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復興以降,“人性解放”遂成為資產階級革命之思想武器。有了它,西方人民得以砸碎宗教神學的黑暗,走向民主自由的光明。五四以來,中華兒女追尋民主自由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止。
但是,在當今社會,雖然民主法治還不甚健全,有些人卻開始矯枉過正,大肆叫囂“人性解放”,指斥政府不民主、人民不自由,并以西方的“公民理論”和“普世價值”誘惑國民。于是,傳統文化成了糟粕,天道公理成了桎梏,無拘無束的“個性”成了唯一的追求,再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抵擋外來文化潮水般的涌入。
中國社科院在首都5000名大學生中進行的隨機調查顯示,78.1%的大學生不反對一夜情,其中相當數量的大學生坦言有多個性伴,甚至曾有買賣性服務的行為。說實話,剛看到78.1%這個數字,我還著實驚訝了一下。如果這個調查放在二十年前,恐怕人們的“個性解放”沒有到那么“自由”的程度。誠然,愛情觀的變遷是個人價值取向的問題,我們無需過多干涉;但越來越多的小姐出現了,性服務大有形成一條邏輯嚴密的產業鏈的趨勢,這就不正常了。
新中國成立,通過“三反五反”,好不容易消滅了中華大地上存在幾千年的妓女,使千千萬萬底層婦女獲得了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解放,也使某些地主資本家隨意玩弄他人尊嚴的物欲徹底消滅。可是,人類存在一天,人的欲望就一天不會消失。這樣,保護包括婦女在內的弱勢群體的責任,就應該由整個社會承擔。不幸的是,在這個被標榜為高歌向前的發展進程中,這些曾被當做社會毒草鏟除的東西,卻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死灰復燃了。
愛情從產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承載著社會的進步,閃耀著人性的光輝。早在“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時代,人們就已經充分意識到愛情專一的重要性;“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更是至死不移的堅貞愛情的充分體現。因此,所謂“愛情等同于性關系”的說法,不僅是粗俗、鄙陋的,而且是不尊重歷史事實的,同時也體現了拋出這種不軌言論者對人性、道德的漠視。也許這些人只懂得肉體上激動一刻的爽快,而全然沒有精神中那份純潔的情感,他們的大腦是空虛的。我不禁要問,你們對得起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嗎?
大學生不反對一夜情所暗示出的,是未來家庭基礎的軟弱性。一個人在大學階段拈花惹草、朝秦暮楚,將來就沒有資格要求別人跟你白頭偕老。如此發展下去,連《詩經》里的基本道德準則也望塵莫及了,大家不如回到茹毛飲血的野獸時代。生物進化的歷程中,哺乳動物一般都是一個雄性占有多個雌性,這也符合生物進化的原則,能夠提高生育的效率,保證種群的延續;作為人類也不例外,在漫長的古代,多是一個帝王妻妾成群,還沒聽說過一個女人占據多個男人的。誠然,這個結果與男權社會有關,但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生物進化的歷程確實是這樣,不管感情上多么過意不去,這個事實總要接受。
但是,話說回來,之所以人類進入文明社會后,逐漸向一夫一妻制過渡,主要原因是“人生而平等”思想的萌生,以及人類情感、道德等抽象約束的建立。對于大腦日漸發達的人類而言,愛情的意義遠不局限于生命的延續,以及“多巴胺”帶來的精神滿足,更重要的是形成社會分工所必需的一個完整而嚴謹的家庭結構,以滿足倫理道德等復雜社會關系的需要。這種歷史發展的潮流是不可抗拒的,某些人對于“性解放”的愿景,無異于獸性大發、要吃人肉的癡人說夢。
我們應當考慮,為什么當今社會出現了如此眾多的“返祖現象”?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某些人兜售的“人性解放”“民主自由”“普世價值”。社會發展最基本的天道倫理統統不要,只剩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物質欲望,與其說是“人性解放”,不如說是“獸性解放”。
人性與獸性最根本的區別在于社會性。很多人以為只有人有社會性,還在想“為什么人類與其他動物如此不一樣”。事實上,在生物進化的漫長歷程中,社會性是從低級到高級逐漸產生的。單細胞的草履蟲顯然談不上什么社會性,它只懂得自己生存;但螞蟻、蜜蜂之類的昆蟲,就有了嚴格的社會分工,儼然一個等級森嚴的小社會。社會性建立的結果,是團隊的效率充分發揮,團隊中的每個成員都從中受益,可以稱之為“共贏的智慧”。
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具有了高度思維的大腦,顯然能夠探索出一種高效的生產方式,這就是社會。單個的人在自然界幾乎難以生存,《魯賓遜漂流記》主人公荒島余生的經歷充分體現了社會合作的重要性。馬克思曾經指出人類社會的進步,從原始社會到奴隸社會,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從封建社會到資本主義社會,再從資本主義社會到社會主義社會、共產主義社會。不難發現,這個高度概括的歷史,正是人類逐步克制自身“適者生存”的獸性,建立起越來越合理的社會生產關系,向著真善美的人性進發的壯麗史詩。
人性,固然要從封建的桎梏中解放;但這種解放不能矯枉過正,不能走向獸性解放的另一個極端。人性與獸性也許就在一念之間,需要每個人站在人類發展進步的高度上認真取舍。
我們相信,人性最終會戰勝獸性,人類的前景一定會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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