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主義文明由于先天缺陷,終究避免不了要為更高水平的共產主義文明所取代的歷史命運。馬克思恩格斯多次使用“文明的暴行”、“文明的陰溝”、“文明的污濁毒氣”等帶有強烈情感色彩的語言直抒他們對資本主義的失望。
其一,“文明過度”導致周期性的經濟危機。馬克思將資本家為達到資本積累目的而瘋狂追逐剩余價值、盲目擴張生產規模,導致生產相對過剩、引發周期性經濟危機的現象稱為“文明過度”。“文明過度”是資本主義的制度性危機,根源于生產力發展的客觀要求與資本主義私有制之間的矛盾。這樣的危機證明資本主義制度自身先天不足。當生產力水平較低時,這種不足并沒有完全暴露,但隨著生產力不斷提高特別是生產社會化的規模溢出資本主義私有制可以容納的范圍時,危機就暴露無遺了。
其二,兩極對立使人的解放淪為泡影。資本與勞動的對立是資本主義社會賴以存續的根基。資本增殖的邏輯是資本主義社會發展的不竭動力。資本家憑借對生產資料的壟斷,用無形的鎖鏈將工人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不僅如此,資本邏輯還打著“合法交易”的旗號,外溢成為社會生活最高法則。也就是說,在資本主義條件下,“資本的統治在任何一個地方都重新建立起統治與奴役的關系……它君臨一切財富、權力、情感、道德之上”。無論是政治還是文化、聲望、榮譽,統統都要在所謂自由、平等、人權等虛假話術下接受資本的鞭笞,匍匐于資本腳下。
其三,資本邏輯阻礙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以人與自然之間“物質變換”為主要內容的物質資料的生產活動歸根到底制約著人類歷史發展進程。資產階級在消解人類自然崇拜的同時視自然為支配索取對象,造成嚴重的環境危機和生態破壞。馬克思恩格斯指出,資本家通過壓榨和奴役自然無休止地追求利益是造成這種情形的根本原因。自然之于資本,從來只是“有用物”,而非“共同體”。
其四,殖民掠奪給世界歷史蒙上陰影。資產階級私有制的社會基礎與人類解放的宏偉使命并不相容。從目的看,資產階級推動世界交往絕非饋贈文明,而是為一己之私。以鴉片戰爭為例,英國名義上是播撒“文明”,干的卻是“靠摧殘人命和敗壞道德來填滿英國國庫”的勾當,是為了“贏得新的地域來擴張卑鄙的貪欲”。從方式上看,資產階級開創世界歷史不是靠互相尊重、和平共贏,而是靠欺詐與戰爭進行殘酷掠奪。馬克思恩格斯指出,資產階級“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們不想滅亡的話——采用資產階級的生產方式”,“使未開化和半開化的國家從屬于文明的國家”。“不想滅亡”說明西方國家推動普遍交往依靠的是暴力的“強行征繳”。“從屬”則明確二者地位上的不平等——西方是主宰者和統治者,東方是附庸和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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