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道夫按:
“資本家集團就是要把全世界的人變成金錢的奴隸,所謂的西方政府領導人,只不過是他們的傀儡。”這是我父親對此文的評價。
這篇長文章是一本書的一部分,它向全世界展示了資本世界的幕后操縱者的情況。
本文很長,但是,我認為它是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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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簾背后蘭花手
——讀《彼德伯格俱樂部——操縱世界的影子集團》
文/潘飛
如果能把中國歷史把玩得滾瓜爛熟,那么,你一定不會忘記那些木偶似的傀儡王權(quán),以及隱匿在他們背后扯線的神秘人物。戰(zhàn)國的趙太后、唐朝的武則天、北宋的高太后、南宋的謝太后、北宋的蕭太后、清朝的慈禧太后……這些歷史上著名的“垂簾聽政”者,一度打破了中國傳統(tǒng)政治體制中女人不得從政參政的囹圄,搖身成為朝野實權(quán)的執(zhí)掌者。重幕低簾背后伸出的那只蘭花手,纖纖盈盈,卻隨意撥弄著政治棋盤上顆顆渺小的棋子,在多少風云時刻導引著整個王朝和民族的命運!
看來,歷史并不總是如狂海般波瀾壯闊,它也總在某些特殊時刻呈現(xiàn)暗流洶涌的狀態(tài)。它既可能是談判桌上的口水戰(zhàn),也分明可以是后花園里的折子戲。你甚至難以想象,少數(shù)的幾個人,關在一個房間里,就能決定整個世界和人類的命運。其實,這斷然不是傳說神話!如此吊詭的感受在我閱讀《彼德伯格俱樂部——操縱世界的影子集團》時尤為強烈,思緒不禁浮想聯(lián)翩,明顯地感受到了歷史的蹊蹺和玄機——人類常常因為某個人或組織,就被置于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的重大岔口。中國的毛澤東、美國的洛克菲勒集團都在相當長的時段里,強勢地左右著一個國家甚至一個時代的命運軌跡。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歷史在某些決定性的尖峰時刻,表現(xiàn)得真像是一個偉大的詩人、敘事大師和戲劇家,誰都不知道下一刻將發(fā)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準正在經(jīng)歷的這一刻突然就成為了一個偉大的歷史紀念日。
可是,歷史,究竟是一個人的歷史,是一群人的歷史,還是整整一個星球人的歷史呢?
丹尼爾·伊斯圖林給我們揭秘了一個既奇特又強悍的組織:彼德伯格俱樂部。在誕生以來的55年間,基辛格、查爾斯王子、克林頓、拉姆斯菲爾德、歐盟貿(mào)易委員、西班牙國王和英國首相、BP老板布洛文尼、美國參議院議員愛德華、比爾·蓋茨……如此重量級的歐美政界與商界的頂級大腕共同“策劃”著金融危機、美國大選、關稅壁壘、伊拉克戰(zhàn)爭、國際警察力量建設等事關重大的全球性議題,甚至控制著聯(lián)合國的議程,將“精英政治”的威力發(fā)揮到了極致。這個在“暗處”操縱全世界的“西方精英秘密俱樂部”試圖通過向國際組織授權(quán),以內(nèi)部顛覆的方式徹底摧毀所有國家身份,建立一整套世界價值標準。并且,這個“超國家”的游說團體,觸角幾乎伸到了地球上的每一個國家的每一個角落,因此,毫不夸張地說,它才是聯(lián)合國背后垂簾聽政的“世界政府”。
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下,在戒備森嚴的高級酒店里,該俱樂部的某個成員輕啜了一口醇香的紅酒,對他身旁的同伴說“你該好好教訓一下薩達姆了”,或者“近來石油價格太低了”。千萬不要以為這個組織成員都是些“洋鬼子”,他們商量的事情都與我們相隔遙遠,殊不知,所謂大浪淘沙,沙欲靜而浪不止,大浪一下又一下,那沙豈能安穩(wěn)?他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數(shù)以億萬計的無辜平民百姓卷入到硝煙炮火中,或者,紛紛掏出腰包里少得可憐的一沓錢,以多于往日幾倍的價格,給車加滿油。他們仿佛就是我們這個“地球村”里最惡毒的巫師,一不小心,我們就有可能中了他們的蠱毒。
這真是一種波詭云譎的歷史真實!風云變幻,一切都是被幕后策劃者精心設計好的,世界的秩序也仿佛只是他們的游戲!“他們能摧毀任何事物——無論大小,只要是妨礙他們創(chuàng)造統(tǒng)一世界的新秩序。”而他們?nèi)绾尾邉澮约安邉澚耸裁磪s是秘而不宣,他們的借口就是“這不符合公眾的利益”。因此,全世界幾十億人,也包括我們自己不得不乖乖成為少數(shù)政客手下“沉默的羔羊”,被動地待命——要么被繼續(xù)圈養(yǎng)等死,要么被送上屠宰場立刻去死。“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太有權(quán)勢了,他們無所不在,所以不會暴露。”從法國廣播播音員斯瑞·塞貢札克的話中,我們可以看出這個組織無比強悍和狡猾的本性。所以,讀這本書最大的好處就是,撕開它偽善的面具,至少死也得知道背后施放冷箭的那一位到底是誰吧。
如果人類的命運和文明總是由少數(shù)幾個人來操控掌握,這究竟是人類之大幸,還是大不幸呢?這是世界范圍的民主,還是另一種變相的專制?且聽丹尼爾·伊斯圖林控訴道:是他們迫使世界大規(guī)模地屠殺。我想到數(shù)百萬在城市貧民窟的嗓音哭啞的孩子,數(shù)千萬吸毒者(他們的未來就是沉湎于毒品)……與之相對的是,一小撮人從別人的苦難中賺取了大量金錢。
很幸運,作者以如椽的史筆揭示著黑暗和光明交替的時局,激蕩著我們的心靈,也引領著我們看到:時代和政治的卷簾背后伸出一只蘭花手,不要相信她只是白皙溫柔的,保持警惕,她可能在傾刻間,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撥弄乾坤一指間!
"影子集團":他們在暗中操縱世界?
2009年08月22日 來源:廣州日報 梁嬋
彼德伯格俱樂部:操縱世界的影子集團 丹尼爾·伊斯圖林著 新星出版社 2009年8月
“骷髏會”、“共濟會”、“羅馬俱樂部”、彼德伯格俱樂部……
是否真的存在一個跨國界的權(quán)謀組織在暗中控制世界?
日前出版的一本新書《彼德伯格俱樂部:操縱世界的影子集團》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它由國際知名的調(diào)查者丹尼爾·伊斯圖林所寫,他連續(xù)15年對這個名叫彼德伯格俱樂部的組織進行追蹤,在書中他向讀者揭開了這個組織的神秘面紗。
政要、商業(yè)寡頭
神秘的聚會
彼德伯格俱樂部成立于上世紀50年代。冷戰(zhàn)初期,西方國家高層普遍認為,如果有影響力的領導人能在他們公開的姿態(tài)背后實際控制世界事務,那么,嚴重的經(jīng)濟下滑以及新的世界大戰(zhàn)是可以避免的。于是,在1954年5月底,由荷蘭親王本·哈德組織,來自世界經(jīng)濟、政治、軍事領域等方面的精英在荷蘭的彼德伯格酒店開會,與會者同意成立一個秘密團體,并以該酒店的名字命名。從此,他們每年都在世界某地的一家豪華酒店里舉行會議,秘密謀劃人類社會的未來。與會者的資格很嚴格,必須由彼德伯格俱樂部的主席親自邀請,附上會議籌劃指導委員會成員、顧問小組、名譽秘書長的推薦信。沒有人可以通過金錢、權(quán)力或其他關系打通前往彼德伯格會議的道路。洛克菲勒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和荷蘭王室是彼德伯格俱樂部的核心。
彼德伯格俱樂部從一開始就十分神秘。50多年中,每年的會議地點、與會者的身份從未對外公開過,日程、決議也是一個秘密。然而,在每年出席人員中,你可以找到這些熟悉的面孔:
重量級政要,如美國副總統(tǒng)、美國中央情報局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局長、北約秘書長、美國國會議員們、歐洲各國的總理們、反對黨的領袖們等;世界經(jīng)濟的操盤手,如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聯(lián)邦儲備銀行的主席。此外,還有世界上最大的100個公司的董事會主席,比如戴姆勒·克萊斯勒、可口可樂、英國石油公司(BP)、高盛、微軟等等。
世界性的影子政府
統(tǒng)治世界的精英俱樂部?
在尼克松政府將與中國建立正式聯(lián)系作為公開政策之前,彼德伯格就為美國做了決定;在美國政府將星球大戰(zhàn)計劃作為官方政策之前,彼德伯格就已同意全力支持;涉嫌刺殺意大利總理阿爾多·莫羅事件;策劃水門事件;涉嫌刺殺肯尼迪總統(tǒng);涉嫌罷黜撒切爾……
在不少人眼中,彼德伯格俱樂部是改變世界的“陰謀理論”的成形地,多年來是躲藏在黑暗中掌控全球的一只手。丹尼爾·伊斯圖林在書中披露,當世界范圍內(nèi)某個政體需要更迭,無論這是基于支持某個福利國家的需要,或是改變不穩(wěn)定的資本流向,只有彼德伯格決定要解決這個問題,它才會發(fā)生。
首先是“任命”美國總統(tǒng)和世界多國領袖。他列舉了幾個驚人的“巧合”:
比爾·克林頓,1991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1992年獲得了民主黨提名,并被選舉為美國總統(tǒng)。托尼·布萊爾,1993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1994年7月成為黨魁,并于1997年被選舉為首相。喬治·羅伯遜,1998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1999年8月被任命為北約秘書長。1980年12月10日彼德伯格“300人委員會”命令,正式起用在法國建國伊始就被棄置的社會主義者弗朗索瓦·密特朗為法國下屆總統(tǒng)。
而在國際問題上,彼德伯格俱樂部在許多重要事件中起到作用:在尼克松政府將與中國建立正式聯(lián)系作為公開政策之前,彼德伯格就為美國做了決定;在美國政府將星球大戰(zhàn)計劃作為官方政策之前,彼德伯格就已同意全力支持;涉嫌刺殺意大利總理阿爾多·莫羅事件;策劃水門事件;涉嫌刺殺肯尼迪總統(tǒng);涉嫌罷黜撒切爾……
丹尼爾·伊斯圖林認為,彼德伯格俱樂部試圖控制美國總統(tǒng)、自由世界的所有主要新聞媒體機構(gòu)、所有重要的政治家、金融家,以及世界上所有主要國家的中央銀行、美國聯(lián)邦儲備銀行及其貨幣供應、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還有所有和聯(lián)合國有關的渠道。他們能摧毀任何事物:無論大小,只要是妨礙他們創(chuàng)造統(tǒng)一世界的新秩序。它的理想初衷,就是成為一個世界性的影子政府。
半個世紀以來
媒體為何對此集體失聲?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幾乎世界所有重要的媒體都歸與會的大亨所有,他們聚會時保安級別不遜色于總統(tǒng)
如果說彼德伯格俱樂部舉行的神秘性可以理解,那么,主流媒體在半個世紀以來對如此重大新聞題材卻集體失語就令人不解。
這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幾乎世界所有重要的媒體都是與會的大亨所有的。并且,與其他高層精英聚會相比,其舉行時的保安級別絲毫不遜色于總統(tǒng)。
會議選擇的酒店通常在一個小鎮(zhèn),這樣可以遠離大都市的聚光燈和好奇的民眾。此外,小鎮(zhèn)還有一個優(yōu)勢:那些私人助理可以帶著槍,全面監(jiān)控每一個人而不會被人質(zhì)疑。為保密起見,被邀請者必須獨自前來,不能帶妻子、女朋友、丈夫或是男朋友。個人助理不能出席會議,吃飯也必須在不同的廳。
而由于與會權(quán)勢精英身份的重要性,由東道主國家的政府負責所有與會者及其隨從的安全。他們不惜動用軍隊、情報機構(gòu)、國家及地方警力,以及所有其他的私人警衛(wèi)。與會者不用遵從東道國的現(xiàn)有法律法規(guī),比如必須通關檢驗、攜帶適當?shù)纳矸葑C明(比如護照)等等。他們舉行會議的時候,任何不在“準予進入人員名單”上的人都禁止接近酒店。這些精英們通常帶著自己的廚師、侍應、秘書、接線員、勤雜工、保潔人員以及安全人員。
此外,除非是應邀出席的媒體高級代表,記者是最不受歡迎的人物,與會者禁止接受記者任何形式的采訪。這就是為什么所有報紙都可以在頭版討論G8會議時,卻鮮有人報道彼德伯格俱樂部會議。
唯其如此,不少人對彼德伯格疑心重重,他們動用各種資源進行追蹤調(diào)查,這最重要的代表人物就是丹尼爾·伊斯圖林。他的《彼德伯格俱樂部:操縱世界的影子集團》被追蹤者視為寶典,出版后一再重印。他何以取得這些材料?據(jù)他自述,他如今住在西班牙,卻生于前蘇聯(lián)。他爺爺是克格勃上校,但他爸爸卻是個叛逆者,進了克格勃的監(jiān)獄,后來他們舉家逃出蘇聯(lián),因此他既有克格勃內(nèi)線,又有MI6的內(nèi)線,能弄到彼德伯格的名單和會議議程,甚至最后達成的協(xié)議文本。
如果屬實,那么他書中所寫的可能是真相,當然也只是事實的一部分。彼德伯格俱樂部,仍是一個謎。
他們都是彼德伯格俱樂部的會員……
《彼德伯格俱樂部》作者:[加]丹尼爾·伊斯圖林
出版前言
有時候,出版與其說是一種職業(yè),不如說是在提供某種支持。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說道:“我的書一定會改變世界……而且,會是本暢銷書。”我極力不去戳破他“夢想”的肥皂泡,但還是讓這本圖書通過了初審,把它和那些試圖揭示“不方便”被公開的戰(zhàn)爭內(nèi)幕的圖書聯(lián)系起來,并慢慢地讓這筆風險巨大的賭注具備了一些真實性。
哦,這就是那本書,它已經(jīng)改變了世界,而且也真的成了暢銷書。丹尼爾·伊斯圖林通過對世界政治和金融巨擘們在每年的秘密會議——彼德伯格俱樂部會議上的言論的不懈追蹤,得到了令人瞠目的發(fā)現(xiàn),以及對全球事件的準確預測,同時也招致了該集團手忙腳亂的瘋狂掩飾:為其操縱的諸多全球事件:被選出的總統(tǒng)、被安排的戰(zhàn)爭、操縱能源市場,還有很多很多……所有的這些都有主流媒體參與,但從未被報道。
窺探秘密從來都不容易,尤其是你還必須克服困難去應對偏見。直到最近,主流媒體仍然很少提及這個集團。彼德伯格仿佛是一個躲在世界邊緣的精靈——事實上只有在那里,他們才可以葆有自己的好名聲。
我們努力做到準確,以應對不斷地變換的名冊、登記表等。但對我來說,真正的問題在于:這些聰明人在做什么,需要這樣極端地保密?另外,他們要帶我們?nèi)ツ膬海?/p>
如果像丹尼爾那樣,歷史地來看待這個集團的行為,你就能逐漸明白他們策劃的現(xiàn)有格局,以及為什么他們需要這樣高水準的“靜默”來實現(xiàn)它。那些妨礙他們目標的事情,比如國家主權(quán)和個人的自由與權(quán)利,似乎對他們都沒造成什么影響。
我與丹尼爾以及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人一樣,相信自己國家真正的民主理念,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精英”們的制度,通過他們的傀儡來為某些公司服務。我確信,大多數(shù)的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認為,他們秘密營造的未來都是出自好意。但是,我們當中的很多人——就像我自己,卻可能并不真的想要這些。
出版人
克里斯·米里根(Kris Millegan)
2007年9月22日
致謝
這大概是這本書最難寫的一部分了,因為所有曾經(jīng)全身心地付出了精力和時間、不顧及與我們會見可能給自己帶來危險的人的名單,簡直太長了。(這個名單包括與我一起研究這個問題的合作伙伴、獨立的研究人士、政府部門內(nèi)外的消息人士、私家偵探、美國陸海空三軍的分析人員、西班牙將軍、廚師、廚師長、酒店服務生、保潔人員)而無法在我的——或者說是我們的書里用幾頁紙開列出來;再一個原因就是,我自己就是天性自由的社會靈魂的集中再現(xiàn)。
在此,我謹向華盛頓、倫敦、莫斯科、馬德里、巴黎、加拉加斯、羅馬和渥太華的國際情報機構(gòu)由衷地表示我最誠摯的謝意。是他們的智慧以及他們所掌握的內(nèi)幕情報,使我常常在最黑暗的時候振作起來。他們的情報收集工作具有無比珍貴的價值,沒有他們的這種努力,這本書將永遠是一個無法實現(xiàn)的夢。
我尤其要感謝我的祖國加拿大——她給了我家和希望,讓我可以期待美好的未來,卻不要求任何回報。1996年,我揭發(fā)了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妄圖分裂加拿大的邪惡計劃,以此來報達她對我的恩情。我愛加拿大人,他們正直,熱愛自由,令人贊嘆。在那決定命運的一年,在我竭盡全力的請求下,他們與我一起走上街頭,幫助我成功地挫敗了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想要悄悄分裂加拿大的企圖。每當我需要振奮精神,我就想到他們以及他們對人類美德的堅定信念。
我還要感謝我的好運氣【英文是 fortune。——譯者注】和信念【英文是faith。——譯者注】,即使在看不到希望、無力應對之時,它們也一直伴我左右,一點點地讓我堅持下去。我能夠度過那些最令人絕望的困難時刻,就是因為我堅信我的這兩個F【指前文的fortune和faith。——譯者注】。
感謝我的朋友約翰·哈拉里和他的智慧——他屬于那不可復制的真正偉大的一代。我還要感謝來自加拿大安大略省阿默斯特島的喬弗里·馬修斯,他是加拿大最好的報紙,傳奇的《眼界》報(Eye Opener)多年以來的領導人。感謝所有那些我從未謀面的人們,是他們給我發(fā)了成千上萬封郵件,讓我堅信,生活中是有讓人期待的東西的。
有的人,面對政府的謊言、欺詐、操縱和哄騙,從來沒有停止過追尋真相;還有的人,憑直覺就知道,所有我們聽到的那些褻瀆神明的謊言都只是出于卑鄙的仇恨。所有這些人都應該知道我們的歷史和傳承的真相,我將這本書獻給他們。歷史傳承靠的是推理,而不是嚴苛的證據(jù)。歷史經(jīng)驗也不是(簡單地)站在現(xiàn)在回顧過去,而應該是深入到歷史中去,再回來時,有的則是對我們之前的觀點局限性的更清醒、更寬泛的認知。
最后,我將本書的成功歸之于波涅·特斯(Bonnie Toews)(他是我這部書稿的第一編輯)和TrineDay的老板盧斯·貝克(Russ Becker),而不是我自己。沒有盧斯·貝克的眼光和幫助,這本書現(xiàn)在還是一紙空文。最后,我要感謝克里斯·米里根(Kris Millegan)。克里斯,你保住了這本書,保住了真相,全世界都欠你一份感激。你對這本書重要性的堅信令人信服。因為你相信,所以其他人也相信。不僅如此,我也相信,那也是因為我看到你相信。
但人類仍然要接受末日的審判。正如有人說過的那樣,奇跡,只有奇跡是沒有得到我們的允許就發(fā)生了的。這本書和所有讓這本書“誕生”的人們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范例。
丹尼爾·伊斯圖林
2007年7月4日
彼德伯格俱樂部:影子集團操縱世界55年?
本文摘自:《彼德伯格俱樂部》 作者:[加]丹尼爾·伊斯圖林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從1954年荷蘭烏斯特比克小鎮(zhèn)的彼德伯格酒店開始,全世界最有權(quán)勢的人們每年都有一次秘密集會,討論世界政治、經(jīng)濟大事,謀劃世界未來。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彼德伯格拒絕亞洲人和拉美人參加。在彼德伯格會議上,記者被認為是“不受歡迎的人”。本書作者丹尼爾•伊斯圖林,是國際著名調(diào)研記者,秘密追蹤彼德伯格集團超過15年,不惜以身犯險闖入充滿秘密的隱匿世界,向我們揭示了前所未聞的世界真相。
丹尼爾•伊斯圖林:出生于俄羅斯,其祖父為前蘇聯(lián)克格勃上校,父親為一名持不同政見者,后被判刑入獄。伊斯圖林于1980年被前蘇聯(lián)驅(qū)逐出境,流落加拿大,后居住在西班牙。持續(xù)跟蹤研究彼德伯格俱樂部(Bilderberg Group)長達15年
引子
時間:1954年5月29-31日
地點:荷蘭小鎮(zhèn)烏斯特比克
會址:彼德伯格酒店
主辦方:荷蘭皇室、洛克菲勒家族
與會者:世界上最有權(quán)勢的人們
第一次彼德伯格會議便這樣召開了。整個周末,他們都在討論世界的未來。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他們決定以后每年都要召開一次這樣的會議,以便交流思想,分析國際事務。他們把自己稱作“彼德伯格俱樂部”。從那以后,他們每年都在世界某地的一家豪華酒店里舉行會議,謀劃人類的未來。在這些經(jīng)過精挑細選的俱樂部成員中,有比爾·克林頓、保羅·沃爾福威茨、亨利·基辛格、戴維·洛克菲勒、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托尼·布萊爾,以及其他許多國家的政府首腦、商人、政治家、銀行家。
不過,在他們超過50年的會議歷程里,新聞媒體從來都沒有被允許出席,與會者的決議從來沒有被公開過,會議日程也從來沒有被公諸于眾。彼德伯格俱樂部的首腦們認為,這種保密是必要的——與會人士在討論中可以自由言論而不用擔心被記錄或是被公開。否則的話——彼德伯格成員聲稱,他們將被迫采用適合媒體的語言。毫無疑問,保密讓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可以更自如地討論。但是,這并沒有回答最根本的問題:這些世界上最有權(quán)勢的人們在會議上都說了些什么?
任何現(xiàn)代民主體制都保護隱私,但是,當一個國家的政治首腦和最富有的商業(yè)領袖們會晤的時候,公眾難道沒有權(quán)利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嗎?如果他們不被允許知道他們的代表在彼德伯格秘密會議上都說些什么,那么,公民們能用什么來保證,彼德伯格俱樂部并不僅僅只是一個游說、做交易的中心?為什么所有報紙都可以在頭版討論丹佛經(jīng)濟論壇和G8會議呢,成千上萬的記者出席——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或媒體)報道過彼德伯格俱樂部會議?每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的人中有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聯(lián)邦儲備銀行的主席、世界上最大的100家公司的董事會主席——比如戴姆勒·克萊斯勒、可口可樂、英國石油公司(BP)、大通·曼哈頓銀行、美國運通公司、高盛、微軟,美國副總統(tǒng)、美國中央情報局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局長、北約秘書長、美國參議員和國會議員們、歐洲各國的總理們、反對黨的領袖們、全世界處于領導地位的各大報刊的首席執(zhí)行官和首席編輯們。盡管有這樣重大的新聞素材,卻沒有任何報道。
主流媒體竟然沒有一個認為有如此人物參加的會議有新聞價值,這肯定很讓人難以理解。要知道,這些人的財富甚至遠遠超過所有美國人財富的總和,通常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的任何出行活動都會成為電視的頭條新聞。這就是我一直在思考的謎題。15年前,這個謎題讓我開始了我的調(diào)查之旅。而今,這已成為了我一生的事業(yè)。一個接一個地,我慢慢地鍥入包裹著彼德伯格俱樂部的重重秘密。不過,如果沒有“集團”內(nèi)外那些有良知的反對者(他們有的也是彼德伯格俱樂部的成員)的幫助,我是無法完成這些的。我向他們奉上我最深摯的感激——是他們所給予的無價的情報,促成了現(xiàn)在這本書。讀者朋友一定明白,為了保護他們,我不能提及這些真正的英雄的名字,我只能對他們表示謝意,是他們幫助我發(fā)現(xiàn)了彼德伯格成員們在召開年度會議的豪華酒店緊閉的門后都說了些什么。
在我們走進這個舉世無雙的俱樂部之前,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我們要認識到,正如沒有任何人是絕對的“好人”一樣,同樣也沒有任何人或者組織是絕對“邪惡”的。這個世界上有權(quán)勢的人中,還是有人遵循高尚的理想、原則和信仰,而不為我在本書里所寫的那些施行秘密操縱的俱樂部及其爪牙們所左右的。彼德伯格俱樂部最初的成員們所做的 “讓世界更美好”的努力是基于他們的專制,仿佛“父親”總是最睿智的那樣。這與羅馬天主教教義中的家長制模式很類似。
不幸的是,看起來彼德伯格俱樂部已經(jīng)超越了它的理想初衷,而成為了一個世界性的影子政府。他們每年都秘密聚會,來決定如何執(zhí)行他們的計劃。他們威脅要奪走我們決定自身命運的權(quán)利。這在其他的歷史時期僅僅只能是若干邪惡的念頭,但由于電信的發(fā)展、因特網(wǎng)迅捷深遠的影響,加上行為工程學操縱個人行為的新方法,這些結(jié)合在一起,就可以使上述念頭越來越容易地變成令人嫌惡的現(xiàn)實。
每一步新舉措,從它自身來看,似乎都只是輕微的僭越一點點,但持續(xù)不斷的所有這些改變就造就了完完全全的奴役。這就是為什么,是該看看幕后的一切的時候了。我們正站在十字路口。在這里,我們所要選擇的道路將決定人類的未來。如果我們希望保有我們的父輩在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歷經(jīng)戰(zhàn)火所得來的自由,我們就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彼德伯格俱樂部及其同類們的真實目的和行動。
上帝是無法將我們從這個為我們而設的“新黑暗時代”“黑暗時代”指中世紀早期的西歐歷史;隨著羅馬帝國的衰落,西歐進入一個所謂的“黑暗時代”。——譯者注中救贖出來的。要靠我們自己!21世紀,我們的世界,是自由,還是為電子警察所操縱,就取決于我們現(xiàn)在要采取的行動。但如果我們不知道那些深藏的秘密,就永遠也無法找到正確的答案。
而這,正是本書所要奉獻給您的。
第一章 死亡踏板
1996年5月,多倫多。我在報道彼德伯格年度會議。這次會議在我的家鄉(xiāng)——收養(yǎng)我的土地——加拿大舉行。我愛這個國家,我能想起太多讓我摯愛她的理由。回家的感覺真好。
多倫多,人口超過五百萬,是加拿大最大的金融中心。它是北美洲第四大城市,只有紐約、芝加哥和洛杉磯三個城市在經(jīng)濟上強于它。多倫多證券交易所就在這個城市,以市值計算,它的交易量在北美洲排第三,在世界排第九。它還有北美洲第一個完全計算機化的交易系統(tǒng)。
離多倫多一個小時的車程,坐落著加拿大最大的汽車制造業(yè)基地和馬匹飼養(yǎng)基地。再過一會兒,我就要向北趕往本年度彼德伯格會議的會址。不過我想先逛逛這個城市的街道,讓自己再熟悉一下這太多的加拿大人早習以為常的美景。
卑街是多倫多的市中心,那里是多倫多的金融中心,是多倫多版的紐約華爾街。卑街161號聳立著加拿大信托大廈,大廈一共53層,高856英尺,是這個城市的標志性建筑之一。大廈是由西班牙一位著名的建筑師——圣地亞哥·卡拉特拉瓦設計的,自1990年建成伊始,我就一直對它十分著迷。大廈是占地52英畝的BCE Place的一部分,是多倫多第二高的特色景觀。它排名僅在加拿大國家電視塔又名西恩塔,始建于1973年,完工于1976年。從此便一舉成為世界第一高度的自立式建筑。2007年9月12日,保持了世界第一高度記錄長達31年之久的西恩塔,被當時仍在建設中的比斯迪拜塔超過。但西恩塔仍舊是美洲最高建筑。1995年,加拿大國家電視塔被美國土木工程協(xié)會收入“現(xiàn)代世界七大奇跡”名錄。——譯者注之后,后者高1820英尺,是世界最高的自立式建筑。
BCE Place實際是由一座大型購物中心連綴而成的建筑群。但從上空俯視的話,加拿大信托大廈以及它的姊妹塔貝·惠靈頓大廈更引人注目。兩座大廈的綠色的窗戶和無數(shù)鋸齒狀的建筑外沿,使得參差錯落的樂高區(qū)給人一種挑戰(zhàn)地心引力的藝術感受,讓這對姐妹花在多倫多眾多默默無名的摩天大樓中顯得更是獨一無二。
BCE王冠上的另一顆寶石是它的拱廊——向南朝著濱水區(qū),順著前街一字擺開,像一座五層樓那么高的大廳一樣,通透明亮。拱廊的設計如同一座水晶教堂,它的屋頂覆蓋了整個廊街(廊街連接著卑街和太古廣場)。拱廊同樣是圣地亞哥·卡拉特拉瓦設計的,它有85英尺高,46英尺寬,從頭至尾共394英尺長,兩側(cè)各由八個自立式鋼結(jié)構(gòu)支撐組成,向外呈拋物線狀伸出。眼前的景象,讓我感覺仿佛是森林中重重枝葉遮蔽的穹頂。
我最后逛到了楊街——這是世界最長的街道,差不多有1200米長。順著楊街向前,從市中心西北區(qū)向北22英里,彼德伯格俱樂部的精英們正聚集在靠近古老的王城鎮(zhèn)的加拿大帝國商業(yè)銀行領導中心——這里是1996年彼德伯格會議的會址。帝國商業(yè)銀行的度假村就在王城鎮(zhèn)——這里有豪華的巨大馬場,英國皇室成員非公務訪問加拿大時就住在這里。這座令人驚嘆的度假村,包括3英里多穿越林地和起伏山巒的天然小徑,都是加拿大一家主要銀行——加拿大帝國商業(yè)銀行的私產(chǎn)。
毫無疑問,這個考究的地點是彼德伯格成員們選定的。從溫泉浴場、特色按摩、護膚美容、桑拿、蒸汽房到懸于地表六英尺處的獨一無二的200米室內(nèi)全加熱跑道,以及室內(nèi)外的游泳場和旋渦泳池……加拿大帝國商業(yè)銀行領導中心應有盡有。這里離許多高爾夫球場、馴馬場、步走和自行車道、博物館以及其他休閑娛樂場所也很近。簡而言之,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們在這里是不會感到無聊的。
多倫多媒體和新聞機構(gòu)開始獲悉這個會議,是因為我和吉姆·塔克所作的努力——我們通過一系列的傳真、電話和備忘錄向他們通報消息——尤其當我從我在彼德伯格會議成員中所潛伏的消息人士那里得知信息后更是這樣。據(jù)那位消息人士聲稱,1996年的彼德伯格會議就是加拿大即將解體的前兆。為確保這個(會議)“結(jié)果”,1997年年初,魁北克省將單方面宣布獨立。這份獨立宣言將瓦解加拿大,目的是在2000年實現(xiàn)與美國的“大陸聯(lián)盟”。這個“約會”指魁北克省并入美國,成立大陸聯(lián)盟。——譯者注至少被向后推遲了兩次。
一般而言,由于主流媒體完全被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所擁有,所以媒體從不談及彼德伯格會議。但是,1996年5月30日,神秘的面紗驀地被撕開了。那一天是這屆彼德伯格會議的第一天。
加拿大發(fā)行最廣、最有影響力的報紙——《多倫多星報》頭版刊登了一則新聞,標題是:布萊克款待各國領導。該報的商務記者約翰·德弗雷爾稱,加拿大出版大亨康拉德·布萊克支付了2.95億美元得到了加拿大最大的報業(yè)連鎖集團,并隨后順利召開了他自己的霍林格有限公司的年度會議。不僅如此,本周他更進一步,“現(xiàn)在正作為一次為期四天的嚴格保密的會議的東道主,在多倫多北部款待來自世界各國的領導人和皇室成員”。
德弗雷爾從我們提供給他的名單中精心挑選了100個與會者的名字:美國國防部長威廉·派瑞;加拿大總理讓·克雷蒂安;前美國國務卿亨利·基辛格;菲亞特榮譽主席喬瓦尼·阿涅利;加拿大財政部長保羅·馬丁(后任加拿大總理);歐盟執(zhí)行委員馬里奧·蒙托;大通曼哈頓銀行的戴維·洛克菲勒;喬治·索羅斯世界著名貨幣投機家,現(xiàn)為索羅斯基金管理公司主席。——編者注;比利時親王;荷蘭及西班牙女王;以及其他商業(yè)、政治、學術精英。
同一天,《多倫多太陽報》刊載新聞,標題為“巨擘云集:1996王城彼德伯格秘密會議,各國際政要分歧巨大”。該報聲稱:“左翼和右翼分子都暗示私有化事件是影子政府系統(tǒng)的一部分,霍林格有限公司主席,傳媒巨子康拉德·布萊克,以及該集團的其他常務理事,對此非常不滿。”
當日早上7∶45,在多倫多主城區(qū)擁有最多聽眾的“680新聞”傳奇廣播節(jié)目的主持人迪克·斯麥斯,作了如下報道——報道作為該電臺新聞預報的一部分,每隔一段時間便被重復播報一次:
迪克·斯麥斯:哦,這聽起來像是陰謀電影里的情節(jié),世界巨頭秘密集會。康拉德·布萊克正在主持他的彼德伯格年度會議。這里是來自680新聞記者克倫·帕森斯的報道……
記者:大約有一百位要員,包括荷蘭和西班牙女王,以及亨利·基辛格、美國國防部長威廉·派瑞,還有我們的總理,聚集在一起舉行會議。與會的還有各大公司的首腦,這些公司是福特汽車公司、施樂公司、帝國商業(yè)銀行和路透社。布萊克說,會議禁止記者報道,這樣討論就會更融洽、更坦率。他說,“意見交換常常十分熱烈”。與會者被要求宣誓保密。去年的會議是在瑞士的三家山頂豪華酒店舉行的,今年則是在價值六千萬美元的王城鎮(zhèn)奢華的溫泉浴場召開。就之前的秘密會議,和其他報紙一樣,《加拿大通訊》已經(jīng)散發(fā)了簡報。該簡報是今天由擁有三十五萬訂閱客戶的《多倫多太陽報》出版的。
這是彼德伯格會議歷史上第一次被以如此的方式仔細審視。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們并不習慣不得不向什么人作出解釋,尤其是這些成員們自己擁有或者控制著各主要都市的報紙、報業(yè)連鎖集團及通訊社。
不過,1996年的會議并不尋常。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們沒有像通常那樣,在會議上策劃推翻東道國政府。
當各大新聞機構(gòu)開始通過他們各自的政府和私人消息來源來驗證我們的信息時,整個事件逐漸明朗起來——加拿大,這個世界最富裕的國家之一,被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和新世界秩序無情地預定謀劃解體。他們本該知道,如果公眾自己的自由面臨險境,擁有再多媒體也無法阻止官員、編輯、作家、研究記者負責調(diào)查新聞正確性的記者。
——譯者注,甚至加拿大電視臺、廣播以及紙質(zhì)媒體向公眾傳播真相。
關于此事的媒體報道變得非常猛烈,以至于一名采訪記者無意間聽到,基辛格沖著加拿大總理讓·克雷蒂安厲聲吼道,如果有人為了他指讓·克雷蒂安。——譯者注把這個事搞砸了,那他指讓·克雷蒂安。——譯者注就完了。戴維·洛克菲勒在會議的間隙也曾把康拉德·布萊克拉到一旁,問他是否可以向某些媒體的人施加壓力,讓他們“就此事閉嘴”。今天的康拉德·布萊克已經(jīng)破產(chǎn),聲名掃地;不過即使是對當時的他來說,那也是非常頭疼的事。
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原來想象中的涓涓細流,很快發(fā)展成洶涌的洪水,進而山崩地裂。直到1999年的葡萄牙辛特拉會議,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才得以在極度的防范措施下松口氣。這些措施都是在1996年多倫多會議——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最糟糕的一次失敗之后所采取的。
6月1日,大吉姆·塔克、我,還有一位身材瘦小的彼德伯格兼職調(diào)查員一起慶祝這個輝煌勝利。全國的所有主要報紙都想找我們做訪談,電視臺不斷找我們要最新情況,廣播電臺追著我們滿城跑。
我們在皇后街的馬蹄酒店碰了頭,這附近是多倫多版的紐約蘇荷區(qū)South of Houston Street休斯敦街南區(qū)。——譯者注。馬蹄酒店至今差不多60年了,它是多倫多市最早的音樂演出地之一。加拿大傳奇樂隊Stompin Tom、Blue Rodeo加拿大搖滾樂隊。——編者注、Tragically Hip加拿大搖滾樂隊,曾獲加拿大最高音樂獎朱諾獎。——編者注以及守望者(The watchmen)的首場演出都在這里。1997年9月,滾石樂隊將要在這里,以一場75分鐘的表演“Live on MTV”開始他們的安全不再之旅(No Security tour)。這是個盡情享受的好地方,我們都覺得很過癮。
當慶祝活動慢慢平息,我開始思考即將到來的約會。這是我的一個線人在電話里和我約的。他急于在彼德伯格會議后面的日程結(jié)束前見我。我們約定一小時內(nèi)在卡拉特拉瓦拱廊見。BCE廣場是全多倫多最不引人注目的地點之一。這里不僅大,還有成群的游客。他們伸著脖子,四處張望著從樓宇間走過,拍照或是錄像,將多倫多市最重要的建筑景觀記錄下來。
我們的party肯定得結(jié)束了。我決定步行穿過肯辛頓市場去拱廊。肯辛頓市場是多倫多版的馬德里跳蚤市場,位于唐人街的西面。那天是星期六,正是一周里市場最繁忙的時候,整個肯辛頓成了一個熙熙攘攘的露天大集市,街上滿是一群群的人。這時候要是有人跟蹤我的話,我絕對能在這街道迷陣里把這個尾巴甩掉。
我剛從拱廊的角上轉(zhuǎn)過來,就看見我的聯(lián)系人正在書報攤那兒假裝隨意瀏覽。他左手拎著一個塑料袋,右手里握著一卷雜志。我們雖然沒有立即認出彼此,但兩個人的目光試探性地接觸過后,便都默默地朝附近加拿大信托大廈那邊的旋轉(zhuǎn)入口走去。我有個朋友為這座產(chǎn)業(yè)的開發(fā)商工作,他在那兒已經(jīng)為我安排了一間頂層房間。從那里可以俯視這座城市的地平線。
我走進一部電梯,緊張地向身后掃了一眼。我的聯(lián)系人跟在我身后大約步行5分鐘的距離。我一進入為我準備的豪華套間,北美洲最美麗的城市之一的風采便在我眼前展現(xiàn)開來,是那么雄偉壯麗。從離地面800英尺高的地方望去,整座城市靜靜地佇立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隔音窗戶把我和這座大都市熙攘的人群與喧鬧分隔開來。
加拿大信托大廈是一幢奇跡般的建筑。這里1平方米1天的租金是160加幣。它有24部電梯,8層地下停車場。大廈配備了24小時閉路電視監(jiān)視器,入口處有7名警衛(wèi)以及便衣警察。大廈內(nèi)駐有世界上最信譽卓著、最成功的跨國公司。
忽然,我感覺自己仿佛站在外面向里張望。所有這些會繼續(xù)發(fā)展而導致與以往不同嗎?面對即將來臨的危險人們能清醒過來嗎?甚或,從長期來說,這只是又一次地下活動?最后,當我耐心地向他解釋誰要來,他們將要面臨什么之后,這個路人只用一句“祝你今天過得好,我的孩子”來回答我。
不過,在過去的幾天里,很多事情都實現(xiàn)了。這是第一次,我們對彼德伯格占了上風。媒體報道鋪天蓋地。基辛格被堂而皇之地惹惱了:這絕對是個好兆頭。他們很郁悶,造訪歐洲皇室被討厭的媒體追蹤到了。即將分裂收養(yǎng)我的祖國的計劃暫時被擱置了。一個人還能指望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實現(xiàn)更多什么別的東西嗎?
我仍然知道,這只是一次暫時的緩沖。這些人還會回來的,他們學乖了,也更加注意。他們想要摧毀任何抵抗,以他們的好惡來統(tǒng)治世界,用大炮或者黃油……
我的思緒被厚木門上一通小心的敲擊聲打斷了。
“進來。”我回答道,只稍微提高了一點點嗓門。
走廊只做了簡單的裝修,套間里則是極盡繁復的藝術裝飾。門檻從中間將兩邊分隔開了。我的線人,戴著皮手套,慢慢跨過門檻。他對著市中心港前區(qū)的瑰麗景色凝望了一會兒——湖畔的濱水小徑環(huán)繞在港前區(qū)的周圍——之后朝窗戶走去。
“這次你差一點兒就阻止他們了。”線人說道,每個音節(jié)都重讀英語字詞發(fā)音分重讀音節(jié)或非重讀音節(jié)。句子中重讀單詞表示強調(diào)。——譯者注,仿佛即使在發(fā)音上的一點點輕微的改變都會傳達不同的意思。雖然他這么說,但語氣里透露出放棄的意味。“加拿大分裂行動將按計劃進行。只是時間問題。”
“也許吧,”我說,“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到下一次親密接觸之前,一切都很好。從這一刻起,他們中相當一部分人會因為年老、疾病,以及其他意外而死去。”
“意外?因為誰?”線人應道。
他從右手緊握的雜志里抽出便箋,不過并沒有把我自己對揭密的絕望之情胡亂涂上去。
“我以為做筆記是不允許的。”我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揶揄道。
“我的朋友,是不鼓勵做筆記。”他糾正我說。
我掃了一眼那頁紙——筆跡很熟悉,自來水筆留下的墨點到處都是。不過總的來說,我覺得我能看得懂。我對這個線人的“書法”還是比較了解的——模模糊糊的T、扭來扭去的R——所有的字都很努力地超出了這張五線格紙的限制。我立刻想到,這個勇敢的人為了見我,把這無價的情報交給我所要冒的風險。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沒有再多些呢?不過也許是有的吧,只是我們可能不知道,又或者他們正在千里之外獨自抗爭。比如,有很多默默無聞的人,正是他們的存在使我能夠獲得我的大多數(shù)的情報。
我會比彼德伯格會議成員早幾天到達會址。他們則和自己的安全人員一同抵達。在會議開始前,在那些安全人員把我趕走之前,我將待在他們即將入住的同一家五星級豪華酒店里。在酒店的時候,我會結(jié)識男女侍應生以及其他工作人員。我會接近那些看起來比較開明的人,向他們解釋彼德伯格會議是如何運作的,這個秘密集團是做什么的,以及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在這家酒店里會發(fā)生什么。當然,很多人不相信我。但我會請求他們不用因為我所說的而接納我,他們只需要去看在他們的酒店發(fā)生了什么,在給彼德伯格會議的客人們提供服務的時候去聽他們的談話。然后,他們就能決定是否愿意為了造福人類而做我的耳目。
我正在利用所有五星級酒店的店規(guī):為了服務于顧客,工作人員和雇員必須至少會說四種語言——英語、法語、德語以及另外一個國家的語言。他們能夠小心偷聽到并明白會議期間討論的大多數(shù)議題。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所接觸過的人們見證了警察的出現(xiàn)、秘密機構(gòu),以及與會者的秘密,然后開始相信我對他們所說的話是真的。對那些決定幫助我的人,我會指定幾個當?shù)鼐瓢桑覀冊谀莾号雒娌粫俗⒁狻5切h內(nèi)部的人自然是需要一個更安全的會面場所的。
“我得走了。”線人輕輕地說道,頭也沒抬。
我張開手,向他機械地伸過去。就在我的線人正要與我擊掌之際,我給了他一個熊式的緊緊擁抱。
“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說謝謝,因為再多的感謝也不足以抵償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線人扭頭看向一旁:“我必須離開了。”
“我們像來時那樣離開,”我說道,“間隔5分鐘的距離。我先下去。”
“不用麻煩了。我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我們一起坐電梯下去。”線人回答說。
他戴上皮手套,摁下電梯按鈕。透過按鈕透明的表面,亮起藍色的光芒。我能聽到液壓電梯以每秒六層的速度,從大廈的中腹位置朝我們快速開來的“嘶嘶”聲。我轉(zhuǎn)向我的線人。
“下一次我什么時候見你?”
門鈴一響,電梯門開了。我朝電梯方向邁了一步。“小心!”線人尖叫道,抓住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拉回來。
我盯著電梯。面前的情形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空電梯架子。如果不是我的線人出于本能的反應把我從這個深淵里拉回來,650英尺的下方,等待我的顯然只有死亡。
我渾身顫抖。陣陣寒意順著我的脊梁不斷地上下竄動。
“踏板。”我喃喃道,聲音小到勉強可以聽到,“踏板在哪兒?”
“我們必須沖出去!”線人說道,“有人控制了電梯系統(tǒng)。他們要對付你!”
“聽著。”他說,“不要坐電梯。不安全。從樓梯下去,同時打電話給警察。警察到這兒的時候,我會利用那段時間乘電梯下到車庫。去吧。現(xiàn)在就去!”
我雙手扶著樓梯間的墻,急促地繞過樓梯的拐角向下沖去。我感覺自己腎上腺素激增,一次跨兩級臺階向下俯沖的速度都能創(chuàng)下紀錄。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不斷撞擊著胸廓,以攫取更多的氧氣。在低一些的樓層,我聽到一個口音像是在國外出生的警衛(wèi)沿著樓梯向我靠近時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呃,生,先生,先生,你還好嗎?發(fā)生了什么?我在第二層接到對講機呼叫有人手動停止了電梯,只有在緊急情況下才能這樣做。”
我抓住這個人的手臂。“請你盡快叫警察好嗎?”我說。在說每個字的間隙,我都拼命地喘氣。這個人掏出對講機,我能聽到從線路那頭傳來的尖厲的聲音。我繼續(xù)跑。5樓、4樓、3樓、2樓、1樓……我推開大堂厚重的金屬門。兩名巡警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外面。旋轉(zhuǎn)門入口那兒已經(jīng)有圍觀的人開始聚集了。
“你是困在電梯里的那個人嗎?”多倫多警員用他胖胖的食指和中指指著我問道。
“這么說不準確。”我咕噥著,搖著頭,真的難以置信,“我正要進電梯,那部電梯少了最基本的組件:踏板。”
這個警員輕聲叫了一下。他的同伴向這邊看過來。那是個很結(jié)實的家伙,長得棱角分明,胡子修得很整齊,手腕上全是毛。
“你知道,年輕人,你還活著真幸運。”這個警員站在那兒,膝蓋微微外張,鞋尖朝外,“這種情況下,活下來的通常只有盲人。他們?nèi)绻麤]有檢查過,看踏板是不是在那兒,永遠都不會進電梯。而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那是理所當然的。黑手黨要干掉什么人的話,最喜歡用這招。”
1996年6月1日,我就快30歲了。就死而言,這個年紀太年輕了。
操他們的!我想,這遠不算完。我們?nèi)匀荒軌蜈A。
我向這個警員提供了相關細節(jié),他不時懷疑地看著我,眼睛盯著我臉的下半部,好像他在讀唇語似的。
有個警衛(wèi)又問了我一次我是否沒事。他頂著溜光的“禿瓢兒”,只有周圍的頭發(fā)稍微修剪了一下。幾個人行道上的行人回憶說,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實男子,大約在警察抵達之前5分鐘,從這座大廈里走了出去。
又有一輛警用面包車和兩名摩托車騎警過來。是的,是的,演出開始了。圍觀的人群開始占據(jù)了舞臺的中心。
錯誤的人記得正確的事,反過來也是如此。一個胖女人,因為正在“減肥”,所以拒絕吃巧克力糖。她說她看見一個人,或者也許是個什么東西,走著,或者說踉蹌著……有個在街邊演奏小提琴的人記起有兩個男人抬著一個中等大小的鋼琴從大廈里出來……有個帶著卷毛狗的年輕女士……
不過,無論這些人可能看見或者沒看見與這起罪案有關的事,他們現(xiàn)在都希望能以某種方式參與進來。是的,是的,他們—— 一大群有著良好愿望的人、旁觀者、麻木的人、裝深沉的人參與進來了。
把筆放一邊兒去。演出結(jié)束了。先生,下臺了,戴上你的墨鏡!警官,別再往你的便箋簿上亂涂了!女士們,先生們,我是否能請你們所有人,把你們的個人物品都裝回你們想象的匣子里,離開這里?演出,結(jié)束了!
一個流浪漢把一支抽了一半的雪茄塞進嘴里。一個留著長鬢角的瘦子衣冠楚楚地從旁邊經(jīng)過,假裝沒注意這里,甚至連頭都沒轉(zhuǎn)過來。兩個賣熱狗的小販黑著臉,推著他們的肉腸越過有軌電車的軌道,往街這邊走。一個巡警搖著頭,沖他們吹哨,要他們走開。
我走了,朝著另外的方向,和來時走的路一樣。在安達盧西亞,6月1日已經(jīng)是夏天了,但是這里還要有兩個月才到夏季。
邊上走過一對男女,拉著手。那男的顯然是個俄羅斯人,剃了個“刺猬”頭,正在抱怨一個叫萬尼亞的人的飲食習慣。他讓我想起我出生的地方,以及最開始把我推到所有這一切里來的人。
第二章 高地人,1992
我卷進這個叫彼德伯格俱樂部的秘密群落,始于1992年秋天。10月的某天,我接到住在巴黎的一個俄裔移民的電話。他之前從紐約發(fā)行的俄文日報上讀到了我的家庭的境況。那篇報道的內(nèi)容是關于我們一家被迫背井離鄉(xiāng)十周年的。他希望能夠和我見個面,商討“絕對非常重要的事”。幾周后,我們在多倫多楊街著名的西班牙餐廳塞哥維亞見了面。
當我作出那個宿命般的決定——去見這個人(我不能公開他的身份,而只稱他為“弗拉基米爾”)——我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里,紅色是“跑”,綠色是“射擊”,黃色、橘色,以及其他顏色都不存在。這是一個完全反直覺的世界,除了精挑細選的一小部分人(這些人與這個間諜或是反間諜的世界有著某種接觸或聯(lián)系)之外,所有人都不熟悉這個世界。大多數(shù)人每日的生活勞作是接觸不到這個與我們的天地并行的世界的。但是,相信我,它在的,就在那兒:一個充滿了虛偽、謊言、兩面派、含沙射影、訛詐和賄賂的糞坑。那是一個荒誕不經(jīng)的世界,到處是雙面或是三面間諜,不斷變動的忠誠、瘋狂的職業(yè)殺手、被洗腦的骯臟的行動特工、雇傭軍。這些人最主要的收入源自政府運作的最骯臟、最卑鄙的破壞性行動——都是那種永遠不能見光的事。
這些人畢生都在刀尖上跳舞,最輕微的危險也會讓他們遁跡無形。因為大多數(shù)人愿意相信這些只可能存在于詹姆斯·邦德電影里,所以請記住我的話:大多數(shù)我們每日里所看見到的、聽到的、讀到的,都由這個與我們并行的世界所決定。如果你想在這些人的世界里幸存下來,就必須按照他們的標準行事,永遠不要以他們的行為評判他們,也不要相信他們準備告訴你的大多數(shù)事情。我曾經(jīng)見過一流的專業(yè)記者被嚇昏了頭,無法評估他們才剛見證的事實。
我先到塞哥維亞,叫了杯喝的,坐到了靠墻的角落里,等著。10分鐘后,弗拉基米爾出現(xiàn)了——瘦高個兒,穿著講究,長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他走到我身邊,兩只靈巧的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向侍應生示意。
“威士忌。”他說話時幾乎聽不出俄羅斯口音,這表明他已經(jīng)在國外生活了很久。他在我面前坐下,然后用鋼筆尖把他漿洗過的白襯衣上一根橘色的線挑掉。我立刻意識到,這個人絕不是普通的俄羅斯移民。
“聽著。”他向桌邊靠了靠,說道,“你對這里的老板了解多少?”
“他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回答說,“這就是為什么我安排我們在這里見面的原因。”
他臉紅了,連忙點頭,如釋重負般地看著我。餐廳另外一頭,一個胸口插著噴了香奈兒香水手帕的胖胖的生意人,正試圖勾引一位穿著時髦的年輕女士。
弗拉基米爾取出一只有點磨損的黑色皮質(zhì)手提箱,看起來挺沉,然后小心地放在腿上。“咔噠”兩聲之后,鎖開了。他伸出拇指,小心地把箱子打開。箱子里面滿是文件,全都整齊地裝在各種顏色的文件夾里。
接下來的兩小時里,弗拉基米爾帶我“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事件,并永遠地粉碎了我原本寧靜的世界。我所看到的文件消除了我對自己聽到和看到的事情的所有基于真實性的疑慮。他率直、誠實,愿意回答我對他提出的任何問題,這讓我對他很有好感。所有的一切都擺在那兒:一個三邊委員會精心策劃了菲律賓總統(tǒng)斐迪南·馬科斯的下臺;討論刺殺肯尼迪總統(tǒng)的備忘錄;1980年12月5日,羅馬俱樂部一個關于未來學研究的國際性民間學術團體,也是一個研討全球問題的智囊組織。成立于1968年6月,總部設在意大利羅馬。——編者注在華盛頓特區(qū)開會,贊同并接受他們的“2000年全球報告”—— 一份全球殺戮藍皮書;克格勃的“基辛格檔案”;等等。
不過,在我完全認可弗拉基米爾的證據(jù)之前,我需要確信,這個人不是一個“蜜罐”—— 一個有真實資料在手的情報員,被控制他的人放出來,目的是吸引人參加一場非常危險的自由競賽。這個游戲我是新手,對我來說,黑色還是黑色,紅色是停,綠色是走,黃色意味著要小心。我花了很長時間來習慣這樣一個事實——這些人,把他們自己的“家法”強加給競賽。而且,為了活下來,你必須聽他們的。
幾年后,我終于知道弗拉基米爾為什么來找我。他是一個雙料間諜,為克格勃和軍情五處工作。也許是上述機構(gòu)中的某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他很絕望,很擔心自己的生命,所以當他看到那篇關于我的家庭的新聞報道,他發(fā)現(xiàn)也許有人能幫他:我的祖父是一位前克格勃反間諜軍官。
弗拉基米爾原本希望,這個交易或許能幫他重回游戲。他曾試圖擺脫他的控制人,現(xiàn)在他們在追蹤他。他需要些東西來和那些希望他永遠閉嘴的人交易。他覺得,我,或者說是我的祖父,能夠給他牽線搭橋。因為我在多倫多認識很多媒體的人,能夠說動他們刊載他的故事,而我的祖父在軍情五處仍然有足夠的影響力。
一周后我又與弗拉基米爾取得了聯(lián)系。我們的電話交流同樣離奇和瘋狂。我再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那個并行的世界。在那里,什么都不確定,每個詞組都用代碼表達。在他向我狂轟濫炸的那些數(shù)字和日期中,我唯一努力記得的就是UP AR 340-18-5。這使我在情報機構(gòu)的聯(lián)系人能夠據(jù)此追蹤到高度機密的原始的“瞭望臺行動”——這是美國政府在1974年至1984年期間,為了給反共活動提供經(jīng)濟支援而做的一樁秘密的販毒勾當。這件事同樣需要應付民眾的監(jiān)督。
“也許他正試圖告訴我他正被監(jiān)視。”我推測。我急切地期待著他再打電話來,但他再也沒有那樣做。
遺憾的是,弗拉基米爾消失了;而那個秘密群落的黑暗世界,以及政府的“帳外”行動卻沒有。弗拉基米爾向我描述的那個把我的世界弄得七零八落的彼德伯格俱樂部,永遠地改變了我的生活。“彼德伯格”成了“由一個世界政府統(tǒng)治”的同義詞。而那個遙遠的并行世界則進入了我的行動范圍。
我變成了他們的一員,一個間諜,一個幽靈,一個鬼……在刀尖上跳舞,一看見危險就消失:一個影子舞者。在美國,他們叫我“高地人”。高地人(highlander),傳說中具有不死能力的武士,源自Christopher Lambert領銜主演的《挑戰(zhàn)者Highlanders》系列電影。——譯者注
第三章 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建立
想象一下,有這樣一個秘密俱樂部,在那里,總統(tǒng)、總理、國際銀行家以及將軍們摩肩接踵;優(yōu)雅的王室成員女伴確保所有人都和睦共處;那里的人發(fā)動戰(zhàn)爭、操縱市場、控制歐洲;說著他們從來不敢公開說的話。這就是彼德伯格俱樂部,它是世界上所有組織中最為機密的一個。之所以沒有人愿意打破這個組織所共謀的靜默或者站出來揭露它的原因,在法國廣播播音員斯瑞·塞貢札克的話里可以找到:“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太有權(quán)勢了,他們無所不在,所以不會暴露。”
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的秘密激發(fā)了諸如羅伯特·魯?shù)卖斈贰⑸w伊爾·林德斯等小說家的想象力。他們書中秘密組織的原型就是基于彼德伯格俱樂部已公開的一些事實。這些小說描述了這樣一個事實,就是當世界范圍內(nèi)某個政體需要更迭 ——無論這是基于支持某個福利國家的需要,或是改變不穩(wěn)定的資本流向——只有權(quán)力掮客們的某個世界組織決定要解決這個問題,并把它列在了他們的會議日程上,它才會發(fā)生。
荷蘭親王本·哈德相信,如果負責任且有影響力的領導人能夠在他們公開的姿態(tài)背后實際控制世界事務,那么,嚴重的經(jīng)濟下滑,比如“大蕭條”,是可以避免的。出于這個原因,1954年,他被授命組織那些“志趣相投”的代表們召開第一次會議。這些代表來自世界經(jīng)濟、政治、工業(yè)、軍事領域的所有方面。1954年5月29日至5月31日,他們在荷蘭烏斯特比克的彼德伯格酒店開會。會議結(jié)束時,與會者同意成立一個秘密團體。
大部分的報告稱,最初的成員在酒店訂立公約之后,把他們的聯(lián)盟稱作彼德伯格俱樂部。然而,作家吉歐格斯·C·海頓發(fā)現(xiàn),這位德國出生的本·哈德親王在20世紀30年代早期曾是德國黨衛(wèi)軍的一名軍官,同時也是法本化學工業(yè)公司某附屬機構(gòu)的董事會成員。在海頓的著作《強奸憲法》、《自由之死》里,他聲稱,本·哈德親王在公司管理中利用他的納粹歷史,鼓勵“超級秘密決策集團”成員稱他們自己為彼德伯格俱樂部,以紀念法本公司高層倡議組建的海因里希·希姆萊【海因里希·希姆萊(1900—1945),二戰(zhàn)德國納粹蓋世太保總管,曾妄想取代希特勒,被希特勒下令逮捕。希姆萊逃竄過程中被盟軍俘獲,服毒自殺。——編者注】的“朋友圈”——這個朋友圈由一些創(chuàng)造財富的精英所組成,從希特勒早期受歡迎開始,一直到納粹德國失敗而解散。他們?yōu)橄D啡R在國家社會主義計劃中所給予的保護而回報其大筆的酬勞。戰(zhàn)后,當本·哈德親王成為荷蘭皇家殼牌公司(荷英企業(yè)集團)首腦后,荷蘭皇室小心地將親王的這段背景隱瞞起來。今天,這家富有的歐洲石油公司也是彼德伯格俱樂部圈內(nèi)成員之一。
在1954年的第一次會議上,制定了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的目標和任務。據(jù)一個觀察家稱,他們的口吻是一貫的:“彼德伯格所有會議的目的都是為了在歐洲和美國之間產(chǎn)生‘精英意志’,就聯(lián)合統(tǒng)治整個世界在政治、經(jīng)濟和戰(zhàn)略上達成一致。北約組織是他們采取行動進行顛覆的主要基礎,因為該組織可以為他們的‘永久戰(zhàn)爭’計劃提供舞臺,或者至少讓他們可以使用‘核訛詐’政策。”
當我們一層層揭開這個秘密,把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的真實目的(碰巧這些對于當時的法國總統(tǒng)查爾斯·戴高樂將軍來說,實在是再明白不過了)大白于天下之時,我會詳細講述這一切的。
政治研究員羅杰·曼尼威在他1967年10月的時事通訊——《法國外交政策》里,分析了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和戴高樂的關系。他的研究報告觀點從一開始就令人震驚:“所有法國與彼德伯格俱樂部有關的人,比如喬治·彭皮杜、安東那·比內(nèi),以及蓋伊·莫勒這些打壓派,都是查爾斯·戴高樂核政策的強烈反對者。”彭皮杜是總理,比內(nèi)和莫勒都是法國政府的部長。
彼德伯格俱樂部為什么如此呢?因為集團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以核威懾為攻城槌,對付那些不服從的國家,把歐洲自由國家的主權(quán)交給由彼德伯格俱樂部控制的英美世界政府。為了控制歐洲,即使法國的核力量是遏制蘇聯(lián)核威懾的關鍵力量,消除法國的核威脅仍然是必須的。戴高樂的傳記作家讓·拉古居爾寫道:“戴高樂必須在歐洲建立起無可爭議的實力地位,來對付英國以新世界帝國主義秩序為目的的自由貿(mào)易政策。這就是為什么法國必須成為世界三極中的一極,而不只是歐洲大教堂里的一根柱子的原因”。
如果我們分析一下從1954年以來的彼德伯格俱樂部會議日程,尤其引人注目的就是,將所有分歧都統(tǒng)一于美國和歐洲那些精英分子的意識形態(tài)。舉例來說,1955年彼德伯格會議總報告的第7頁赫然寫道:“消除西歐各國與美國的誤解以及可能的猜疑,以面對一切困擾世界的危險。”
1954年以來,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代表了所有西方國家的精英和財富——金融家、企業(yè)家、銀行家、政治家、跨國公司商業(yè)領袖、總統(tǒng)、總理、財政部長、國務卿、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代表、世界傳媒集團的總裁、軍隊的首腦。
2005年9月,為了消弭對彼德伯格俱樂部一樁陰謀的指責,集團73歲的主席艾蒂納·達維格農(nóng)子爵史無前例地會晤了BBC的比爾·海頓。會見中,他表達了集團秘密會議的初始目的:“我只是想,那些有影響的人喜歡與同樣有影響的人在一個他們可以自由交流的論壇交流。在這里,他們可以審視各自的觀點,沒有批評家和公眾對他們的觀點進行爭論。”達維格農(nóng)否認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想要建立全球統(tǒng)治階層,“因為我不相信有這樣一個全球統(tǒng)治階層的存在”。相反,他聲稱,“商業(yè)影響社會,政治影響社會——這都很平常。并不是商業(yè)要和經(jīng)由民主選舉產(chǎn)生的領導們競爭世界的領導權(quán)”。
戰(zhàn)爭通常因為拓展疆域而起,但是在現(xiàn)在這個全球性的時代,商業(yè)和政治共同決定著國家存亡,這其中,經(jīng)濟居于主導地位。不管彼德伯格俱樂部主席說什么,有一點毫無疑問——該集團用經(jīng)濟控制著世界貿(mào)易。實際情況是:公眾對他們每年舉行的會議并不知情。他們秘密聚會,討論全球戰(zhàn)略,在廣泛的問題上達成共識。這種保密令人懷疑。而我的目的,就是揭開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的秘密,昭示這個秘密的世界領導人和連鎖機構(gòu)的俱樂部,是如何試圖通過他們所操縱的、由美國為管理者的“國際法”,使所有自由國家屈從于他們的游戲規(guī)則的。
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經(jīng)營”著世界各國的中央銀行,因此可以決定貼現(xiàn)率、貨幣供應水平、利率、黃金價格,以及哪些國家能夠得到貸款。通過控制商業(yè)鏈條上的貨幣和流動,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為他們自己賺取了數(shù)以百萬計的美元。是“錢”和對權(quán)力的貪欲驅(qū)使著他們。
自艾森豪威爾之后,歷任美國總統(tǒng)都是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他們并不全都親自參加會議,但都會派出各自的代表。和大多數(shù)英國政府的主要成員一樣,前英國首相托尼·布萊爾是又一個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甚至一貫高姿態(tài)的加拿大前總理皮埃爾·特魯多,也是該集團的成員。之前,被集團邀請的人還有,聯(lián)邦儲備銀行前主席艾倫·格林斯潘、希拉里和比爾·克林頓、約翰·克里、美林達和比爾·蓋茨、理查德·珀爾等。
彼德伯格的成員還包括那些控制著你的視野和閱讀的人——比如傳媒界的戴維·洛克菲勒、臭名昭著的康拉德·布萊克(他之前擁有從《耶路撒冷郵報》到加拿大最新的《國家郵報》等超過440家媒體出版機構(gòu))、埃德加·布隆夫曼、魯珀特·默多克,以及維亞康姆集團(國際傳媒集團,涉及幾乎所有傳媒主要產(chǎn)業(yè)領域)首席執(zhí)行官薩默爾·雷德斯通。是他們保護著這個秘密集團的秘密,而這可能就是為什么“彼德伯格”這個名字對你來說很新鮮的原因。
不論你看哪里——政府、大商業(yè)機構(gòu),任何其他謀求形式權(quán)力的機構(gòu)——他們實行控制的關鍵就是保密。所有會議,諸如經(jīng)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會議、G8會議、世貿(mào)組織會議、世界經(jīng)濟論壇、各國央行會議、歐盟部長理事會和歐盟委員會、歐盟峰會、政府內(nèi)閣會議,以及數(shù)不清的智囊團會議等等,都是在緊閉的大門之后舉行的。這樣做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們不想讓你和我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那條為了掩蓋事實的著名借口——“這不符合公眾的利益”—— 真實的意義是,如果公眾獲悉他們在討論什么,決定什么,這就不符合那些權(quán)力機構(gòu)的利益。
除了這些通常的不情愿舉行公開會議的理由之外,保密原則還出于論壇和會議自身考慮。比如,總的來說,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會議舉行的地點,更不用說他們在會議上計劃什么、討論什么了。每年1、2月間在丹佛舉行世界經(jīng)濟論壇,四五月間舉行彼德伯格會議和G8會議,九月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會議和世界銀行會議。出現(xiàn)了某種國際共識,這個共識為一個又一個會議所沿用。但這并不是哪個會議發(fā)起的。(不過)這個共識成了G8會議經(jīng)濟公告的基礎背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阿根廷會議內(nèi)容調(diào)整后,這一共識即被同時通知與會者;這也是美國總統(tǒng)向國會提案時的共識。
根據(jù)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1989年會議文件草案,首次會議“產(chǎn)生于大西洋兩岸諸多領導人,對西歐和北美沒有像他們本該做的那樣,在關鍵的重要事務上緊密合作而表示的關注。彼德伯格認為,定期的、沒有記錄的討論將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戰(zhàn)后的困難時期,以及影響西方國家的復雜力量和主要趨勢”。
世界上最有權(quán)勢的兩個家族中的主要成員,羅斯柴爾德勛爵和勞倫斯·洛克菲勒,為了使歐洲區(qū)域化的秘密目的,親自挑選了100位世界精英。根據(jù)目前已卸任的菲亞特公司領袖喬瓦尼·阿涅利所說的那樣,“整合歐洲是我們的目標,在政治家們失敗的地方,我們企業(yè)家希望獲取成功”。
倫敦《觀察家》報的威爾·赫頓參加了1997年的彼德伯格會議,他說:“這里不制定政策,全是討論,有些只是普通的陳詞濫調(diào),但會議就制定世界政策的基礎背景形成了共識。”
據(jù)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創(chuàng)始人、荷蘭親王本·哈德授權(quán)的傳記記載(該傳記的作者是阿爾登·哈奇),每一個彼德伯格會議的與會者都被“神奇地免除了公務”,來參加會議。他們成為“在會議期間各自國家的普通公民”。本·哈德親王逝世于 2004年,他是荷蘭女王貝婭特麗克絲的父親,也是英國菲利普親王的密友。“當這些構(gòu)成整個西方世界的代表從彼德伯格會議離開時,”親王說,“他們帶著集團的共識。具有無上權(quán)力的彼德伯格俱樂部,試圖通過成員的討論解決分歧,以達成一致,并因而當然地對出席會議的成員擁有重要的影響。”
事實上,從彼德伯格會議閉幕時起,所有那些在每年彼德伯格會議上討論達成的各個領域里的共識,就被這些在政治和商業(yè)上強力的利益相關者通過主流媒體不遺余力地宣揚開來;與此同時,這些共識也成為駕馭那些顯然是不同派別的國際力量的共同政策。一切似乎看來都“仿佛出于偶然”。
會議概要
盡管有很多公司曾經(jīng)嘗試過,但沒人能買到會議入場券。彼德伯格俱樂部指導委員會決定被邀請人——倫敦《衛(wèi)報》的稱呼很恰當:“彼德伯格人”。這些人的資格在秘密會議的50年時間里,一直都沒有改變。從本質(zhì)來說,他們在尋找熱衷于統(tǒng)一世界秩序的人,一個費邊式社會主義者——費邊主義者堅信他們所說的“對社會一切活動的民主控制”。核心的字眼是控制。通過世界政府來實現(xiàn)最佳的、對個體的控制。
根據(jù)我在該指導委員會內(nèi)部的消息人士稱:“被邀請者必須獨自前來;不能帶妻子、女朋友、丈夫或是男朋友。個人助理【即全副武裝的保鏢,通常都是前中央情報局和軍情六處(MI6)的人。——譯者注】不能出席會議,吃飯也必須在不同的廳。即使是戴維·洛克菲勒的私人助理都不能和他一起吃午飯。與會者絕對禁止接受記者采訪。”
為了保證會議的隱秘氛圍,彼德伯格人在會議期間(通常3到4天)租用一家酒店,整座建筑里的所有其他客人都會被中央情報局和當?shù)氐拿孛軝C構(gòu)清走,以確保會議代表完完全全的隱秘和安全。會議酒店的所有圖紙都被列為機密,工作人員也將被徹底甄別——質(zhì)詢他們的忠誠度、核實他們的背景、調(diào)查他們的政治傾向。所有可疑人員在會議期間都被排除調(diào)開。
1998年會議期間,“每輛配送的車輛都被帶著警犬,身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警察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徹查,然后被護送去往酒店的入口。全副武裝的軍警在周圍的樹林里出沒,入口處的守衛(wèi)都是方下頜,戴著秘密工作使用的耳機。任何無力控制這個星球的人【指非彼德伯格會議代表。——譯者注】接近酒店都被攔了回去。”
東道主國家的政府負責所有與會者及其隨從的安全。為了保護這些權(quán)勢精英的融洽和秘密,他們不惜動用軍隊、情報機構(gòu)、國家及地方警力以及所有其他的私人警衛(wèi)。與會者不用遵從東道國的現(xiàn)有法律法規(guī),比如必須通關檢驗、攜帶適當?shù)纳矸葑C明(比如護照)。這些對彼德伯格人都不作要求。他們舉行會議的時候,任何不在“準予進入人員名單”上的人都禁止接近酒店。這些精英們通常帶著自己的廚師、侍應、秘書、接線員、勤雜工、保潔人員以及安全人員。
比如,2004年的會議就是在斯特雷薩的波羅米斯大酒店舉行。酒店有 “174個忠實再現(xiàn)了‘美好時代’時期【指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前的法國,法國巴黎當時歌舞升平,盛況空前。——譯者注】風格的房間;神圣羅馬帝國時代或者 Maggiolini風格的建筑結(jié)構(gòu),加上花團錦簇的窗簾,溫暖斑斕的色彩,Murano【意大利威尼斯附近的一個小島,以生產(chǎn)玻璃制品著稱。——編者注】的吊燈,更為這種風格增色。大多數(shù)朝向湖水的房間都有獨立的陽臺,所有的浴室都有一個旋渦式泳池,地上鋪著意大利大理石。套間里富麗堂皇——令人引以為傲的精致藝術品,嵌飾的房頂、雕塑、巨大的旋渦式浴室。皇室套間里除此之外還有獨立的淋浴”。
代表們的住宿費用都由彼德伯格俱樂部支付,每個房間通常為1200歐元。米芝蓮三星主廚準備飯食。事實上,選擇酒店的其中一個標準就是該酒店是否有最著名的廚師。另外一個標準是該城市的規(guī)模(通常是一個小鎮(zhèn),遠離大都市的聚光燈和好奇的民眾)。小鎮(zhèn)還有額外的優(yōu)勢——那些私人助理可以帶著槍,全面監(jiān)控每一個人而不會被人質(zhì)疑。電話、房間服務以及洗衣費用由與會者自己支付。
2003年,凡爾賽特里亞農(nóng)宮的一位工作人員告訴我,三天里,戴維·洛克菲勒電話費達到14000歐元。根據(jù)同樣是一位彼德伯格人的消息人士所說,四天“全球主義者的節(jié)日”賬單高達1000萬歐元并不夸張。這比保護美國總統(tǒng)或是做國際訪問的教皇的花費要多得多。當然,沒有什么總統(tǒng)或是教皇比彼德伯格俱樂部更重要。
會議通常有四次——兩次在早上,兩次在下午。周六除外,那天只有早上開會。周六中午到下午3點,彼德伯格人在他們的私人助理陪伴下打高爾夫、游泳、乘事先預備好的游艇或是直升機游覽。
會場座席按字母表順序循環(huán)排列。第一年翁貝托·阿格涅利(現(xiàn)已卸任的菲亞特主席)坐第一排,第二年德國郵政世界網(wǎng)絡公司及德國電信的主席克勞斯·祖文克爾就可能坐他的位置。
每個國家派一個代表團,通常有三個人:一名企業(yè)家或商業(yè)領袖、一名高層部長或議員、一名居于主導地位的報刊主編或公共知識分子。美國由于它的經(jīng)濟規(guī)模而擁有最多的與會者。小一點的國家,比如希臘和丹麥,只有兩個席位。會議通常最多有130名代表,其中,三分之二的與會者來自歐洲,剩余的來自美國和加拿大。(墨西哥全球主義者屬于實力略遜的姐妹組織——三邊委員會。)
三分之一的代表來自政府和其他政治機構(gòu),剩下的三分之二來自企業(yè)、金融、教育、人力資源及通信行業(yè)。大多數(shù)的代表都英語流利,同時還會說法語。
彼德伯格規(guī)則的演進
從一開始,彼德伯格俱樂部就由一個小型核心領導。這個核心從1954年以來一直由“智者”組成的委員會任命。該委員會由歐洲人擔任主席,歐洲和美國各出一名秘書長,還有一人負責財務。根據(jù)彼德伯格非官方的媒體報道,每年的邀請只發(fā)給那些“重要的、令人尊敬的人。藉由這些人的智慧、個人交往以及在國內(nèi)外事務中的影響,能夠擴大彼德伯格俱樂部的目標和資源”。
彼德伯格會議所遵循的章程是1919年在凡爾賽巴黎和平會議之后,由位于查塔姆大廈的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RIIA)制訂的。“查塔姆大廈”通常都是指查塔姆研究院本身,而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是英國君主政體外事政策的執(zhí)行機構(gòu)。根據(jù)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的規(guī)定:“按照查塔姆研究院的章程所舉辦的會議或其中部分會議,與會者可以自由使用所得到的信息,但發(fā)言者以及其他與會者的身份及屬地不得公開;也不得提及該信息來源于本研究院的某次會議。”
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創(chuàng)始人們以查塔姆研究院的規(guī)定為基礎,是因為這樣可以讓人們以個人身份表達觀點。這些觀點可以不代表他所在的組織,從而鼓勵自由討論。“如果不用擔心因公開引用他們的話而影響他們的名譽或引發(fā)牽連,人們通常會覺得更放松。”
2002 年,應用該規(guī)則得到了批準,而且措辭更為嚴格:“查塔姆研究院的會議可以‘記錄’,或是遵循查塔姆研究院的規(guī)定。在后一種情況下,同意某會議或是其部分會議內(nèi)容應該嚴格保密并遵從查塔姆研究院的規(guī)則,以助于發(fā)言者自由討論。查塔姆研究院的規(guī)定確保‘大墻’之內(nèi)發(fā)言的匿名性,以達成更好的國際關系。如有違犯,查塔姆研究院將予以懲戒。”
彼德伯格俱樂部將這一著重強調(diào)的規(guī)定銘記于心。盡管與會者宣誓他們以私人身份而不是其各自的官方政府代表,參加集團的年度會議,這種確認仍然不盡可信——尤其是如果你將查塔姆研究院的規(guī)定與美國的洛根法案進行比較的話(更是如此)。后者認為,選舉產(chǎn)生的官員秘密會見有影響的商業(yè)高層以討論或是設計公共政策,絕對是非法的。
洛根法案意圖禁止未經(jīng)授權(quán)的美國公民干涉美國與其他國家政府間關系。不過在該法案將近兩百年的歷史中,看來還沒有基于違反該法案的起訴。但是,有很多司法程序參考過該法案,所以,以該法案作為政治武器并沒有什么不同尋常。
這并不是說,私人身份的公民如果訪問或干涉外國,能夠逃脫所有干系。他們不能非法出口或者出賣武器,當然,除非他們屬于中央情報局。如果是這樣,他們不僅能夠從非法的武器和毒品買賣中獲利,還能干涉獨立國家的秘密事務。
那些蔑視洛根法案,參加彼德伯格俱樂部會議的人有:艾倫·杜勒斯(來自中央情報局)、威廉·富布賴特參議員(來自阿肯色州,羅德學者);迪安·艾奇遜(杜魯門總統(tǒng)的國務卿);納爾遜·洛克菲勒;杰拉德·福特(前總統(tǒng));亨利·J海因茨二世(亨氏食品主席);托馬斯·L休斯(卡內(nèi)基國際和平基金會主席);羅伯特·S麥克納馬拉(肯尼迪總統(tǒng)的國防部長,前世界銀行主席);威廉·P邦迪(前福特基金會主席,《外交事務周刊》外交關系委員會社論撰稿人);約翰·J麥克勞伊(前大通曼哈頓銀行總裁);喬治·F凱南(前美國駐蘇聯(lián)大使);保羅·H尼采(施羅德銀行代表);羅伯特·O安德森(大西洋-里奇菲爾德公司主席,阿斯本人文研究院院長);約翰·D洛克菲勒四世(前西弗吉尼亞州州長,美國參議員);賽勒斯·萬斯(卡特總統(tǒng)的國務卿);尤金·布萊克(前世界銀行主席);約瑟夫·約翰遜(卡內(nèi)基國際和平基金會主席);亨利·福特三世(福特汽車公司掌門人);安德魯·J古德帕斯特將軍(前歐洲盟軍最高司令,后來的西點軍校校長);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卡特總統(tǒng)的國家安全顧問,三邊委員會的創(chuàng)始人);亞歷山大·黑格將軍(曾經(jīng)的北約司令官,亨利·基辛格的前助理,后擔任里根總統(tǒng)的國務卿);以及詹姆斯·洛克菲勒(美國花旗銀行主席)。
彼德伯格的會議通常很坦率,但并不總是能夠達成共識。在過去的幾年里,法國人、英國人和美國人幾乎都忘記了伊拉克。2003年,那時的法國外交部長多米尼克·德維爾潘,公開告訴亨利·基辛格:“如果美國人事先告訴他們伊拉克的真相”——入侵的真正原因是控制石油和天然氣——也許他們,這些法國人,“就不會在聯(lián)合國就該問題的決議投贊成票。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國家并不愚蠢,亨利。”根據(jù)這次會議中的我的消息人士稱,基辛格沉著臉掉轉(zhuǎn)身,走開了。
英國民族主義是彼德伯格的另一個關注點。1998年,在蘇格蘭特貝里會議上,英國首相托尼·布萊爾因為沒有使英國進入歐洲共同貨幣區(qū)而被像頑童一般訓斥。根據(jù)研究記者吉姆·塔克的消息,“布萊爾向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保證,英國會加入(共同貨幣),但由于英國的‘民族主義浪潮’,他首先必須解決‘政治問題’”。
《焦點報》(一份專注于不確切事件的報紙)1998年5月29日文章報道,一名德國人對布萊爾說,“你是穿褲子的瑪吉·撒切爾 ”。這是未經(jīng)雕琢的暗示——鐵娘子撒切爾被她自己的、聽命于彼德伯格俱樂部的保守黨所拋棄,在那些同樣的問題上,其國家元首的位置由雜技演員約翰·梅杰所接任。
約翰·威廉姆斯在他的著作《大西洋主義:歐洲安全的阿基里斯之踵——自我認同與群體意志》中寫道,一些西方精英出席彼德伯格會議“以完善并強化他們的虛擬共識。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對銀行家和商業(yè)大亨好的,對所有其他人都好。所以,為了讓人類過得更好,全球化(這種幻象)不可避免”。
彼德伯格俱樂部創(chuàng)始人之一、奧托·烏爾夫公司主席及首席執(zhí)行官奧托·馮·阿麥隆根,非常罕見地描述過彼德伯格俱樂部會議討論的構(gòu)成——每次會議是如何確定會議議題(所選問題都有簡短的介紹)并隨后討論的。有趣的是,馮·阿麥隆根被當做恢復德國和蘇聯(lián)集團經(jīng)濟關系的紐帶。他是波恩駐蘇的非正式大使,但他的過去卻與納粹德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竊取猶太人財富的惡行牽扯不清。
參與導演了2001年奧托家族公司電視紀錄片的沃納·魯吉姆聲稱,馮·阿麥隆根是納粹在葡萄牙的間諜,參與過出賣希特勒從所征服的歐洲國家央行劫掠而來的黃金,以及從猶太人那里竊取的股票。魯吉姆還聲稱,馮·阿麥隆根從葡萄牙向德國出口鎢(一種用來強化步槍和大炮等武器用鋼的重要金屬)。整個戰(zhàn)爭期間,葡萄牙是唯一一個與德國進行鎢礦貿(mào)易的國家。
另外兩名 2003年彼德伯格會議的英國代表——他們不希望公開身份,解釋說,會議的每個專題小組都由1名主持人以及2到3名成員組成。一共有6個“小組”,每組3 人,控制討論。每組討論時間將近兩小時。大約十分鐘的介紹性發(fā)言之后,討論參與者自我決定何時加入討論,或者舉起1、3或者5根手指示意要求發(fā)言1、3或者5分鐘。發(fā)言1分鐘的人先說,然后是3分鐘和5分鐘的。之后是5分鐘、3分鐘或是2分鐘的問題討論。盡管代表們被要求事先就討論作一定準備,但沒有介紹情況的文件,也沒有記錄。1月份發(fā)布最初的與會者提名名單,3月份確定最終的名單。
為了防止?jié)B透,彼德伯格執(zhí)行委員會提前4個月確定會議的日期,但酒店的名字直到會議開始前一周才宣布。會議開始時,主席重申彼德伯格的程序規(guī)則,然后開始議程的第一項內(nèi)容。彼德伯格會議所有分發(fā)給成員的資料都是:“個人的,絕對保密的,不能公開的。”
第四章 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
將每年都參與會議的活躍會員和其他偶爾被邀請的成員區(qū)別開來是非常重要的。大約有80名成員多年來經(jīng)常參加會議。被邀請來就其影響領域或?qū)I(yè)學術知識做報告的邊緣人士,對彼德伯格俱樂部背后的正式構(gòu)架完全一無所知,而且也完全忽略集團更大的、全球性的目標。有些人被邀請來是因為彼德伯格人認為,那些人也許在他們的全球主義計劃里可能成為有用的工具,并在隨后幫助其被選舉到非常有權(quán)勢的位置。沒有留下任何印象的一次性被邀請者,自然被扔到一邊了。
最戲劇性的“有益補充”的例子,就是籍籍無名的阿肯色州州長比爾· 克林頓。他1991年第一次參加在巴登-巴登舉行的彼德伯格會議。在那里,戴維·洛克菲勒告訴克林頓,為什么美洲自由貿(mào)易協(xié)定是彼德伯格俱樂部要優(yōu)先解決的問題,集團需要他就此問題提供支持。第二年,克林頓被選為美國總統(tǒng),然后——猜猜怎么了?——他成為美洲自由貿(mào)易協(xié)定的強力擁護者。
下面的清單著眼于一系列的巧合—— 一些重要領導人出席彼德伯格會議的日期以及隨后他們事業(yè)變化的時間:
比爾·克林頓:1991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1992年獲得了民主黨提名,并被選舉為美國總統(tǒng)。
托尼·布萊爾:1993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1994年7月成為黨魁,并于1997年被選舉為首相。
喬治·羅伯遜:1998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1999年8月被任命為北約秘書長。
羅馬諾·普羅迪:1999年出席彼德伯格會議;1999年9月宣誓就職歐盟主席,一直到2005年;2006年,被選為意大利總理。
弗朗索瓦·密特朗測試
1980年12月10日,彼德伯格“300人委員會”命令,正式起用在法國建國伊始就被棄置的社會主義者弗朗索瓦·密特朗為法國下屆總統(tǒng)。根據(jù)約翰·科爾曼的著作《陰謀家集團——300人委員會》對這些事件的敘述,“密特朗正被起用,洗去沉疴,重返權(quán)力”。
密特朗重返權(quán)力的講話表達了他對資本主義的不支持:“產(chǎn)業(yè)資本的發(fā)展是反自由的。我們必須終止它。20世紀和21世紀的經(jīng)濟體制將用機器對人類進行壓榨,首先表現(xiàn)于核能領域,并已經(jīng)產(chǎn)生出可怕的結(jié)果。”
科爾曼的聲音也振聾發(fā)聵:“密特朗回歸愛麗舍宮證明‘300人委員會’強大到足以未卜先知,并運用它的力量或是任何其他的手段,摧毀任何反對力量,使其實際發(fā)生。正如密特朗事件那樣。在此之前的短暫日子里,他已經(jīng)被巴黎的具有洞察力的政治力量集團完全唾棄。”
這個和大部分社會主義政黨的成員一起抵制密特朗的,“具有洞察力的政治力量集團”,就是由讓-瑪麗·勒龐領導的、極右翼的國民陣線。在法國政治活動中,遠在雅克·希拉克總統(tǒng)的苛刻政策之前,國民陣線就一直鼓吹嚴格的移民控制,并在2005年11月引發(fā)法國失業(yè)青年的大騷動。
塑造土耳其的未來
兩名土耳其與會者——土耳其央行行長蓋茲·艾舍爾和土耳其外交部長埃姆·雷薩伊——從1996年彼德伯格王城鎮(zhèn)會議歸來后四天,土耳其政府倒臺了。
事出突然,土耳其總理梅蘇特·伊爾馬茲突然宣布辭職。他的退隱有效地瓦解了由保守黨前總理坦蘇·奇萊爾領導的真道黨與中立的祖國黨所組成的聯(lián)合政府。伊爾馬茲的退隱為親###的繁榮黨領導人內(nèi)吉梅丁·厄爾巴坎重組下屆土耳其政府掃清了障礙。這次政府更迭讓彼德伯格俱樂部有了一次黃金機遇,向基督教歐洲的軟肋施加###教影響,制造種族緊張,從而使該地區(qū)保持動蕩。
葡萄牙行動
據(jù)消息靈通人士稱,2004年意大利斯特雷薩彼德伯格會議提升了大批的葡萄牙成員。那次會議之后,葡萄牙政府領導發(fā)生了重大變化。
鮮為人知的里斯本市市長佩德羅·M洛佩斯·桑塔納,忽然被共和國總統(tǒng)任命為總理。
前總理約瑟·M杜朗·巴羅佐被任命為歐盟委員會主席。
議員約瑟·蘇格拉底,在愛德華多·費羅·羅德里格斯2003年5月25日辭職后被選為社會黨黨魁。愛德華多·費羅·羅德里格斯1999年至2000年間,因警方調(diào)查十五起案件而卷入一場社會及政治危機。據(jù)稱,他涉嫌在國營收養(yǎng)院對未成年人實施性侵犯(這位與該調(diào)查行動關系緊密的消息人士向我確認,危機是由幕后的彼德伯格成員導演的)。蘇格拉底2005年成為葡萄牙總理。
彼德伯格人的副總統(tǒng)候選人
2004年6月,民主黨候選人約翰·克里的前競爭對手,約翰·愛德華茲首次參加彼德伯格會議,他看待美國政治的視角給成員們留下深刻印象。之后,被成員們直接選為克里的競選伙伴。有很多提供消息的人士——我不能公開他們的姓名——都各自證實,會議第二天,在聽了約翰·愛德華茲講述的北美自由貿(mào)易區(qū)的觀點之后,亨利·基辛格致電約翰·克里,內(nèi)容如下:“約翰,我是亨利。我們找到了你的副總統(tǒng)。”
《紐約時代》周刊2004年7月8日的一篇文章,也暗示了這個權(quán)力集團的介入:
是彼德伯格人選的愛德華茲?
今年6月初,大約有120人在意大利斯特雷薩召開的了獨一無二的秘密會議——彼德伯格會議。有些人暗示,愛德華茲是由于得到了與會的亨利·基辛格、梅林達· 蓋茨以及理查德·A珀爾的欣賞,而助他贏得了克里的歡心。愛德華茲和共和黨人拉爾夫·里德在關于美國政治的一次討論中發(fā)言表現(xiàn)非常好,以至于與會者打破彼德伯格戒律,在會議結(jié)束前就鼓起掌來。事前,愛德華茲先生曾去過布魯塞爾會見北約官員,宣傳他的外交方略。
實力伙伴
為了弄明白是誰控制著北約的領導權(quán),控制著世界上最大的軍事行動或是今天的世界各國軍隊,你只需要看看那些屬于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北約秘書長就成了:約瑟夫·倫斯(1971—1984)(括號內(nèi)時間為任職時間,下同。——編者注)、卡靈頓勛爵(1984—1988)、曼夫雷德·沃納(1988—1994)、威利·克萊斯(1994—1995)、賈維爾·索拉納(1995—1999)、羅伯特森勛爵(1999—2004)、夏侯·雅伯將軍(2004— )。有如此的軍事聯(lián)系,有部隊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在諸如波斯灣、伊拉克、塞爾維亞、波斯尼亞、科索沃、敘利亞、北朝鮮、阿富汗等地區(qū)實施彼德伯格俱樂部的政策變得是多么容易。
有件事情很有趣,1956年8月,約瑟夫·雷廷格爾在彼德伯格報告第十一頁上寫道:“集團可能是各種倡議的制造廠,但我們決定,集團不將任何新概念和倡議付諸實施,而是將它們交由某些人或組織去進一步發(fā)展。”
事實上,在1954年會議最后一天的開幕辭上,彼德伯格執(zhí)行委員會就遞交了一份提案(總報告的第8頁):如何使歐洲防務委員會并入北約,以使之成為一個“決策的核心機構(gòu),能夠采取政治、經(jīng)濟及軍事行動”。因此,會議決定,彼德伯格人要通過北約控制歐洲事務。
前美國國防部長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以及以色列將軍彼得·薩瑟蘭(前歐盟委員會委員、高盛及英國石油公司主席)是彼德伯格的活躍會員。2000年,拉姆斯菲爾德和薩瑟蘭在瑞士能源公司和阿西布朗勃法瑞公司(ABB)董事會任職,賺了一些錢。由于阿西布朗勃法瑞公司(ABB)向朝鮮出售了兩座輕水核反應堆,而使得他們的秘密聯(lián)盟公之于眾。不用說,正在公開宣傳其“安全第一”政策的英國石油公司就更不會講這些了。
過去30年里的每一任英國首相,都覺得必須參加彼德伯格會議。事實上,有些人說,彼德伯格俱樂部是軍情六處在皇室國際事務研究院指導下的一個真正的創(chuàng)舉。“英國情報機構(gòu)的這個計劃,是為了讓約瑟夫·雷廷格爾(后來的歐洲行動組織主要創(chuàng)始人之一)能夠在歐洲各國政府和美國政府的背后,把彼德伯格俱樂部組織成真正的權(quán)力掮客。”
按照另外一個觀察家的說法,“雷廷格爾(耶穌會會士)從美國國務院得到秘密資助,并且一直通過中央情報局國際組織處的頭兒托馬斯·布雷登,獲得大量援助。”
約翰·科爾曼在《陰謀集團》中寫道,這個主意得自阿拉斯泰爾·布昌(皇室國際事務研究院的董事會成員、圓桌會議成員、特威茲穆爾勛爵的兒子)和鄧肯·桑迪斯(卓越的政治家、已故的溫斯頓·丘吉爾的女婿)。后者是雷廷格爾的朋友,也是一名耶穌會牧師,還是33等級共濟會會員。
英國《觀察家報》 1963年4月7日作了如下報道:“那些人(彼德伯格人)主張,未來是屬于政治家的,他們彼此間流傳著這樣的話——嚴肅的國際事務問題太過復雜,因而不能交給那些外交家們。然而,他們討論的‘保密程度’顯示出,他們只是在追求一件事:有效控制世界人民。不過他們把自己精心掩飾起來,將政府職責交到了那些傀儡政客的手中。”
事實上,彼德伯格俱樂部也許是1902年成立的英國協(xié)作俱樂部(Britain Coefficients Club)的天然外延。彼德伯格俱樂部成立之前半個多世紀的1903年,阿爾弗萊德·米爾納勛爵在圣阿爾敏斯酒店會議上就他對未來的看法發(fā)表講話。在那個會議上,米爾納強調(diào)了這樣的觀點:
我們必須實行精英統(tǒng)治——不是指特權(quán),而是基于對世界的了解和必要的目的性——否則人類最終將會失敗…… 這在民主政體來說是尤其困難的。如果整個人類能夠擁有很高的教育水平和那些創(chuàng)造性的、我們所期盼的自由,那么實現(xiàn)更好、更有活力的社會類型的可能性就大得多。如果現(xiàn)在,那些擁有權(quán)力、閑暇和自由來應對富于想象力的訴求的人們,不能贏得集體的自我發(fā)展,那整個人類都無法做到。解決的辦法并不在于直接的沖突。我們了解人類的行為方式,以及人類隱藏在假面背后的內(nèi)心深處,所以我們能夠擊敗民主政治。
在當今這個權(quán)力被分散的社會,我們需要在眾多當權(quán)者、智者、企業(yè)家和有影響力的人中進行有建設性的、富于想象力的工作,以造就具有高度選擇性的、自覺的、開放的、虔誠的精英文化。在我看來,這是人類事務所必須的下一個發(fā)展階段。我認為人類的進步,不該是一群粗鄙的、為基本需求所左右的頭腦的自發(fā)產(chǎn)物,而應是一種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自然結(jié)果——它所針對的就是人類復雜的相互依存性、被解放的能量與求知欲、閑暇時的舉止、為文學和藝術所再造的情感和動機。
回顧一下意大利企業(yè)家、已故的菲亞特主席喬萬尼·阿涅利曾經(jīng)說過的話,就能更通透地理解米爾納勛爵的話:“統(tǒng)一歐洲是我們的目標,在政治家們失敗的地方,我們企業(yè)家希望能夠獲得成功。”事實上,他們成功了。
如果軍情六處需要一張皇室的面孔來給彼德伯格俱樂部公開的支持,以提升它的行動可能性,那么以和歐洲皇室以及眾多頂尖企業(yè)家關系密切而聞名的荷蘭親王本·哈德,就是最理想的聯(lián)系人,所以表面看來他被任命為彼德伯格俱樂部“外交”主席了,但實際上,集團的幕后控制人一直是雷廷格爾。在他1960年6月12日逝世前一直如此。
1957年,丹尼斯·希利開始成為彼德伯格會議領導人。身為英國人的希利是“歐洲行動”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該組織的目的是增進美國和歐洲政治家、商人、頂級官僚和軍隊領導人的相互理解與合作)。集團從一個設在紐約的、名為“統(tǒng)一歐洲之美國委員會”的組織得到資金支持。希利那時對此并不知情,只知道集團是中央情報局的一個前沿機構(gòu),其領導人包括美國戰(zhàn)略情報局(中央情報局的前身)的戰(zhàn)時領導人唐納文將軍,當時的國務卿喬治·馬歇爾,以及無所不在的艾倫·杜勒斯。希利后來被任命為英國國防大臣和財政大臣,權(quán)力僅次于首相。
許多人認為,我是在把一系列著名的巧合聯(lián)系起來,從中發(fā)現(xiàn)陰謀。也許吧。但巧合實在太多了。
第五章 彼德伯格俱樂部的目的
彼德伯格人在追尋后國家主義時代——沒有國家,只有為世界價值所匡正的全球區(qū)域的時代。這就是說,全球只有一種經(jīng)濟,一個政府(不是選舉產(chǎn)生的,而是人為精心挑選出的),一種宗教。為確保他們達成這些目標,彼德伯格人專注于“偉大的技術手段而很少在意代表大眾”。
——威廉姆·夏農(nóng)
彼德伯格俱樂部主要擔心有組織的對抗。集團成員們不希望世界上的普通民眾知道他們在為世界的未來計劃著什么:主要來說,就是一個世界政府(世界公司),它擁有單一的全球市場,由一支“世界軍隊”守衛(wèi),由一個“世界銀行”控制財政,使用單一全球貨幣。
彼德伯格人想要如何實現(xiàn)他們一個世界的愿景,內(nèi)容都羅列在下面的“期望清單”里:
一個國際身份。他們試圖通過向國際組織授權(quán),以內(nèi)部顛覆的方式,徹底摧毀所有國家身份,建立一整套世界價值標準。未來再不許有別的標準存在。
對民眾的中央集權(quán)控制。通過對頭腦的控制,他們計劃引導全人類遵從他們的意愿。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的著作《兩個時代之間:美國在科技時代的角色》中對該計劃藍圖的描寫令人不寒而栗。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的簡歷令人印象深刻:1953年在哈佛獲得了博士學位;洛克菲勒家族控制的三邊委員會創(chuàng)始人之一;卡特總統(tǒng)時期任國家安全顧問;羅納德·里根總統(tǒng)的外國情報顧問委員會成員;喬治·赫伯特·沃克·布什總統(tǒng)國家安全顧問專責小組的聯(lián)席主席。他還是亨利·基辛格的親密伙伴,以出席過數(shù)次彼德伯格會議而聞名。他預計,在新的世界秩序下,沒有中產(chǎn)階級,只有統(tǒng)治者和仆役。
一個零增長的社會。在后工業(yè)化時代,需要以零增長來消滅大眾財富殘余。如果有財富,就會有進步。財富和進步使得執(zhí)行壓制不再可能,而如果你希望將社會劃分成所有者和奴隸的話,你就必須壓制。終結(jié)財富將終結(jié)核能電力及工業(yè)化生產(chǎn)(除了計算機和服務業(yè)之外)。加拿大和美國剩余的工業(yè)將轉(zhuǎn)移至諸如###、秘魯、厄瓜多爾、尼加拉瓜這樣的貧困國家(這里的勞動力很便宜)。這樣,北美自由貿(mào)易區(qū)的主要目的之一就實現(xiàn)了。
一種永久的失衡狀態(tài)。人為制造危機將使民眾不斷受到脅迫——肌體上、精神上、感情上——使得永久的失衡狀態(tài)成為可能。民眾將太過疲憊、虛弱而無力決定他們自己的命運;他們困惑、消沉,以至于“面對眾多選擇,卻總是漠然視之”。
對教育的中央集權(quán)控制。歐洲共同體、“美洲聯(lián)盟”和未來的亞洲聯(lián)盟,他們尋求對教育的更強力的總體控制的原因就是,允許倡導一個世界理念的全球主義者,將世界真實的過去徹底滅絕。他們的努力正孕育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成果。今天的年輕人幾乎完全無視歷史的教訓、個體的自由,以及自由的意義。以全球主義者的觀點,這種安排將簡化教綱。
對所有國內(nèi)外政策的中央集權(quán)控制。美國確實影響了整個世界。現(xiàn)在,彼德伯格人看來要做些事來控制美國總統(tǒng)和他的政策了。加拿大為了保持它自己的主權(quán),正按美國的需要前進。歐洲現(xiàn)在當然是受歐洲共同體的共識影響。
向聯(lián)合國授權(quán)。他們計劃利用現(xiàn)成的聯(lián)合國,使之先從法律上成為世界的政府,并對“世界公民”直接征收聯(lián)合國稅,然后再從事實上做到這一點。
西方貿(mào)易集團。通過擴大北美自由貿(mào)易區(qū)至整個西半球(包括南美洲),最終形成與歐盟類似的“美洲聯(lián)盟”。
擴張北約。就如同聯(lián)合國現(xiàn)在在阿富汗的所作所為一樣,由聯(lián)合國在全球更多的動蕩地區(qū)進行干涉,而北約則作為聯(lián)合國的世界軍隊。
單一司法體系。國際法庭成為世界的唯一司法體系。
單一社會福利狀態(tài)。彼德伯格人幻想一種單一的社會福利狀態(tài)——順從的奴隸得到補償,不聽話的就被消滅。
彼德伯格俱樂部有力量在世界任何國家施加影響,執(zhí)行他們的政策。我們已經(jīng)看到他們的觸角有多長了——他們試圖控制美國總統(tǒng),加拿大總理,自由世界的所有主要新聞媒體機構(gòu),所有重要的政治家、金融家,以及世界上所有主要國家的中央銀行、美國聯(lián)邦儲備銀行及其貨幣供應、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還有所有和聯(lián)合國有關的渠道。擁有如此的聯(lián)系網(wǎng)絡,他們能摧毀任何事物——無論大小,只要是妨礙他們創(chuàng)造統(tǒng)一世界的新秩序。我將通過許多令人毛骨悚然、難以置信的例證來展示這一點。
例如,在《冒險與極端分子》(Picador出版社,2001)一書中,喬恩·龍森描述了在馬島戰(zhàn)爭中,英國政府是如何要求對阿根廷實行國際制裁,但被拒絕的。“在挪威辛迪夫佐特的彼德伯格會議上,英國石油公司的戴維·歐文站出來發(fā)表了措辭嚴厲的講話,贊同進行制裁。然后,這席話就讓很多人改變了念頭。我可以肯定,各國外交部長回到自己的國家,向他們的上司講述了戴維·歐文的話。你怎么知道呢?因為制裁被實施了。”
可是,這個簡單又美麗的國際各國合作的故事卻極少有詳盡的報道。
彼德伯格俱樂部試運行
彼德伯格俱樂部的一個目標就是通過壓制所有的科學發(fā)展,使世界去工業(yè)化。他們從美國入手,首要的目標就是以和平利用核能作為未來能源的低溫核融合實驗。“融合火炬(fusion torch)的發(fā)展將把彼德伯格的‘自然資源有限’的觀念扔出窗外。一個被恰當使用的融合火炬能夠從眾多普通的物質(zhì)中,發(fā)掘出無限的未被開發(fā)的自然資源,從而以某種方式造福人類。這種觀念甚至遠沒有被公眾所了解。”
為什么新世界秩序如此地痛恨核能?按照前英國軍情六處秘密特工約翰·科爾曼的說法,產(chǎn)生大量便宜的電能的核電站是“使第三世界國家擺脫落后的關鍵。有了核能產(chǎn)生的大量便宜的電能和充沛的供應,第三世界國家就能逐漸獨立于使他們處于仆役地位的美國的對外援助,并開始主張他們的主權(quán)”。
對外援助越少,就意味著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對一個國家的自然資源控制越少,也意味著它的人民有更多的自由和獨立。讓彼德伯格和他們的代理人們厭惡的,就是這種發(fā)展中國家掌握他們自己命運的觀念。
這一點,在1955年彼德伯格會議總報告第13頁上得到了確認:“在原子領域,科學發(fā)現(xiàn)不斷超越……不能排除科學家們將新成果交到越來越多的人手中,并且很快‘原子彈就成為窮棒子的臂膀’。同樣,和平利用原子能的應用技術發(fā)展,讓我們幾乎可以預見那無法預見的情形了。”
核能,按照彼德伯格人的理想,不是為這個行星上的窮國服務的。正如在馬島戰(zhàn)爭中所表明的那樣,它們甚至是用來威脅第三、第四世界國家的最可靠的武器。
根據(jù)我自己的調(diào)查渠道,科爾曼同樣肯定了某位彼德伯格委員會高級成員的主張:“隨后推翻阿根廷政府,然后是經(jīng)濟混亂和政治劇變。這些都是為了配合卡靈頓勛爵(前英國外交大臣,彼德伯格俱樂部委員會的另一名高級成員),由基辛格聯(lián)合公司策劃的。”我們還知道,阿根廷行動是由洛克菲勒家族控制的科羅拉多阿斯本研究院策劃的。
這次行動變得如此重要的原因就是,彼德伯格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后工業(yè)時代零增長目標正在解體,所以“阿根廷的例子是對其他拉美國家的一個警告,讓他們忘記他們可能有的民族發(fā)展、獨立和主權(quán)完整的想法”。
選擇阿根廷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因為這個南美最富庶的國家正在向墨西哥提供其所掌握的大多數(shù)核技術。而這是違反彼德伯格人的意愿的。馬島戰(zhàn)爭迅速終結(jié)了這個雙邊互惠聯(lián)盟。毫無疑問,彼德伯格俱樂部更愿意讓墨西哥作為便宜的、血汗勞動力的輸出國,而不是讓它主張自己是一個羽翼豐滿的貿(mào)易伙伴。
更有甚者,由于一連串禁止報道的障礙,甚至于在今天,也極少有美國人認識到,從技術到重型工業(yè)設備,拉丁美洲市場對于美國有多么關鍵。與拉丁美洲的健康貿(mào)易將“激發(fā)眾多衰退的美國公司,并提供成千上萬的工作機會”。
為了防止這一點,彼德伯格人不惜一切代價。
彼德伯格俱樂部干涉主權(quán)國家外交事務
彼德伯格俱樂部干涉國家事務有那么一些方法:
在尼克松政府將與中國建立正式聯(lián)系作為公開政策之前,彼德伯格人就為美國作了決定。
1973 年,在瑞典薩爾特舍巴登會議上,彼德伯格人同意將每桶原油的價格提升至12美元——350%的躍升意味著在美國和西歐制造經(jīng)濟混亂,這是為了提振石油公司下降的效益。對石油短缺的感受造就了階段式的阿以戰(zhàn)爭的舞臺,并為戰(zhàn)爭爆發(fā)前正式簽署的主要價格協(xié)議提供了掩護。
1983年,彼德伯格人得到了當時“極端保守”的羅納德·里根總統(tǒng)的秘密許諾,將5000萬美國納稅人的錢通過他們喜歡的渠道——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轉(zhuǎn)給第三世界和共產(chǎn)黨國家。這個承諾不僅得到了遵守,還發(fā)展成了著名的“布萊迪計劃”。
由于瑪格麗特·撒切爾反對將英國的主權(quán)交給彼德伯格人計劃的超級歐洲,彼德伯格人精心策劃了罷黜鐵娘子的決定。而我們都難以置信地看到她自己的政黨出賣了她,轉(zhuǎn)而支持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卷毛狗——約翰·梅杰。
1985年,遠在美國政府將星球大戰(zhàn)計劃作為官方政策之前,彼德伯格人就已同意全力支持。
1990年,在紐約長島格蘭卡夫酒店的會議上,他們決定提高稅收,以向擁有債權(quán)的國際銀行家支付更多的錢。1990年,彼德伯格俱樂部的杰出人物,喬治·赫伯特·沃克·布什總統(tǒng)簽署了增加稅收的“預算方案”,然后在選舉中落敗。
1992年,集團開會討論讓公眾接受聯(lián)合國軍“通過使用武力,干涉主權(quán)國家的國內(nèi)政策,以及沖突解決方案”這一理念的可能性。2006年渥太華會議期間,《多倫多星報》和《國家郵報》這兩家加拿大的主要媒體在首版整版刊載了彼德伯格人的這一建議。
1996年,在王城鎮(zhèn)彼德伯格會議上,第一次討論了將當時為加拿大政府所擁有的安大略水電集團以數(shù)百萬美元出售的問題。隨后很快,安大略水電集團就解體為五個獨立的公司,并被私有化了。
從 1996年會議開始,一直到1998年期間,科索沃栽在了彼德伯格人的顯微鏡下。彼德伯格人商議建立遵循“托管制”的“獨立”的科索沃,而且,為了使該地區(qū)持續(xù)動蕩、沖突,作為該地區(qū)國界整體重新規(guī)劃的一部分,將南斯拉夫肢解(將擁有35000匈牙利人的南斯拉夫北方省歸還匈牙利),并用西方國家納稅人的錢重建該地區(qū)被摧毀的以百萬美元計的基礎建設。
從2002年彼德伯格會議泄露出的報告說,伊拉克戰(zhàn)爭被一直推遲到2003年3月,而當時世界所有報紙都以為戰(zhàn)爭將在2002年夏天或者秋季發(fā)動。
1999年,肯尼斯·克拉克議員、國家經(jīng)濟研究局主席馬丁·S費爾德斯坦、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副執(zhí)行董事斯坦利·費舍爾、歐洲中央銀行董事會成員奧特瑪爾·伊辛、法國國家銀行行長讓-克勞德·特里謝,在會議上討論了實現(xiàn)單一歐洲貨幣之后,下一步推行“美元化”的事宜。
與歐盟類似,彼德伯格人還討論了建立以日本為首的政治聯(lián)盟——單一貨幣的自由貿(mào)易亞洲集團。
為建立美洲聯(lián)盟而肢解加拿大,最初計劃于1977年,但未在預期內(nèi)的媒體曝光。在1996年王城鎮(zhèn)彼德伯格會議上,彼德伯格俱樂部被迫推遲了他們的計劃。好幾本書都以此為題材,就加拿大的推遲解體作了描述。其中,羅伯特·歐德里斯科爾和伊麗莎白·埃利奧特合作編寫了相關文章的合集《新世界秩序的墮落——加拿大》最為引入關注。
第六章 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傀儡們
羅納德·里根從做加州州長開始政治生涯起,就避免使自己成為強硬、老式的傳統(tǒng)主義者。他讓“洛克菲勒們”成為他的主要顧問。1980年總統(tǒng)選舉時,那些認為“保守的、傳統(tǒng)的美國”會贏得勝利的人們不會想到他們錯得有多厲害。盡管里根保證,如果被選為總統(tǒng),他將解除聯(lián)邦儲備銀行主席保羅·A沃爾克的職務(因為他的反通脹政策),但他一當政就食言了,不再相信共和黨的保守勢力。
也許是巧合,也許不是,英國下院議員安東尼·韋奇伍德·本1980年12月8日告訴在華盛頓開會的社會主義國際的成員:“如果你們把里根‘調(diào)教’好,強化沃爾克的信用崩潰效應,你們就發(fā)達了。”
這席話讓人立刻想到些問題:本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有人在影響羅納德·里根嗎?為什么里根對他自己的政黨食言?為什么他的私人團隊只有洛克菲勒顧問們而排斥其他?
彼德·維克斯·豪爾是里根的“圈內(nèi)人”之一,此人以身為美國費邊主義最高領袖而聞名,他還是彼德伯格關聯(lián)組織——塔維斯托克研究所的成員。1981年,豪爾講過這樣的話:“有兩個美國。一個是19世紀的美國——沉重的、以工業(yè)為基礎的社會;另一個是日漸成長的后工業(yè)社會。后者某種程度上是建立在舊有美國的碎片上的。這兩個世界之間的危機將在下個10年導致經(jīng)濟和社會的災難。這兩個世界本質(zhì)上是對立的,它們不能并存。后工業(yè)世界必將最終摧毀、消滅前者。”
他是在預測美國經(jīng)濟和產(chǎn)業(yè)的終結(jié)。25年前,從一個和美國總統(tǒng)聯(lián)系那樣緊密的人口中聽到這些,是多么不可思議?里根是否可能是彼德伯格俱樂部的一個傀儡,他被放在白宮,為他的主子們完成特別任務?
約翰·科爾曼在他的著作《陰謀家集團——300人委員會》中聲稱:“從存貸款政策和銀行業(yè)的崩潰中可以看出,里根政府采納并應用了該建議(彼德·維克斯·豪爾的建議)。”科爾曼順便也指出,是米爾頓·弗里德曼主導了彼德伯格俱樂部的計劃,“通過里根政府,首先加速鋼鐵制造業(yè)的崩潰,然后是汽車和房地產(chǎn)業(yè)”,從而實現(xiàn)美國的去工業(yè)化。
考慮到彼德伯格人常常看來擁有無邊的權(quán)力,沒有誰有能力與之抗衡,這實在讓人感到不安。撒切爾夫人在首相之位旁落約翰·梅杰之后,對《焦點新聞》的主持人吉姆·塔克說,她認為,被彼德伯格人罷黜是一個“貢獻”,因為英國或是任何其他國家都不該放棄主權(quán)。至少撒切爾夫人還活著,只是被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而意大利總理阿爾多·莫羅就不同了。
彼德伯格俱樂部與刺殺阿爾多·莫羅事件的關聯(lián)
1982年,前情報人員約翰·科爾曼揭露說,意大利前總理阿爾多·莫羅是“基督教民主黨的忠實信徒,他反對讓他的國家‘零增長’和人口下降,因而被刺身亡。刺殺目的是讓意大利與羅馬俱樂部和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命令保持一致——將意大利去工業(yè)化并大量削減其人口”。
科爾曼在《陰謀家集團》中聲稱,全球主義者利用意大利來動蕩中東,這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莫羅計劃通過全面就業(yè)和產(chǎn)業(yè)、政治穩(wěn)定來穩(wěn)定意大利,這將加強###產(chǎn)主義的天主教的勢力,從而大大提高了使中東動蕩的基本目標的難度。”
科爾曼用嚴謹?shù)募毠?jié)描述了這一系列使意大利癱瘓的事件:1978年,莫羅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紅色旅綁架,并隨后被野蠻地槍殺的。他所有的保鏢也都死在冰冷的血泊之中。1982年11月10日,已故之人的摯友,戈賴德·圭爾佐尼(gorrado guerzoni)在羅馬法庭證實,阿爾多·莫羅,這位數(shù)十年來一直勤奮的卓越的政治家,“被皇室國際事務研究院的一名中介人威脅,這個人那時候是美國國務卿”。
科爾曼說,在對紅色旅成員的審判中,“其中一些人證實,他們知道美國高層介入了刺殺莫羅的陰謀”。1982年6-7月間,“阿爾多·莫羅的###證實,她丈夫的死是其生命久已面臨嚴重威脅的最終結(jié)果。這種威脅來自于她稱之為美國高層的政治人物。
法庭問她,她是否可以告訴法庭,這個人指美國政府高層。——譯者注都說了些什么,伊莉諾拉·莫羅的回答完全是圭爾佐尼之前證詞的重復:“要么停止你的政治路線,要么付出昂貴的代價。”
科爾曼在他書中那些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紙頁中敘述如下:“據(jù)法官回憶,圭爾佐尼被問道,他是否能夠確認莫羅夫人說的那個人的身份。圭爾佐尼回答說,是亨利·基辛格(之前他暗示過)。
為什么一名美國高級外交家要威脅一位歐洲獨立國家的主要政治家呢?圭爾佐尼的證詞對美-意關系有著潛在的破壞力。1982年11月10日,這一轟動性的證詞瞬間傳遍西歐。盡管事實上基辛格未被判定為這些刺客的幫兇,但表面看來,美國沒有一家電視臺覺得這條新聞值得任何一個人的關注。
看過本書第二部分內(nèi)容就覺得這種管制不那么讓人驚訝了。
比爾·克林頓的彼德伯格洗禮
作為彼德伯格影響力的終極例證,1991年在巴登-巴登的彼德伯格會議上,比爾·克林頓總被推上總統(tǒng)的寶座。大多數(shù)美國人和世界媒體不知道的是,會后克林頓出人意料地直接秘密訪問了莫斯科。
6月9日,星期二,他與蘇聯(lián)內(nèi)政部長瓦季姆·巴卡京會晤了90分鐘。巴卡京是氣數(shù)已盡的伊爾·戈爾巴喬夫總統(tǒng)內(nèi)閣的成員之一。他那時正忙著競爭激烈的總統(tǒng)選舉,離投票只有六天了。但他還是從他排得滿滿的日程中抽出時間,會見在國際上毫無名氣的阿肯色州州長。為什么呢?
巴卡京先生隨后的職業(yè)生涯也許能提供一點兒線索。盡管戈爾巴喬夫在總統(tǒng)競選中落敗,但巴卡京這個“改革者”卻得到了克格勃最高長官職位的獎賞。看來是彼德伯格人把克林頓直接派去莫斯科,在他兩個半月后宣誓就職美國總統(tǒng)之前,把他在克格勃的學生時代以及反越戰(zhàn)爭中的文件“掩埋”起來。
《阿肯色州民主公報》是極少數(shù)報道這一事件的美國報紙之一,新聞標題為:“克林頓在蘇聯(lián)的強力伙伴——克格勃的新首腦。”
據(jù)消息人士稱,彼德伯格人支持的候選人克林頓允諾葉利欽總統(tǒng),如果他贏得選舉,俄羅斯的戰(zhàn)艦將在所有美國海軍基地擁有加油及其他港口優(yōu)先權(quán)。這個承諾在克林頓宣誓就職美國總統(tǒng)之后,一直得到了遵守。
比爾·克林頓的前國家安全顧問塞繆爾·桑迪·博格在布魯克林學院說道:“全球化——經(jīng)濟、技術、文化和政治一體化——不是可供選擇的一個選項。它正逐漸變成事實。無論我們是否同意,這一事實都將實現(xiàn)。這是一個我們忽略了的危險事實。”
他是對的。正如吉姆·塔克對我說的:“也許是上帝創(chuàng)造了宇宙,但若就這個行星來說,彼德伯格俱樂部給上帝的口信只會是:謝謝,但那之后就由我們接管了。”
第七章 水門騙局
水門危機中充斥著沒能被認清的人,以及被扭曲的法律。水門事件背后的真相從來沒有被揭示過。但是,那些操縱推翻伊朗國王的人、控制馬島戰(zhàn)爭的人、讓阿爾羅·莫羅去死的人,以及讓撒切爾下臺的人,又一次被牽扯了出來。我們的確知道理查德·尼克松濫用總統(tǒng)的權(quán)力嗎?萬一那支“冒煙的槍”和“該死的”“濫用”的證據(jù)是偽造的呢?派特·尼克松總是說她的丈夫是被陷害的,并且相信歷史終將證明他的清白。
據(jù)我那些出席了1970年春彼德伯格會議的線人們說,《華盛頓郵報》的角色就是通過不斷發(fā)布一個又一個“揭秘”,讓尼克松成為熱點,以此培養(yǎng)公眾對尼克松總統(tǒng)不信任的氛圍。
英國最高情報機構(gòu)情報分析專家約翰·科爾曼,在他的著作《陰謀家集團》中直接指斥《華盛頓郵報》1963—1993年的出版人,說她謀殺了自己的丈夫菲利普·L格蘭姆。該案被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官方定性為“自殺”。科爾曼聲稱,凱瑟琳·格蘭姆謀殺了自己的丈夫以便控制《華盛頓郵報》。更有趣的是,這樣嚴重的指控從未被已故的女百萬富豪(該女士被確認為彼德伯格俱樂部成員)訴諸民事訴訟。那些研究彼德伯格人和他們的保護體系的人相信,進行指控會讓科爾曼更有把柄,所以凱瑟琳·格蘭姆家的人、她的朋友和相關人士都沒有這樣做的意思。他們選擇改寫讓人耳熟能詳?shù)年愒~濫調(diào)——“隨便想去吧”。
不過,在水門危機中,《華盛頓郵報》卻表現(xiàn)出媒體無限的力量。而那正是美國媒體的控制人——外交關系委員會(CFR,我們將在本書第二部詳解該組織)所期盼的。這起涉及尼克松及其管理班底的丑聞,對總統(tǒng)辦公室以及美利堅合眾國借以立身的機構(gòu)造成致命打擊。這對彼德伯格俱樂部有什么好處呢?顯然,一個獨立且強大的美國,加上清廉的政府首腦(我并不是說理查德·尼克松)將會使實現(xiàn)他們?nèi)蛘鞣媱澋男率澜缰刃驕S為不可能。
是誰在丑化尼克松總統(tǒng)的事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呢?
在眾多可見的“演員”之中,大衛(wèi)·楊是其中一個。他是這群“堵漏工”的頭兒——這是尼克松在約翰·埃爾利希曼治下設置的,為白宮特別調(diào)查部工作的蓋世太保性質(zhì)的部門間諜組織。大衛(wèi)·楊原先為彼德伯格俱樂部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亨利·基辛格工作,現(xiàn)在在國家安全委員會工作,是打入白宮的“蛀蟲”。正是他的錄音帶成為將尼克松擊倒的那支“冒著煙的槍”。在這些錄音帶罪證中,可以聽到尼克松在討論阻撓水門事件調(diào)查時,承認他下令掩蓋水門事件。這些錄音進一步證明了尼克松總統(tǒng)對美國公眾撒謊達九個月之久。
另外一個主要“演員”是前中央情報局和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官員詹姆斯·W麥科德,他是尼克松總統(tǒng)連任競選委員會的安全主任。看來是他“偶然”將那盤臭名昭著的錄音帶遺忘在白宮水門大廈某個門邊,并且引起一名警衛(wèi)的警覺而非法侵入。麥科德和其他四人在非法侵入的當晚被捕。他被判處六項罪狀,并承認有罪。隨后,他給審判水門事件的法官約翰·J西瑞卡寫了封信,信中承認犯有偽證罪。麥科德聲稱,白宮知道該起非法侵入事件,并試圖掩蓋。正是他的這一聲明,使得調(diào)查員們更加努力地捕捉白宮里的秘密錄音系統(tǒng)。麥科德承認之后,還指控說,中央情報局的探員在他的家中燒毀他的個人文件。麥科德仍然害怕自己被關進監(jiān)獄服刑期間被中央情報局殺害。
水門事件中,最關鍵不過的人物就是亞歷山大·黑格將軍。黑格將軍是彼德伯格俱樂部的關聯(lián)組織——圓桌會議的“產(chǎn)物”。在《塔維斯托克研究所:邪惡與致命》中,約翰·科爾曼為我們解開了存在于影子政府、為新世界秩序服務的美國政客與樂于助人的媒體之間的糾葛。他說到了黑格是如何引起了英國女王圓桌會議組織中美國成員約瑟夫·卡利法諾的注意。卡利法諾是美國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法律顧問,他實際見過為水門事件非法侵入一事“堵漏人”之一的阿爾弗雷德·鮑德溫,并就麥科德的背景,以及他為什么選擇鮑德溫進入他的“團隊”做了記錄。
“更有害的,”科爾曼寫道,“是卡利法諾的備忘錄,里面有尼克松和連任競選委員會的全部談話錄音稿細節(jié)。所有這些都是在非法侵入前發(fā)生的。”
為什么卡利法諾未因持有證據(jù)而被傳訊?
科爾曼搞到了無價的塔維斯托克秘密手稿。上面有用來摧毀理查德·尼克松的方法:“尼克松總統(tǒng)首先被孤立起來,周圍都是背叛他的人,然后困惑不堪。這個方法遵循的是塔維斯托克研究院首席理論家?guī)鞝柼亍だ諟亓粝碌哪欠怅P于完全控制個人的方法的信。”
該方法包括如下內(nèi)容:“摧毀意志的一個主要技巧是通過恐怖戰(zhàn)略,具體包括這樣的戰(zhàn)術——使目標人物觀點和預期保持模糊。同時,如果散布矛盾消息使其在嚴重懲戒措施及良好待遇的許諾間頻繁搖擺,讓該情形的認知結(jié)構(gòu)完全不明,這時,該目標人物就很可能放棄了解某個專門引導其朝向或者偏離其目標的計劃。在這種情形下,即使是那些有著明確目標并且愿意冒險的人,也會由于在該怎么辦這個問題上嚴重的內(nèi)在矛盾而全面‘癱瘓’。”
用來搞掉美國總統(tǒng)的塔維斯托克的恐怖策略和洗腦方法非常成功,美國人開始相信大量的謊言,以及陰謀家們拋出來的奧威爾式含糊其辭的真相,而實際上,“水門”事件完全是一樁徹頭徹尾的謊言。
尼克松和他的兩個最親密的助手——霍爾德曼和厄利希曼,對于正在進行的事完全沒有線索。他們不是彼德伯格俱樂部、皇室國際事務研究院,以及受控于軍情六處的塔維斯托克研究院“聯(lián)軍”的對手。公眾并不知道,軍情六處每年的秘密預算大致在35億到5億之間。他們完全被壓倒了,絕不會知道那個“戴維·楊——牛津大學的研究生,曾經(jīng)長期通過圓桌會議公司,比如哈德利和麥克羅伊這樣的律師事務所,與基辛格搭檔——正在白宮的地下室里監(jiān)控著總統(tǒng)的舉動”。
詹姆斯·麥科德對約翰·西瑞卡法官承認犯有偽證罪。這本該讓尼克松警惕他正被人設計倒臺,但百般困惑且精神陷于癱瘓的尼克松此時已經(jīng)不折不扣地掉到了塔維克學院的分析里——如何通過恐怖策略摧毀一個人的意志。
基辛格負責給尼克松洗腦并使他迷惑,而實際上,在這段美國總統(tǒng)的“崗前培訓”階段,是黑格在運作美國政府。
科爾曼寫道:“由于皇室國際事務研究所的堅持,在1973年4月政變之后,黑格事實上接管了美國政府。”
黑格把華盛頓前100的職位都安插上了自己人,這些人來自布魯克林研究院、政策研究院和外交關系委員會,全都忠于彼德伯格俱樂部的世界秩序,將其利益置于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之上。
根據(jù)科爾曼的情報來源,1970年春天,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威廉·麥克德莫特去見了位于加州圣莫尼卡的蘭德公司最高安全官,警告他,丹尼爾·埃爾斯博格涉嫌為美國軍方偷竊情報。蘭德公司研究了越南報告,回辦公室之前還做了復印。蘭德公司是個非營利組織,因其出色的社會計劃方法論和媒體心理學而被當做美國的“洗腦公司”。在隨后與蘭德公司執(zhí)行總裁亨利·羅文博士進行的會晤里,羅文告訴麥科德,美國國防部的質(zhì)詢已經(jīng)在進行了。正是由于羅文的無恥,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對埃爾斯博格進行了調(diào)查,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不知道羅文是埃爾斯博格最好的朋友。科爾曼揭發(fā)說:“根本沒有在進行質(zhì)詢,國防部也從來沒做過。埃爾斯博格得到了進出蘭德公司的許可,在五角大樓檔案事件(該事件從根基上徹底動搖了尼克松政府)被暴露之前,他一直在對越戰(zhàn)文件進行銷毀或復制處理。”
那時候,尼克松原子能委員會被解散,所以彼德伯格俱樂部可以“征召”詹姆斯·施萊辛格主席為政府的國防部長。在共和黨威脅彈劾總統(tǒng)之前,讓所有軍事指揮官拒絕白宮的指令就成了施萊辛格的任務。然而,尼克松1974年8月8日自動辭職了。
尼克松的丑聞是否給美國未來的總統(tǒng)們上了一課,警告他們別妄想能夠挑戰(zhàn)或者控制影子世界政府,并取得最終的勝利!
更具體地說,尼克松政府的倒臺,加上美國政府簽署了關貿(mào)總協(xié)定(這是尼克松強烈反對的),直接導致了美國從越南撤軍后的軍事機構(gòu)的大幅消減,以及美國的去工業(yè)化。這兩個結(jié)果直接滿足了彼德伯格俱樂部的后工業(yè)時代零增長戰(zhàn)略。
約翰·科爾曼在《陰謀家集團》中還說道:“從這開始,我們能追蹤到1991年大蕭條的根源,那次大蕭條的代價是3000萬美國人失去了工作。”
到目前為止,水門事件中最有影響力的玩家是尼克松的國家安全顧問——亨利·基辛格。追溯至20世紀60年代中期,彼德伯格俱樂部讓基辛格負責一個小組,成員包括詹姆斯·施萊辛格、亞歷山大·黑格和丹尼爾·埃爾斯伯格。和他們一起工作的還有政策研究院的主要理論家諾姆·喬姆斯基。政策研究院是英國圓桌會議的成果,塔維斯托克研究院決定它的議程,并和它一起開發(fā)程序研究技術。在20世紀60年代,基辛格小組和喬姆斯基在美國的基本行動一直是制造“新左翼”,為的是在美國培養(yǎng)沖突和動蕩。他們的目的就是散布混亂信息,繁衍左翼恐怖主義的“理想”。在這個位置上,他們能夠通過鞭打美國政治體制來揮舞“大棒”。
在尼克松總統(tǒng)宣布不同意加入關貿(mào)總協(xié)定之后(這個聲明惹惱了戴維·洛克菲勒),基辛格做了美國國家安全顧問。這樣,埃爾斯伯格和黑格就能夠開始發(fā)動皇室國際事務研究院的水門計劃,將尼克松總統(tǒng)趕下臺。事實上,尼克松是對的。因為從那以后,關貿(mào)總協(xié)定進一步侵蝕了美國的國家主權(quán)。1994年,歐洲議會的一名億萬富豪成員詹姆斯·戈德史密斯過世前,向美國參議院證實了這一點。
由于基辛格是尼克松的國家安全顧問,他和他的手下能夠在尼克松之前得到所有國內(nèi)外的情報、法令頒布信息,包括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最高機密。所以尼克松畢生最信任的兩個人——霍爾德曼和厄利希曼不明白他們周圍到底在發(fā)生什么,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對基辛格來說,這是他事業(yè)的巔峰。羞辱尼克松并把他趕出總統(tǒng)辦公室,空前的權(quán)力轉(zhuǎn)交給了基辛格。尼克松引退之后,彼德伯格人最終看到了“他們的”總統(tǒng)——杰拉德·福特進駐了白宮。福特贊同新世界秩序,他直接從亨利·基辛格這個戴維·洛克菲勒的代理人那接受指令。而洛克菲勒,恰恰是彼德伯格人的奴仆。
第八章 彼德伯格俱樂部揭秘
托馬斯·杰斐遜是美國民主政治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他曾這樣講道:“獨立的獨裁行為可能是由于偶然的觀點;但如果從某個明顯的時間開始,堅定地通過部長和總統(tǒng)的更迭所制造的一系列的壓制,顯然是系統(tǒng)性的精心策劃,想讓我們淪落到奴隸制。”
1991年6月,在德國巴登-巴登的彼德伯格會議上,戴維·洛克菲勒這個深信全球主義的公司匪徒主張:“智慧精英和世界的銀行家們可以超越國家主權(quán),這肯定比過去的世紀里,由國家自發(fā)決定要好。”
2001年12月9日,加拿大圭爾夫大學教授約翰·麥克默里特在“加拿大該如何應對恐怖主義和戰(zhàn)爭”論壇上是以這樣的言辭開始他的發(fā)言的:“現(xiàn)行的世界制度和結(jié)構(gòu),是由同一批金融和傳媒系統(tǒng)的決策者們構(gòu)建的。他們違背大多數(shù)人的選擇,把托尼·布萊爾推進了英國首相辦公室,把喬治·布什塞進了白宮。跨國公司資助這些政治領導人,以確保這些傀儡政府為他們服務,而不是為那些選舉他們的人民的政府服務。通過國家的授權(quán)和跨國公司的貿(mào)易法令,政府就不再能夠在與新貿(mào)易投資法令相沖突的情況下,控制他們的共同利益。這樣,就只有那些跨國公司能夠獲取利益了。”
最讓我們迷惑的是,其他人看不到這些危險。這是由于知識帶來的責任感和喧鬧影響了決策反應嗎?如果我們承認事實上存在超越被選舉出來的總統(tǒng)辦公室之上的力量,一個超越教皇的“精神”領袖,一種看不見的權(quán)力在控制世界的軍事設施和情報體系,控制國際銀行系統(tǒng),控制大多數(shù)卓有成效的宣傳機構(gòu),我們就可能被迫得出結(jié)論:民主最多只是一種幻想;而最糟糕的情況下,將是獨裁統(tǒng)治的前奏,最終將演變?yōu)樾率澜缰刃颉?/p>
麥克爾·托馬斯是華爾街的一位投資銀行家。同時,作為一名作家得到了廣泛的贊譽,為里根和布什時期許多尖刻的評論家所尊敬。他在《SCH周報》英國布賴頓的一家免費周報。——編者注(SCH News)上撰文道:“如果彼德伯格人比以往看起來更羞于公開,那是由于他們手下的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所執(zhí)行的他們的政策,造成了比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還要多的災難。”
“這種不幸,”前BBC記者托尼·戈斯林在他的個人網(wǎng)站(wwwbilderbergorg)上說,“就是西方民主政治的顛覆,決策者們聚集在一起并不是出于對普通人重要的因素——社會公平、共同利益、生活質(zhì)量——而是強化經(jīng)濟節(jié)制,并且為那些世界政治和企業(yè)的精英們送去更多的私人利益。”
盡管證據(jù)俯拾皆是,面對著日復一日的問題,大多數(shù)人仍舊相信,他們不用對“陰謀家理論”太在意。這恰恰是塔維斯托克研究院的研究讓我們這樣做的。面對混亂,我們的反應和尼克松開始被孤立、困惑并最終被全球主義者干掉的時候一樣:喪失斗志、困惑、缺乏自尊、對未來不確定。人們對突然出現(xiàn)的“救世主”—— 一個新秩序——許諾消滅毒品、色情、童妓、猖獗的犯罪、戰(zhàn)爭、饑荒、痛苦,保證人們和諧地生活在一個秩序良好的社會里……還遠沒有準備好。
這些好心的歐洲皇室成員,聲音甜美的年長的女士們,溫文爾雅的紳士們,實際上徹頭徹尾的殘忍。他們會用所有國家的痛苦牟利,用別人的財富來保護他們自己的特權(quán)生活。這種精英統(tǒng)治的財富與“黃金、鉆石、毒品和武器貿(mào)易、金融、工商業(yè)、石油、新聞媒體和娛樂業(yè)糾結(jié)在一起,密不可分”。
如果事實上無法滲入彼德伯格俱樂部,那該如何避免這些呢?有些事情是檢驗不了的,因為信息是從情報文件中得來,只有一小部分人有權(quán)看到。別指望那些新聞媒體會在晚報的欄目里提及這些陰謀家集團。媒體都被那些花大量時間做慈善的、好心的夫人和紳士們完全控制了。大多數(shù)人相信,既然他們看不到我所講的事情的具體行動,那它一定就只是一種“陰謀家理論”,為此忽視或嘲諷它,或者抵制它。他們要實在的證據(jù),可實在的證據(jù)很難得到。這正是塔維斯托克研究院的精神分析實驗帶給人類的。新世界秩序一直致力于消除我們對他們的計劃所能造成的唯一威脅。
我試圖撕去新世界秩序的面具,讓它展現(xiàn)本來的面目。這本書里有很多信息和文件可以證實至少相當數(shù)量的事實,我希望能夠因而讓某個有頭腦的讀者想到:是否有比這些看似有理的東西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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