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先清腐敗后選舉
2007年10月9日
左派觀點
「外界說我是新左派，我自己是不承認的。我沒有左派的傳統思維方式，也不反對改革開放。但我認為，中國要調整利益格局。」著名經濟學家楊帆日前接受記者專訪時如是說。
活躍于政經兩界的楊帆對時局有諸多思考，他說﹕「從十六大到十七大，胡錦濤改革得很艱苦，尤其是在自由派勢力強盛的領域。」
楊帆認為，中共在過去五年主要有四處執政亮點﹕一是正確應對SARS事件，調動了中國傳統的反危機能力。二是「科學可持續發展」的思路。楊帆的解讀是，「它實際上是對利潤與資本萬能主義的抵制，是對資本邏輯的限制，不僅僅具有環保的意義。」 三是和諧社會理論。要和諧就得化解社會矛盾，在利益格局中向弱勢群體傾斜。四是在對外開放中注重國家安全。
利益須顧弱勢群體
楊帆認為，「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從十七大到十八大，中國的政治穩定沒有問題， GDP還有翻一倍的潛力，這正是推行改革的『黃金時期』。」他曾向中央建議﹕「用5年集中全力調整社會矛盾，把30年沉積的社會矛盾化解，切實調整利益格局。」
「現在是中國政府最有錢的時候，上訪和維權并重，胡錦濤不妨做『全國上訪總辦公室主任』，對1995年以后的改革進行一次總清理，讓貪污的官員和商人把錢退出來﹗」
官商貪污須總清理
談及民主議題時，楊帆特別強調﹕ 民主和自由是好的，但是要看具體效果。中國要先清腐敗后選舉，把新聞自由、民主和法治手段首先用于反腐敗，反「臺獨」。民主和民族、民生不能分開。搞不好民主就成為利益集團干政的工具。
他認為，在化解社會矛盾時，目前主要依靠共產黨傳統權威，輔以法治與民主。「我從來不反對民主化，但全面的和上層的更加民主的選舉應在5年以后，現在要積極準備。」
明報特約記者 蕭孚
“非主流”楊帆：不反對改革但要調整利益格局
【明報北京十月二日專電 符永康】在日前接受記者專訪時，著名經濟學家楊帆依舊說：“我還是‘非主流’的”。“外界說我是新左派，我自己是不承認的。我沒有左派的傳統思維方式，也不反對改革開放。 但我認為，中國要調整利益格局。”
活躍于政經兩界的楊帆顯然對時局有著諸多思考，他說：“從十六大到十七大，胡錦濤改革得很艱苦，尤其是在自由派勢力強盛的領域。”
“ 1995年以后的改革應該反思和調整。 從積極方面說，繼承和深化了改革，經濟發展非常快，也保持了基本穩定。但在利益分配上重大偏差。 五大改革，國有企業改革和房地產拆遷， 是應該搞市場化改革的，但沒有明確補償政策，縱容官商勾結，嚴重侵犯弱勢群體利益。另外三項，醫療教育和社會保障，以市場化為導向是有方向性錯誤的。”
楊帆認為，這種偏差正是胡錦濤上臺后所面臨的困局。“但胡在各種困難甚至孤立的情況下，毅然做了大量工作。”在他看來，中共在過去五年主要有四處執政亮點：
一是正確應對“沙士”事件，調動了中國傳統的反危機能力。在天降瘟疫的二00三年，中國經濟增長竟達百分之十五，讓某些經濟學家“零增長”的預測顯得頗為尷尬。胡錦濤、溫家寶、吳儀盡到了職責。
二是“科學可持續發展”的思路。楊帆對此持正面解讀態度，“它實際上是對利潤與資本萬能主義的抵制，對資本邏輯的限制，不僅僅具有環保的意義。”
三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理論。 要和諧就得化解社會矛盾，在利益格局中向弱勢群體傾斜。
四是在對外開放中注重國家安全。 “中央不好意思說，怕刺激外國人，其實做的就是這個。”
楊帆總結認為：“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從十七大到十八大，中國的政治穩定沒有問題， GDP還有翻一倍的潛力，正是推行改革的‘黃金時期’。目前的問題是要落實中央的路線。”
據楊帆介紹，他曾向中共中央建議：“在五年集中全力調整社會矛盾，把三十年沉積的社會矛盾化解，切實調整利益格局。”
“現在是中國政府最有錢的時候，上訪和維權并重， 胡錦濤不妨做‘全國上訪總辦公室主任’，對1995年以后的改革進行一次總清理，讓貪污的官員和商人把錢退出來！”
談到具體的利益調整措施，楊帆教授顯得有些激動。雖然他剛從山西長途返京，但還是一連談了兩個小時，席間還不時教導幾位旁聽的研究生。
當記者問及民主議題時，楊教授特意“敬告”記者說“這一條給我寫清楚”： 民主和自由是好的，但是要看具體效果。 現在自由在中國基本上成為官商剝奪老百姓的借口，民主也被納入西方軌道。 因此，中國要先清腐敗后選舉，把新聞自由，民主和法治手段首先用于反腐敗，反臺獨。 民主和民族民生不能分開。民主的目標不是把胡錦濤選掉，而是要發動群眾清除貪官污吏，重大決策進行民意測驗，可以防止利益集團干政。 “現在一部分基層已經黑社會化，外國勢力借維權插手，現在選舉能不被金錢勢力操縱嗎？ 搞不好民主就成為利益集團干政的工具，”
他認為，在化解社會矛盾時，目前主要依靠共產黨傳統權威，輔以法治與民主。“我從來不反對民主化，但全面的和上層的更加民主的選舉應在五年以后，現在要積極準備。”
楊帆一九五一年生于北京，曾任天津開發區研究所所長、國家物價局涉外價格司任進出口處副處長，后在中科院獲經濟學博士學位，現為中國政法大學商學院教授。據統計，楊帆是中國發表及被轉載文章數量最多的經濟學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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