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墮落》書評 |
堅守道德良知 追尋倫理真理 |
|
唐代興 |
光明觀察 |
|
《拒絕墮落:中國道德問題現場批判》姚軒鴿著 姚軒鴿先生的近作《“拒絕墮落:中國道德問題現場批判》之所以引來人們的閱讀興趣,是因其赫然矚目的書名,更是其主題。 作者所關注的問題,是中國的當前道德問題;作者關注中國當前道德問題所采取的特有姿態,是直接面對,是現場拷問,是理性反思的直話直說。這種批判精神,恰恰是我們這個時代所最缺乏的。這種批判“絕不是血腥的思想摧毀,也不是瘋狂的文字殺戮,更不是盲目的觀念屠宰;真正的批判,應當是抵達真理過程的疼痛泣訴,是充滿原道精神的觀念履新與思想審斷,是大道智慧的系統碰撞,是慈悲情懷的悄然傳遞,是人道信仰的深情引領。” 作者所關注的是如何在道德墮落的現實生活中重建道德,怎樣在人性沉淪、良知泯滅、責任消解的利欲角逐場中重振人性、再展良知、責任。因而,這注定了作者的現場批判必須要同時指向兩個方面,即權力的飛揚跋扈和個體生命的脆弱無奈。 在現實生活中,形成權力的飛揚跋扈和個體生命脆弱無奈的普遍狀況,與制度、體制直接關聯。比如“壟斷”如果沒有制度的護航,還有壟斷的存在嗎?而執法之所以成為“產業”,也在于司法制度的不健全使之然。 然而,權力的飛揚跋扈與個體生命的脆弱無奈,最終與社會知識業的道德化相關。社會知識業在兩個領域對社會道德建設起著重要的推動作用,一是教育業;二是學術業。如果說過去的教育只是成為觀念意識形態教化的單純工具的話,那么,今天的教育又在“教育產業化”的政策推動下,幾乎成了實質性的商業經營,教育遠離了他自身而淪為金錢教育和等級強化教育,教育本身蛻變成為了社會道德墮落的鼓動力量。 沒有思想,難有普遍的實踐理性精神;沒有思想的時代,注定了是道德墮落和人性沉淪的時代。學術永遠是社會的公器,它象征著國家的榮譽與光輝(王國維),因為學術是以捍衛、弘揚、追求真理為己任,以通過對真理的弘揚和追求,在最深刻的維度上擔當起匡正時世、導航精神的責任和使命,而不是向權力繳械,向利益投降,與交易為伍,更不能以傳播錯誤的觀念為榮。 《拒絕墮落》無疑是空谷足音,它提醒我們反觀自身,并尋求自贖的方式。但我要指出的是:對拒絕墮落的預期還是保持理性的好,企圖靠個人自覺改變系統墮落的現狀,不是白日做夢就是罹患妄想癥。因為拒絕墮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可能撼動人最現實的生存基礎。這時,問題就出現了:誰來保障拒絕墮落者的基本權利?誰來阻止墮落者的道德底線無限下延?如果沒有這樣的法治土壤,何談拒絕墮落,何談靈魂救贖!作家狄馬的冷靜,源于對現實的更深層次的審視:在一個渴望墮落和追逐墮落的現場中,拒絕墮落何以可能?因為,我們的生活現場之所以充斥著渴望墮落、崇尚墮落、追逐墮落之風,完全在于墮落始終與權力、金錢、財富、利益、享樂、名譽、地位、身份等等密切關聯,與各種現場效應、各種政績、各種關系網絡的締結息息關聯。墮落意味著可能獲得所欲望的一切,墮落更意味著可以擁有不該擁有的一切。因而,“拒絕墮落何以可能?”竟成為最大的問題。 這個問題實質上涉及到一個更根本的問題,那就是誰來拒絕墮落?進一步講,誰愿意來拒絕墮落?我在長期開設的“利益與道德”講座的過程中,經常遇到學生問這樣相同的問題:“老師,你講的那些都是對的,但是現實生活中,你要講道德,就會寸步難行”學生的困惑,恰好是當前中國道德墮落的縮影。崇尚、渴望、追逐墮落,并不是人的本性,而是人們要活下去的不得已為之,這種被迫而為之的行動,最后層累成一種風氣,一種行動模式,一種價值導向原則之后,墮落就成為了主動和時尚,縱然人們希望拒絕墮落,但在行動上有誰敢愿意拒絕墮落? 歷史學家劉文瑞指出,“面對轉型社會的倫理道德震蕩,我們該叩問何方?陳舊的道德說教是那么滑稽,新型的倫理規范是那么遙遠,彷徨在新舊之間的中國,迫切需要重建精神支柱!《拒絕墮落:中國道德問題現場批判》正是這樣一種發人深省的力作。”該書之所以被一些學者們認為是一本“能診斷和醫治我們的道德‘疾病’,健康我們社會肌體的‘福音書’”,不僅僅在于它發出了“拒絕墮落”的時代性呼喊,也不僅僅在于因反思“拒絕墮落”何以可能而拷問制度道德構建的基石,更在于它無畏的勇敢,檢討著何以導致整個社會渴望墮落、追逐墮落的深層倫理根源和觀念謬誤。 文章來源: 中國經濟時報 |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