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陳伯達在華北幾十天,周游華北,到處游說。我這次就是學他的辦
法,也是到處游說。我是黨的主席、軍委主席,我能不能到處游說?”
話說1971年9月10日中午,毛澤東在杭州準備出發(fā)了,他突然對汪東興說:
“走啊!現(xiàn)在把車調回來,我們馬上就走。不要通知陳勵耘他們。”
汪東興說:
“主席,不通知他們不行。”
毛澤東問:
“為什么呀?”
“不通知不行,您不是一般人,來的時候都通知了,走的時候,不通知不好。路上的安全,還是要靠地方上保衛(wèi)。”
“那就不讓陳勵耘上車來見,不要他送。”
“那也不行,會打草驚蛇。”
“你的意見是……”
“您看,是不是請南萍、陳勵耘……”
毛澤東打斷汪東興的話說:
“還有一個,就是空5軍的軍長白宗善,這個人也請來。為什么這次沒有請他見面?”
汪東興說:
“馬上就通知他。”
汪東興通知了南萍、熊應堂、白宗善、陳勵耘,就去布置專列的事兒。
下午1點40分,專列由紹興開回杭州。
下午2時半,南萍、陳勵耘等來到毛澤東住處向他道別。毛澤東又同他們談了一次話。參加談話的人有南萍、熊應堂、陳勵耘,還有毛澤東很熟悉的空5軍軍長白宗善。汪東興也參加了。毛澤東同白宗善握手時,問道:
“你白宗善為什么不來看我?”
陳勵耘慌忙接口說:
“他那天在值班。”
握過手,毛澤東針對南萍和許世友的矛盾,說出了寓意深長的一番話,他說:
“齊國和魯國打仗,我是幫齊國,還是幫魯國呢?魯國小,人少,但團結得好。齊國向魯國進攻,魯國利用矛盾,結果把齊國打敗了。”
他接著說:
“聽汪東興同志說,你們批陳整風搞了兩次,搞得還可以嘛,還不錯。汪東興同你們談了一次,座談了一次,對廬山會議認識深了些,學《國際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你們辦了。
紅軍30萬,到陜北剩下25000人。當時中央蘇區(qū)80000,只剩8000。那時張國燾搞分裂,不愿到陜北去。那時不到陜北沒有出路嘛!這是政治路線問題。后來,對4方面軍回來的同志斗得兇,檢討1次、2次、3次、4次都通不過,過分了。當時到我這里告狀的都是4方面軍的人,1方面軍的一個也沒有。4方面軍就灰溜溜了,1方面軍就翹尾巴了。”
毛澤東還帶著警示的口氣說:
“不要帶了幾個兵就翹尾巴,就不得了啦。打掉一條軍艦就翹尾巴,我不贊成,有什么了不起。三國關云長這個將軍,既看不起孫權,也看不起諸葛亮,到后來走麥城失敗。當然,那時沒有反驕破滿啦。我找黃永勝他們談了話,東興也參加了,當面批評了黃。黃永勝不會不搖鵝毛扇子吧!他一字不提林彪。”
毛澤東有針對性的對在座的人說:
“要謙虛謹慎,不要翹尾巴,有錯誤不要緊,我們黨內有這么個規(guī)矩,錯了就檢討。這次汪東興同志不是沾了個邊嘛!”
汪東興插話說:
“我在廬山會議上犯了錯誤。”
毛澤東問:
“你們誰參加過‘七戰(zhàn)七捷’(指1946年7至8月間,華中野戰(zhàn)軍在粟裕、譚震林指揮下,連續(xù)進行了7次戰(zhàn)斗,七戰(zhàn)七捷——筆者注)呀?”
陳勵耘說他參加過。毛澤東不信,說:
“我看不見得吧!你那時當什么官呀?”
陳勵耘回答說:
“當過副主任、主任、副政委。”
毛澤東說:
“七戰(zhàn)七捷的指揮員之一就是譚震林,在建國以后至1952年就在浙江當省委書記。”
毛澤東又談到陳毅,他說:
“陳毅打仗,有個好處,還能聽聽其他人的話。打孟良崮,他南邊聽粟裕的,北邊聽許世友的。”
談到北京軍區(qū)時,毛澤東說:
“北京軍區(qū)隊伍多,有幾個軍,還有炮兵、工程兵,裝甲兵也多。他們整這個軍、那個軍。陳伯達在華北幾十天,周游華北,到處游說。我這次就是學他的辦法,也是到處游說。我是黨的主席、軍委主席,我能不能到處游說?”
在座的幾個人都說:
“毛主席到各地談話,是造革命的輿論,是完全可以的。”
毛澤東說:
“陳伯達搞的是反革命游說,我搞的不同。”
針對許世友與南萍的矛盾,毛澤東又說:
“你們和南京的關系,我說了兩年,還沒有解決。我這邊也講,那邊也講。給你們講的都可以公開講,少數(shù)人可以講,多數(shù)人也可以講。你們同許世友同志不要針鋒相對。對他也說不服,對你們也說不服,這主要由我負責。”
他問南萍:
“南京開會你們去不去?我同許世友同志在江西談過兩次,這次還要談。”
南萍說:
“我們沒有聽主席的話。今后按許司令的指示辦。”
毛澤東說:
“那也不對。錯了的也執(zhí)行嗎?許世友同志是可以交朋友的,有時還可抓住他的主要問題,把道理說清楚,他還是可以交朋友的。你們空軍受不受許的指揮啊?”
南萍等人說:
“受他的指揮,聽的。”
毛澤東點點頭,又說:
“國民黨不能打仗,日本比它厲害,開始可幾個軍打他一個軍或一個師。打仗沒有什么,就是‘集中兵力’4個字。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頗難。”
最后,毛澤東說:
“把我的像到處掛,我已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這樣做了。萬歲,英文翻譯為Long Live,是‘長壽’的意思,對年輕人可喊,對年紀大的就不要喊了。要培養(yǎng)年輕人到中央,如李德生、紀登奎、華國鋒那樣的,光是老將不行。上海王洪文這個同志你們熟悉不熟悉,了解不了解?這個同志怎么樣?”
此時,工作人員報告說,專列已經(jīng)在2點50分到了杭州車站。毛澤東便打住話頭,在汪東興陪同下乘車去杭州站,上了專列。陳勵耘來到車站后,自覺心中有虧,神情很不自然,未敢接近毛澤東,只是握著汪東興的手問:
“車開后,要不要打電話通知上海?”
汪東興說:
“你打電話給王洪文或者王維國,這兩個人都可以,就說我們的車出發(fā)了,還是在那個支線上停車。”
陳勵耘就打電話通知了王洪文。
下午3點35分,毛澤東的專列離開杭州,駛向上海。
傍晚6點10分,專列進入上海市,停在虹橋機場附近的吳家花園旁邊。毛澤東沒有下車。汪東興把當?shù)氐木l(wèi)部隊全部撤至外圍,在毛澤東乘坐的本務車周圍,全部換上了中央警衛(wèi)團戰(zhàn)士。在離專列150米遠的地方,建有機場的一個油庫,假若油庫著了火,專列跑都跑不掉。汪東興特別派了兩個哨兵在那里守衛(wèi)。他安排好后回到車上,毛澤東說:
“要南京部隊司令員許世友來上海談話。”
汪東興要張耀祠去打電話,通知許世友馬上來上海。不一會兒,張耀祠向毛澤東報告,南京方面說許世友下鄉(xiāng)去了,正在派人找。
這天晚上,毛澤東在專列上接見了馬天水、王洪文和王維國。談話結束后,王洪文就住在專列旁的房子里,他還邀請汪東興也到車下去住,汪東興謝絕了。
此時,林立果、周宇馳一伙的“聯(lián)合艦隊”在北京西郊機場的小平房里,收到了從上海發(fā)來的密語情報,說:“王維國因病住院了。”意思是說毛澤東到了上海,王維國上了專列。
林立果等人估計毛澤東會在上海住幾天,下手的時機到了。有人說:
“如果專列停在上海虹橋機場專用線上,就由負責南線指揮的江騰蛟指揮炸上海虹橋機場的油庫,或者向油庫縱火。由王維國以救火的名義,帶領教導隊沖上專列,乘著混亂先把汪東興等人殺死,然后再干掉他,或綁架他!”
有人說:
“如果炸油庫不成,就在專列通過蘇州碩放鐵路橋時,炸掉橋梁和火車!制造第二個‘皇姑屯事件’,就宣布是壞人搞的。”
周宇馳說:
“如果炸碩放橋不成,就用火焰噴射器在路上燒!用40火箭筒打火車。火焰噴射器可以燒透幾寸厚的鋼板,朝火車噴射,就會車毀人亡。我和王維國也到鐵路沿線看過了地形。”
此時,在上海坐鎮(zhèn)指揮的江騰蛟,知道無論謀殺毛澤東的行動成功與否,自己都是死路一條。因此,他的思想斗爭非常激烈,下不了決心,在北京的林立果那一伙人,提出的幾個方案都被他否定了。
9月11日上午,許世友從南京乘飛機趕到了上海,乘車直奔毛澤東的專列。
毛澤東在專列上接見了許世友、馬天水、王洪文。沒有讓王維國上火車。他和許世友、王洪文、馬天水談了兩個小時的話。他說:
“犯點錯誤是不要緊的,有的屬于認識問題。現(xiàn)在有的同志認識不到,那就等待,而且要耐心地等待嘛。要爭取主動。有了錯誤,不認識,不改正,在那里頂著不好。這會加重錯誤,包袱越背越重。甩掉包袱,輕裝上陣,人就舒服了。”
他還說:
“有人在搞陰謀詭計,不搞光明正大;在搞分裂,不搞團結。”
談話就要結束了,許世友表態(tài)說:
“一定按主席的指示辦。”
此時已是下午1點時分,毛澤東說:
“到吃中午飯的時間啦,今天,我就不請你們在車上吃飯了。王洪文同志,你們請許世友同志到錦江飯店去吃飯,喝酒。”
許世友說:
“汪主任,你也去。”
汪東興說:
“不去了,謝謝。”
毛澤東當著眾人的面對汪東興說:
“汪主任,你把他們送走以后,再回來一下。”
岳素花回憶說:“兩人下車時已近中午,列車上正在開飯。張耀祠從主席車上走過來,通知我們馬上開車。列車工作人員趕緊放下碗筷,各就各位。”
此時,汪東興已經(jīng)陪同許世友、馬天水、王洪文一塊兒下了車,看到王維國一直在休息室里等待著毛澤東召見。王維國見到了眾人,表情異常。王洪文把他拉上專列,在車廂門口與毛澤東握了一下手,汪東興便把他送下了專列。毛澤東這種時而召見、時而不召見的策略,使王維國不知所措。
汪東興送走馬天水、許世友、王洪文、王維國后,馬上回到車上來見毛澤東。毛澤東問:
“他們走了沒有?”
汪東興回答說:
“走啦。”
“我們走,你立即發(fā)前衛(wèi)車。”
“不通知他們了吧?”
“不同他們打招呼。不通知,誰都不通知。”
岳素花回憶說:“過了幾分鐘,張耀祠又來問:‘車為什么還沒開?’列車的領導說,已經(jīng)和鐵道部聯(lián)系了,路局、分局接到行車命令后線路才能開通。張耀祠焦急地說:‘主席要求馬上開車,一切聽主席指揮。’”
下午1點12分,毛澤東的專列駛離上海。
岳素花回憶說:“前驅車首先開動了。按照常規(guī),出于行車安全的考慮,前驅列車要開出一個區(qū)間,主席乘坐的本務列車才能啟動,兩列車之間必須間隔十幾分鐘的距離。可這次前驅和本務列車幾乎同時啟動,只有采取前驅列車提速,本務列車慢慢開動的辦法,在運行中拉開距離。列車開動以后,速度越來越快,車廂內晃動得厲害。主席身邊的服務員反映,主席桌上的書都掉地上了。機務段段長找到列車領導說,這樣開法,司機很擔心,怕保證不了列車的運行安全。列車領導回答說,一切聽從首長安排,我們要盡一切努力確保安全。”
毛澤東曾親自去看望了專列司機,他問司機,火車能不能再開快點,司機面有難色。毛澤東向他解釋說:
“你的火車開得越快,我就越安全。”
司機明白了毛澤東的意思,開著火車向北京方向全速飛馳。
毛澤東此次巡視,先后同河南、湖北、湖南、廣東,廣西、江蘇、福建等地5個大軍區(qū)和10個省市的黨政軍負責人進行了多次談話。據(jù)跟隨毛澤東南巡的汪東興說,他一直參加了毛澤東的談話,毛澤東同沿途各地負責人的談話很費精力,幾乎每天要同五六個人談話,有時談到深夜時分。此時,毛澤東雖然不知道林彪一伙的全部陰謀計劃,但憑著他政治家的直覺,必須提前結束巡視,盡快趕回北京。
毛澤東在專列上過了一夜,就離開了上海。他采取的這一行動,完全出乎林立果一伙人的預料,王維國長嘆一聲,一下子癱倒在停車場休息室的沙發(fā)上。
車站的警衛(wèi)人員將毛澤東發(fā)車的消息,報告了正在錦江飯店吃飯的王洪文,王洪文小聲告訴許世友說:
“毛主席的車走了。”
許世友驚訝地問:
“哎呀!怎么走了?”
王洪文說:
“既然走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許世友吃了飯,便乘一架伊爾-14趕回南京,準備到車站接毛澤東。
此時,毛澤東的專列已經(jīng)駛過了蘇州車站,平安地掠過碩放鐵橋。毛澤東不讓停車,專列一路風馳電掣,奔向南京。
下午6點35分,已是傍晚時分,毛澤東的專列到達南京。列車工作人員告訴毛澤東說:列車提前10分鐘到達。毛澤東說:
“早10分鐘也好啊。”
此時,許世友已經(jīng)從上海飛回南京,在車站迎候毛澤東。毛澤東說:
“不見,什么人都不見了,我要休息。”
汪東興、張耀祠下車來見許世友。許世友問:
“主席下不下車?”
汪東興說:
“主席昨天晚上沒睡,現(xiàn)在休息了。主席還說,到這里就不下車了。”
專列在南京站只停了15分鐘,又繼續(xù)奔向前方。
9月11日晚,王維國從上海打電話給林立果、周宇馳,密報毛澤東已離開上海,正在北返途中。林立果聞訊后大吃一驚,不由得連聲叫道:“糟糕,糟糕!”他立即找到一個師長,要他把部隊調進北京,遭到了對方的拒絕。他又找到一名飛行員,要那個人駕駛飛機轟炸毛澤東的專列,也被拒絕了。林立果絕望地說:
“全完了!沒有完成首長交給的重托,首長把生命交給了我,用什么向首長交代!”
林彪獲悉上海黨羽沒有得手,立即做出了9月13日凌晨南逃廣州的決定。
此前,林彪一伙在策劃謀害毛澤東的同時,已命令空軍司令部副參謀長胡萍調動了8架飛機,以備在萬一失敗后南逃廣州,另立中央。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讓他們心驚肉跳的消息很快便接踵而至了。
9月11日晚9點45分,毛澤東的專列到蚌埠,停車5分鐘。
9月12日零點10分,專列到達徐州,停車10分鐘。
9月12日2點45分,專列到達兗州,沒有停車。
9月12日5點,專列到達濟南,停車10分鐘。張耀祠奉命下車在車站給楊得志打電話,楊得志出去了,沒找到。專列繼續(xù)前進。
9月12日7點40分,毛澤東的專列到達德州,停車20分鐘。
9月12日11點40分,專列到了天津西站。毛澤東叫停車,囑咐張耀祠說:
“打電話通知李德生、紀登奎、吳德、吳忠,到豐臺火車站來見我。”
張耀祠當即下車,在車站打完電話,剛回到專列上,車子就動了
9月12日下午1點10分,專列到達豐臺火車站,毛澤東下令停車,把北京市委和北京衛(wèi)戍區(qū)的領導李德生、紀登奎、吳德、吳忠4人叫上了專列。
毛澤東一路上甚是疲勞,但他精神很好,和往常一樣,談話十分幽默。他先問了李德生近日訪問阿爾巴尼亞和羅馬尼亞的情況,隨即轉入正題,問道:
“我還能不能進北京?”
毛澤東是有意給他們傳遞信息:林彪一伙在北京有陰謀活動。
李德生曾在一次會議上說起過,陳伯達搞的那個“天才論”語錄沒有發(fā)給他。毛澤東當時就說:“你向他們要呀!”現(xiàn)在他看見了李德生,又想起了此事,就轉對李德生說:
“他們在廬山搞的那個材料,你問他們要,1年說3次,‘你們那個寶貝為什么不給我?’看他們怎么說!”
接下來,毛澤東和李德生等進行了長時間的談話,重述了南巡講話中的主要內容。他還對眾人說:
“黑手不止陳伯達一個,還有黑手。”
據(jù)吳德后來回憶說:“毛主席在濟南的時候,就讓汪東興通知我們到豐臺站等待毛主席。那時我已經(jīng)得知毛主席要在國慶節(jié)之前召開黨的九屆三中全會,全會上將補選張春橋等人進常委和當副主席。這也是謝富治悄悄告訴我的。所以,我心中有數(shù)。9月12日中午1點10分,毛主席的專列進站,隨后我們上了他的專列車廂,毛主席簡單詢問了北京的情況,對我和紀登奎、李德生、吳忠說:‘這次回來要下決心解決廬山會議上還沒有處理的一些問題。你們不要以為只有一個陳伯達,這個黑手后面還有黑手。幾次廬山會議,去年這次是最兇的一次。他們的氣勢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他們要分裂中央,搞掉張春橋、江青這些人。為什么要搞他們呢?無非他們堅持聽我的話,沒有按照他們的意志行事,這就使陳伯達及其后臺懷恨在心,必欲除之而后快。他們先搞隱瞞,后搞突然襲擊,5個常委瞞著3個,一點氣都不透,來了個突然襲擊,出簡報煽風點火。彭德懷搞我還要下道戰(zhàn)書,他們連彭德懷都不如,可見這些人的風格之低!’當時,毛主席幾次提到張春橋,稱贊他和姚文元。”
吳忠也回憶說:“毛主席回到豐臺,找我們4個人談話:李德生、紀登奎、吳德和我。李德生同志訪問羅馬尼亞剛回來,一開始匯報訪問情況,我看毛主席不感興趣,李德生同志還在那里講,毛主席說:你們說的都是目,我今天要講的是綱。什么是目?你們打過漁嗎?見過漁網(wǎng)嗎?目就是漁網(wǎng)的網(wǎng)眼,撒網(wǎng)的繩子就是綱,綱舉目張嘛!主席講了林彪的錯誤,說一句頂一萬句,頂個屁!我講了好幾次不設國家主席,我不當國家主席,誰聽啊?沒人聽。主席還講了夫人不要當秘書,夫人當秘書不好;也講了北京軍區(qū)的華北山頭主義,主席咬著牙、打著手勢說要把鄭維山這個山頭主義的窩子搗爛!我屬于華北管,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主席講了很多,但主要是講林彪,我當時的估計是三中全會要解決林彪問題。主席講了兩個多鐘頭。我們去的時候主席等著我們,站起來一個一個握手,很尊重同志;走的時候我是最后一個,主席站起來說不能留你們吃飯了,直到我們走出車廂他才坐下。”
在談話結束后,毛澤東要李德生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從38軍調1個師到南口。李德生立即部署了1個師的調動。
下午3點36分,毛澤東的專列由豐臺出發(fā),駛向北京市區(qū)。
4點5分,專列駛入北京站。毛澤東從北京站下車,上了轎車(據(jù)張耀祠回憶說:他特意看了一下手表,是下午4點整),爾后安然地回到了中南海。
汪東興打電話告訴周恩來說,毛澤東已經(jīng)回到北京了。周恩來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感到很詫異,他問道:
“你們怎么不聲不響地回來了,連我都不知道,路上怎么沒有停?原來的計劃不是這樣呀?”
汪東興說:
“計劃改了。電話上不好細說,我以后當面匯報。”
欲知毛澤東回京后政局如何變化,請看下一章詳細敘述。
東方翁曰:毛澤東以其大智大勇親自指揮并演繹出了一個至今讓筆者驚心動魄的故事。正像乘務員岳素花所說的:“‘把專列當作流動的中南海,保衛(wèi)毛主席的安全高于一切’。這是當時主席專列工作人員的誓言。所有工作人員不論冬夏,不分晝夜,只要中南海一聲令下,立刻出發(fā)。從來沒有人埋怨、叫苦,也從沒有人講自己的家庭困難。每一個人都以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實踐著自己‘誓死保衛(wèi)毛主席’的誓言。但事實上,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還是毛主席保衛(wèi)了我們。”此言不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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