟上而惆悵滿懷郁悶不已。不只別人,頑石也有過這般痛徹心扉的悲憤。今天讀陶翁的詩,聯想到井岡山之行的所思所感,深覺慚愧。
刑天,本作形夭,又作形天、邢天,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據《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刑天和黃帝(一說天帝)爭位,被斬去頭顱,失了首級后,以自身雙乳作眼、肚臍為嘴的形態存活,雙手各持一柄利斧和一面盾牌作戰。(百度百科)
努力做一只精衛吧,努力做一個刑天吧,不僅是呼喚我的同志、朋友,也包括激勵頑石自己!
“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干,不周山下紅旗亂。”“子規夜半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陽光燦爛的日子終歸會到來的!
又想起了魯迅《<吶喊>自序》中的兩段話: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在我自己,本以為現在是已經并非一個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還未能忘懷于當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罷,所以有時候仍不免吶喊幾聲,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馳的猛士,使他不憚于前驅。”
做我(們)自己該做的,做我(們)自己能做的。僅此而已,無復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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