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發表于《人民日報》1974年6月28日,作者是梁效。
《紅樓夢》里的賈政,是個貨真價實的“儒”,封建末世的孔老二。作為封建反動沒落階級的代表人物,賈政同王熙鳳、賈雨村、賈赦的反動本性完全一樣。但是,賈政滿口仁義道德,假裝一本正經,頗能欺騙人們。解剖一下這個封建正統人物典型,認清其真實面目,將有助于我們更好地識別形形色色孔孟信徒的丑惡嘴臉和反動本質。
反動頑固的衛道者
賈政是賈、史、王、薛封建四大家族的思想政治代表。在賈府,他是唯一由皇帝親點、不只有銜而且有權的現職官員。
這個孔老二的信徒,毫無真才實學,腦子里塞的盡是些孔孟之道的秕糠。他言必稱之曰,動輒引詩書,對孔老二崇拜得五體投地,真是孔步亦步,孔趨亦趨。
他教子讀經,說什么“只是先把《四書》一齊講明背熟,是最要緊的”,其他“一概不用虛應故事”。在賈政看來,這部朱熹集注的《四書》,是中國最重要的政治教科書,正統思想的最好范本,應該背得爛熟,務必身體力行。
賈政為什么這樣拼命提倡尊孔讀經?反動階級越是走向沒落,就越要抬出孔老二這具政治僵尸,拼命抓住孔孟之道這個破爛武器,當作救命稻草,用來維護反動統治。
賈政自己一再聲稱,他要下報“祖德”,上報“天恩”,也就是要“光宗耀祖”、重振家業,“勤勞王事”、效忠朝廷。賈政竭力提倡尊孔讀經,正是為了妄圖挽救四大家族和封建王朝的衰敗命運。
“赫赫揚揚,已將百載”的賈府,到了賈政這一代,已經在走下坡路,“漸漸地露出了那下世的光景來”。它內囊漸空,入不敷出,經濟危機日趨嚴重。
更叫賈政憂慮不安的是四大家族面臨著深刻的思想、政治危機。家奴日益不聽使喚,不斷犯上作亂,反抗此伏彼起,“一處不了又一處”。兒孫醉生夢死,勾心斗角,“一代不如一代”。四大家族內外交困,一片“禮壞樂崩”的景象。
眼看“大廈將傾”,賈政憂心忡忡,心急如焚,竭力要維護“尊卑上下,秩然整肅,最嚴主仆之分”的宗法秩序,妄想讓四大家族的統治永世長存。
賈府在第三代就走向了沒落,這不是個別家族的偶然現象。時代已經到了封建社會末期,整個封建反動制度都在走向“天崩地解”。盡管那些封建王朝的“忠臣良將”歌功頌德,粉飾太平,說什么當今天下“海宴河清,萬民樂業”,但事實卻是暗無天日,民不聊生。
所謂“水旱不收,賊盜蜂起”,正表明了這個封建王朝在風雨飄搖中搖搖欲墜,岌岌可危。賈府正是在這個歷史總趨勢中衰敗了下來,賈政憑著他的反動本能,深感到四大家族與整個王朝運命與共,意識到要想重振家業,必須“勤勞王事”,竭力為維護封建反動沒落制度賣命。
賈政對封建君主死心塌地,竭盡忠誠。皇帝要選貴妃,這正如清代黃宗羲揭露的那樣,其實是“離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樂”(《明夷待訪錄·原君》),腐朽反動透頂。賈政卻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親生女兒元春送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
元春入選,賈政受寵若驚,感激涕零,慶幸賈家“上錫天恩,下昭祖德”,連連叩頭表示,今后一定要“肝腦涂地”,“仰答皇恩”。真是丑態百出,一副令人作嘔的奴才相!
從此,賈政“居官更加勤慎”。一會兒,他當學政,專為朝廷督辦科舉考試,選拔走狗奴才。一會兒,他特為皇帝搜集什么忠孝節烈事跡,好去欺騙、麻痹人民。一會兒,外放江西糧道,他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以供宮庭恣意揮霍。賈政這樣拼死為反動腐朽的封建王朝出力賣命,欺壓人民,真不愧為封建末世的“孝子忠臣”。
舊制度是不會自行消滅的,反動沒落階級總要作拼死斗爭,“以種種努力去保持舊事物使它得免于死亡”(毛主席:《應當重視電影<武訓傳〉的討論》)。賈政就是這樣一個拼死掙扎,妄想挽救封建沒落制度的反動階級頑固派。
他堅持反動,妄圖擋住滾滾向前的歷史洪流,夢想恢復過去的繁榮興盛,保住即將失去的天堂。賈政的所作所為,不正和他的祖師爺孔老二為復辟奴隸制而搞“克已復禮”一脈相承嗎?
在這封建社會行將崩潰的歷史時代,劇烈的階級斗爭,大大激化了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加深了它的分崩離析,以至從中逐漸分化出一些叛逆人物來。他們表現出“對陳舊的,日漸衰亡的、但為習慣所崇奉的秩序的叛逆”(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寶玉就是這種不滿封建沒落制度的叛逆人物。
賈政與寶玉的沖突,不是父子個人之間的矛盾,而是要“尊孔讀經”還是“離經叛道”,當“孝子忠臣”還是作“叛臣逆子”的封建衛道與叛逆的斗爭。
賈政要寶玉尊孔讀經,讀書做官;寶玉卻揭露儒學經典:大半“杜撰”,不屑一看。
賈政要寶玉“事君以忠”,寶玉卻大罵“文死諫,武死戰”,嘲笑“君子殺身以成仁”這個封建教條。
賈政要寶玉繼承祖業,接反動家族的班,寶玉卻喊出“可恨我為什么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
賈政要維護封建等級制度,寶玉卻和家仆奴婢“沒上沒下”,“只管隨便”。
賈政三令五申,硬要寶玉同賈雨村之流往來鬼混,寶玉卻對這些“國賊祿鬼”極端反感,反而對那些敢于藐視四大家族的奴隸和平民十分尊敬。
這種衛道與叛逆的斗爭,真實地表現了曹雪芹那個時代維護禮教還是反對道學的尊儒與反儒斗爭,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正在激烈進行的變革還是守舊,前進還是倒退的政治斗爭。
對于寶玉的叛逆,賈政十分仇視而又異常驚恐。他感到這個“古今不肖無雙”、“于國于家無望”的“逆種”,發展下去,豈不要“弒君弒父”!
于是,賈政兇相畢露,大施專制淫威,掄起大板,一陣痛打,惡狠狠地叫嚷:“不如趁今日結果了他的狗命,以絕將來之患!”
這正如魯迅所說:“在壞了下去的舊社會里,倘有人懷一點不同的意見,有一點攜貳的心思,是一定要大吃其苦的。而攻擊陷害得最兇的,則是這人的同階級的人物。他們以為這是最可惡的叛逆,比異階級的奴隸造反還可惡,所以一定要除掉他。”(《二心集·序言》)
賈政對賈赦、薛蟠、王熙鳳之流的胡作非為、暴行丑事,一概縱容包庇,惟獨對于寶玉,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這正是因為寶玉在賈府“心臟”反叛,矛頭所指,直接觸及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封建秩序。
但是,賈政對寶玉的壓制摧殘,并不表明他的強大,卻正暴露了他的頑固而又虛弱。寶玉沒有能被他拉上“正道”。按曹雪芹原意,賈家敗落,寶玉來一個“懸崖撒手”,反叛出來,和四大家族一刀兩斷。賈政是水中撈月一場空,只落得搓手頓足,徒呼奈何。
妄圖開歷史倒車的賈政,一心想用孔孟之道挽救四大家族和封建王朝的滅亡命運。然而,這根爛稻草怎能支撐得住即將傾倒的大廈?抓住這根稻草不放的賈政,連同他要維護的那個封建沒落階級和制度,終于要在激烈的階級斗爭中,被歷史的車輪軋得粉碎。
以“理”殺人的劊子手
儒家“以理殺人”,用“仁義道德”之“理”這把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戕害人民。賈政就是一個“仁義道德”的狂熱鼓吹者。剝開賈政這個“仁人”的畫皮一看,原來他是個“以理殺人”的劊子手。
賈府的祖先是以鎮壓和屠殺人民起家的。“大有祖風”的賈政,完全繼承其祖上的反動衣缽,敲骨吸髓地壓迫、剝削人民。但是,他平日總是裝出一副“君子遠庖廚”的樣子,聲稱自己“不慣于俗務”,“懶理家政”,好象賈府里發生的一切罪惡和暴行,都與他無關。
事實真是這樣嗎?誰都知道,賈政作為榮國府的一家之長,賈家的內政外交,奴隸的生殺予奪,決策大權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決定為元春省親修建大觀園,并且為此而買進更多的奴隸供主子奴役,不正是這個賈政?
同意賈母、王夫人為寶玉迎娶寶釵,從而毀掉黛玉生命的,不正是這個賈政?
公然替薛姨媽說情、行賄,包庇怙惡不悛的殺人犯薛蟠的,不也正是這個賈政嗎?……
四大家族的一席席人肉筵宴,哪一席與他無關?當然,許多事情是用不著賈政親手去干的。正如列寧揭露的那種“溫和慈祥”的地主,他自己是不必也不屑去直接打罵奴仆的,而只需坐在雅致安靜的客廳或書房里,溫文爾雅地輕聲吩咐他的幫兇,便會辦得一切稱心如意。
水月庵里的二十四個女孩子,不就是在賈政的一聲吩咐下,由賈璉、賴大之流去任意“發落”了嗎?賈政,分明是四大家族魚肉百姓、殘殺奴隸的罪魁禍首。
一切處于沒落時期的反動階級,他們越是臨近滅亡,也就越是殘暴兇狠。沒落貴族奴隸主的代表孔老二是這樣,沒落貴族地主階級的代表賈政也是這樣。
但是,從孔老二到賈政,他們都是一面殺人吃人,一面卻大念“仁義”經。賈政一再宣揚賈府的“仁政”。金釧兒被王夫人逼死以后,他故作驚疑地說:“好端端,誰去跳井?我家從無這樣事情,自祖宗以來,皆是寬柔待下。”
好一個“寬柔待下”!真是這么回事嗎?謊言掩蓋不了真相。賈府里幾十個主子驅使、奴役著幾百個奴隸。這些奴隸地位最低,受壓迫最深。在賈政這些主子的眼里,奴隸們不過只是“貓兒狗兒”一樣的“玩意兒”。
一次抄檢大觀園,在吃齋念佛的王夫人手下,就殘害了多少女奴的生命和青春!連那不掌權的四小姐惜春,在把丫頭入畫攆出去時,也都這樣交代別人:“或打,或殺,或賣,我一概不管。”
賈政自己對于奴隸更是兇狠無比,動不動就是“先揭了你的皮”,或者“立即打死!”請問:這究竟“寬”在哪里?“柔”在何處?大觀園這個所謂“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正如齡官憤怒地指出的那樣,其實是殘害奴隸的“牢坑”!
奴隸們的血淚控訴,截穿了賈政的謊言,使我們看到:賈政口里的“仁”,不過是吃人的代名詞;賈政編造出來的賈府“自祖宗以來”的“仁政”史,是一本地地道道的吃人史!
賈政和王熙鳳之流都是吃人肉、吸人血的魔鬼。如果說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同,那僅僅在于王熙鳳之流干脆撕掉了溫情脈脈的面紗,赤裸裸地吃人;而賈政則象叮人之前還要哼哼地發一通議論,說明人血應該給它充饑的蟻子一樣,他不但吃人,而且還竭力宣揚孔孟的一套“吃人有理”論。
孔老二叫嚷“對待奴隸寬了,奴隸就要造反,造反就必須嚴厲鎮壓”(“政寬則民慢,慢則糾之以猛”)。賈政完全學著孔老二的腔調,說什么賈家“從沒有刻薄過下人”,對奴隸太“仁厚”了,奴隸們便“一日不似一日”,所以必須對他們“行出主子樣兒來”,嚴厲鎮壓才行。一句話,壓迫有理,造反有罪,這就是賈政的反動邏輯。
對于賈政這個“仁人”來說,奴隸的生命如同草芥,他們的生死是根本不值得過問的。然而,賈母死后,鴛鴦上吊自殺,賈政卻為她上香作揖,說什么“她是殉葬的人,不可作丫頭論,你們小一輩的都該行個禮兒”。
賈政的這番舉動,豈不是“仁厚”、“知禮”的表現嗎?不!這里有著十分陰險的目的。鴛鴦自殺,本是賈府逼迫所致,它本身也是對賈府的一種反抗。老色鬼賈赦早就逼她為妾,賈璉也對她不懷好意。鴛鴦眼看自己逃不出魔掌,感到沒有活路。她不甘心“叫他們掇弄”,想來想去“倒不如死了干凈!”
可是,賈政卻把鴛鴦的反抗歪曲成甘愿為封建禮教“殉葬”,從而既把賈家逼死鴛鴦的罪惡真相完全掩蓋起來,又借此鼓吹封建道德,要奴隸們為主子效忠賣命。
在鴛鴦生前,賈赦之流妄圖從肉體上蹂躪她,在鴛鴦死后,賈政一伙則還要從精神上糟踏她。賈政這個披著“仁義”外衣的豺狼,用“軟刀子”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比起賈赦來,更加陰險可惡!儒家“以理殺人”,用孔孟之道戕害、茶毒人民,賈政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個明證!
“仁道”和殘暴,在一切反動階級那里,本來就是一件事的兩面。“仁道”是表,殘暴其里。
欺世盜名的假道學
賈政憑著從孔老二那里傳下來的一套儒家騙術,招搖撞騙,欺世盜名,騙得了許多好名聲,什么“端方正直”、“古樸忠厚”、“禮賢下士”等等,儼然是一個超等的“正人君子”。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偽裝應當剝去。
《紅樓夢》的作者用他那把犀利的解剖刀,無情地戳穿了賈政的假面具,“使麒麟皮下露出馬腳”,從而塑造出一個“被服儒雅、行若狗彘”的封建假道學的典型形象。
賈政不是“最喜讀書人”嗎?我們先來看看,他最喜歡、最賞識的是些什么人。賈政豢養了一群清客相公,這幫人慣會吹牛拍馬,擅長幫閑,全是些善于騙人不顧羞恥的單聘仁、卜固修之類的無恥之徒。
此外,還有既善幫閑、又會幫忙的賈雨村、更是他的座上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成日價和這群狗茍蠅營的家伙鬼混在一起的賈政,能是什么人呢?賈政者,假正經也。
說的一套,做的一套,言不由衷,口是心非,是賈政的一貫作風。他表面上裝得十分清高,一會兒說:“你想作官有什么趣兒呢”;一會兒說:“未免勾引起我歸農之意”似乎他把功名看得很輕。其實,他是一個追名逐利的大官迷,大“祿蠹”。
有一次他和王夫人談到寶玉的將來,大概是私房話用不著說假話吧,所以說得倒很坦白:“畢竟要他有些實學,日后可以混得功名才好”。什么“實學”?不過是學點毫無用處的八股時文,用來當“敲門磚”,“混”個官做做。一個“混”字,把他的丑惡靈魂暴露無遺。
賈政不但是個官迷,而且很懂得一套做官的權術和訣竅。他和別人談起賈雨村,對賈雨村的升官之道深表欽佩:“幾年間,門子也會鉆了,由知府推升轉了御史,不過幾年,升了吏部侍郎,兵部尚書。”
可見,他對官場中如何投機,如何鉆營的一套是多么諳熟。其實,賈政自己的鉆營本事,不比賈雨村差些。不正是經他的“吹噓”,賈雨村才得以起用復職了嗎?
他本人官運亨通,屢得上司的青睞以至最高統治者皇帝的褒獎和寵信,正是他善于投機鉆營、諂媚奉迎的明證。為人“古樸忠厚”的賈政,實際和孔老二一樣,是個“深通世故”、“滑得可觀”的家伙。
賈政是一個典型的偽君子。他在江西糧道任上表演的一幕丑劇,淋漓盡致地暴露了他的虛偽面目。他口口聲聲“只有一心作好官”。
初到之時,“州縣魄送,一概不受”,并且出示嚴禁“折收糧米,勒索鄉愚”等弊端,儼然是個“清官大老爺”。但是老百姓早吃夠了賈政這類“清官”的苦頭。
他們說,凡是新到任的官吏,“告示出的越利害,越是想錢的法兒。州縣害怕了,好多多的送銀子。”他的手下人李十兒也早摸透了賈政的心理,因此時機一到,就向賈政獻了一套徇情枉法、營私舞弊的計謀。
開始賈政還假惺惺地罵他幾句:“叫我與他們‘貓鼠同眠’嗎?”“叫我做貪官嗎?”但李十兒向賈政保證:“只要老爺外面還是這樣清名聲原好;里頭的委屈,只要奴才辦去,關礙不著老爺的。”賈政一聽,果然是個好辦法,趕緊表態:“我是要保性命的!你們鬧出來不與我相干!”
這不是明明縱容李十兒他們去貪贓枉法嗎?什么“貓鼠同眠”?賈政不正是賈雨村、李十兒這類貪官污吏的黑后臺?
后來賈政降職回京,同僚們告訴他:“只聽得外頭人說你在糧道任上,怎么叫門上家人要錢。”賈政聽了,竟然學孔老二那樣,厚著臉皮賭咒發誓,說:“我這是對天可表的,從不敢起這個念頭。”
真是不知人間有羞恥事!孔孟之道本來就象魯迅所說,是教人“怎樣敷衍,偷生,獻媚,弄權,自私,然而能夠假借大義,竊取美名”(《十四年的“讀經”》)的騙人之道,賈政的丑惡表演,表明他真可謂深得孔門心傳了。
賈政不學無本而偏要附庸風雅,但這掩蓋不住他的精神空虛、靈魂腐朽。大觀園試才題對額,這個腹中空空的“老學士”半句詩也作不出來。
他征集什么“詞”,卻連一篇短序也要別人代筆。他自己無才無能,但出去當學政時出的考試題目偏偏叫“惟士為能”,真是莫大的自我諷刺。
賈政整天和詹光之流清客幕友“下棋飲酒”,胡扯閑聊,不是聊“恒王最喜女色”,就是扯升官發財之道。這種閑聊又能增加他什么新的學問呢?最多不過是他在賈母面前講的“怕老婆”之類庸俗陳腐、不堪入耳的貨色而已!正是靠這種低級下流貨色的刺激,賈政污穢的靈魂才得到了滿足。
反動沒落階級都沒有前途和未來,他們有的只是絕望,這在賈政身上表現得非常突出。他心理陰暗、精神憂郁,不是“喟然長嘆”,就是疑神疑鬼。這是四大家族“大廈將傾”的必然結局在他心理上的反映。
賈政一遇到風吹草動,更是嚇得驚惶失措,“滿頭大汗”,平時裝出的“從容不迫”的“君子”風度,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十分反動而頑固,極端殘暴而陰險,虛偽做作而又軟弱無能,這就是賈政這個“儒”的真實面目。從賈政這個形象,我們看到一切孔孟之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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