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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大傳 第九卷 玉宇澄清 第17章

東方直心 · 2022-08-29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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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文革搞了年了,明年的春天結束文革。接著我們開‘九大’。

  ‘九大’,老同志、老黨員都要當代表。鄧小平要當中央委員。

  人家要打倒,那就打倒一下子吧。林彪要是身體不行了,我還

  是要小平出來。賀龍、烏蘭夫都要當中央委員。”

  話說1967年7月9日,劉少奇在中共中央辦公廳的催促下,向建工學院的“新‘八一’戰斗團”等組織交出了一份檢查。建工學院“新‘八一’戰斗團”等組織負責人看了劉少奇的檢查,認為“劉賊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他認罪是假,反撲是真,竟在檢查中公然把矛頭指向毛主席和毛主席的參謀部——中央文革,真乃是狗膽包天,罪該萬死!”

  此前,北京建筑工業學院的“新‘八一’戰斗團”、“‘八一’戰斗團”、“前鋒紅衛兵”等組織聯合成立“揪劉火線指揮部”,并聚集在中南海新華門、大西門、西北門3個大門外高呼口號。7月4日,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向劉少奇傳達了中央要他給北京建筑工業學院師生寫一份檢查的意見。

  此時“新‘八一’戰斗團”的負責人是范興慧、陳朝安、任潤璽、蔡海康、孫再權、杜崇凱;“‘八一’戰斗團”的負責人是賈健、董臨平(她在1970年“清查516集團運動”中被審查,8月4日上吊自殺)、張玉晉、林仲明、郭芳瑞、王成華;“前鋒紅衛兵”的負責人是艾青玉。這些組織中的許多人都是高干子弟其中“八一戰斗團”的賈健還是保皇派“一司”副總指揮,他曾被周恩來派去上海處理過北京紅衛兵事宜,任“南下兵團”的“作戰部長”,從南方撤回時受到周恩來的接見和表揚。方迪在一篇歌頌“一司”的文章《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一司”興衰始末》中有這樣一段話:“‘一司’沒有辜負周總理的期望,客觀上成了周總理的滅火隊,哪里有過激行為,周總理就首先想到派‘一司’去,‘一司’也絕對服從,從未討價還價。”

  7月10日,中共中央發出解決河南問題的(1967)216號文件。文件中明確表示:

  1、河南省軍區在支左中犯了方向路線性錯誤。2、河南省黨內走資派是代理第一書記文敏生、書記處書記趙文甫。3、劉建勛是革命領導干部,調回河南籌備河南省革委會。

  7月13日上午,周恩來根據毛澤東7月5日的批示,主持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作出了《關于建造毛主席塑像問題的指示》,指示中明確要求全國各地要堅決制止塑像風。

  7月13日午后,毛澤東要去參加中央軍委和中央文革碰頭會,衛士們替他換衣,沉浸在思考中的毛澤東伸胳膊蹬腿,任憑衛士們“擺布”。他吩咐秘書說:

  “給楊成武掛個電話,下午的碰頭會他要參加。”

  下午3點,毛澤東來到人民大會堂。會議室里,林彪、周恩來、楊成武、蕭華、中央文革小組成員以及汪東興都到齊了。毛澤東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掃視了一眼在座者,說:

  “文化大革命運動,1年開張,2年看眉目,定下基礎,3年收尾。這就叫文化大革命。”

  “7月了,我要到外面走走。我和張春橋到武漢、長沙去看看。去武漢游水,那里的水好。”

  他轉對汪東興說:

  “通知鄭維山今天同車到保定、石家莊,談河北問題。”

  周恩來說:

  “主席,長沙、武漢都比較亂,我們已經商定請武漢軍區和各派群眾組織的代表來京匯報,解決問題,不一定非去不可。”

  毛澤東說:

  “我不怕亂,我去。”

  林彪說:

  “北京現在事情很多,主席如果一走,只能由總理主持工作,有些事情不好定決心哪。”

  中央文革小組的人,考慮到安全問題,也不主張毛澤東去南巡。毛澤東吸著煙不說話。周恩來又說:

  “主席想游泳,地方很多嘛。北京有的是好水,密云水庫、十三陵水庫、懷柔水庫、官廳水庫都可以游,這些水都不錯。”

  毛澤東一擺手,說:

  “我哪里都不去,天下的水只有武漢好。非子龍不可行也,讓楊成武陪我去。就這樣定了。”

  周恩來見毛澤東執意要去,就對楊成武說:

  “成武同志,你的任務有兩個,一個任務,作為主席和我的聯絡員,傳達主席的指示。凡是有我向主席的報告,由你轉報主席。第二項任務,保證主席安全。過去你是掛先鋒印的,這次任務也不輕。無論陸地、空中、海上、江上,要保證主席的絕對安全。”

  楊成武說:

  “請總理放心。”

  毛澤東朝著少言寡語的楊成武說:

  “風流不在談鋒勝。長征過草地,我講過還得靠成武,只靠宣言不行。”

  他又轉對大家說:

  “南京街上鬧得很厲害,我越看越高興。鬧得3派那么多人,反對內戰,反對武斗,這很好嘛!亂是好事。從華北開始,山西還在亂?要給69軍和陳永貴打個招呼,劉格平他要鬧就讓他鬧,我毫無辦法,讓紅衛兵去搞,靠群眾。我們治不了,我們不去整他,讓紅衛兵去治。”

  7月13日晚,周恩來給在重慶的謝富治打電話說,要他第二天趕到武漢,執行緊急任務。他沒有說也不可能在電話里說是去“負責毛主席的安全”一類的話。謝富治請示說,要王力、余立金和隨行的紅衛兵和他一起去。周恩來同意了。謝富治立即把周恩來的決定告訴了王力,王力說:

  “我在西南的任務還沒完成呀,為什么改變計劃?”

  謝富治說:

  “不清楚。我們馬上趕去執行任務就是了,不要再多問了。”

  王力馬上給北京的關鋒打電話,詢問原因。關鋒說:

  “任務電話里不能講,你去就是了。”

  7月14日凌晨3點,警衛毛澤東的一中隊80多名衛士,登上了毛澤東的專列。毛澤東在人民解放軍代總參謀長楊成武的陪同下,乘專列離開了北京。

  毛澤東一行出發后不久,周恩來也乘飛機出發了。他是為毛澤東到武漢打前站的。

  毛澤東在凌晨出行途中,在同隨行的一位攝影記者談話時,了解到他的妻子在新華社工作,倆人參加了互相對立的群眾組織。隨著斗爭的升級,他倆的感情進一步惡化,先是不在一個鍋里吃飯,后來不在一個床上睡覺,斗爭發展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毛澤東笑著說:

  “在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沖突。你們也沒有根本的利害沖突啊!你們也要搞革命的大聯合喲!”

  毛澤東的秘書徐業夫來到與毛澤東一門之隔的楊成武的車廂內,對楊成武說:

  “總長,請鄭司令員到主席那里談話。”

  楊成武馬上叫人去請鄭維山,他端著茶杯先來到毛澤東車廂內,見毛澤東正在沉思,就不聲不響地坐在毛澤東的一側。另一側的不遠處坐著汪東興。

  “報告主席!”

  鄭維山在門口立正敬禮。毛澤東“噢”了一聲,示意他進來在身邊坐下,鄭維山就坐在靠近毛澤東的沙發上。毛澤東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問鄭維山說:

  “你這個司令跟陳伯達一起轉了轉?”

  鄭維山答道:

  “轉了幾個地方。”

  “談談吧,是不是天下大亂?”

  鄭維山就把他和陳伯達了解到的河北的各派矛盾,向毛澤東一一作了匯報。毛澤東說:

  “那個時候,黨政都不行了,只有解放軍出來,擔負這個任務。”“軍隊介入后,因為情況不熟悉,調查研究不夠,錯誤是難免的。來了個《八條》,抓人抓太多了,有些革命組織不應取締的取締了,起了壓的作用。這樣,林彪同志起草了《十條》。《十條》后,受壓的又起來了,又恢復了,來了個反復。”“反復好,我看湖南,江西九江、南昌、廬山、贛州,經過大武斗,形勢大好,陣線也分明了。”“干部多數是好的,河北的干部將來要來個大翻案。我過去支持劉子厚。劉子厚站出來了,閻達開就好辦了嘛。”

  天快亮了,毛澤東才躺下休息了一會兒。

  7月14日早晨,武漢空軍政委劉豐打電話告訴武漢軍區司令員陳再道:

  “周總理已經到了武漢,要見你。”

  陳再道聽說周恩來已經到了武漢,自己竟然事先連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頓時火了,張口便罵:

  “娘賣匹的吳法憲!也不給老子打個招呼!”

  這陳再道罵吳法憲,是因為中央要員出行的飛機,都是由空軍司令吳法憲安排的。火是火,罵是罵,周恩來還得見。陳再道急忙招呼政委鐘漢華,二人驅車匆匆來到東湖賓館“百花一號”。周恩來和海軍政委李作鵬正在用早餐,見陳再道和鐘漢華來了,就招呼他們一起用餐。二人也不推辭,坐下便吃。

  陳再道匯報說,現在武漢的局面相當混亂,“工人總部”和“百萬雄師”兩大派群眾組織處于尖銳對立狀態,武斗事件頻頻發生。周恩來指示說,請你們立即親自通知軍區支左辦公室,發出通知,要求武漢地區兩大派武斗的群眾組織都離開據點,各自回本單位去,不許武斗。周恩來又問道:

  “東湖那邊怎么樣?”

  陳再道說:

  “東湖賓館亂得很,服務員都分了兩派,把房子搞得不像樣子了。”

  周恩來說:

  “那就把它打掃出來。”

  陳再道說:

  “打掃?都造反了,都癱瘓了。不是說這樣才好嗎?”

  周恩來說:

  “我去看看,你們吃過飯也去一下。”

  周恩來到了東湖賓館,把服務員們召集到一起,他說:

  “你們說,人一輩子跟誰拌嘴多?我看還是兩口子,因為是一家人么。可是如果來了客人,兩口子又會一起迎客,共同維護這個家。你們吵得厲害,說是兩派,我看首先因為是一家人。不是冤家不聚頭,一家人就不要再說兩家話。不論哪一派,大家都趕快行動,把房間打掃出來。”

  陳再道見這些瑣事也要由周恩來做,不好意思地對周恩來說:

  “機關癱瘓,我們事先又沒有得到任何通知,吳法憲他娘……”

  周恩來以手勢制止陳再道,低聲說:

  “我是給主席打前站的,也想借機了解一下武漢的情況。你們要盡快促進兩派大聯合,穩定武漢局勢,要為主席橫渡長江創造好條件。要利用主席在武漢的機會把問題解決好。

  陳再道說:

  “我就是顧慮文革小組那邊……”

  周恩來再次截住他的話頭,說:

  “我們臨行前,主席對我說,‘走,到武漢去,保陳再道去’。你們放心吧,不要有顧慮。”

  再說毛澤東的專列進入河南,毛澤東再次召見鄭維山,說:

  “我們要擴大教育面,縮小打擊面,相信和依靠干部的大多數。不講全體,也不講絕大多數,恐怕是相當大的一個多數。要采取教育的方針,不能不教而誅,當然也不是教而誅。相信大多數干部和群眾,這是最基本的一條。”

  專列駛上黃河大鐵橋,毛澤東看看鄭維山,問道:

  “河南有個‘二七公社’,知道吧?”

  毛澤東所說的“二七公社”,是在1967年2月7日由鄭大聯委、河醫東方紅、糧院聯委、豫農紅總、鄭大附中紅旗、國棉六廠工人赤衛隊、鄭州印染廠“八一”、第二砂輪廠造聯、新鄉“818”、洛陽“816”、南陽“二七公社分社”等全省74個造反派組織聯合成立的左派群眾組織。毛澤東又把目光轉向窗外,說:

  “一個工廠都是工人階級,它本身沒有階級利益的根本矛盾,根本沖突,為什么要分成兩派?我想不能,這是人為的。一個是走資派操縱,繼續搞挑撥離間,煽風點火,渾水摸魚。一個是少數壞人,即地富反壞、特務、反革命分子,鉆進了革命群眾組織里進行操縱破壞。再一個情況是群眾組織內部小資產階級的思潮,懷疑一切、無政府主義、山頭主義、小團體主義、宗派主義思潮的影響。

  專列進入鄭州市區,毛澤東指著窗外的標語說:

  “你看,有‘二七公社’!”

  毛澤東在專列上會見了河南省黨政軍負責人劉建勛等人,聽了他們的匯報,說道:

  “‘二七公社’就是好!”

  毛澤東又吩咐楊成武說:

  “你記。”

  毛澤東看楊成武做好了記錄的準備,就接著說:

  “在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沖突。在無產階級專政下的工人階級內部,更沒有理由定要分裂成為勢不兩立的兩大派組織。一個工廠,分成兩派,主要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為了保護自己,蒙蔽群眾,挑動群眾斗群眾。群眾組織里頭,混進了壞人,這是極少數。有些群眾組織受無政府主義的影響,也是一個原因。有些人當了保守派,犯了錯誤,是認識問題。有人說是立場問題,立場問題也可以變的嘛。站隊站錯了,站過來就是了。極少數人的立場是難變的,大多數人是可以變的。革命的紅衛兵和革命的學生組織要實現革命的大聯合。只要兩派都是革命的群眾組織,就要在革命的原則下,實現革命的大聯合。兩派要互相少講別人的缺點、錯誤,讓人家自己講,各自多做自我批評,求大同,存小異。這樣才有利于革命的大聯合。

  據紀登奎后來在1988年自述中說:

  “‘文革’開始不久,我被造反派關了起來,完全沒有自由,經常挨斗。”

  紀登奎所說的是指省軍區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后,劉建勛、文敏生、紀登奎成了“走資派”,“河南二七公社”受到鎮壓,軍區支持的“河南造總”、“十大總部”喊出了“打倒劉、文、紀”的口號,文敏生稱病住院,紀登奎被“省委造總”軟禁起來,多次批斗,扭住胳膊架飛機。紀登奎還說:

  “1967年毛澤東主席路過河南,跟當時省軍區的負責人(應該是省軍區司令員張樹芝——筆者注)提出,要見我,說:‘我那個老朋友哪里去了?’。我連忙收拾一下,第二天即被帶去見毛澤東。他一見面就說:‘紀登奎,老朋友了。’”

  毛澤東之所以稱紀登奎是老朋友,據紀登奎說:

  “五十年代初,那時我不到30歲,在河南許昌當地委書記。毛澤東主席到河南視察,同我談過一次話。以后他每到河南,都要把我叫到專列上談話。全國宣傳工作會議前,毛澤東指定讓我在會上發言,還指示讓中宣部轉發了我們的經驗——《許昌地區的宣傳工作》……后來,我被調到了河南省委工作,這也是他老人家親自安排的。”

  紀登奎還記述了毛澤東這次接見他時的情況,毛澤東問:

  “你說批判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嗎?”

  紀登奎說:

  “大有好處。”

  毛澤東問:

  “你挨了多少次斗,坐噴氣式什么滋味?”

  紀登奎說:

  “挨斗不少,有幾百次,坐噴氣式沒有什么了不起,就跟割麥子差不多,彎著腰,還可以鍛煉身體呢。”

  毛主席聽了,哈哈大笑,他還學著噴氣式的樣子,低頭,彎腰,并把兩手朝后高高舉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后來,毛澤東在許多場合講話時,都拿紀登奎作為例子說:

  “紀登奎也遭受過批斗,但是他能夠正確地對待自己,正確地對待群眾,正確地對待文化大革命,所以受到了廣大群眾的支持。為什么我們的一些領導干部不能像紀登奎同志那樣呢?”

  紀登奎在回憶中還說:

  “毛主席走后,我被解放了。‘老朋友’的說法也慢慢傳開去。后來,他老人家每巡視一地,常常給有關負責同志講我如何挨斗,坐噴氣式,說跟割麥子差不多,夸我能正確對待群眾運動。”

  7月14日中午,王力陪同謝富治、余立金到了武漢,住在“百花二號”。陪同人員中還有北航“紅旗”的韓愛晶、北師大“井岡山”的譚厚蘭以及段聚平、胡慧娟、武介之等紅衛兵。

  謝富治要王力等人陪他到街上去看大字報,沒想到在武漢航空測繪學院門口就被群眾認了出來。測繪學院的群眾組織立刻用高音喇叭廣播并貼出了歡迎標語。王力馬上把這個情況報告了周恩來。周恩來說:

  “這也有好處,群眾正在猜測為什么東湖賓館的燈亮了,現在說謝富治、王力、余立金來了,倒可以掩護毛主席。”

  7月14日晚9點零8分,南巡專列停靠在武昌車站內。毛澤東下了車,看到迎面墻上的幾條大標語:“打倒陳再道!”“陳再道不倒,中南不太平!”他搖搖頭,對楊成武說:

  “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沖突,為什么不能聯合起來?”

  毛澤東一行乘車到了東湖賓館“梅嶺一號”。楊成武立即去見住在“百花一號”的周恩來,向周恩來報告了一路上的情況。周恩來聽得很認真,連毛澤東講話時的動作神色也都一一詢問了一遍。他聽完楊成武的匯報,說:

  “謝富治、王力,還有余立金也到了武漢。今天中午從重慶飛過來的。”

  楊成武一怔,說:

  “他們怎么過來了?碰頭會上并沒有讓他們來?余立金我知道,我是叫他負責天上的安全。”

  周恩來說:

  “謝富治是我飛武漢前打電話叫來的,負責主席安全。他是湖北人,武漢駐軍都是他的老部下,好做工作。王力在重慶聽說后,給我來個電話,也要來武漢。”

  “他來干什么?”

  “武漢造反派聽文革小組的話,他來了可以幫助做造反派的工作,比我們說話管用。”

  “他要是煽風點火呢?”

  “他是中央文革小組成員,是以‘中央代表團’名義來武漢做工作。你干你自己的事,就按你的任務當好聯絡員,搞好安全,準備好船,檢查碼頭,試試水情,還有機場、道路,保證主席的游泳和安全。”

  “我聽總理的。”

  楊成武回到“梅嶺一號”住處,立即召來余立金和李作鵬,告誡他們說:

  “注意,你們一個空軍政委,一個海軍政委,我叫你們來武漢,是讓你們保證主席安全。一個保證天上,一個保證水上,誰那里出紕漏,我找誰算賬。”

  從7月15日開始,周恩來、謝富治、張春橋、鄭維山、余立金、王力,每天上午到“梅嶺一號”,向毛澤東匯報華北、中南、西南的問題。下午,周恩來在“百花一號”召集武漢軍區領導及駐武漢部隊師級以上支左單位的負責人開會,聽取匯報。

  關于武漢地區和湖北省的文化大革命運動的情況,還須從1967年1月中旬講起,那時候,北京師范大學井岡山100多人到了武漢,首先支持“百萬雄師”,對“工人總部”進行了批判。他們說:

  “工人總部的頭頭修了,要徹底砸爛工人總部。”

  不久,武漢的“工人總部”聯合“鋼二司”、“913”、“后字248部隊紅色造反野戰軍”、“《長江日報》毛澤東路線戰斗兵團”以及在武漢的“北航紅旗戰斗隊駐漢聯絡站”、“西安軍電(臨)駐漢聯絡站”、“哈軍工紅色造反團駐漢聯絡站”等群眾組織在2月8日發表了一個“28”聲明,進行反擊,指責“以王任重、張體學為首的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和極少數頑固地堅持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混蛋退居幕后,操縱一些所謂‘造反’組織,以‘革命’之名,行反革命之實”。

  這時候,北京的五大學生領袖之一的譚厚蘭等人首先找到了陳再道,對陳再道說:

  “我們是中央文革小組派來的。‘工總’的聲明把斗爭的大方向指向了武漢軍區和廣大的解放軍,指向廣大的干部,他們的大方向錯了。‘28’聲明是大毒草。不但我們這樣看,《紅旗》雜志的革命左派林杰同志也是這樣看的。”

  陳再道問道:

  “是不是那個和關鋒一起寫《<海瑞罷官>、<海瑞罵皇帝>是兩株反黨反社會主義大毒草》的林杰?”

  譚厚蘭說:

  “是的。林杰看到那個聲明后,在接待武漢新華工在京的代表時就明確地說:‘28’聲明是反毛澤東思想的,是與紅旗社論相違背的。”

  此后,武漢三鎮到處出現了《中央文革成員、〈紅旗〉雜志社林杰同志談二八聲明》的大字報。2月18日,陳再道等人發表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武漢部隊嚴正聲明》,即《218聲明》,矛頭直指“28”聲明。3月17日,陳再道命令8201部隊先后逮捕了朱鴻霞、胡厚民、夏邦銀、沈復禮、王屏、李洪榮、李承弘等工總領導人。3月21日,陳再道等人又發出《中國人民解放軍武漢部隊通告》,即《三二一通告》,宣布解散“工總”及其所屬組織,并公布其10大罪行。據徐海亮編著的《東湖風云錄》中稱:“全省300多群眾組織被打成反革命,傳說6000多人被逮捕、拘留”。4月6日,《十條命令》下達后,武漢的形勢立刻出現了大反復,“鋼二司”、“工總”等造反派組織聲稱要粉碎武漢地區的“二月黑風”、“三月逆流”,把陳再道稱為武老譚(即武漢的譚震林),把矛頭對準了武漢軍區。6月4日,陳再道等人發出《中國人民解放軍武漢部隊公告》,即《六四公告》,承認“我們在實際工作中,也有不少缺點和錯誤”,“個別被宣布為‘反革命組織’的已經予以糾正”,“在處理‘工人總部’過程中被錯誤的批判斗爭的革命群眾,我們誠懇地向他們道歉”。但《公告》同時宣布,“工人總部不能恢復!”“對‘工人總部’中少數反革命分子和壞分子采取專政措施,是必要的”。

  后來陳再道在談話中回憶了這一個時期的情形,他說:“徐向前跟我說:‘毛主席如果只是依靠那些秀才們,一定要亡黨亡國。江青他們怎么能掌握領導權呢?’我說:‘不是還有林彪同志嗎?’徐向前說:‘林彪同志身體不好,要讓他主持中央的工作,他堅持不了多久,他沒有周總理的精力。其他的人就難說了。你別看現在有的人嘴巴上說得天花亂墜,心里究竟想的什么,你能知道?有的人就是千方百計培植個人的勢力,搞個人的山頭。我擔任全軍文革小組組長后,毛主席見了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你可以大膽干,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讓你擔任這個職務!這句話我回去想了很久。’徐帥講了以后,我們也討論了,這可是大事呀,都在為中國的命運心,這就發生了比較大規模的鎮壓工總那一派的事件。我們以軍區名義發出《二一八公告》,不能說沒有受譚厚蘭的影響。現在就看得更清楚了,就是林杰這些人派來的。當時我們想,都是北京受中央文革小組支持的造反派組織,你支持這個,我支持那個,我們軍區到底該支持哪一個組織呢?實在是叫人傷腦筋的事情。支持誰都可能出現問題。但是相比之下,工總反對解放軍,打擊一大片,我們根據中央一些領導人的指示,取締了這個組織,抓了他們的幾個頭頭,這就惹下了麻煩。”

  再說7月17日早晨,周恩來在東湖賓館“百花一號”吃過早飯,對兩天來一直忙于在長江上看水的楊成武說:

  “今天你也參加匯報會,去聽聽。”

  周恩來、楊成武從“百花一號”驅車來到“梅嶺一號”,楊成武對毛澤東說:

  “主席呀,你暫時還不能游泳,現在游會驚動整個武漢。是不是晚幾天?”

  毛澤東將貼在濕漉漉的皮膚上的襯衣,用指頭拎起來,輕輕抖動,不無抱怨地說:

  “一百萬人游泳,才動了這個念頭。又出了什么事?”

  楊成武說:

  “我跟汪東興、鄭維山準備碼頭和船,沿江看了看,還是安全問題。”

  毛澤東一聽就生氣了,整天聽到的都是安全問題,說紅衛兵到處攔車扒車,可他一路上一個也沒遇上,就說:

  “一路都聽你們說,連個鬼也沒有扒車!”

  楊成武說:

  “主席,連我都一下子就被認出來了,如果是你去,更一目了然,全武漢的人都會往江邊擁。”

  毛澤東松開拎著襯衣的手,問:

  “要推后幾天?”

  “或許要一個星期。”

  “那好吧,只好如此了。”

  周恩來贊許地看了楊成武一眼,走到毛澤東身邊坐下。謝富治、張春橋、鄭維山、余立金、王力也陸續來了,準備向毛澤東匯報武漢的情況。毛澤東吸著煙,望著謝富治問:

  “你們在昆明給沖了會場?你還講了話?”

  謝富治說:

  “我和王力同志都講了。”

  “李成芳站得住站不住?”毛澤東非常關心部隊和部隊干部,他在聽了回答后,又詢問西南各省的軍管情況,問省會和主要城市有沒有相當于京津滬衛戍區的獨立師,問張國華等人有沒有下過工廠車間。他還說:“著重做軍隊工作,給他們開脫。”

  楊成武插話說:

  “沒有人民的軍隊就沒有人民的一切。”

  毛澤東說:

  “好,對他們造反派講,四川問題,主要是李井泉、廖志高、黃新庭、郭林祥的事。其次是甘渭漢、韋杰。李文清還支了一下左,不能讓軍隊干部和戰士負責。”

  有人插話說:

  “群眾搶槍是個大問題,到處揪趙永夫式的人物。”

  毛澤東說:

  “不要那么緊張。讓人家罵罵有什么要緊。什么趙永夫,什么譚式人物(意思是譚震林式的人物——筆者注),什么匪首,都不能惱火。”

  他以拿著煙的手,指著鄭維山說:

  “鄭維山,你們也要準備挨罵。罵一下有什么要緊。有槍支彈藥也不要那么緊張。重慶有一萬發子彈,打一會兒就光了。打了那么多年仗,怕什么。”

  謝富治根據這兩天在武漢摸底的情況,匯報說:

  “我們上街看大字報,做調查研究。街上幾歲的娃娃都知道‘三鋼’、‘三新’(‘三鋼’即鋼工總、鋼二司、鋼‘913’,‘三新’即新華工、新湖大、新華農——筆者注)好,是造反派;‘百萬雄師’壞,是保皇派。軍區解散‘工總’,抓了人家的頭頭和那么多群眾,不得人心。”

  他還說湖北造反派要打倒陳再道。毛澤東說:

  “凡是有錯誤,不管是大錯誤小錯誤,只要承認了錯誤,統統不要打倒。承認錯誤了,再打倒,那就是他們的錯誤了。陳再道只要承認錯誤,打倒也不行。我們來是給他保駕的。陳再道、孟夫唐(湖北省副省長——筆者注)都不要打倒。”

  謝富治說,湖北省問題比較復雜,難以解決。毛澤東說:

  “不見得。我看湖北問題比湖南、江西要好。我相信湖南、江西問題會要解決的。對紅衛兵不要怕,不管哪一派,現在都要借用我的招牌。”

  謝富治請示毛澤東處理湖北問題的方針。毛澤東說:

  “百萬雄師繼續保持名稱,要搞入正規。三派要達成協議,發表個聲明,要做他們的工作。”“三新二司,你壓嗎?越壓越成鋼。對‘工總’那么整,不商量,不報告,就是有問題么。整工人革命派,是有意識搞的。”“工人總部要平反,抓工總的幾個頭頭沒放的最好是今天明天就放了。”“軍隊犯錯誤,犯得快,改正也改得快。真正要打倒陳再道怎么行呢?錯誤改了,他們還要打倒,那就是他們的不對。”

  毛澤東最后說:

  “這次出來是想休息一下,在北京一年了。13日聽說百萬人游泳,才有這個念頭。”

  7月18日,毛澤東已經聽了3天的匯報,經過了多方面的調查研究,該對湖北問題下結論了,他決定晚上找陳再道、鐘漢華談話。

  7月18日晚上8點鐘,周恩來引著陳再道、鐘漢華走進“梅嶺一號”客廳。毛澤東的兩側坐著謝富治、楊成武、張春橋、王力、汪東興、余立金、李作鵬、鄭維山。周恩來說:

  “主席,陳再道和鐘漢華同志來了。”

  “嗯,你們好啊。”

  毛澤東說著,依然坐在沙發上,向陳再道、鐘漢華伸出手。陳再道、鐘漢華依次向毛澤東立正敬禮,然后和毛澤東握手。毛澤東指指沙發說:

  “坐,坐這里。”

  陳再道、鐘漢華依次坐到毛澤東身邊,腰板挺直,兩手放在膝蓋上,神態十分拘謹。毛澤東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說:

  “你們怎么樣啊?武漢的形勢還不錯嘛!”

  “我們不承認犯了方向路線錯誤。”

  陳再道說話不會拐彎抹角,有點氣呼呼的。毛澤東微笑著說:

  “你這個陳司令,真利害呀,抓了那么多的人,把‘工總’打成反動組織,我可是沒有你這個膽子。蔣介石在這里鎮壓過工人,你也要步人家的后塵呀。”

  陳再道急忙說:

  “主席,我錯了,我們犯了方向性路線性錯誤。”

  毛澤東“呵呵”一笑,點著煙吸了一口,說:

  “方向路線錯誤怕什么?現在他們一提就是方向路線錯誤,都是方向路線錯誤。四川問題很嚴重,你們武漢還有所不同。你就承認個路線錯誤嘛。”

  陳再道說:

  “我堅決聽毛主席和黨中央的話,我要堅決改正。你讓我給軍區的同志們做一下工作,我保證轉好彎子。”

  毛澤東哈哈大笑,說:

  “這好,你比蔣介石進步,懂得改正錯誤。抓朱鴻霞不得人心。要給‘工人總部’平反,把朱鴻霞放掉……”

  陳再道趕緊說:

  “要這么說,主席,我馬上開大會作檢討。”

  毛澤東說著瞅瞅陳再道和謝富治有點小動作,就疑惑地“嗯”了一聲。陳再道指著謝富治說:

  “主席,他跟我擺手,不知道什么意思?”

  謝富治向毛澤東解釋說:

  “我是提醒他注意聽,不要插話。”

  陳再道爭辯說:

  “主席問我,我不講啊?主席保我,我不該表個態呀?”

  毛澤東看著陳再道抿嘴笑笑,接著陳再道前邊的話說:

  “你可不能開大會,你一開大會,上得臺就下不了臺啦!你這老將還不得跟小將打起來。你就寫個東西,到處去發。工作要做好,慢慢來,不要著急,首先把部隊的工作做好,把‘百萬雄師’的工作做好。

  武漢的形勢還不錯嘛!我1月21日批的文件要軍隊介入,軍隊就下水了,就集中到軍隊身上了。你們沒有那么厲害。湖北比河南、江西,還沒那么嚴重。軍隊支左有的支錯了,有的人就沖,沖軍區,沖軍事機關。因為沖擊得厲害,2月28日《八條命令》出來了,軍隊就有勁了,有尚方寶劍了:人民解放軍還能沖呀?于是就抓人,取締了些組織。4月6日《十條命令》出來了,你們的日子不好過了,造反派又有勁了。這些還不是中央下的命令?軍委下的?你們這里是中等的動武,江西可不得了,雙方都有槍。現在看到了革命委員會籌委會的小報,他們有約束了,下了命令,不要亂放槍。河南還在打。”

  毛澤東吮吮嘴唇,接著說:

  “武漢問題怎么解決?你們兩個人不行,有的人不聽你們的話。要用開會的辦法解決。3方要開好會,‘三新’,‘二司’,‘百萬雄師’,先要開好會,軍區也要開好會,聲明一發表就團結起來了。要有一點時間,軍政的人要來好好教育這些人,不要那么忙,一方面說形勢很好,一方面呢,又那么急躁。要同‘百萬雄師’做工作,不然將來他要沖你的。”

  毛澤東喝了一口茶,繼續說:

  “都是工人,這一派就這么左,那一派就那么右?我們這個招待所分了兩派,我問他為什么要打倒陳再道,我看他道理也不那么多。招待所里加入‘工總’的也說有錯。是否能夠合起來?將來總要合起來吧。你們不要忙,忙不得,北京成立革委會就是急。

  周恩來插話說:

  “后來推遲了3個月。”

  “不必忙,世上的事情,不忙可能好一些。”毛澤東說罷,又指指陳再道說:“不是打倒。‘三新’就那么利害?有些話不能全信。什么打倒、槍斃、絞死、油炸,逐步升級,全線出擊。講講而已。對有些話,不要那么認真。都打倒,我也不高興。過去湖北提的口號不太好,說什么‘張體學就是好’。張體學不能用了嗎?他打了幾十年仗,小孩時就當兵,就是不懂政治。王任重究竟是什么罪?王任重申辯他不是壞人,還有成績。這話不要自己講,讓別人講。王任重、張平化、趙紫陽3個,都是同陶鑄關系很密切的。”

  毛澤東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接著說:

  “現在主要是做軍隊工作及‘百萬雄師’的工作,很快轉過來,否則他們被動。第一,中央負責;第二,你們負責。軍隊支持‘百萬雄師’是公開的。軍隊就有這個好處,講直話,怎樣做就怎么說。講出來有好處。要人家轉過來,總有一個過程嘛,不能要求兩三天就轉過來了。這是群眾問題,軍隊廣大的干部戰士也是群眾問題。不能說‘百萬雄師’是壞的,多數是好的,個別壞人也是有的。我問了招待所的小胡、小黃,他們說:‘軍區第一有功,第二有錯誤,不是打倒。’”

  陳再道說:

  “中央文革有威信,解決武漢問題希望中央文革能講話。”

  王力一副滿臉不高興的樣子插了一句:

  “這要看什么人,我看‘百萬雄師’就不一定聽中央文革的。”

  毛澤東對謝富治、王力說:

  “你們要多做工作,要組織擁護軍區,不要打倒。在聲明發表之前,雙方都要開會。一發表,就團結起來了。要設立一個接待站,專門接待群眾組織來訪,做好思想工作。”

  “是,主席。”

  謝富治、王力立即表態。毛澤東又對他倆說:

  “要寬恕‘百萬雄師’,正確對待‘百萬雄師’和軍區,不要不讓人家革命。告訴‘三新’、‘二司’,注意翹尾巴,注意內部可能發生內戰。清華大學分出了一個‘414’,同蒯司令對立。學生讀了幾句書,什么‘康三司’,‘袁二司’。中國歷次革命,以我親身經歷來看,真正有希望的是肯想問題的人,不是出風頭的人,現在大吵大鬧的,一定要成為歷史上曇花一現的人物。

  毛澤東還說:

  “1967年的7、8、9三個月,全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會有很大的發展,這是我們能否取得關鍵性勝利的時刻。從地區看,現在已有7個省市成立了革命委員會:北京、上海、黑龍江、山東、山西、貴州、青海。已經基本上解決了問題的有8個省市,包括安徽。安徽的問題前一段也是階級斗爭很激烈。中央決定一個省一個省的來北京,達成了一些協議或決議,還有內蒙古、四川、湖南、湖北、江西、浙江和甘肅,以上共15個省市。今年還有差不多半年,經過努力,一個省一個省的解決,還能解決10個單位,那么今年25個單位的問題就可以基本上決定下來。困難問題基本解決,其他的問題就好辦了嘛。我到了各地都喜歡問大家文化大革命的情況,看看群眾是否真正的發動起來了。這次革命是一次反復辟的大預演,很有好處。中國的地盤很大,就是亂也亂不大,天下大亂那是極而言之的話。但是這次運動群眾發動得很充分,在家庭里都展開辯論了。

  他說到這里,又轉對陳再道說:

  “你們家幾派?你大概是一言堂吧?一言堂可是不好呀!”

  毛澤東接著說:

  “群眾發動得這樣廣泛,是歷次運動都沒有的。整個形勢很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這次教育干部,我們發明了辦學習班的方法,就是把干部們請到北京來,學習路線和政策,這個方法很好。軍隊在這次文化大革命中做出了很大的成績,沒有人民解放軍,文化大革命不可能取得我們剛才講的那么好的形勢。當然,由于沒有經驗,所以在部分省軍區、部分縣市的人民武裝部的部分同志犯了錯誤。這也不奇怪。我到一地,都要問一問他們究竟是怎么犯錯誤的,為什么犯錯誤?我看,最重要的一條是軍隊干部沒有經驗,沒有教育,這是根本的一條。因為沒有幫助,沒有訓練,所以要進行訓練。像今天這樣的會,各個省市都可以到北京來開。當然,就是開了會,也不一定完全思想通,回去還會有反復。所以,回去以后還可以繼續訓練。用這種開會學習的方法,對干部進行普遍的教育,這個方法是肯定了的。犯了錯誤的來學習,沒有犯錯誤的也要來學習,一塊討論,總結經驗,不只是軍隊干部這樣,地方干部也應該這樣。對紅衛兵、工人造反派,也要辦一些學習班,幫助提高,這樣就可以使我們的干部和群眾普遍受到教育。我們應該擴大教育面,縮小打擊面。有些同志犯了錯誤,一時想不通,還是讓他多想想。這些干部想通了,還是好同志。對那些噴氣式、掛牌子、打人、罰跪等等,我歷來不贊成。我看林彪同志、中央文革小組的同志也是不贊成的。還是應該用團結——批評——團結的公式來解決內部的矛盾,使廣大干部和群眾的覺悟得到提高。

  為什么戴高帽子、掛牌子、打人這樣的事情,我們這樣反對,群眾還要這樣干呢?你們想過了沒有?你們需要研究一下。依我看,這里有個正確處理好上下級關系的問題。一個無非是我們的同志執行了資產階級反動路線,惹得群眾生氣、憤怒。因為你整了他,他在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要出氣。但更重要值得我們考慮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年來,我們的干部嚴重脫離群眾。我們現在一些干部,官做大了,薪金高了,房子住好了,出入坐汽車。還有一點,就是擺架子,遇事情不是和群眾商量,喜歡訓人,喜歡罵人,不是平等對待干部,對待群眾。我們的連長、指導員碰到戰士還是經常的,一當了營長就和戰士距離遠了。從一個老百姓看,當一個連長那就是很大官了,這就是嚴重脫離群眾。為什么群眾對干部那樣整?也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最大原因就是嚴重脫離群眾,人民恨你!你老訓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找不到這樣的機會,這回可找到了機會,他能不狠狠整你一頓?所以我們要好好的注意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人民解放軍的好傳統要繼承下來。現在我們的上下級關系,是嚴肅緊張有余,團結活潑不足,要注意。”

  毛澤東有點累了,身子往后一仰,說:

  “章伯森、劉瑞林有些問題,不要怕,只要群眾擁護就結合他,看群眾的面子。將來呢,由群眾去識別他。過去,我就結合過劉少奇、張聞天、高崗、彭德懷。”

  謝富治向毛澤東報告了一個消息:

  “有人要揪劉少奇到群眾大會上批斗。”

  他說就在這一天,各學校的造反派組織在首都中南海的西門口,召開了要將劉少奇揪出來批斗的誓師大會。毛澤東說:

  “對劉少奇不能這樣搞法。200人斗也不行。這樣撈不到什么油水,沒水平。倉促上陣,搞不好成為武斗。要他承認反黨,死也不會承認。我不是給劉少奇說話,是怕群眾下不了臺。”

  毛澤東最后總結說:

  “沖軍區,沖了就算了。國防部、中南海、海軍、空軍、兵種都沖過。這會兒有點像辛亥革命,發動群眾,但群眾沒有得到利益,士兵就搶。那時候各派有新軍,袁世凱先占領了安徽、江蘇、江西、湖北。二次革命,黃興的參謀長就是章士釗。”

  他說著,用手扶著沙發站了起來,又對陳再道、鐘漢華說:

  “他們要打倒你們,我要他們做工作,要做到不僅不打倒你們,而且要做到擁護你們為止。老干部是黨和國家的寶貴財富,不能一概打倒。”

  已經10點鐘了,毛澤東結束了這次談話。他破例送陳再道、鐘漢華出門,向走廊里的幾名服務員招招手,笑著說:

  “都過來。”

  然后指著陳再道對服務員們說:

  “認不認識?這就是你們的司令員。你們要打倒他,我是不要打倒他的。和你們司令員握握手,再不能打倒你們司令員了吧?”

  幾個服務員紛紛和毛澤東握手,又和陳再道、鐘漢華握手,笑著說:

  “不打倒了。”

  周恩來就要回北京了,他問毛澤東:

  “主席還有什么指示?”

  毛澤東說:

  “文革搞了一年了,明年的春天結束文革。接著我們開‘九大’。‘九大’,老同志、老黨員都要當代表。鄧小平要當中央委員。人家要打倒,那就打倒一下子吧。林彪要是身體不行了,我還是要小平出來。賀龍、烏蘭夫都要當中央委員。賀龍,我在延安就說過,他是2方面軍的一面旗幟。他現在在哪里?”

  周恩來說:

  “在象鼻子溝。安全問題,楊成武負責。生活問題由楊德中負責。”

  毛澤東說:

  “你們要保護好賀龍。還有烏蘭夫,少數民族的代表。”

  楊成武說:

  “烏蘭夫也保護在象鼻子溝。”

  后來不久,也就是在1967年夏,林彪一伙打探到了賀龍在京西山區的住所,背著毛澤東、周恩來,加緊對賀龍進行迫害。賀龍在給他女兒的信中說:“好好地經受革命風雨的鍛煉,無論發生什么情況,也要跟著黨,跟著毛主席干革命。”此是后事。

  再說7月19日,陳再道按照毛澤東的指示,將朱鴻霞、胡厚民等人接到軍區招待所吃了一頓飯,送給每人一套《毛澤東選集》,又用吉普車將他們送到造反派的大本營武漢水利電力學院,釋放了。

  這天上午,謝富治和王力以中央代表團的名義,向武漢部隊一些負責人傳達了毛澤東“要設立一個接待站,專門接待群眾組織來訪,做好思想工作”和要釋放“工總”那些群眾頭頭的指示。這個消息一經傳開,立時在武漢軍區廣大指戰員和“百萬雄師”的群眾中引起了強烈的反應,他們紛紛議論和抗議來自中央代表團的這一指示,還把斗爭鋒芒首先對準了王力等人。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就這樣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欲知武漢事態如何發展?請看下一章內容便知。

  東方翁曰:毛澤東說:“文化大革命運動,1年開張,2年看眉目,定下基礎,3年收尾。這就叫文化大革命。”這個戰略部署,的的確確按照他的愿望實現了!文革就是3年,10年說可以休矣

  另:毛澤東在東湖賓館談話中說:中國歷次革命,以我親身經歷來看,真正有希望的是肯想問題的人,不是出風頭的人,現在大吵大鬧的,一定要成為歷史上曇花一現的人物。斯言極是!不管是愛“出風頭的人”,還是“現在大吵大鬧的”人,可不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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