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去世。1976年9月18日下午,毛主席的追悼大會在北京天安門廣場隆重舉行,華國鋒在天安門廣場城樓上含淚念出悼詞,廣場上參與悼念的百萬民眾都傾聽了華國鋒代表中共中央所選讀的悼詞。
關于毛主席的悼詞,是當時的黨中央經過鄭重而慎重的研究做出的,并且公告全黨、全軍、全國人民。這是不是對毛主席的蓋棺定論?一般說,應該是的。是不是反映了全黨、全軍、全國廣大人民的意愿,應該說是的。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無論在之后經過對老人家的怎樣的批判,做出了怎樣的“決議”,還沒有看到對于毛主席的悼詞的撤銷。
本來,一個“悼詞”,也“束縛”不住人們的思想。認可者自是認可,反對者自是反對。沒準兒,有人還把沖破“悼詞”的“束縛”看成是“解放思想”的重要表現呢。
不過,因為受到批判、否定而撤銷悼詞的事情,已知,曾經有先例,發生在其他共產黨人身上。如,1980年10月16日,中共中央批轉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關于康生、謝富治問題的兩個審查報告,撤銷對這兩人的《悼詞》,并決定開除他們的黨籍。
盡管在后來對毛主席的批判中,多有與悼詞矛盾與沖突之處,這個問題卻沒有看到什么人的指出與思考。更沒有看到對悼詞的撤銷。
在批判毛主席的聲音甚囂塵上的時候,不同的聲音也在“暗流”涌動。當此之時,有人撇開了“悼詞”,提出了對毛主席“三七開”。但是,怎么個“開”法,給人們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間,事實上,也未能統一人們的思想。
其實,“三七開”的說法本源自與毛主席。無非是是“功大于過”,成績是主要的,錯誤是次要的。
1961年8月,毛澤東和警衛張仙鵬聊天時說:“我這個人啊,好處占百分之七十,壞處占百分之三十就很滿足了。我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不是圣人。”
有人說這是毛澤東首次用三七開對自己進行評價。
所謂的“三七開”,應該是對一個人的總體平價,而不是某一具體事物的評價。對于某一具體的事的評價即使是否定的,一般也不影響對人的總體評價。
如果對于某人所做的主要事進行否定,甚至是徹底否定,那么,就意味著對這個人的基本否定。哪怕在某些事上做了好事,也不能改變結論。這是一般人的認識方法。
具體到毛主席,按照毛主席的說法,“我一生干了兩件事,一是和蔣介石斗了那么幾十年,把他趕到那么幾個海島上去了。抗戰八年,把日本人請回老家去了。對這些事持異議的人不多”。如果說在這件事上“三七開”,大概不會有人否定。正是在這個過程中,產生了毛澤東思想,毛主席出為全國廣大人們衷心愛戴的領袖。
毛主席做的另一件事,就是發動文化大革命。他也知道,“這件事擁護的人不多,反對的人不少。這兩件事都沒有完”。他在一次談話中認為:“對文化大革命,總的看法:基本正確,有所不足?,F在要研究的是有所不足方面。三七開,七分成績,三分錯誤”。自是老人家去世前對“文革”的“三七開”。
他還說過:文化大革命犯了兩個錯誤,一、打倒一切,二、全面內戰。打倒一切,其中一部分打對了,如劉、林集團。一部分打錯了,如許多老同志,這些人也有錯誤,批一下也可以。
這,當然是毛主席的認識。與毛主席的認識不一致者,在當時,應該說大有人在。包括“大人物”。
毛主席只否定了期間發生的錯誤。顯然,還不認為從頭到尾,都是錯誤。有人認為發動“文革”的初衷是好的。有人說的更具體,認為是出于反修防修的目的。僅此,就不能“徹底否定”。“徹底否定”就是錯誤。
如果能夠對“文革”進行“三七開”,那么,就是基本肯定。而在他的身后,黨的“決議”卻是“徹底否定”。這個“決議”,應該說,反映的是當時的領導“核心”的意志。否定、徹底否定的是毛主席的意志。
按照“徹底否定”的結論評價“文革”,那就不僅僅是“徹底否定”的就不僅僅是“文革”,按照毛主席的說法,也就是對毛主席后半生的“徹底否定”。這就不是“三七開”,甚至不是倒“三七開”,而且連倒“一九開”都不是。
而在事實上,在批判毛主席的過程中,有人對毛主席的批判,已經超出了“文革”的范疇。
如何認識毛主席所謂的做的兩件事?有人的認識與毛主席不同,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那起碼反映的是毛主席的認識,反映了“文革”及其實踐在毛主席心目中的地位之重。
“文革”固然始自1966年。具體說,始自當年“五一六通知”的通過。止于宣布終止“文革”,計十年。
那十年中,中國人民難道只進行了“文革”么?顯然不是。有人為什么把“文革”與“十年”混為一談,等同起來?稱之為“十年動亂”、“十年浩劫”?這個說法有幾分真實“有幾分”科學?
這樣算下來,對建國前的毛主席是“三七開”,晚年發動“文革”的毛主席則是“徹底否定”。“文革”在那“十年”中,到底居于何等地位?
如果“文革”是那“十年”的全部,否定了“文革”,自然就否定了毛主席晚年的全部。
如果“文革”不是那“十年”的全部,還留給了生產、工作、戰備等一定的空間和時間,那么,徹底否定“文革”,還不能徹底否定那“十年”。到底怎么個否定法?則值得好好的計算。這個賬算不好,就不僅是不好對毛主席做出恰當的評價,也不好對那個時期的工人、農民、廣大干部做出評價。而那些批判毛主席、否定毛主席的人們,顯然沒有把這個賬算好。
實事求是的說,毛主席不但領導了十年“文革”,也領導了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進行了十年的社會主義建設。其中,也包括進行了某種“改革”,如“精簡機構”。
事實上,在那十年中,從生產隊到國務院,各級領導機關的干部,現在叫做“公務員”,沒有放假。工人、農民、解放軍一個個更是堅守崗位,捍衛著祖國的安全,支撐著國家機器的運轉。形成了“既無外債,又無內債”的局面。
那十年,是農業連續十年大豐收的十年。這,還不能說是“十年浩劫”的結果吧。所謂的“十年浩劫”,不僅不符合中國農村、農業的情況。也是對那個時期辛勤付出的廣大工人、農民的“徹底否定”。受到“肯定”的,也就只有那些在在“十年”中“靠邊站”、“坐山觀虎斗”的“逍遙派”或者“邊緣人物”,他們在那十年中,確實什么都沒有做,人們也不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么。
多年里,對毛主席到底做的是幾幾開?從現有的文章、文字看,很難得出“三七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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