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
--黨內通信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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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咸平與顧雛軍的公案在媒體曝光之后，各方面反響強烈，李開發同志匯集各方面意見編輯成書《較量--國企改革激情大辯論》。一滴水可以透視太陽。我認為事關中國改革的方向，事關中國人民的福祉，事關國際共運的前途，事關世界大勢。我從一個共產黨員的視角，談談看法請教于領導、專家、學者。
一．是與非
1．郎咸平教授作為一位資本主義經濟學家，不顧個人安危，以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的林覺民為榜樣，敢于揭露國企改革中的黑洞，敢于質疑國企改革的方向，難能可貴。誰敢橫刀立馬，唯我郎大教授。
2．顧雛軍經理作為一位民營企業家，能在法律允許范圍內，抓準機遇，巧妙運作，能以九億元投資，撬動136億元資產，事業有成，無可指責。
3．責任在于當時當地當事執政官員，他們在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的鼓吹迷惑下，干出了這種被人家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蠢事。
二．冰山一角
1．郎o顧公案涉嫌國有資產流失，極而言之最多也不過127億元，冰山一角。據工商銀行天津分行長張士名文章披露，1999--2000年四大國有商業銀行政策性剝離了一萬多億不良資產，但截止至2003年末，四大國有商業銀行不良貸款總額仍高達1.9萬多億元，其中國有企業約占80%。
2．另據媒體報道：中航油在新加坡違規炒期貨，巨虧達45億元。長虹電器在美國被騙40億元，摩根士丹利從華融公司購得108億不良資產，只是帳面價值近8%，轉手以15%的價格在國內銷售，最終還是由國內機構處置這筆不良資產。
3．前一段國有中小企業改組改制過程中，有的采用下指標，派任務定時限趕進度的做法，用搞運動的方式要求國有經濟從競爭性領域全部退出，把國有企業當包袱急于甩掉，一賣了之，由此造成多少國有資產流失已無法查清。例如《較量》第111頁（下面僅注頁碼）秦暉教授披露的國企改革"長沙模式"：1997年之后，在"國企改革攻堅戰"中，許多地方出現了比"分"和"賣"更刺激的做法，如長沙在1999年--2000年間，對一批盈利的大型國企實行"靚女先嫁"的"界定式私有化"，用政治權力直接把國有資產劃撥給"內部人"并一步到位地實現管理者控股（即所謂MB0），這是世界各國包括中東歐轉軌國家在內在公開領域（偷著干另說）都前所未見的"激進"做法。
三．質疑國企改革方向
1．國企產權制度改革是一條漸進式私有化的路。請看《較量》P4劉振東同志說，十數年的改革探索證明如果所有制不發生根本的變化，國企改革的目的就達不到。P56張維迎同志說，中國國有企業的民營化過程是這樣開始的。因為我們意識到，如果所有制不發生一個根本的變化，我們改革的目的就達不到。P78上海財經大學胡景北教授等學者一直呼吁"公開私有化""盡快對私有化的立法"。P94張文魁同志說，原東德國企的帳面資產達萬億馬克以上，而出售完之后，政府反而貼進了幾百億馬克，為什么？因為德國政府覺得就業，新控制人投入增量資本增加企業的競爭力等目標比賣價更重要--中國的地方政府在出售國企時也有同樣傾向。以賣價折讓來實現就業和增量資本這些目標，實際上就是政府對國企的一種補貼，國企改制時還需要政府的一大筆補貼。P123周其仁同志說：就是把主張產權改革的經濟學家全部槍斃，只要走市場經濟之路，公有制企業還是要搞產權改革。P127周又說：離開在清楚的私產基礎上發展市場合約，無從支持分工水平的不斷提高。P158王忠明同志說：按照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的"建立健全現代產權制度"的戰略要求，所謂國有企業改革，從一定意義上可以說就是將過多數量的國有企業"改革"成為少數或極少數國有企業，甚至幾乎就是將國有企業"改革"成為非國有企業。P159王忠明同志說：加快有序退出-------（包括國有大中型企業）------"戰略退出------認定學會退出也是一種發展------用四年左右時間，國有企業關閉破產這項階段性工作可以基本完成。P162王又說，不必對產權或產權制度故弄玄虛------資產層面上的布局與結構的戰略性調整，就國務院國姿委直接監管的中央企業而言-------今后再擇機考慮如何整體退出問題這不失是一條穩健之路。P165王又說：看清國企改革已進入以產權重組與突破為核心環節的根本轉折期，P198呂政同志說：隨著經濟的發展和民營經濟日益壯大，民營資本進入資本密集型的基礎產業和高新技術產業領域，將是一種必然的趨勢，既使是關系到國防安全的軍事工業，在社會化大生產的條件下，將會有越來越多的民營企業為核心，軍工企業從事配套生產。P206朱恒鵬同志說：九十年代逐步達成共識，國企改革目標之一，就是產權明晰民營化。夠了，不用再摘錄更多的內容，一條國企改革走漸進式私有化的路徑已經闡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正是這次郎咸平教授的重大貢獻，在媒體的參與下逼得這些人，集體失語之后終于說出了他們的真實目的。過去是光做不說或含糊其辭地說，這次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2．私有化無疑于共產黨自掘墳墓，前蘇聯共產黨、東歐共產黨分批垮臺就是前車之鑒。
首先私有化與共產黨的指導思想背道而馳。自1848年發表《共產黨宣言》，馬克思、恩格斯就用五個字概括了共產黨的全部主張：消滅私有制。
第一．毛澤東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領導中國人民28年奮斗，7年建設與改造，終于在1956年建立了生產資料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引導中國人民走上了社會主義道路。
第二．鄧小平理論闡釋的社會主義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滅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
第三．改革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我們決不走前蘇聯的路，這是我們黨一貫主張。
3．私有化必然造成兩極分化，國內消費有效需求不足，經濟發展必然出現周期性經濟危機，不可能做到經濟的可持續健康發展。
4．兩極分化必然造成工人階級失落。P151鐘偉同志說，現在沒有人把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的話語當真了-------將他們從有保障的勞動狀態扔出去，并且一次比一次扔得遠，一次比一次扔得絕望。兩極分化必然造成干部腐敗，社會動蕩。P79李健同志說：這份被學界稱之為《盛世危言》的調查報告結果令人吃驚，在做出回答的77位專家中有51位認為中國在2010年之前會發生影響這個時期經濟社會發展進程的重大危機。
四．路在何方？
1．鄧小平同志說得對，計劃不等于社會主義，市場不等于資本主義，計劃和市場都是調節經濟的手段。我從1978年就想弄懂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怎樣才能走得通？經過近30年的研究與思索，以唯物史觀為方法論，終于從生產條件的所有者同直接生產者的直接關系中發現了秘密，主要結論是：我國將長期所處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就是初級階段的社會主義，生產資料公有和勞動力的私有構成初級階段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基礎關系，自主聯合勞動是占統治地位的生產方式。勞動者憑著對自己勞動力的所有權，有權占有有自己勞動力耗費其中的自己勞動產品，不同勞動者交換他們的勞動有權要求等價交換，這就是初級階段的社會主義為什么必然是市場經濟的內在原因。由此我發現了社會產品被個別勞動者所占有就是初級階段社會主義社會的基本矛盾。這就從理論層面上給初級階段社會主義定了性，首先是社會產品被勞動者所占有而不是資本家所占有，這就從右邊跟資本主義劃清了界限，其次社會產品被個別勞動者所占有而不是全體勞動者共同占有，這就從左邊跟高級社會主義劃清了界限。
2．政策層面上的幾點建議：
第一．初級階段社會主義社會基本矛盾的發現，使久攻不下的國企改革問題迎刃而解，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仍然是國企改革的方向。郎咸平教授建議的"資產信托責任制"是可行的。信托給誰？不僅職業經理人要競聘上崗（必須改變上級委任制），而且全體員工每個崗位都要競聘上崗，勞動力只有在全面流動中才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全額資產，全員信托，采用勞動雇傭資本的方式，交夠國家的留夠企業的剩下都是自己的，國有資產管理部門，對企業進行平均利潤考核，實行終身追究制，企業自主經營，自負盈虧，以員工工資最大化為目標。管理者的工資由全體員工說了算，從資本的桎梏下解放勞動者正是社會主義優于資本主義的制度優勢。
第二．政企分開的前提條件是政資分開，凡屬經營性國有資產應該統歸國資委專業經營與管理。當務之急是責任，權利到人而不是資產量化到人，決策者必須對決策的結果負有終身的經濟責任，并實行問責制。要擴大各級國資委的職權，對國資委也要進行資產平均利潤率的考核與獎懲，只有如此才能遏止投資沖動，控制住投資過快增長。
第三．善待勞動者特別是農民工，除了幫助他們追討工錢外，當前要全面貫徹勞動法，凡用人單位無論其性質都必須與勞動者簽定用工合同。要加強對他們的職業培訓，尤其是現已失去土地的農民，應當是首批進城的農轉非人員。應盡快制定法律給農民工以國民待遇，與城里人一樣同工同酬，農村的學生與城里的學生一樣同分同校。堅決取消各種歧視農民的政策，決不允許"人跪狗"的事件再次發生。
五．結論
我為什么關注國企改革，因為占統治地位的生產方式，決定著社會形態的性質，而經濟基礎又決定上層建筑。當前我國社會變革到了質變的關節點，我堅持認為：生產資料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不能動搖。因為它是勞動者不受剝削的必要條件，按勞分配的主體地位不能變，因為它是勞動人民當家作主的充分條件。結論就是：只有社會主義才能解放中國，只有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才能夠發展中國。只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走通了，才能跨越資本主義的"卡夫丁峽谷"。

希望得到您的指教

一個認真的共產黨員：李樹泉
2005年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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