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穩(wěn)妥推動反抄襲斗爭

     ------西南交大副校長黃慶案例分析

中國政法大學   楊 帆 （最后修改稿）

2009年3月教育部下發(fā)清查學術不端行為文件，責成各高校領導負責，年底檢查。幾個月來有許多抄襲剽竊被揭露，包括遼寧大學副校長陸杰榮、廣州中醫(yī)藥大學校長徐志偉，一些院士和長江學者等。相信還會有更多的問題被揭露。

各學校處理不一，如遼寧大學副校長陸杰榮在《哲學研究》以第一作者發(fā)表文章，抄襲的責任由第二作者學生承擔，這是不應該的，一個學生不可能在《哲學研究》發(fā)表文章。遼大和他本人高調(diào)向社會道歉，但沒有定性處理。同時，《學術批評網(wǎng)》兩次被黑客攻擊，攻擊來自東北。

有些名人被揭發(fā)，不能容忍，把揭發(fā)者以損害名譽罪告到法庭，如西安交大束鵬程教授、長江學者李連生教授。以前還有南京財經(jīng)大學法學院院長沈木珠夫婦起訴《學術批評網(wǎng)》，至今還在訴訟過程之中。

被處理的問題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被各單位所掩蓋的比被揭發(fā)的更多。教育部能不能真正貫徹自己文件值得懷疑，這就是奧爾森所揭露的，利益集團造成行政管理的失控。沒有全社會輿論的配合，沒有教育部進一步措施加以促進，估計許多學校領導在掩蓋自己的問題，準備拖到不了了之。

比較積極穩(wěn)妥處理問題的，是西南交大。給我們的啟發(fā)是：

首先，正確維護學校聲譽

名牌高校必須明確自己的社會責任

西南交大一個百年老校，有榮譽感，認真嚴肅處理問題，拿掉了一個副校長的博士和博導，非常徹底。維護了自己的榮譽。

給我們的啟發(fā)是：任何單位領導都不要再以維護學校聲譽為理由，包庇自己內(nèi)部的問題，反對公開化。

這個話語權(quán)首先應該確立。希望以后不要讓我們再聽到哪個學校的領導振振有辭，說我們單位是為了自己的榮譽，才掩蓋問題的。這不是維護學校榮譽，而是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和決策錯誤，甚至內(nèi)部腐敗。

有的領導把學校作為自己的私人財產(chǎn)，以為自己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維護學校聲譽所必須，別人所做的都是損害學校聲譽的。這是非常大的誤區(qū)，應該清醒清醒了。

企業(yè)有社會責任，高校難道就沒有嗎？難道可以隨便處理問題，不顧社會輿論，甚至抵制上級指示嗎？中央有明確文件，這可是要問責的。

第二，正確認識反對派的動機和作用

對副校長的處理肯定非常慎重，這是此案拖了兩年多的原因。其內(nèi)部矛盾相當大，互相揭發(fā)已有很長時間，真有那么一伙人和黃慶過不去。先揭露黃慶兩篇文章，學校沒有追究。2007年12月黃慶博士論文是匿名被檢舉，后來需要實名了，又出來七個人實名舉報，看來內(nèi)部反對派有勢力，態(tài)度非常堅決。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堅持要查到底，校長也未必積極處理副校長。

這就是說，有內(nèi)部矛盾，對反對學術腐敗有利。沒有反對派，就沒有堅持處理問題的動機，僅靠上級文件，社會輿論，和領導道德，是靠不住的，如果領導想掩蓋，拖久了，就是不了了之。只有結(jié)怨深，反對勢力大，才有能力長期堅持處理，使問題最終不能掩蓋。我不了解西南交大情況，只是借題發(fā)揮而已。

反過來，想掩蓋問題的單位就一定尋找機會打擊反對派。有些案例各打五十大板，從法制和管理角度看不可理解，其實從政治角度絕頂聰明。打壓反對派，可以消除揭發(fā)問題的動力，歪曲問題性質(zhì)，這是掩蓋問題的最好辦法。

打擊反對派需要有口實。困難的口實之一是：這是歷史矛盾造成。第二是揭發(fā)者動機不純，是爭權(quán)奪利，把整頓學術變成打擊他人工具。第三，是他們蓄意把事情挑大，影響了學校聲譽。

第四，他們死盯著不放，干預審查進程。第五，不能造成先例，由反對派主導進程。如何審查和定性處理是領導的權(quán)利，不是群眾的權(quán)利，不能容許他人插手。即使要處理抄襲者，也要同時打擊這些反對派，不能讓他們得到好處。成為先例，以后學校就亂了，互相揭發(fā)起來，怎么得了？這就是順手牽羊，順藤摸瓜，借被揭發(fā)者打擊報復之手，把揭發(fā)一方也給打擊一下子。

如何打擊？利用被揭發(fā)一方去反告啊。先查你自己有沒有抄襲？如果沒有，查你歷史前科，文化革命的傳統(tǒng)啊。

總之，把反對派搞得越臭，就越能把水攪渾，達到包庇抄襲的目的。這就是同時打擊反對派的理由，真是高瞻遠矚，聰明絕頂。沒有一點國際人權(quán)的眼光，不敢蔑視社會正義和輿論，不敢違反基本法制原則，心不黑手不辣，不認識幾個大領導的秘書，還真的不敢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違。當然，西南交大的校長沒有這么大魄力和野心。

包庇掩蓋學術腐敗，的另外一個手段，就是混淆視聽。比如說：社會科學誰不抄？天下文章一大抄。大家都一樣，為什么你要揭發(fā)別人？說明你道德卑鄙。

這里有一個誤導：抄，不等于抄襲。文字不是我們創(chuàng)造的，因此我們都在抄漢字抄字母。但是不能大段抄他人成果，引用要有索引。不注明出處才叫抄襲。世風浮躁，相當多的教授幾乎是法盲，他們自己連抄襲剽竊概念沒搞清就帶學生，難怪這么多抄襲。

西南交大思路沒有混淆，沒有各打50大板，而是作為學術問題認真審理，是正確的。如歸為團結(jié)問題，其實質(zhì)就是以動機定是非，破壞法制基本原則，在客觀上包庇抄襲，打擊舉報人。

其校長英明。從歷史唯物主義觀點看，我還是強調(diào)，針對黃慶的反對派有勢力，起了關鍵作用。這反對派的動機和道德可能有問題，但法制社會不能以道德和動機判案，只能以法律為依據(jù)，以事實為準繩，揭發(fā)者只承擔誣告的責任。

第三，必須糾正學術民主制度大誤區(qū)：

不能以繁瑣投票和多數(shù)票取代科學鑒定

教育部馬上拿權(quán)威的定義出來！

取消學術道德委員會定性的權(quán)利！

改由第三方權(quán)威機構(gòu)執(zhí)行定性的責任！

西南交大的程序是根據(jù)教育部規(guī)定做的：

1．受理匿名舉報。許多部門都規(guī)定了實名舉報制，但有慣例，如果知道了線索，也可以自己調(diào)查。西南交大實際受理了匿名舉報。

報導是：2007年12月，學校接到關于副校長黃慶博士學位論文第四章涉嫌抄襲匿名舉報后，極為重視，責成研究生院著手調(diào)查。

2．引入了第三方權(quán)威專家做鑒定，是西南交大的最大創(chuàng)造和貢獻。

研究生院聯(lián)系國內(nèi)外6位該學科的資深專家進行評審，評審結(jié)果于2008年3月20日左右返回，其結(jié)論是抄襲成立。
    3。新成立機構(gòu)和立規(guī)矩

2008年4月，學校學術委員會正式設立學術道德委員會，制定《西南交通大學學術道德規(guī)范》

4．匿名轉(zhuǎn)為實名

按照教育部要求實名舉報。學校4月收到七人聯(lián)合署名報告，要求調(diào)查。學術委員會責成學術道德委員會審理。

5．2008年11月學術道德委員會提出定性結(jié)論建議，抄襲成立。

6．2009年6月6日，校學術委員會主任陳春陽校長主持召開校學術委員會，黃慶和舉報者雙方分別陳述，到會委員29人投票表決，當場宣布結(jié)果為抄襲。應是三分之二通過。

7．7月10日，校學位委員會投票取消黃慶博士學位，撤銷研究生導師，上報國務院學位辦備案。

有些深層次問題值得研究。三個月前我在新浪網(wǎng)訪談提出問題：抄襲與不抄襲，這樣涉及學者一生名譽的大事，性質(zhì)究竟由誰最后決定？是校外六權(quán)威專家的科學鑒定，還是學術民主：依靠校學術道德委員會，和學術委員會的三分之二多數(shù)票？教育部沒有答理我，難道他們那么多專家，就真的那么內(nèi)行，看不懂我所說的東西嗎？他們的文件和程序沒有欠缺嗎？特別，他們真正理解了民主和自由，民主和科學的關系嗎？

我認為：學術委員會應無條件接受權(quán)威專家的鑒定意見。定性問題，不是學術民主制能夠決定的。

科學與民主職能完全不同，在中國的學術民主和其他一些鑒定中有嚴重混淆。鑒定屬于科學范疇，應由獨立第三方權(quán)威機構(gòu)和專家匿名評審，獨立做出，象公安法醫(yī)鑒定。自殺還是他殺，難道可以去投票表決嗎？

任何民主機構(gòu)都沒有權(quán)利，沒有能力，由三分之二多數(shù)來表決，事實是否存在，事實的性質(zhì)是什么。這是科學家的問題。

多數(shù)票不可靠，委員的道德不可靠，最關鍵的是沒有詳細的定義，沒有定義和細則，投票就沒有根據(jù)。這涉及民主的重大理論問題：多數(shù)票的局限性在哪里？權(quán)威性科學鑒定可以被民主程序否決嗎？

學術道德委員會應無條件承認權(quán)威鑒定。如何體現(xiàn)權(quán)威？首先是有權(quán)威的定義，什么是抄襲剽竊？第二是聘請獨立第三方，至少三個機構(gòu)，七名權(quán)威專家參加。

現(xiàn)在的問題是：關于抄襲和剽竊的具體定義不清楚。教育部不去明確定義，而是規(guī)定多次反復投票，并要求三分之二票才能通過，似乎經(jīng)手人越多，就越慎重，結(jié)論就越正確，這是走錯了路徑，既沒有公平更沒有效率，徒增一群委員。造成當事人拉選票，院外活動猖獗，腐敗更大，引起的人事矛盾更廣。

定義和規(guī)則不清，一萬個委員投票一萬遍，也無法正確定性。這就是學術審查中間以民主代替科學和法制的極大誤區(qū)。難怪盛行多年的學術民主制搞得越來越腐敗，教授和領導爭當評委，賄賂盛行，這也不能只從委員的道德上找原因。脫離了科學和法制的民主制度，看似合理，其實就是腐敗的源頭。

我呼吁學術界的民主斗士們，幫助教育部把自己內(nèi)部學術民主搞好吧！

          第五，對于人的處理要慎重：

防止擴大化和把當事人妖魔化

民主程序難免出現(xiàn)行政干預和拉選票，如果學術道德委員會意見與專家鑒定不同，就非常尷尬了。

西南交大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這不是制度完善的結(jié)果，而是有偶然性的。他們領導態(tài)度堅決，沒有失控，學術委員預先達成了一致，反對派力量強大，黃慶副校長拉選票能力不高，在學校勢力不大。否則一個副校長，要在三個委員會都以三分之二票認定抄襲，拿掉博士學位也很難。何況他的抄襲不是非常明確，有可爭議之處。

查處抄襲是完全必要的，在定性上不能含糊，無論什么理由，抄襲就是抄襲，不能多數(shù)票否決，行政也不能干預。這是尊重科學的問題。民主和行政權(quán)力都不能否定科學的鑒定。

對于人的處理是另外性質(zhì)。處理人要慎重，要綜合考慮，盡量從輕。畢竟不能因為一篇文章，就否定一個學者25年奮斗的一生。現(xiàn)在社會輿論動不動就妖魔化人是錯誤的。尤其不能學美國，隨便砸人飯碗。除非他全部成果都抄襲，沒干過一點好事，且態(tài)度非常惡劣，反過來傷害無辜，打擊報復，這樣就只能加重處理了。

在清查抄襲中要注意，全面總體評價一個人的學術水平，不能以一篇文章定終身。要給人家改正的機會，把消極因素變成積極因素。才能夠縮小打擊面，少犧牲人，教育團結(jié)大多數(shù)。否則，傷害的人太多，規(guī)范學術的斗爭反而不能持久，搞得人心惶惶，成為內(nèi)部斗爭的工具，都不利于反對學術腐敗斗爭的健康發(fā)展。

這樣做也可防止有人利用規(guī)范學術，打擊異己。在處理環(huán)節(jié)是應該綜合考慮的。我認為，這才是本單位學術委員會所應該做的。

  第六，我自己被審查的體會：

    正確對待自己，對待組織，對待迫害自己的人

黃慶先生呼吁真正的第三方，即社會輿論介入。我作為中國政法大學商學院學術委員會主席，去年被人指認為揭發(fā)者（實際不是我），受到嚴重報復。有人動用極大財力人力，去北京圖書館詳細核對我30年發(fā)表的1000篇文章。我自己統(tǒng)計是1500篇，可能有500篇內(nèi)參和海外報刊，他們查不出來。那時沒有網(wǎng)，這一篇篇地對證，也真難為他們了。查找之徹底，比文化革命審查階級隊伍還徹底。抄襲，一般按照連續(xù)雷同200個字以上才算，他們核對我一大本，一般是幾十上百字，最短的只有21個字，和 35個字。這樣兇狠的打擊報復，也夠上編年史了。

校學風建設委員會對我進行嚴格審查，以九比零作出沒有抄襲的結(jié)論。我感謝委員會。從此我就有了評論他人與案例的話語權(quán)。

我至今也不敢說自己完全沒有抄襲。抄襲有許多情況，有時不是有意的，一不注意就失足。比如一個人寫稿子送朋友，用他名字發(fā)表，以后萬一忘了又以自己名字發(fā)表，就是抄襲了他。這有多冤枉啊！

我愉快地接受學風建設委員會審查，和他們開些小玩笑，楊玉圣一個年輕人申斥我半天，我是諾諾連聲。我痛痛快快回答質(zhì)疑，不說假話。我知道天理昭昭。如果我在委員會提供假證明，會有天譴。我這人不怕人整，更不怕網(wǎng)絡污蔑，那都是沒有名字的鬼。作為人，自己心理沒有鬼，也不會怕鬼。但我怕神，怕天道，怕天譴。

我在委員會說，我不敢保證我沒有抄襲，1500篇文章怎么記得住？我歡迎他們揭發(fā)，歡迎你們審查，盡管不太合法。有兩方力量共同陷害我是明擺著的，至少應該先定那邊的性，后審查我，怎么能一起審查一起處理？沒有想到，這其實是他們捆綁處理的第一步。

我說相信委員會，可以配合，查出來就認錯。我1500篇文章，你查出10篇，我還有1490篇。我可以列出100個我的原創(chuàng)性觀點，其中30個有積極的社會重大影響。相信你們會全面考察。

如果有抄襲，我馬上辭去院學術委員會主席，自請把教授降為副教授。有什么關系？我再發(fā)表，再申請教授，那里摔倒那里爬起來，這是我們自幼就懂得的道理。可惜，那些小晚輩不懂，他們享受改革開放這“歷史最好時期”的好處太多了。學術隊伍，專業(yè)水平高了，抄了外國許多東西，但道德和思想水平大滑坡，更加脫離中國實際了，這才是抄襲和腐敗的根源。都是那些“跨世紀人才項目“和破格提拔，把他們寵壞了，不改造世界觀怎么行？必然在考驗面前栽大跟頭。

我們不能學那個阿Q，自己有疤不讓人家說，或者叫做皇帝新衣。

沒有用的！凡是自己拼血肉得來的東西，永遠就是自己的；凡是偷奸耍滑，投機取巧得來的，早晚要被人家拿掉。與其臭烘烘被人家拿掉，不如自己主動吐出來。

我校學風建設委員會認為我挺謙虛，其實我沒有謙虛的品質(zhì)，只是說實話，說話到位。于是我獲得全體委員的肯定，也是大多數(shù)校內(nèi)老師的肯定，許多人并不相信我發(fā)表1500萬字，就查不出抄襲來。我的反對派也是有貢獻的啊！
    我詳細地研究了相關文件和案例，現(xiàn)在有資格作為“社會第三方”，協(xié)助教育部開展規(guī)范學術的工作。

第七．對黃慶教授的處理看法

   我呼吁，對人的處理要慎重，不要攻其一點不及其余，不要利用網(wǎng)絡和輿論妖魔化當事人。

定性要嚴格遵守定義和事實，不能有任何照顧和含糊。

處理要寬，不能砸人飯碗。

前提是認錯，檢查，不報復，不搗亂。

我看黃先生態(tài)度還比較好。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論是可以理解的。他沒有極力攻擊揭發(fā)者動機，沒有野蠻漫罵和誹謗，沒有擴大事態(tài)綁架學校，在我看來已很好了。

我相信第三方的抄襲定性，但應考慮：

第一，追溯期的問題。

2000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應認定過了追溯期。我們對于學術不端

的嚴肅處理，應從2004年教育部文件公布算。我們政法大學早算一年，2003年就有了自己的規(guī)定。以前發(fā)生的，定性不照顧，處理要從輕，因為他可能不懂，國家又沒有要求，中國還沒加入國際知識產(chǎn)權(quán)。有教授是法盲，我們不能不教而誅。

第二，黃慶先生博士論文第四章，90%使用楊小凱的經(jīng)濟教材。

他說抄教材不算抄襲，其實他只要在索引里面注一下就可以了。

沒有注，從主觀角度可說是不知道，疏忽，注解不規(guī)范。黃慶應把這文章公布，讓大家看看是如何使用的。如果是全文抄的，雷同太多，也只能認為是抄襲了。如果是夾敘夾議，有自己的理解和綜合，也可以定為引注不規(guī)范。

第三，有的報導不實，有妖魔化傾向。

比如有一標題是“第四章被指認抄襲 90%”，就是夸大其辭。

你只能夠拿全文字數(shù)做分母，不能拿一章字數(shù)做分母。如果拿一段做分母，那么所有抄襲都是百分之百了。

第四，黃慶教授抄襲部分占全文 7%，屬輕微抄襲。

有的學校對抄襲 50% 以上的東西都有爭議，7% 可不算什么大問題。

教育部文件沒有規(guī)定什么叫抄襲剽竊，也沒有數(shù)量標準。各學校有各自的解釋。

復旦大學有定義：引用他人著作不注明是抄襲，引用他人觀點不注明是剽竊。

現(xiàn)在聽說有打假軟件，就是查字。連續(xù)200字和其他文章一樣，就是抄襲。如果抄199個字，改一個字，再抄199個就可以了。俗話說，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會抄。連抄都不會，讓人家定為抄襲，也只能自認倒霉。

抄襲多少算嚴重抄襲？復旦大學規(guī)定10% 以下是一般抄襲，25% 以上屬嚴重抄襲。

中國政法大學領導法學水平極高，什么都研究透了，大家可以看朱勇副校長的文章，真是世界一流。還有三個教育部學風建設委員會委員，新來的黃校長是副主任，副校長張保生是老資格處長下來的，經(jīng)驗極其豐富，楊玉圣辦《學術批評網(wǎng)》，威名遠震，名聲在外。因此政法大學肯定是全國規(guī)范學術的樣板，沒有任何不作為的問題。

研究生院對學生極其嚴格，3---10 % 一般抄襲，10% 以上嚴重抄襲，處分很嚴的！說不讓畢業(yè)就不讓畢業(yè)，學生鬧也沒有用的。非如此，就不能遏制學生中越來越嚴重的瀑布抄襲行為。

根據(jù)以上理由，建議教育部復查，即使不能改變抄襲的結(jié)論，

也可以成為從輕處理的依據(jù)。我建議給黃慶先生從輕處理：

1．博士學位不必取消，但他本人要有嚴肅的自我批評，退回由此得到的各種不當?shù)美?/p>

2．博士導師可以保留，停三年招生。

3．如其他成果足夠，教授可以保留。如報教授時候有此文章，教授降為副教授。但不影響以后再晉升。

4．如果黃先生態(tài)度好，平時工作也好，行政職務可以保留，不必受此事影響。

結(jié)束語

面對高校各自為政和師生雙重標準，腐敗勢力猖獗，教育部不能只是原則指導。你們不是有學風建設委員會嗎，不要推卸責任啊。

馬上定細則，明確各種定義。

馬上規(guī)范校學風委員會的職能，規(guī)定各校必須引入第三方鑒定。按照法律，有利害關系的應該回避。廣義上說，自己一個單位又要長期共事的人，都是利害關系者，都應該回避。關系到教師一生聲譽，他會極力反抗，有覺悟的搞合法法律規(guī)避，沒有覺悟的造假證明，拉選票，鬧事，揭發(fā)本單位丑聞，綁架單位，打擊報復他人，誹謗威脅甚至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在本單位造成腐敗，行政干預，內(nèi)部矛盾，大家因此反目。

行政干預與濫用學術民主結(jié)合，禍患無窮！

大家在一個單位，這種涉及人家一生名譽的事怎么表態(tài)啊！因此在鑒定環(huán)節(jié)要社會第三方，三個機構(gòu)，七名專家，雙向匿名審理，提供的鑒定就是最后的定性意見。這可以避免內(nèi)部矛盾，有科學定性和公平審理。

我呼吁高校有責任感的教師和媒體，動員起來一起參與，幫助教育部搞好這項清查學術不端行為的工作。讓我們的學術共同體，從此走出縱容抄襲壓制原創(chuàng)的死胡同，把我們民族的原創(chuàng)性，從腐敗和抄襲中拯救出來。否則，我們的創(chuàng)新能力，和對青年一代的培養(yǎng)，就毀在市場機制和經(jīng)濟繁榮的“歷史最好時期”了！

對于２００９年底的教育部大檢查，應公開進行，我們堅決要求教育部認真檢查，把規(guī)范學術，反對腐敗的斗爭積極健康進行到底。否則我們將按照中央文件，向教育部問責！]

200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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