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是一個時代文化的標志。
那是一個用美西方的審美和價值觀,講述傳統東方故事的時代,那是整個社會都陷入了文化上自我否定,活在了別人思維模式中的時代。
主旋律就是《河殤》,《丑陋的中國人》就是自我鑒定,而莫言的《豐乳肥臀》就是那個時代的文學巔峰。那時的中國文化界,在對美西方極度崇拜、極度自卑后徹底完成了身心的皈依,在文化上尋找到了自己的精神主宰。
“漢兒皆作胡人語,卻向城頭罵漢人”。那是一個西方的月亮是圓的,西方的空氣是甜的,除了美國的道路我們無路可走的時代。那個時候貶低中國人就是政治正確,就是“睜眼看世界”,就是時代風尚,就是中國好聲音。
那是一個中國文化嚴重內分泌紊亂的時代,那是一個西方現代劣質文化和中國傳統糟粕文化瘋狂交媾的時代。我們幾十年來看到的文學和影視產品,絕大多數都是那個時代的濫觴。
那個時代“弄潮兒向濤頭立”的不僅僅有莫言,還有他身后數不過來的知名人士。他們站在聚光燈下,掌握著擴音器和麥克風。當他們集體為自己是中國人而自慚形穢時,自信和自尊也就成了奢侈品。
不想多提外部對中國的滲透和侵略,西方文化的本質就是征服,但是興高采烈歡天喜地擁抱歌頌這種征服的,在人類歷史上卻十分罕見。
當我們把美西方作為文化上的宗主國,當我們承認他們的文化百分百壟斷了正當性的時候,中國文化的自主性便蕩然無存,自然而然地成了別人的文化奴隸,成了精神和文化的亡國者。這是美西方對中國最有耐心的一次文化“投毒”,是中華民族文明史上遭受的最大一次文化劫掠。
莫言獲獎后的喧囂告訴我們一個現實。在那個時候,對中國人的評價,中國人的好壞,只有外國人說了才算數。從諾獎的“頒獎詞”和莫言的獲獎感言,以及整個文化界傳媒界朝圣般的歡呼聲中,幾乎可以看到一個民族文化上被征服的全部特征。
“有關部門”盛贊莫言在文化輸出方面的貢獻, 卻沒有意識到他們贊揚的恰恰是文化輸入的成果??芍^是南轅北轍,以辱為榮,不知所謂。
我不知道西方為什么把諾獎頒發給莫言,但是我知道莫言筆下的中國是符合美西方需要的中國,盡管這不是真實的中國。
我知道在摧毀中國人的自尊心和道德感,最終在思想上控制奴化中國人這一事業上面,在美西方的眼中,莫言堪稱完美。他們頒獎給莫言,可謂慧眼識人。
美國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原子彈,也不是高科技,而是他們在世界上擁有無數個莫言。這種文化霸權相較于武力的投入,不但成本很低,效果卻常常出人意外。
在全盤西化的道路上,跑得最快的就是中國文化。中國的莫言們從來都沒有理想人格的內在壓力,更沒有背叛的痛苦,他們已經習慣了在文化自虐中尋找快感。
許紀霖說過,“莫言式的生存智慧,不幸代表了中國知識分子的主流”。莫言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的身后站立著幾乎全部的中國文化精英。你要想把這些人一個不落的全部記下來,恐怕就是把百度搜到李彥宏的姥姥家也很難做到。
莫言筆下的中國,和方方的《軟埋》,張愛玲的《秧歌》《赤地之戀》一樣,都是站在了中國幾千年私有制的一邊。他們翻來覆去的不過是要顛覆窮人造反的歷史,用文學形象論證造反的邪惡,證明“人民建國”的先天不足。
要尋找真相,必須要有最起碼的真誠。人們對莫言們的質疑不是因為他們寫出了真相,恰恰是因為他們沒有接近真相。他們把舊社會的灰色濾鏡放到了新中國的身上,卻無法蒙上親歷者們的眼睛。
在莫言等人的筆下,中國人除了貪婪,扭曲,陰暗之外,尋找不到任何令人興奮的性格特征。在他們那里,恥感文化和罪感文化就是中國人的標配。除此之外,中國人不配擁有任何文化權力。
他們寫了那么多的文字,只不過是《河殤》的文學注解,證明中華文明作為一種落后過時,行將死亡的古舊文明,已經根本沒有前途。
他們常常把思想解放作為自己的護身符??墒强幢榱怂麄兯械淖髌?,除了解放了男人和女人的褲腰帶,不知道他們還解放了什么。他們一邊高喊思想解放,一邊不知不覺地拋出精神枷鎖,讓老百姓認可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低劣的人類。
2018年一位貧困女子因為寫“小黃文”被判刑十年零6個月。而中國的兩位“黃文大師”莫言和賈平凹卻在中國作協副主席的位置上睥睨天下。這頗有些“狼吃看不見,狗吃攆出屎來”的叢林味道。
如果這位貧困女子是作協成員的話,她會不會被冠以文學先鋒;如果她走莫言,賈平凹的路子,會不會有沖刺諾獎的可能。都是寫裸體偷情亂倫濫交,都是變態的性愛,都是突破人性道德的底線,做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知識分子的墮落才是一個民族最后的墮落。當作家成為文化流氓的那一刻起,社會的精神結構就已經千瘡百孔。
作協是社會主義的特有產物,它不僅僅是一個文化機構,更應該是一個精神上的加油站,是哺育善良、同情、良知、愛的孵化器。過去我們常常將他們稱為人民作家。當這些人民用血汗供養的人以丑化人民為己任的時候,扭曲的不僅僅是文學。
文化是一種公共產品,維護公共利益是它的先天責任。一副丑陋的面孔足以熏黑整片天空。莫言們熏黑的不僅僅是天空,還有中國人的道德文化以及整個精神世界。
值得慶幸的是莫言的那個時代過去了。財新傳媒常務副主編高昱說過一句話,“站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我僭越地說一句,過去30年所有啟蒙的努力,失敗了”。他確實有些僭越,但是深度契合了莫言那個群體黯淡的心情。
“一切堅固的東西都煙消云散了”。在民智開啟,價值與尊嚴覺醒的今天,傳教士們的話語權和道德形象碎了一地,神話正在變成笑話。在人民的終極審判面前,很多人正在悄悄地藏起心里的那條美國辮子。
爭議中的莫言,背后是撕裂了的中國文化。莫言讓我們看到了“文化赤字”有多少,看到了“文化逆差”有多大。莫言今天被翻騰出來,根本原因是人們希望把被顛覆的東西糾正過來。
莫言這一輿情事件是精英墮落后的秩序危機,是人們樸素社會態度一次富有張力的爆發。這不是一個學術問題,而是毫無疑義的社會問題,是人民爭奪文化主權的大是大非問題。
沒有統一的價值觀,也就沒有統一的文化。現在中國的文化已經遠遠落后于生產力的發展水平,這是必須面對的文化現實。只有把“河觴文化”踩在腳下,彌合社會結構和文化之間驚人的分裂,中國才能踏入新世界。
大國崛起,不但要有經濟準備、軍事準備,更要有文化準備。當我們在很多方面都走到了世界前沿的時候,我們的文化還停留在對西方跪舔膜拜的過去,這就使我們失去了支撐自己的精神結構。
復興一個民族的精神比復興物質更重要,文化問題才是一個民族的根本問題。我們必須要反躬自省,我們為什么會丟掉了價值判斷權,我們為什么總是打不贏輿論戰,一個驕傲了5000年的文明,為什么會淪落至此。
這不是莫言的問題,這是我們這個社會,我們每一個人的問題。
一個強盛的民族,必須要有符合自己性格特征的文化。中國需要一場“文藝復興”,是時候重新評估我們的傳統,認真審視我們的文化,重建我們的精神和意志。“待從頭,收拾舊山河”,讓中國人在精神上真正站立起來。
風云激蕩的100年轉瞬即逝,新中國已經白了少年頭。莫言和他的同伴們已經成為了過去,建構社會主義具有終極關懷的人文精神,依靠的只能是無產階級化的知識分子和知識分子化的無產階級。
這支隊伍正在凝聚,鼓聲已經敲響;在“柳教主”、“毒教材”、諾獎這些祭品的焚燒中,新文明和新文化的旗幟正在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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