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記陳云的“兩個萬歲”和“一個大呼特呼”

——為紀念陳云同志誕辰103周年而作

李成瑞   原載：毛澤東旗幟

陳云誕辰103周年來到了。他作為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給我們留下了十分寶貴而豐富的精神財富。我每次學習他的著作，都有新的體會。當前，許多人都在對近30年的改革開放進行回顧和思考。我在這個時候重溫陳云的著作，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他留給我們的精神財富中最須要牢記不忘并身體力行的，就是他的“兩個萬歲”和“一個大呼特呼”。這就是：1983年10月他在黨的十二屆三中全會上發言結束時高呼：“社會主義萬歲！共產主義萬歲！” 1989年9月他在同中央負責同志談話結束時強調說：“帝國主義本性沒有變。這個問題，到了大呼特呼的時候了。”
大家知道，陳云講話從來都是有的放矢、有針對性的。他要“高呼”“大呼特呼”的，自然是針對性最強的。針對什么？就是針對有人要偏離社會主義道路，走資本主義道路。用有些人的話來說，就是“不問姓社姓資”“不問姓公姓私”，以及無視帝國主義本性甚至崇洋媚外和附庸化的思想。一個時期以來，在這種思想的影響和推動下，已經使我國的所有制結構、分配關系和對外關系發生了重大變化。在經濟規模迅速擴大、GDP總額居世界各國第4位（人均GDP仍居百位之后）的同時，出現了許多嚴峻的問題，需要我們認真思考，尋求解決之道。我認為，陳云同志在十多年、二十多年前提出的“兩個萬歲”和“一個大呼特呼”，正是解決當前問題的銳利思想武器。

一、高呼：“社會主義萬歲！共產主義萬歲！”

陳云同志早在新中國建立前夕，就在東北解放區提出并實行了把日偽和官僚資本主義企業改造為社會主義性質的國營企業的一系列主張。在新中國建立之初，他充分發揮剛剛建立的國營經濟的力量，在廣大人民交糧交稅的支援下，集中力量打擊和戰勝了操縱物價的私人投機資本，不僅制止了十幾年戰爭之后的通貨膨脹，迅速穩定了全國物價，而且通過這一斗爭樹立了社會主義性質的國營經濟在市場上的領導地位。在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的時候，他從我國的實際出發，提出了“三主三輔”的經濟體制構想，即在所有制上，以國家所有制和集體所有制為主，個體所有制為輔；在經濟運行機制上，計劃生產為主，自由生產為輔；在統一的社會主義市場上，國家市場為主，自由市場為輔。這一思想，為后來載入憲法的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經濟制度奠定了思想基礎。
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的改革開放中，他看到“有些人包括一些共產黨員，忘記了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理想，丟掉了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使經濟建設和經濟體制改革可能偏離社會主義道路的問題，就及時地指出：“要使全黨同志明白，我們干的是社會主義事業，最終目的是實現共產主義。這一點，非常重要。在黨中央領導下，我們國家現在進行的經濟建設是社會主義的經濟建設，經濟體制改革也是社會主義的經濟體制改革。任何一個共產黨員，每時每刻必須牢記，我們是搞社會主義的四個現代化，不是搞別的現代化；我們進行的事業，是社會主義事業。”（《陳云文選》第三卷，第347頁）在這段話中，他特別在“社會主義”這個定性詞下邊加了著重點。他還強調共產主義代替資本主義的必然性，著重指出：“我們的根本制度比資本主義優越得多。在資本主義國家里有百萬富翁，但他們的財富是剝削勞動人民得來的。資本主義必然要被共產主義所代替。這是無可改變的法則。我們可以充滿信心，高呼：社會主義萬歲！共產主義萬歲！”（同上書，第333頁）。
那么，當前的實際情況如何呢？關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經濟制度變化的情況，統計部門已有多年沒有公布全面的數字。據部分統計數字和工商管理局、工商聯等方面的有關數字估算：在二、三產業中，2006年公有制經濟和私有制經濟的比重，實收資金是48％比52％；從業人員是32％比68％；國內生產總值是37％比63％。2007年的情況，仍然沒有全面的統計，僅據全國工商管理局登記的材料：個體私營經濟注冊資金比上年的8.25萬億元增加1.87萬億元，達到10.12萬億元（其中私營占92.7％，個體占7.3％），增長22.7％（載《人民日報》2008年3月2日）。資金的增長，必然帶動從業人員和產值的增長。初步估算，2007年的二、三產業中公私經濟比重，資金是50％（或以下）比50％（或以上）；從業人員是30％比70％，國內生產總值是35％比65％。概略地說，資金是對半開，人員是三七開，產值是1/3對2/3。
與所有制的變化相伴隨，貧富懸殊、兩極分化的現象進一步加劇。據媒體報導，最近在上海發布的《2007年胡潤百富榜》：擁有8億元人民幣以上的富豪，2006年為500位，2007年增加到800位。這些富豪擁有的資產總額，2006年為1.1萬億元，相當2005年GDP的6％；2007年增加為3.4萬億元，相當2006年GDP的16％。從首富的財產看，2006年為張茵，擁有資產270億元；2007年為楊惠妍，擁有資產1300億元，她持有70％股份的“碧桂園”房地產公司的土地儲備達4500公頃（6.75萬畝），人稱“社會主義大地主”（富豪榜上最富的10人中有6位主營或兼營房地產）。另一方面，據中華全國總工會調查，全國26.7％的普通工人，在過去5年內未增加過工資，物價漲而工資不漲，實際工資是下降的（《新華每日電訊》2008年3月13日）。又據媒體報導，最近在黑龍江的哈爾濱等地發現被強迫作“奴工”的事件（大部分是智障人，被囚禁起來像牛馬一樣的勞動）、廣東的東莞市發現童工事件（13—15歲的孩子，從四川等地被拐騙或販賣到東莞，再分發到珠江三角洲一些地方做苦工）。這說明，像山西黑窯工事件那樣的人間慘劇仍在我國不少地方重演。
還要說到，即使在國有企業（包括國有控股企業）中，當前也存在著收入差距過大的現象。有媒體報導：“大陸某些經理薪水接近華爾街水平。”中國平安保險（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2006年收入為6610萬元人民幣，超過了匯豐銀行（歐洲第一大銀行）董事長同期收入301萬英鎊（合人民幣4156萬元人民幣）；而平安公司董事長手下的9位高管，年收入都在1000萬人民幣以上（見《參考消息》2008年5月4日載《南華早報》報導）。在一般國有企業的高管中，年收入達幾百萬元的所在多有。另據國家統計局的資料，2006年國有單位職工平均工資為22112元人民幣（《中國統計年鑒——2007》第165頁）。這就是說，許多國有企業高管的收入相當職工平均工資的幾百倍甚至成千倍！這樣的收入分配，符合我國憲法關于“社會主義公有制消滅剝削人的制度，實行各盡所能、按勞分配的原則”的規定嗎？
上述的現實情況，與陳云的“兩個萬歲”和“三主三輔”的思想是否相一致？與我國憲法規定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經濟制度和分配制度是否相一致？在這樣的所有制結構的基礎上，在許多國有企業內部分配差距過大的情況下，能否避免貧富懸殊、兩極分化，而走向共同富裕和社會和諧？能否實現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僅僅在“二次分配”上做些文章，不講生產資料所有制，讓70％的人員成為私有制企業中的雇傭勞動者，忍受資本家的剝削（上述2007年私營企業注冊資本高達10萬億元，就是對勞動者剝削的累積），這樣的經濟基礎能否長期支撐“工人階級為領導的、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政權？這是每個共產黨員和擁護社會主義的人不能不關注的根本性問題。希望大家勇于面對現實，共同研究討論。

二、大呼特呼：“帝國主義本性沒有變”！

陳云一向主張以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為立足點，實行對外開放。新中國建立之初，在西方國家對我國封鎖禁運的情況下，陳云主持了從蘇聯、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引進的156項重要工程的建設；文化大革命后期，當我國恢復在聯合國的合法地位、毛主席邀請尼克松訪華從而突破西方封鎖之后，陳云根據國際形勢的新變化，率先發表了《要研究當代資本主義》的談話，并提出我國對外貿易要從對社會主義國家的貿易額占75％、對資本主義國家占25％，轉變為對資本主義國家占75％，對社會主義國家占25％的主張。但他同時強調，開展對外經濟交流的目的，應當是“為建立我國獨立自主的社會主義經濟體系服務”，一定要避免使我國依附于帝國主義國家，對外國資本家要在歡迎中保持警惕。
為了正確地開展對外交流，他在對中央負責同志的談話中，專門講了“帝國主義本性沒有變”的問題。他說：“列寧論帝國主義五大特點和侵略別國、互相爭霸的本質，是不是過時了？我看，沒有過時。”他又說：“從歷史事實看，帝國主義的侵略、滲透，過去主要是‘武’的，后來‘文’‘武’并用，現在‘文’的（包括政治的、經濟的和文化的）突出起來，特別是對社會主義國家搞所謂的‘和平演變’。那種認為列寧的帝國主義論已經過時的觀點，是完全錯誤的，非常有害的。”最后說：“這個問題，到了大呼特呼的時候了。”（《陳云文選》第三卷，第370頁）。
近年來，我國對外經濟交流迅速發展。進出口貿易總額已居世界第三位，外匯儲備居世界第一位。這對加快我國經濟發展速度、擴大經濟規模起到了重要的促進作用。但同時也出現了不容忽視的問題。
首先是對外依存度過大，進出口貿易總額相當GDP總額的60％以上。這個比例大大超過了美國、日本這樣的外貿大國18％—20％的外貿依存度。另一方面，我國國內居民消費在GDP支出中所占的比例，由1978年的48.8％，降到1995年的44.9％，再降到2006年的36.2％。28年間下降12個百分點。這說明GDP這塊“蛋糕”切給居民的比例越來越小了。同世界上發達國家居民消費平均占GDP支出的62％、發展中國家居民消費平均占58％的比例相比較，我國居民消費所占比例顯然太低了。但我國的奢侈品消費額卻已上升到世界各國的第3位。
更令人擔憂的是，最近時期外資大舉并購我國優秀的國有企業。據有關部門的調查報告說，在我國已開放的產業中，許多產業排名前5位的企業幾乎都為外資所控制：我國28個主要產業中，外資在21個產業中擁有多數控制權。以機械行業為例：我國工程機械的龍頭企業徐工集團，被美國凱雷集團收購；我國最大的電機企業大連電機廠，被新加坡威斯特公司收購；我國唯一能生產大型聯合收割機的佳木斯聯合收割機廠，被美國公司收購；我國化工、化肥機械的龍頭企業錦西化學機械廠，被德國西門子公司控制；如此等等。這正是某些主流學者提倡“靚女先嫁”的附庸化、殖民地化主張實施的結果！
據新華網2008年5月8日報導：我國貴州的爛泥溝金礦、遼寧的貓嶺金礦、云南東川播卡金礦這三個儲量豐富、被稱為“世界級金礦”的礦山，已被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的公司控股。這種不可再生的寶貴資源，在一些地方政府只顧眼前利益、打造自己政績的思想支配下，竟拱手讓與外人。又據《瞭望》新聞周刊報導，在我國許多國有商業銀行已吸收外資參股的情況下，最近銀監會在《銀行股東監管辦法（征求意見稿）》中，又提出要取消外資控股中國銀行的比例限制。此事是在去年9月美國國會通過決議要求中國銀行對美完全開放之后僅僅6個月的時間發生的。當前，許多產業中優秀的、領先的國有企業已經被外資控股或收購，如果再讓外資在我國國有銀行中大量參股甚至控股，讓帝國主義操縱我國的金融事業，其后果將會是多么嚴重！這與陳云所主張的對外經濟交流的目的是“為建立獨立自主的社會主義經濟體系服務”的思想，與他大呼特呼的要認清“帝國主義本性沒有變”的思想，與我國憲法關于“堅持獨立自主的對外政策”的規定，不是背道而馳嗎？
如何從社會主義國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按照陳云的對外交流思想，解決對外開放中已經出現和可能出現的問題，是一切愛國同胞不能不關注的根本性問題。

三、三點建議

為了更好地紀念陳云誕辰103周年，我對于如何學習、繼承和發揚陳云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提出三點建議。
第一，要嚴肅認真地按照陳云著作的原意去理解和宣傳他的思想。陳云善于把科學社會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起來，從而充實和豐富了毛澤東思想。他所主張的改革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和發展，而不是把社會主義改成資本主義；他所主張的對外開放是以獨立自主為前提的開放，而不是使我國的經濟依附于帝國主義。他的“兩個萬歲”和“一個大呼特呼”就是他的改革開放思想的基本出發點和落腳點。他關于改革開放的一系列觀點和主張，都是為這種基本思想服務的。我們應當把這種思想作為毛澤東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來認真學習、廣泛宣傳，以利于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近來有些人直接或間接地把陳云的思想同不問姓社姓資、不問姓公姓私的觀點以及所謂“全面開放”之類的觀點扯在一起，名之曰“思想解放”，這是一種歪曲，是很不嚴肅、很不認真的。那種把已經逝世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當作“無害的偶像”，表面上加以頌揚，實際上歪曲他的思想、為己所用的做法，是完全錯誤的。
第二，要有勇氣運用陳云倡導的“不唯上、不唯書、只唯實，交換、比較、反復”的思想方法研究和解決現實問題。陳云說：“真正做到實事求是，必須有無產階級的立場。”并且提倡：“要講真理，不要講面子。”這就是說，要做到“只唯實”，不回避現實中存在的根本和重大問題，必須有堅定的立場和足夠的勇氣，并且確實做到用90％以上的時間弄清情況，用不到10％的時間決定政策。要敢于實行“交換、比較、反復”，敢于讓不同的意見都有平等的權力和機會公開發表，進行交換和討論。要實行百家爭鳴，不怕爭論。有比較才能鑒別，真理愈辯愈明嘛！
第三，要在地震災區的重建中，發揚社會主義精神和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在最近發生的汶川特大地震中，全國上下，兵農工學商各界同胞，發揚了中華民族團結互助的優良傳統，特別是發揚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精神，取得了階段性的重大勝利，博得了全國人民的贊譽和眾多國際人士的稱道。在下一階段的災區重建工作中，要繼續堅持這種高尚的精神，充分發揚社會主義的優越性。關于災區大規模的重建工作，應當在當地政府的統一領導和對口支援地方政府的幫助下，把當地的大部分勞動力加以培訓，組織成為建筑大軍，既又好又快地完成民用和公共設施的建設，又使建筑業成為廣大災民在家鄉就業和謀生的主要出路。在這項特大規模的統一計劃的建設中，不要讓房地產商和包工頭參與，不讓他們在災區重建中剝削災民而大發“災難財”；不要給官商勾結、行賄受賄提供溫床，以便繼續維護各級干部在抗震救災中建立起來的為人民服務的良好形象。關于地震災區農業生產和農村經濟的恢復發展，應當走集體化的道路，而不應回到一家一戶分散經營的狀態中去。只有從實際出發，采取適當的形式，把群眾很好地組織起來，才有可能實行科學種田、適當的規模經營、保證食品符合安全標準，并與大市場相銜接。在這一工作中，最好組織災區干部和農民代表到江蘇華西村、河南南街村、北京韓村河等地參觀，借鑒他們實行集體化的成功經驗。其中韓村河組織全村大部分勞力參加當地和外地的建筑工程，抽出一小部分勞力統一耕種全村耕地的經驗，尤其值得有借鑒。當然，在上述統一組織建設和實現集體化中，一定要發揚民主，選舉在抗震救災中表現良好的模范干部和公民擔負領導責任，并健全民主監督機制，以保證集體組織沿著社會主義道路健康地向前發展。
胡錦濤總書記說過：“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我們都要始終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旗幟。”他還說過：“陳云同志為中國人民解放事業的開展和成功，為我們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和鞏固，為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開創和發展，奉獻了畢生的精力，建立了不朽功勛，在國內外享有崇高威望，深受全黨全軍全國人民的尊敬和愛戴。”我希望，要在毛澤東思想偉大旗幟的指引下，牢記陳云的“兩個萬歲”和“一個大呼特呼”，鞏固已有的成績，解決存在的問題，努力開辟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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