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抗災感言之一 (新聲韻)
文/庭萱
長恨孛星氣焰高,妖氛掠處盡哀號。
年年抗旱年年旱,歲歲防澇歲歲澇。
幸遇仁官如父母,每臨困境慰同胞。
惜乎未解亡羊事,獨力回天有妙招?
注:孛星,彗星之別稱,又名掃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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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時寒冰,自由主義者。中國財經傳媒人聯盟特邀觀察員,現負責中國證券網的評論。
2009年1月,出版第一部書《當次貸危機改變世界——中國怎么辦》,書中提出次貸危機的成因及其對各國的利害關系,并提出民富是唯一的出路,資源為王的時代,人民幣國際化等切實的觀點和建議。其中許多當時被主流經濟學者斥為荒謬的觀點,如今一部分已經逐漸演變為事實。
多年來其一直堅持公益性寫作,并以不懈努力推動民生問題的原則,致力于積極向相關政府部門進言呼吁,其很多建議和主張也在近期有所實現。
博客名為:以良知說話。http://blog.sina.com.cn/shihanbing
2010年4月,時寒冰先生赴西南災區抗旱救災,以個人之力資助災民與學校自建蓄水池,并深入調查旱災真相。
內容摘要:
……西南干旱后,很多人認為,是由于下雨少所致,也即天災所致。但是,查一下新聞后,發現類似的“天災”一直在上演(僅以云南的新聞為例):2004年,我國南方“遭受53年來罕見干旱”,云南在干旱之列;2005年,云南“遭遇近50年來最大干旱”;2006年,“云南遭遇20年來最嚴重旱情”;2007年,“云南大部地區降水不足,氣溫偏高,旱情日趨嚴重”;“2008年云南連續近三個月干旱”;2009年,“云南省遭遇五十年一遇的嚴重旱情”;2010年,云南“秋冬春連旱”百年一遇……
這還沒有算上其他地方的干旱。2007年,全國22個省干旱,耕地受旱面積2.24億畝,中央財政先后下達特大抗旱補助費2.23億元(每畝接近1元)。
……這是一次悲涼的對話。水庫里的水,為什么這么快就沒有了呢?原因是:儲存的水太少了。為什么少呢?因為,大部分水利設施都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修建的,年久失修。在云南全部的水庫中,80%的為病險水庫。雨季的時候根本不敢儲水,擔心潰堤!于是,雨季來的時候,水庫要空腹防水,任由上天恩賜的寶貴雨水白白流走(云南全部水資源的開發利用率只有6.9%),等到雨季臨近結束時才敢儲備水。2009年雨季來臨的時候,依舊放水,等到雨季快結束時再聚水。不幸的是,2009年的雨季太短,水放走后,發現雨季已經提前結束了!因此,儲備的水遠遠少于往年,而旱情又重于往年!如果水利施舍完好,何至于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打地下水的主意,將導致極其嚴重的后果!
云南省副省長孔垂柱在接受央視采訪時說:“因為總理來視察以后也提出來一些要求,我們現在一個積極的尋找抗旱應急水源……現在要盡快地弄清地下水的分布情況,現在就開始已經組織地質部門、水利部門等方面的人員,在一些特旱地區,現在開始尋找地下水,解決人畜飲水困難。到現在我們打出已經到了400多口井,就是專門打水解決干旱問題。”
最近幾天我一直在查詢相關研究專著,看得我心里發冷!!!!
……注意,是2004年版的!他們這樣評價中國:“有中國糧倉之稱的華北平原,地下水位以每年1.5米的速度下降(注意:是每年1.5米)。中國北部現在有8個地下蓄水層由于透支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態。中國北部600個城市中的400個和超過中國全部人口50%的居民面臨著嚴重缺水的威脅。盡管政府計劃南水北調,但首都北京的地下水位在過去的40年還是下降了37米,預測中的北京水危機已經極其嚴重……世界觀察研究所預測,中國將成為世界上第一個不得不通過改變其經濟結構,來應對水資源短缺的國家。”
隨后,他們做了更驚人的預言:“世界觀察所還警告說,由于有限的水資源在不斷被調往工業領域和城市居民,中國在不久的將來將面臨著嚴重的糧食短缺。當中國的糧食不能自給自足的時候,它對糧食進口的需求將超過全世界糧食市場可供出口的總量……”
丹麥比約恩·隆博格編著的《全球危機,全球解放方案》一書的第584頁,有這樣一段話:“長期過度開采(地下水)無疑是自殺行為,這會導致蓄水層的耗散,水面下降到水泵不能再抽出水的地步……在中國,地下水下降可能已經很大規模發生。Evans、Foster和Garduno(2003)報告,在海河、淮河和黃河流域,已經有地下水水位‘巨大地’下降……”
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就對地下水濫用到如此程度,未來怎么辦?子孫后代怎么辦?更可恨的是,此前媒體披露的向地下水排污的現象。一些不良企業直接把污水向地下水層排!如:“河北定州李親顧村97、98年村民發現村民得病可能是因為地下水受到了污染。一些電鍍廠建廠則早在88年,88年建了第一個廠,90年后就多了。他們建廠時都打一個機井,三四十米深,直接把生產的污水排入地下。”類似的這種行為真的應該遭到天譴!從法律上來看,是嚴重的危害公共安全的行為。
當金錢主宰一切,已經沒有任何底線可言。一個沒有信仰、沒有危機感的民族實在太可怕!
……遺憾的是,危機在歌舞升平中被掩蓋。
……水污染是另外一個嚴重問題。這次旱災,滇池里的水卻不能用,為什么?污染太嚴重了。……從解放到1995年的時候,國家投入云南省的水利投資才3個億,而滇池治污就花費了100多億元,還沒有結果,水依然是臭的!在埋怨老天降災的同時,應該反思一下:我們對環境的破壞本身,是不是在惹得天憤人怒!
……水資源分配嚴重不均……我們發現昆明城市的用水基本上沒有太多的限制,大家還是正常的生活。在距離運昌村28公里的地方,就是昆明市主城區的水源地云龍水庫。村民們守著一個“大水盆子”卻沒水吃。“最晚6月就要下雨,這些水肯定是用不完,為什么不能救濟一下我們,只要壩閘開一個10公分的小口,下游幾萬人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運昌村百姓世代喝著掌鳩河的水,然而,如今一座大壩,卻讓村民與水隔絕。“近水解遠渴”的內心糾結在大旱面前變得更加躁動、不安。……一個常見的現象:為了城市,農業和農民一起被邊緣化。
……中國科學院水利部水土保持研究所研究員穆興民介紹說:今年并非最為干旱的年份。……湖被填埋、泉眼被毀壞……其實威黑水庫下面以前有一個大龍潭,常年涌出大股大股的水。在威黑水庫建成以前村里人都喝那里的水,喝都喝不完。大家都認為那里住著龍,所以每年都會找一個日子去大龍潭祭竜。后來,威黑水庫建成以后,鎮政府派人把大龍潭堵住了,說是要保護阿詩瑪風景區,要讓水從水位低的大龍潭流回到水位高的威黑水庫里。憨包都認得是假話。大龍潭的水堵住了,我們就只能喝威黑水庫的水,鎮政府就可以收我們的水費,每人每年收15塊水費,去外面讀書打工的也要交。堵泉眼的時候,因為涌出來的泉水太猛,用水泥漿堵不住,他們就用了棉絮和玻璃渣一起堵。村民們聞訊趕到的時候,大龍潭差不多已經堵住了。…… 為了收水費,不惜以毀滅性的方式破壞水源,以集中水的做法,在西南乃至整個中國,都并非個別。這種殺雞取卵式的牟利沖動,終于把自己逼入困境。當該地的政府工作人員四處尋找水源地的時候,可曾想起過那被水泥漿堵、棉絮和玻璃渣一起堵住的泉水!
……被活埋的情人湖……很多地方為了發展,在填海造地、填湖造地。…… 照片01(下圖)就是被填埋的情人湖,原本美麗的山水,現如今已被一片鋼筋水泥構筑的商品房所取代。記者憂傷地寫道:“在原來情人湖的舊址處,一幢五星級大酒店正在建設,而園內著名的情人湖,則從此長眠于地下。”
……賣水暴利……賣水是絕對的暴利。據悉,4元1噸的自來水可以裝1666瓶水,而承包水源地的水,一噸還不到4元。……正是由于這種巨大誘惑,在水資源相對豐富的西南地區,搶占、購買水源地,以灌制瓶裝水便成為眾多神通廣大者的目標。于是,許多寶貴的水源都被出售給這些奸商,即使在干旱的季節,他們也不會停止對水的掠奪,以榨取更多的暴利。當這些瓶裝水被售往全國各地時,實際上意味著,他們在成為給災區人民雪上加霜的推手!
…… 平等的水權是一項最基本的人權。比如,南非的多數黨把保證每個公民的基本用水權寫進了新憲法。
水是生命之源,絕不應該容忍商業化的染指。這本書中提到:在美國的很多城市,社會組織和公共服務員工常與當地市政議會議員們一起,抵制對水的私有化。
……我的建議是,必須確保水權的平等,政府應該逐漸收回被商業化的水源,去除奸商的盤剝這個環節,保持供水的公共性,保持公眾生活的穩定和人心的穩定。即使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也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市場化的!尤其是屬于政府本應提供給全民的公共產品、公共福利等方面!
……錯位的GDP……《金光集團APP云南圈地毀林事件調查報告(節選)》中這樣寫道:云南是我國野生生物種類資源和生態系統類型最為豐富的地區,其生物豐富度值、特有度值和特有率,均列全國第一位,被稱為“植物王國”和“動物王國”……“山上沒有樹,水土保不住;山上栽了樹,等于修水庫;雨多它能吞,雨少它能吐。”這一順口溜,形象地反映了森林植被涵養水源、保持水土的功能。但是,西南地區的植被如今已經遭到毀滅性破壞,天然的蓄水、保土功能喪失殆盡。通過衛星影像圖片可以看到,在西南諸省市干旱的重災區,原有的天然植被已遭嚴重破壞甚至幾被夷滅,巖石裸露。如東經23.6度、北緯104.2度周邊地區,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
……穆興民研究員說:為追求經濟利益,云南等地大面積砍伐次生原始林被,改植人工桉樹、橡膠樹和茶樹。速生人工林生長快,根系十分發育,生長競爭優勢明顯,林下灌木和草本植物難以生存,故高產桉樹、橡膠樹和茶樹人工林群落的結構和功能簡單,地表植被稀疏,水文生態功能差,涵養水肥能力低,遇雨則易發生水土流失,遇旱則亦易成災。盡管人工速生林覆蓋度高,但群眾對這種林地的評價是“遠看綠油油,近看水土流”,有人形象地稱其為“綠色沙漠”。…… 猛量施肥是桉樹快速生長的保證。但問題也隨之而來。……巖坡村后山的小溪就證實了桉樹對水源的影響,小溪的水量在種桉樹后一年一年減少,山下水井的出水量也在一年一年減少。有些地方的井水甚至變成了黑色。曾經有電視報道過一個水庫旁邊種植幾年的桉樹后,水庫的水都變黑變臭了。更大的危害在于:“為了維持其快速的生長,對土壤營養吸收也比其他樹木快得多。而輪伐期越短,林地營養元素移走得越多。桉樹砍伐后,必然導致地力衰退。”
我在云南調查的時候,當地農民告訴我:有關方面為了種植桉樹,制造出了一個巨大謊言!聲稱桉樹是種植在荒山上的,并以此騙取補貼(這一點我正在核實),實際上,桉樹對水需求量大,根本不能種植在荒山上,只能種植在適合樹木生存的地方,再進一步,就是,只能種植在原本是樹林的地方!為了制造荒山,相關利益集團采取兩種措施:一是直接放火燒林,把原有樹木、草叢燒掉。二是砍伐樹木,為桉樹騰出所謂的“荒地”!一些嗜血狂徒,就是在這樣給我們這個苦難的民族制造新的災難!
……一通砍伐燒山后,“荒山被制造出來了”。
是的,“荒山被制造出來了”,生存的環境也被毀滅了!
……不注重環境保護的采礦行為,是對環境的另一致命危害。《科學時報》披露的數據顯示:西南地區礦山企業星羅棋布,現有3萬余個礦山企業,重要的礦企達300余個。礦山開采工程在占用土地的同時,對森林、草地等植被造成了毀滅性破壞。上世紀80年代以來,西南地區的水利水電、炸山修路和開礦等工程大量上馬,由于水土保持及土地復墾工作不到位,項目的實施不僅損毀或破壞了原有的天然植被,加劇地表水土流失,產生的棄渣還破壞植被、掩埋農田、淤塞河道及水利工程并污染水源。據對云南省的調查,全省中型以上國有礦山占地總面積19733.2公頃,其中耕地1344.8公頃、林地1520.3公頃、草地2473.1公頃、其他土地14395公頃。礦山開采破壞了喀斯特巖溶地貌甚至生態水文地質結構,造成地下采空、地面塌陷或山體開裂,改變水流的路徑,破壞水平衡。采礦疏干區導致地表及地下水位下降,有些地區甚至導致河水倒灌,加劇地表水向地下深層的滲漏。這其中,許多寶貴礦產是被外資廉價或通過官商勾結莫名其妙獲取的,他們無視環境保護,拼命攫取資源,成為加速西南生態惡化的巨大推手之一!
想起一個驚世預言!!!
《南方人物周刊》2010年4月9日一篇報道的開頭就是:“西南大旱不能簡單諉過于氣候……一條大渡河,可以建356座大壩,這會對生態、對沿江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
大型水利工程在汶川地震、氣候異常等方面,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相關爭議一直不斷,近來越發密集。認真反思是一件好事,展開爭論也是好事,因為,它至少使人們看到了糾錯的希望,看到了避免更大問題出現的可能性!很多時候,寬容就是在給自己機會啊!
我們已經知道的是,三峽大壩建成后,洞庭湖、鄱陽湖水面一直在下降——而今天這種情景,早在10年前就有人斷言過!2008年1月,鄱陽湖都昌水文站創下8.15米的歷史最低水位紀錄,鄱陽湖湖面僅相當于1998年時的1/73,蓄水量只相當于1998年的1/215;2009年17日14時,洞庭湖城陵磯水位跌至21.72米,漁民歇業、航運受阻。2006年,旱情肆虐重慶40個區縣……
我突然想起我國著名水利工程專家、黃炎培之子、享譽海內外的知名學者黃萬里老先生去世前的驚世大預言:“三峽高壩若修建,終將被迫炸掉。”(《經濟導報》2006年8月23日,除此,還有多家媒體多次類似報道)……早在1956年5月,黃萬里就向黃河流域規劃委員會提出了《對于黃河三門峽水庫現行規劃方法的意見》……黃萬里有關三峽大壩的預言全部被事實驗證。
我在北京工作的時候,通讀了黃萬里老先生有關三峽問題的全部論述性文章,不僅震撼而且感動,為一個老者對良知的堅守!
黃萬里老先生撰文指出:“(長江三峽)造壩截斷沙流,使上游洪水抬高,泛濫頻繁;下游停止造地,灘涂侵蝕。……為了發電,攔河筑壩雖能利用水力,但會影響地貌,危害民生。所以人們一般在源頭利用水力發電,不致產生顯著的害處。……在三峽大壩決定修建后,黃萬里老先生寫下了《哭長江三峽大壩開工》的七言絕句,他預言:“……更多的水中漂游著的懸沙也部分沉積下來,堵塞住重慶港,斷絕航道。洪水時抬高水位,壅及上游合川江津一帶,淹沒較兩縣更低洼之地,那里人口數十萬,可能發生十倍于1983年7月底安康漢水之災,慘絕人倫。這就是長江干流永不可修高壩的理由。若重來一個81年7月當地的洪水,則只要一次大峰便可成災。”
《經濟導報》寫道:“黃萬里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對三門峽的意見不幸言中,痛心疾首,反復叨念:‘他們沒有聽我一句話!’晚年病重昏迷中喃喃呼出:‘三峽!三峽,三峽千萬不能上!’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人世。如今三峽工程竣工,庫區清污成本和長江航運成本劇增,已是不爭之事實。據三峽工程防汛辦提供的氣象資料顯示,‘今年(編者按:指2005年,下同)4月份三峽壩區天氣復雜和劇烈變化程度為近50年同期所少見。請看《中國三峽工程報》的報道:‘今年4月三峽壩區氣候反常。氣溫并沒隨夏季的到來逐漸上升,反而呈下降趨勢。4月末平均氣溫不足12攝氏度,4月中旬周邊山區還出了較大范圍的降雪,月內有3次降溫過程,溫差升降劇烈、顛倒錯位的現象嚴重。另外,4月份全月降水量為236.5毫米,破壩區近10年降水量最高紀錄,破宜昌地區近118年同期降水量最高紀錄。’”
三峽大壩建成后,氣候異常現象接二連三,作為一個外行,我無法弄清楚這中間是否有某種聯系,但當我重讀黃萬里老先生的著作,和當時許多研究者的論述時,突然感覺到不寒而栗,因為,那些預言中的相當一部分已經作為事實清晰展現在眼前。
……。“黃先生臨終前,沈英、賴敏兒夫婦前去探望。他自知沉疴不起,與他們再次談起治江之事,說著說著,竟流出眼淚,哭了出來。即使在逆境中,學生們也沒見老師這樣傷心地哭過。”(詳見《中國青年報》2004年10月27日《巍巍黃萬里(下篇)》)
伴隨著氣候的異常,伴隨著干旱的肆虐,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念黃萬里,這位可敬的老人。
……當我們在通過超大型水利設施對自然生態進行改造的同時,我們也在被引向未知之路……
當災難一次又一次到來的時候,我們最需要的是,深刻反省,全面認真地查找真實原因,及時找到對策,而不是在吹噓中一次次地貽誤機會!我最痛心、最擔憂的不是頻繁發生的災難,而是對災難的麻木不仁、無動于衷,是刻意夸大抗災成績編造出的自欺欺人的光環!
面對災難,我們需要有最起碼的痛感!哪怕一點點!我不知道,這些調查和建言在這個歌舞升平的時代能有多大用處,但我們都在真切地感受到威脅的臨近!
當旱災給西南人民帶來巨大的痛苦,太多太多的問題需要我們認真反思。面對傷疤或者問題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早點面對、早點采取措施、畢竟還能贏得寶貴的機會!要知道,屬于我們的糾錯機會正在變得空前重要和寶貴!
多些反省吧!
愿上天垂憐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
從這張照片可以看到中國植被遭到破壞的嚴重程度,中國當警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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