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族是一個很善良的民族,強盛的時候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疲弱的時候還要收留被西方各國排斥的流亡群體。
而有些人卻總是喜歡把別國說成是“文明的樣子”,明里暗里嫌棄自己的國家,還動不動喜歡給網友扣上一頂“民粹主義”的帽子。
特別是在涉及與日本有關的議題時,這種聲音就會時常出現。
然而,隨便翻翻中國歷史就會發現,中國人對日本人一直都是很好的。
遠的像“冊封倭王”、“接納遣唐使”、“鑒真東渡”等等就不說了,就說近代,特別是中國衰弱之后的那段時間。
雖然日本在“甲午戰爭”、“八國聯軍”、“二十一條”、“強占膠州灣”等事件當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中國,但中國人民并沒有仇視日本人民。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關東大地震”,中國人放下了“甲午戰爭”之恨,為日本災民捐糧捐款,全國上下對日本人的不幸遭遇充滿了同情之心。
雖然那些“親日人士”總在回避這段歷史,但這段歷史并非不值一提,而且有很多細節應當被后人了解。
善良的中國人
1923年9月1日,日本關東地區發生了7.9級強烈地震,地震又引發大火,東京、橫濱猶如世界末日,有10萬余人傷亡,200多萬人無家可歸。
上海的《申報》在9月3日就以頭版進行了大篇幅報道,稱之為“空前奇災”,《民國日報》、《大公報》、《晨報》等報紙也紛紛連日報道“關東大地震”。
四面八方輿論傳遞著同一個聲音“中國人立刻行動起來,賑濟日本災民”。
在政府方面,雖然大總統黎元洪已在6月交權離開北京,北洋政局一片混亂,但看守內閣仍將日本災情當成一件大事來看。
9月2日,中國外交部派員赴日本駐華公使館表示慰問。
9月3日,內閣會議討論救災問題,外交總長顧維鈞提出:
“我國本救災恤鄰之義,不容袖手旁觀,應由政府下令,勸國民共同籌款賑恤。”全體閣員表示贊成。
會議通過了三個事項:
一、由政府撥款二十萬銀元賑濟日本;
二、令各省督軍組織日災急賑大會;
三、派遣商船運送糧食、藥品及紅十字醫療隊赴日救災等。
9月4日,內閣以發布大總統令方式落實上述事項。
在民間,京滬各界名流緊急商議賑濟日災事宜,籌集米糧30萬石(1石大約等于100斤)送往日本。
各省慈善團體、紅十字會及銀行、報界、商會等機構還專門組織了“日災會”,為日本救災出錢出力。
中國戲曲界以梅蘭芳為首倡導慈善義演,籌款行動得到了社會各界響應,以前這種義演只為中國災民舉行。
可見,中國人是將日本災情當成自己的事情在做。
9月7日,中國文藝界的倡儀書寫道:
敬啟者:昊天降災,唯我東鄰日本,突遇地震之厄,九衢灰燼,海水群飛……京滬聞風,庶可集成巨款,救災睦鄰,人各有責……
在中國各界的努力之下:
日本人接受到的第一批國外援助物資是“新銘”號運送的中國大米;
第一支抵達日本的國際救援隊是中國紅十字會醫療隊;
中國京劇明星的賑災義演兩天便籌得5萬大洋,捐給日本;
各大城市中小學還成立了恤鄰募捐隊
……
連張作霖都向日本提供了救災面粉2萬袋、牛100頭。
這些還是中國人最初的援助行動,中國各界為日本災區捐款捐物一直持續到了11月。
當日本人看到中國盡力救助日本時,就趁機想要中國解除“米禁”。
“米禁”肇始清朝末年,大米、小麥等民生物資被視為重要戰略物資,不得出口。
日本雖然在1910年強占朝鮮,但它的大米供應仍然不足,一直在中國偷偷采購大米。
1907年,日本政府曾向湖南巡撫岑春蓂請求開弛米禁,遭到拒絕。
1918年(大正七年),因米價上漲了四倍,日本爆發“米騷動”,引發全國暴亂。
1919年,日本不得不再次請求中國開弛米禁,但再次遭到拒絕。
關東大地震發生后,日本看到了中國人不計前嫌,慷慨解囊的善舉,于是,又打起了“開馳米禁”的主意。
1929年9月3日,日本駐華公使芳澤謙吉以“本國政府為救護罹災人民起見,目下正由各地方征發谷類及其他糧食,但值此青黃不接之際,僅依國內之谷或恐不足”來暗示中國應當“開馳米禁”。
這種道德綁架,讓北洋政府很為難。
“米禁”是中國最敏感問題之一,一旦解除,民糧、軍糧、庫存糧都很可能會流失一空。
北洋政府沒有回復芳澤謙吉,意思就是,日本全國的糧食危機要由日本人自己解決。
但日本認為中國當時同情關東大地震的輿論氛圍對“開馳米禁”十分有利,所以,還是要“努力爭取”。
接著,一些日資報紙和親日報紙也拋出了這個議題。
中國人的態度分成兩種:
一、“五四運動”以來的排日觀念“已頓時消釋”,日本新米要到11月才有收成,中國應對日本“開馳米禁”。
二、“國恥為重,臥薪嘗膽,抱定初衷,不達目的不止,萬不可因日災而稍懈。”中國糧食遇到災年時,尚不能自救,哪有余力去供應日本?
但日本駐華公使館還是向中國外交部正式提出了“弛禁米糧以資賑濟日災的請求”。
在北洋政府動搖之時,日本人又想單獨與中國兩個產糧大省“溝通”,一個是江蘇,一個是湖南。
1923年,江蘇“禾稼豐登”,收成大好。江蘇督軍齊燮元被日本人和糧食買辦說動,有開馳米禁之意。
江蘇人極力反對開禁,江浙滬三地為救助日本地震災民已經在盡心盡力了,但開馳米禁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它會引發國內物價飛漲。
上海海關監督姚煜表示:“蘇米萬無弛禁之理”。即便是蘇米來滬,糧商如果沒有省署核準的公文,上海海關決不會放行。
江蘇各界希望齊燮元當機立斷,堅持米禁。
當時居住在蘇州的章太炎立刻在報紙發文表示反對開弛米禁:
一、不能直接向日本輸出稻米,“日本常食自稻米而外,蘆菔山薯每日不離于口,其余包谷豆芽,悉可供餐”。
意思就是,大災之年,日本人什么不能吃,非吃得大米?
二、江蘇省接濟鄰省災民可以用稻米,但接濟日本用錢幣、服裝、土特產即可,不可開馳米禁。
民間的輿論與章太炎類似,“開馳米禁,對于日本,固是受益匪淺,而在我國小民身上,卻是受無形之災了。”
一些親日報紙卻在制造謠言,說中國為了幫助關東大地震災民已同意開馳米禁,鬧得人心惶惶。
北洋政府內務部不得不于1923年10月13日通電辟謠,要求各省慎重對待糧食出口問題,政府并沒有明文公布糧食可以自由出境。
日本人在江蘇沒能成功,又去湖南“努力”。
湖南在豐年會有暫時性的開禁,以增加財政收入。
關東大地震發生時,正值湖南秋收,糧食豐捻。
9月28日,日本駐長沙領事提出在湖南購米赴日、賑濟日災等請求。
兩湖巡閱使吳佩孚認為有利可圖,湘米可以賣高價,然后再充實軍餉。他致電外交部,表示支持湘米開禁。
但在10月,北京知道日本有替代糧可以度過危機。所以,北洋政府在人道主義上的壓力并沒有這么大。
1923年11月,財政部長王正廷提出“誠恐奸商緣以為利,致將來民食發生問題”意見,要求加強米禁,北洋政府接受了他的意見。
糧食買辦卻就比日本人還急,希望湖南能變通行事,他們知道北洋政府其實管不了湖南,也管不了吳佩孚。
不久,長沙傳出消息,湖南當局已同意開馳米禁。
消息一出,中國北方米價應聲而漲。
11月22日,北京發布命令,所有運米執照一律停發,已準之執照,應在一個月內將所購米糧運出,逾期無效。
吳佩孚覺得沒有必要再為此事跟北洋政府對抗下去,拒絕了日本人的采購要求。
最終,日本人想從湖南采購的20石大米(最低目標)也沒能實現。
從“米禁”一事可以看出,中國人對日本人真的很好,糧食、資金都有及時提供。
關東大地震,中國人對日本人可以說是做到了仁至義盡,援助多,時間長,范圍廣。
但日本人想的卻是如何借機把中國的命根子給挖過去,搞得中國很為難。
反過來想,如果中華民族是一個“無情、冷酷、排外”的民族,又怎么可能被道德綁架?
《大阪朝日新聞》當時報道,“中國人會出此熱心來救日人的災難,是日人夢想不到之事。大驚嘆中國人此次行動之敏捷,而感謝中國人的高義。”
中國人的善,是日本人夢想不到的善。
日本人主辦的《順天時報》寫道:為日本官民者,當如何感激也?
中國人并不求回報,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頂多是希望日本人在走出地震傷痛之后,能與中國友好相處,以德報德,以善報善就夠了。
但日本人是如何報答中國的?
歷史已經告訴過我們答案。
今天,日本為什么會跟中國和平相處?
因為有強大的中國人民解放軍!
應當反思的是日本人,不認真反省歷史罪行,又怎么會有光明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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