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世界上一些擁核強國幻想壟斷核武器,威脅不聽他們話的國家,也想通過對一些與之親近的國家提供核保護而控制這些國家。毛澤東不信邪。他領導中國人民打破核壟斷。新中國擁有“兩彈一星”,在中華民族歷史上是了不起的大事情。
毛澤東既藐視原子彈又重視原子彈
美國于1945年初期最早造出了原子彈,試驗時展示的威力震驚世界。1946年8月6日,一個美國記者在采訪毛澤東時,專門提到了原子彈。這個美國記者直截了當地問毛澤東:如果美國使用原子彈可怕不可怕?毛澤東從容答道:“原子彈是美國反動派用來嚇人的一只紙老虎,看樣子可怕,實際上并不可怕。當然,原子彈是一種大規模屠殺的武器,但是決定戰爭勝敗的是人民,而不是一兩件新式武器。”在這次談話中,毛澤東還提出了“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著名論斷。
1950年美國侵略朝鮮時,毛澤東毅然決策抗美援朝。當美國政客威脅對華使用原子彈時,毛澤東說過這樣的話:你打你的原子彈,我打我的手榴彈。在朝鮮戰場上,沒有原子彈的中國打敗了擁有原子彈的美國。
◆1955年1月,毛澤東與周恩來、鄧小平、彭真等接見鈾礦地質人員。
1955年,進一步發展了核武器的美國,再次威脅要對中國使用核武器。1955年1月28日,毛澤東在同芬蘭首任駐中國大使孫士敦談話時說:“美國的原子訛詐,嚇不倒中國人民。我國有六億人口,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美國那點原子彈,消滅不了中國人。即使美國的原子彈威力再大,投到中國來,把地球打穿了,把地球炸毀了,對于太陽系說來,還算是一件大事情,但對整個宇宙說來,也算不了什么。”
毛澤東在藐視原子彈的同時又很重視原子彈。美國研制、試爆第一顆原子彈時,毛澤東對當時所能得到的資料進行認真研究,并且同中國共產黨一些高級軍事領導人探討過未來原子戰爭的情況和對策。但他采取的更為實際的行動,是醞釀培養中國共產黨的科學技術人才,派他們到蘇聯去學習造原子彈的技術。
新中國成立前夕,中共領導人考慮即將建立的新中國擁有原子彈,無非是兩個途徑,一是向蘇聯要或者買;一是自己造。毛澤東的考慮是:如果走前一個途徑,雖然速度快一些,但那樣的話,中國會受制于人。他決心中國要掌握造原子彈的技術。1949年3月,毛澤東特意請錢三強前往歐洲參加和平大會,目的是為新中國建立現代物理研究所尋找必要的資料和設備。錢三強的工作十分順利,建立現代物理研究所的資料和設備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剛成立時就運回國內。新中國剛成立現代物理研究所就建立起來了。這個研究所的任務,就是研究造原子彈。
1950年初,毛澤東決定在現代物理研究所的基礎上,成立核物理研究所。這個研究所對制造原子彈的基本理論和基本技術進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但還未能掌握制造原子彈的一些重要技術,需要得到已經掌握制造原子彈技術的蘇聯的幫助。經過中蘇雙方協商,蘇聯方面同意中國派人去學習核技術。1953年春天,中國科學院派出代表團去蘇聯進修核技術。蘇聯方面雖然對中方人員招待得很好,卻不讓他們接觸真正的核技術。核技術的實驗室不讓他們進,有關核技術的材料不讓他們看,甚至不讓他們接觸掌握核技術的科學家。毛澤東得知這一情況后,很不滿意。
爭取蘇聯幫助
1954年10月,赫魯曉夫訪華。毛澤東在第一次與赫魯曉夫會談時,就向赫魯曉夫提出請蘇聯幫助中國制造核武器。但赫魯曉夫卻回避這個問題。毛澤東第二次與赫魯曉夫會談時,再次明確向他提出請蘇聯幫助中國制造核武器。赫魯曉夫說,中國應當放棄這個計劃,因為這個計劃不切合實際,中國還很窮,沒有造原子彈的經濟基礎,也沒有與造原子彈相配套的工業基礎。赫魯曉夫的這句話,對毛澤東刺激很大。從此毛澤東下決心,一定要盡快建立起新中國獨立的工業體系。
1955年后,發生了三件事,使蘇聯方面放棄了對中國限制核技術的做法。一件事是中國地質科學家經過勘察,斷定在中國的新疆有豐富的鈾原料,而鈾正是世界上緊缺的造原子彈的基本原料。一件事是1956年波匈事件發生后,毛澤東和中共中央對如何處理波匈事件向蘇共提出了恰當建議,蘇共接受這些建議后順利處理了波匈事件。一件事是1957年6月,蘇共中央主席團內部發生了斗爭。赫魯曉夫派米高揚到中國來尋求中國共產黨的支持,中共中央從國際社會主義運動全局考慮表示支持赫魯曉夫,穩固了赫魯曉夫在蘇共中央的領導地位。
上述三件事使蘇聯方面主動提出向中國增加經濟和科技援助。1957年6月,赫魯曉夫主動向周恩來提出,愿意幫助中國發展原子能科學,建立研究中心和原子能工業。10月,中蘇簽訂了蘇聯在火箭和航空等新技術方面援助中國的協定。后來聶榮臻回憶道:那時,蘇聯在向中國提供核武器復雜技術幫助方面,再讓了一步。在一個比較短的時期內,蘇聯方面真正向中國提供了許多制造核武器的關鍵技術。盡管蘇聯方面向中國提供制造原子彈的技術不可能全面,但他們畢竟同意向中國提供關鍵技術了,這為中國掌握制造原子彈的核心技術創造了前提條件,使中國研制原子彈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1957年11月,在莫斯科召開了有12個執政的共產黨、64個未執政的共產黨和工人黨的代表會議,毛澤東率團出席了這次會議。這次會議后蘇聯方面幫助中國研制原子彈的工作又有了新進展,蘇聯方面派到中國來的原子能專家數量增多,還計劃修建從蘇聯開至新疆的新鐵路,運送制造原子彈的設備。中國在掌握制造原子彈技術方面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毛澤東指示中國科技人員盡快掌握核技術
毛澤東對中國和蘇聯合作十分重視。他作出決定,從全國范圍內選調大批科學家投入研制原子彈的工作;將火箭和原子能研究作為主要軍事計劃,研制工作由中央軍委直接抓,指定由聶榮臻元帥負責。當時蘇聯方面派出了640名科學家到中國來幫助研制原子彈。原蘇聯院士阿布拉姆•約費回憶:蘇聯方面下達的援助中國制造原子彈的指示是教授中國最新技術。
毛澤東指示中國參與研制原子彈的科學技術人員,一定要在短時間內迅速掌握蘇聯方面提供的生產原子彈的技術,盡可能多地翻譯蘇聯方面的資料,全面掌握蘇方提供的生產原子彈模型的內部結構;中國科學技術人員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學到制造原子彈的技術。中國科技人員也不負眾望,他們以拼命精神,刻苦學習,在很短的時間里大致掌握了制造核武器技術。
下決心中國自主研制原子彈
1958年,赫魯曉夫在幫助中國制造核武器問題上變卦了。赫魯曉夫變卦的原因很復雜,其中,蘇聯想在中國建造長波電臺和與中國共建一支現代化潛艇部隊被毛澤東拒絕是主要原因。在維護國家主權問題上,毛澤東是絕不讓步的。1958年7月2日,毛澤東在中南海游泳池與中共中央在北京的政治局委員一起專門約見蘇聯駐華大使尤金,談關于兩國共建現代化潛艇部隊問題。在這次談話中,毛澤東談到了中蘇兩國歷史上的關系問題。毛澤東在談話中說了這樣的話:“你們只搞了一點原子能,就要控制,就要租借權。此外,還有什么理由?”毛澤東說:在中蘇兩國關系中,蘇聯是強國,中國是弱國,蘇聯是已經擁有了核武器和核潛艇的,而這兩樣,中國一樣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中國作為獨立自主的國家,是要自己擁有核武器與核潛艇的。中國是不同意在本國領土上建立蘇聯的海軍基地的。我們是請求你們幫助,但是,我們請求你們的是:幫助中國建立自己的核潛艇部隊,這個核潛艇部隊的主人是中國,它歸中國指揮。毛澤東說完這些話后,尤金無言以對。但蘇聯方面于1958年7月21日又向中國提出了中蘇兩國建立共同的潛艇部隊的問題。毛澤東和中共中央商量后,仍然堅持維護國家主權的原則。毛澤東約見尤金時對他正式答復:中國不同意。毛澤東說:“你們要講政治條件,連半個指頭都不行。”毛澤東還說,如果蘇聯方面不同意中國的意見,兩國領導人根本沒有必要舉行會晤。
尤金迅速向赫魯曉夫通報了毛澤東的意見。赫魯曉夫讓尤金向毛澤東轉達:他對毛澤東的話深感不安,他可能不到中國訪問了。但赫魯曉夫卻又于一周后秘密來北京與毛澤東會談。1958年7月31日毛澤東與赫魯曉夫單獨會談。赫魯曉夫首先對毛澤東說,蘇聯和美國是兩個核大國,核大國在核時代有特殊的責任,就是防止核擴散,不能讓其他更多國家都擁有核武器。毛澤東立即接過話頭說:既然是這樣,那么,中國擁有自己的核武器就更加必要,但是,目前中國沒有。赫魯曉夫說:中國是不需要擁有核武器的,蘇聯可以用核武器來保護中國,并且保證會像保衛自己國家那樣保衛中國。毛澤東立即回應說:謝謝,但中國是一個主權大國,我們需要自己擁有核武器,以便在未來的戰爭中自衛。我們希望你們能向中國支援這種武器,如果你們害怕美國人說你們搞核擴散,那么,你們可以在技術上幫助中國制造核武器。赫魯曉夫說:核武器造價是昂貴的。毛澤東表示,如果你們也不想在技術上幫助中國制造核武器,那么,我們中國就自力更生造核武器。對毛澤東這句話,赫魯曉夫感到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毛澤東會有這樣的氣魄和決心。他連忙說:蘇聯幫助中國制造核武器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要接受蘇聯方面的監督,在蘇聯方面的監督下,中國才能得到蘇聯提供的最新核技術。對此,毛澤東表示不能接受。他說,中國要擁有自己的核武器,也確實需要蘇聯的幫助,但這種幫助,是建立在國家地位平等基礎上的,不應當受到蘇聯控制或保護。如果蘇聯方面不愿意幫助中國,那也沒有什么了不起,我們自己造。會談中,毛澤東直接批評說:你們在搞大國沙文主義。
這次會談之后,赫魯曉夫決定不再向中國提供核技術。毛澤東后來說:事實上,同蘇聯鬧翻,是1958年,他們要在軍事上控制中國,我們不干。
20世紀50年代后期,蘇聯熱衷于搞“蘇美合作,主宰世界”,試圖把中國的內政外交納入蘇聯全球戰略的軌道,對此,中國進行了抵制。
1959年6月,蘇聯片面撕毀了中蘇雙方于1957年10月簽訂的關于國防新技術的協定,拒絕向中國提供某些核技術的樣品及其生產技術資料。1959年10月31日,赫魯曉夫在最高蘇維埃會議上亮出了“和平計劃”。12月1日,赫魯曉夫在匈牙利黨代會上要求中國必須與蘇聯“對表”,即與蘇聯保持一致。1960年7月16日蘇聯政府單方面決定撤回全部在華專家,廢除了257個科技合同項目。
赫魯曉夫這一手,給中國制造原子彈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中國的許多研究計劃被迫中斷,很多數據、資料要從頭搞起。國內也有一些人對中國制造原子彈問題提出了疑問。在1961年7月召開的軍工企業工作者會議上,有人提出:中國在經濟困難條件下,是否應當放棄繼續研制原子彈和運載工具。
面對蘇美勾結向中國施壓,毛澤東是有骨氣的。就在1959年10月,赫魯曉夫亮出和平計劃不久,毛澤東于11月12日在杭州召開的有周恩來、彭真、王稼祥、胡喬木等人參加的一個小型會議上說:我們的方針是“硬著頭皮頂住,硬著頭皮頂住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對赫魯曉夫,一方面是對艾森豪威爾。頂上五年到十年。”面對蘇聯單方面撕毀合同,中斷援助,毛澤東造原子彈的決心更加堅定。他非常樂觀地說:蘇聯斷絕援助,極好,這樣迫使我們不得不自己干。如果接受了蘇聯的援助,就欠了人家的賬,這個賬我們是還不起的。毛澤東還說:赫魯曉夫很幼稚,他不懂馬列主義,易受帝國主義的欺騙。他不愿意中國擁有原子彈是因為“他對中國極為恐慌,恐慌之至。”“他的宇宙觀是實用主義。”毛澤東決定:“八年內,中國完成工業體系的初步建設,完成尖端工業的初步建設。”毛澤東的決心,得到了中央其他領導人的支持。周恩來說,蘇聯不幫助,我們自己做,從零開始,用8年時間造出來。陳毅表示,我們即使沒有褲子穿,也要擁有世界水平的武器。
選派精兵強將制造原子彈
毛澤東在下定決心中國自己造原子彈的同時,立即在全國選調精兵強將,趕赴我國研制原子彈的基地——中國西部地區。
毛澤東指定,整個研制原子彈的工作,仍由聶榮臻負總責。此外,選派了一些工作能力強,有一定科技知識的將軍,協助聶榮臻工作,在西部地區建立研制總指揮部,統一領導中國原子彈的研制工作。
在毛澤東選派的研究制造原子彈的隊伍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人是核物理學家。當時毛澤東決定,要傾全國之力,把全國優秀的核物理學家全部集中到研制原子彈上來。可見,毛澤東確實是下了大決心。那時,中國著名科學家錢學森、錢三強、鄧稼先等都被選派到研制原子彈的第一線。此外,還有許多在蘇聯學過有關技術的中青年科學工作者,也被選調到研制第一線。在毛澤東調派的干部隊伍中,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部分,是富有戰爭指揮經驗和做思想政治工作經驗的部隊軍官,他們到了研制第一線后,以高昂的革命熱情,奮斗拼搏的精神,高超的組織協調能力,感染、激勵著廣大研制人員,成為研制的組織領導者。毛澤東還調派了一批實戰部隊,單獨形成建制,組成了新中國第一批核武裝力量。在研制過程中,他們既負責保障、保衛、保密工作,又負責建筑、試驗、發射等工作,是新中國研制第一顆原子彈的基本隊伍。由全國各地調來的各路精英,很快就結成了一個團結戰斗的堅強集體,為新中國研制第一顆原子彈立下了汗馬功勞。
到1961年下半年,經過中國研制第一顆原子彈全體人員的共同努力,中國已經掌握了短程火箭技術,并且秘密試驗成功,同時也掌握了制造原子彈的全部技術和所需要的設備。此時,得到報告的毛澤東滿懷信心,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中國人自己也能造原子彈。1962年8月,中國研制原子彈的工作進展順利,科研人員經過詳細論證,向聶榮臻提交了一個報告,報告作出保守估計:中國在1965年以前就可以試驗原子彈。聶帥據此向毛澤東作了報告。毛澤東非常高興。
批準試爆第一顆原子彈
1963年7月25日,蘇聯同美國、英國在莫斯科簽訂了針對中國的《關于禁止在大氣層、外層空間和水下進行核試驗的條約》。這個條約完全是針對中國、限制中國的。那時毛澤東說過這樣的話:中國是一個大國,中華民族包括五十六個民族。我們中華民族從來就沒有向誰屈服過,有挫折但還是繼續奮斗,還是繼續頑強地崛起。100多年來,帝國主義列強要征服我們這個民族,結果他們都失敗了。我們現在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當然更不能向任何外國屈服,即使對最大的帝國主義國家美國,我們也沒有低過頭。對蘇聯也是一樣,我們絕不屈膝稱臣。我們爭的也不是居人之上,而是平等的地位。(吳冷西:《十年論戰》853頁)毛澤東指示研制人員照樣進行。毛澤東的話和指示對研制人員鼓舞極大,研制工作進展很快。到1964年八九月間,中國已經制造出了第一顆原子彈,決定在10月試爆。當試爆的報告放在毛澤東的案頭上時,毛澤東很快就批示同意。1964年10月16日,中國成功試爆了第一顆原子彈。消息傳到北京,正在北京指導大型歌舞《東方紅》排練的周恩來向大家通報了中國成功試爆第一顆原子彈的消息,全場頓時歡呼起來,大家高興得長時間熱烈歡呼跳躍,連腳下的地板都吱吱地響。周恩來邊高興地和大家一起鼓掌,一邊提醒大家注意不要把地板跳塌了。
中國成功試爆第一顆原子彈的消息傳到毛澤東那里時,另一條消息也傳到了毛澤東那里,這就是:蘇共中央全會和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分別發表公報,宣布解除赫魯曉夫蘇共中央第一書記、蘇共中央主席團委員和蘇聯部長會議主席的職務,選舉勃列日涅夫為蘇共中央第一書記,任命柯西金為蘇聯部長會議主席。對這兩件事,毛澤東很高興,曾寫詩表達自己的心情。但他也十分冷靜,他要求詳細檢查原子彈是否真的爆炸,還有沒有什么遺留問題。當他得到報告說,火球已經變成了蘑菇云,沒有其他什么遺留問題時,他輕松地拿起一本《楚辭》入神地讀了起來。19日,毛澤東在一次小型會議上用兩句話來描述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和赫魯曉夫下臺這兩件事:“無可奈何花落去,無可奈何花已開。”前一個“花”,是指赫魯曉夫,后一個“花”是指中國第一顆原子彈。毛澤東還說:“有可能,再有十年,原子彈、氫彈、導彈都搞出來了,世界大戰就打不成了。”
確定中國關于使用核武器的原則
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壯大了中國的綜合國力。中國雖然是個窮國,但有了原子彈,其綜合實力就有了飛躍式的提升。美國、蘇聯都不敢小視中國了,中國在國際政治舞臺上的影響力也增大了,美、蘇、中“大三角”的國際政治格局初步形成。
中國爆炸第一顆原子彈,使美國極為震驚。他們雖然在此前也知道中國正在研制原子彈,但他們認為,中蘇關系已經破裂,沒有蘇聯的幫助,中國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搞不出原子彈來。他們得知蘇聯撕毀合同,放棄幫助中國搞原子彈的消息后,十分放心。中國爆炸第一顆原子彈,實出于他們的意料。就在中國爆炸第一顆原子彈的第2天,美國五角大樓的戰略分析家們徹夜開會,研究對策。研究的結果,除了繼續對中國實行核禁運外,沒有拿出什么新的招數來。
中國爆炸第一顆原子彈,也出乎新上臺的勃列日涅夫的意料。他原來也以為沒有蘇聯的幫助,中國是造不出原子彈的。因此,當他得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成功爆炸的消息后,半晌沒有說話。
中國爆炸第一顆原子彈,對于維護中國國家安全確實作用極大。在此后的國際政治斗爭中,中國曾幾經風險,但都平安度過,這都與中國擁有核武器這一重要因素有直接關系。1969年,蘇聯曾制定了一個對中國發動核襲擊的“外科手術計劃”,但他們考慮到中國也擁有核武器,害怕中國實施核反擊,意識到了后果的嚴重性,放棄了對中國進行核打擊的計劃。從這一件事情上即可看到:毛澤東關于中國必須獨立自主搞原子彈的決策富于遠見,對維護中國的國家安全具有重大意義。
但是,毛澤東并沒有因為中國有了原子彈而頭腦發熱,他依據人類戰爭的道義,確定了中國使用原子彈的原則:中國搞核武器,完全是為了自衛,是為了打破核壟斷與核訛詐,中國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首先使用核武器,中國致力與全世界人民一道共同銷毀核武器。毛澤東所確定的這個原則,在中國爆炸第一顆原子彈的同時,就由周恩來代表中國政府向全世界宣布了。中國對待核武器的這一原則立場,得到了世界各國的廣泛贊同。由此可見,毛澤東在對待核武器和未來核戰爭問題上,也是考慮得很深很遠的,并且真正做到了有理、有利、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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