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有之鄉(xiāng)周日講座
主題：處在十字路口的社會主義改革
主講人：蘇鐵山（全國工商聯現職干部，原國史學會副秘書長，老革命之后）
時間：2005年12月4日
地點：北大資源賓館三樓

（根據現場速記整理，未經主講人審閱）

  
   主持人：各位朋友下午好，我們的講座就要開始了。今天我們請到的是全國工商聯的現職干部蘇鐵山老師，他經常來我們?yōu)跤兄l(xiāng)，他也是老革命之后，是原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學會的副秘書長，今天他給我們講的是處在十字路口中的社會主義改革之路。下面就請他來給大家講講了解的情況。
  
    蘇：首先，我想謝謝諸位，今天應該說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刮著風，然而各位老師和朋友、同學還是到這里聽我跟大家談談我們的想法，我需要做一點糾正，在各位的面前，我不配稱作老師，我只是大家的朋友，我曾經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學會的副秘書長，目前我不過是全國工商聯的一個干部，在那里，沒有身份，只有一個級別，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局面？跟我這些年來，所堅持的觀點和宣傳的主張是相關的，這是在這里就不多說了。我希望我今天在這里跟各位朋友、老師、同學所講的內容，不至于耽誤大家的時間。希望我的所想，我的思考的問題，能夠跟大家一致，能夠求得共鳴。
 
    今天做一個講座，我想我還是用一個脫稿的方式講，因為我覺得脫稿可能比較放松，順著自己思路，隨心所欲，想到哪里，講到哪里，我事先做了一個提綱，就是用鉛筆字做了幾百字的小提綱。我現在就把我所想的問題跟各位朋友在這里做一個交流。
  
   大家知道，改革開放現在已經27、28年了，共和國成立到今天，一般地時間是在改革開放，毛主席他執(zhí)政的那個時間，也是27年了，一半的時間現在是改革開放，應該說，今天的中國和毛澤東時代的中國的變化是翻天覆地變化非常大，變化非常非常深刻，到了今天，是不是應該總結一下呢？我覺得到時候了，應該總結了。因為問題已經太多太多了，今天在這里，我想我主要的不去談成績，取得的偉大的一些成績，不去著重的談這方面的問題。因為這方面的問題，我認為主流媒體，處于主流的那些學者們，專家們談得已經夠多，夠充分了，在座的各位，已經了解的非常清楚了。所以，我不想在這里著重的談這方面的問題，我是想更多的去看不足和負面的東西，來引起我們的一些思考。
   
    大家知道，看喜劇給得到帶來歡樂，帶來歡笑，但是悲劇往往揭示了更深刻的社會人生，給人的啟迪往往更深刻，給人的震撼往往更強烈，所以，我想，還是展開來談吧，有什么說什么。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這樣的一段時間，一直到今天，20多年過去了，對毛澤東經歷了一個大妖魔化的一個歷史過程，把毛澤東涂抹得面目全非。本來是中國人民的偉大救星，中華民族的大英雄，大功臣，卻叫一些人給他摸黑了。當然后來中央關于毛澤東有一個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不僅僅是毛澤東了，實際上是對黨的歷史做了一個總結，有這么一個十一屆六中全會作出了一個歷史若干問題的決議。對毛澤東他老人家，做了一個大概的開法，功績和缺點好象來了個“3.7”開，但是歷史不留情，在向前走，到今天，各種社會矛盾和問題，應該說得到了充分的展現。這些問題展現出來了，人們又想，在中國，畢竟是聰明人多，想問題的人多，想想毛澤東他老人家當年的那些思考和作為，到底對不對？到底有沒有道理？
  
    從90年代開始一直到今天，毛澤東熱持續(xù)不斷在升溫，在今天許許多多熱情的朋友們，在為毛澤東辯白，最典型的一部書就是《還清白于毛澤東》這本書，這本書應該說在相當廣的角度，對問題的是非，就是建國以來，大家議論紛紛的是非，比如說，大躍進，浮夸風這件事怎么回事？主要是誰的責任？毛澤東當時是怎么做的？浮夸風是不是毛澤東哄起來的？這本書就做了非常清楚的回答。
   
    比如說，大躍進餓死人的問題，這些年，出了一個天文的數字，三千萬，那時候中國人口有多少？多滑稽，多荒唐的數據，這是可能的嗎？很多人對這個問題也認真的進行的調查和研究，有些非常負責任的人說了，那段時間，他們估計可能是由于饑餓，非正常死亡，大概是20萬。而且，這個20多萬，是浮夸造成的，浮夸的責任這本書也做了回答，主要應該由處在一線的中央領導負責，也說的清楚。還有，廬山會議，李銳以一個權威的身份有他的說法，其他的人也有說法，廬山會議到底是怎么回事？彭德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認為，有良知的知識分子，對中國有責任的這樣一些知識分子，應該把歷史的真相，通過各式各樣的方式，把它說明白說清楚了。
   
    各位朋友們，作為我來講，我是想尊重歷史的真相，所以對毛澤東問題，我是一直在研究，在思考。我記得，國外有一位大師曾經說，就是對毛澤東的認識，你必須要經過這樣一個過程，就是說，首先，你要看到幾乎是所有的誣蔑毛澤東的東西，說的怎么壞都沒關系，你要看，都基本上看到了，就是主要的問題都看到了。同時，你也要了解許許多多的為毛澤東說好話的東西，經過你自己的思考，在你可能的范圍之內，你去走訪很多很多的人，像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從那段歷史走過來的值得尊敬的那些老人們，就調查和了解，這個時候，你對毛澤東的認識才能真正準確，才能真正符合歷史的真實面貌。
   
    我自己也是經歷過這樣一個過程。今天，我得出來的結論，那些誣陷毛澤東的東西，從事實的主體上講，基本上是站不住的，這就是我的結論。毛澤東的的確確可以稱為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中華民族的英雄，他是無愧于這個稱號的。那么，對于毛澤東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偉人，他離開我們已經20多年了，我們的社會已經對他進行了幾幾開的分析，對誰能夠例外？我想對任何的政治家，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人，都必須進行歷史的實事求是的分析。什么意思呢？就是說，在毛澤東之后，在中國政治前臺的這樣一些主要的領導人物，今天，我們都要一分為二的實事求是的進行分析。要給出正確的結論，做這件事為什么？我覺得應該是為了中華民族的利益，為了人民的利益，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這是一個社會主義共和國，這是大家的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利益。應該對這些人，全都做出實事求是的分析和總結，目的是什么？目的就是要肯定他們的成績，要肯定他們?yōu)槿嗣褡龅暮檬?，同時要指出，他們做的不足。他們做的不足的地方，我們總結清楚了，中華民族才能夠前進。大家覺得是不是這么回事？我相信大家是贊同我這個觀點的，必須實事求是的，對黨的高級領導人進行實事求是的分析。
   
    說起這件事，我又想起來我跟一個老紅軍聊天，他是咱們國家的軍種的一位負責人，現在已經退下來了。談到路線是非等等方面的問題，我說為了人民的利益，為了國家的利益，我覺得我們的政治家們應該有這樣的胸懷：做的不太對的地方，要承認下來，要有這種胸懷，目的就是為了國家和民族。毛澤東有承認他不足的地方，為什么我們其他的領導同時就不能這么做，我看也能這么做。你知道這位老紅軍跟我說什么？他說鐵山，你知道這么說是什么結果嗎？如果說了錯了，就要下臺。這是他告訴我的原話，我覺得他說的是這么回事。確實如此。但是對于黨的高級領導同志，對于抱定為人民服務宗旨的共產黨的領導同志，我覺得做這樣一個要求，不能說是太高，而應該說是恰如其份的。
  
    說到這里我想談談這個黨。這個黨取得全國的政權，說實在的，時間不長，不過50多年的時間，50多年搞到今天，問題是堆積如山了。是不是這樣一個情況？對于這樣一些堆積如山的問題，我們需要總結嗎？這個黨的立黨之初的宗旨是什么？宗旨是毛澤東賦予它的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謀利益，馬克思列寧主義是它的指導思想，這個東西就是共產黨最根本的東西。共產黨得天下，怎么得的？那么輕易就得？誰擁護你？憑什么擁護你？那么多人跟你出生入死，死了多少人？憑什么跟著你鬧革命？為什么？因為為人民服務，為多數人某利益，不是為少數人某利益，不是在奪取政權之后，再造出一個特權階層來。毛澤東在延安的時候，跟黃炎培有次談話，黃是一個大學者，他清楚得很。他說什么？他說擔心這個共產黨，你今天朝氣蓬勃，看起來很有希望，但搞不好，他逃不出歷史周期律，毛澤東怎么回答？他說能，我能跳出這個歷史周期律，靠什么？靠民主，靠群眾的監(jiān)督，靠依靠群眾的力量。
   
    今天，我們這個黨走到今天，如果在宗旨問題上，在信仰的問題上出了問題，恐怕不會長久。而這個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為絕大多數人某利益的這個宗旨，為中華民族的利益奮斗。所以我覺得這實際上是一個最根本的問題。
   
    現在，在全國仍然在進行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這樣一個活動，現在應該說到第三階段了，胡錦濤總書記也在做了講話了，要求把這件事抓深。當時中央關于黨的先進性教育的時候，形成了一個文件，我看了這個文件之后，到是覺得該說的都說了，比如說，為人民服務，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等等這樣一些話，到說了。但是，文章本身的重點不夠清晰。因為這個黨的先進性最根本的是它的宗旨，它的理念，它的精神核心，就是為什么人的問題。我感覺高興的是，胡錦濤總書記最近在一些講話中間，又重新強調了為什么人的問題，這事能忽略嗎？共產黨的生命就在于你為人民服務，否則就沒生命了。人民群眾擁護你，就是你堅持這個理念，當然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里應該說還是挺沉重的。因為我這個人有個習慣，每天中午喜歡散步，吃了中午飯以后，就到處走走，然后跟我遇到的各式各樣的人聊天，賣菜的也好，拿大米換糧食的也好，賣香油的，修鞋的，總之我都跟他們聊天，聽聽他們在想什么，說什么。說句實在話，很多人破口大罵共產黨，我就想，他罵的是哪一個共產黨，罵的是為人民服務的共產黨嗎？真是把為人民服務融在自己骨子里的，融在自己奮斗的這個過程中間的共產黨，我想不會。那么他一定是罵局部的共產黨，因為這個局部的共產黨，有些確實變質了，這些年所揭露出來的腐敗問題，觸目驚心，團伙性的，集團性的，一個部門和一個地方的。前些時候大家都知道，黑龍江政治上大地震，幾十個干部卷進去，有些基層政權黑社會化了，但是這些人確實在打著共產黨的旗號，作為一個普通群眾所接觸的是這樣一些具體的共產黨，對吧。所以他們罵的是個別的共產黨，但是整個共產黨，或者說黨中間一些很優(yōu)秀的人，也有了不白之冤。所以挺沉重的。但是，這個現象應該說到今天，已經有那么一點普遍性了，我不說總體上，總體上大概根據不夠是不負責任的，但是有些基層政權，在有的部門，黨的負責人還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嗎？還抱定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嗎？他們是不是在以權謀私，是不是在做官當老爺？是不是把他們的屬下都看作是他們的奴隸和奴才？這是共產黨嗎？這是假共產黨，不是真共產黨。
   
    所以說，我認為，今天黨的危機是非常深重的，確實是非常深重的。當然大家都熟悉，說共產黨偉大光榮正確，偉大光榮正確這個共產黨要符合哪些一些基本的要求，才能夠偉大光榮正確？在座的有些朋友大概知道，我是15大之前，在96年，那時候我作為一個普通的黨員，直截了當署上自己的姓名，通過黨的組織系統(tǒng)，寫了一個萬言書，叫做《憂思錄》。后來有些朋友把它發(fā)到網上去，覺得這三個字不太突出，他們自作主張，加了幾個字，叫做《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憂思錄》。有些朋友，又加了幾個大名字，叫中國憂思錄，這在很多的網站上都有，這些東西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在這本書中間，有一個章節(jié)，就是談的中國共產黨光榮偉大正確，三個主要的依據。這三個主要的依據是什么？
    第一個依據就是前面我說的，首先它要宗旨正確，為什么人的問題，這一點正確，就是毛澤東賦予它的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要正確，它的思想理論的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它的奮斗目標是共產主義。
    第二條，我那里面寫的是歷史偉業(yè)，在這不說了，也哪些東西？做了哪些事？因此說他偉大光榮正確。
    第三點實際上是我給中央寫的是一個勸諫文，這里面重要的是第三條，就是堅持真理，修正錯誤。這個黨偉大光榮正確，就是承認在歷史上，犯過左和右的錯誤，而且曾經在黨中央，在黨的主要問題上，起到了主導性的作用，而且造成了很多的損失，幾乎把中國革命葬送了。那時候中央的蘇區(qū)紅軍，發(fā)展到三十萬人的時候，不是一個左傾路線就搞倒了。 承認這個東西，還在于這個黨有決心有勇氣有水平，糾正自己的錯誤，為什么糾正？不是為他個人糾正？是為人民服務宗旨，為了這個核心的目標，糾正自己的不足和缺點、錯誤。是不是？為人民服務，這么個東西，我們今天談這個黨偉大光榮正確的時候，我不知道我總結出的這三條，跟在座的朋友們，能不能形成一致和共鳴？
   
    那么，我想在今天，這個共產黨要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要總結歷史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中華民族，為了人民，要走到一個正確的軌道上來，是不是要有這樣的勇氣，承認自己在這20多年的改革開放的過程中間，是存在一些問題的，是有路線偏差的，由于這樣一些路線和偏差，導致了今天一個帶有普遍性的，一些非常嚴重的社會問題。是不是應該有勇氣做一個總結？我想，這個應該是由勇氣做總結了，總結了這個黨偉大光榮正確，今天我想，作為黨的主要領導人，這樣一些政治家，他們有勇氣做這件事，在中國歷史上，他們將留下非常濃重的一筆，因此，他們可以成為中華民族的大英雄。我是這樣看的。我寄希望于現在的黨中央、黨中央的主要領導同志，要有勇氣總結我們這20多年。
   
    前面說的就算是一個開場白，可能有點長。那么我就先從改革開放之初，跟大家做一個簡要的回顧。在座的很多人我看很年輕，有些朋友年齡比較大一點，因為畢竟是二十幾年過去了。改革開放之初，要改革了，要開放了，一個新的時代到來了，那么，我們要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世界和新社會，我們當時是不是描繪出了一個未來社會的圖景呢？所謂工程師要設計出一個藍圖來，建筑師要建筑一個什么樣的房子，要把圖紙畫出來，你是搞機械的工程師，你要生產出一個什么樣的產品來，你要把圖紙畫出來。你的設想圖要畫出來，做汽車和飛機，通通如此。我們改革開放之初，有沒有這樣一個藍圖，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有沒有？我作為過來人，我覺得沒有。沒有這樣一個藍圖。后來有些著名經濟學家，他們自己泄露天機，他們自己說，原來我是準備去天津，但是這個話不能說，因為天津這個地方，打個比方，現在不能說，說了之后別人不干。后來我就先說，我先去通縣，第一步先去通縣，然后走著走著到了通縣，自然而然就把他帶到天津了。這個話很多朋友們大家都是了解的，改革開放之初，沒有一個藍圖，沒有一個未來理想社會的這樣一些圖景，就是在一種非常倉促的狀態(tài)下開始改革了，那時候鄧小平說了一個摸著石頭過河，坦率的說，對這個摸著石頭過河，我真是不能夠恭維，當然在這里我還是本著前面的一分為二的態(tài)度，對鄧我首先要說好話，他說了很多重要的話，比如說四項基本原則，我從心里面擁護，這是核心關鍵的東西，這個話說得很對。
   
    比如說，他說如果改革開放要造出個資產階級來，要造成嚴重的兩極分化，就走到邪路，就失敗了，這樣一些談法，我覺得鄧談得非常對，談得非常的好。摸著石頭過河這件事我覺得不該。作為一個大政治家，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帶著這么一個十來億人口的大國，就開始摸著石頭，這個是十分不清楚的，我覺得不夠深刻。從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就是承包，在工廠也是承包，廠長負責制等等。整個社會是向錢看的，不是前進的前，是金錢的錢，整個社會向錢看。問題暴露的很充分，那么，這個時候的改革，實際上已經偏離了馬克思主義，因為今天中央不是在號召和學習馬克思主義嗎？我們不是社會主義國家嗎？還要走社會主義道路嗎？我認為，這個時候，改革本身偏離了馬克思主義，偏離了社會主義，造成了嚴重的社會不公和社會腐敗。江澤民進中央以后，有一個七一講話，里面的內容應該說談得還是相當好的，在中央也有一個反和平演變的一個班子組建起來，就是在反思我們改革開放以來的這樣一些問題。但是后來，這個班子搞不下去了，為什么搞不下去了？因為一搞就要搞到有些人認為不能觸動的地方去了，后來，就有南巡講話，后來就有首鋼講話。
   
    那么，作為當時在中央江、李體制，迅速的進行了轉彎。因為當時他們兩位在政治上的地位是不太穩(wěn)固的，這是歷史的事實。迅速的進行了轉彎。而當時，中央的其他領導同志，我覺得是陳云、李先念、王震等等這樣一些領導同志，不讓換班了。那么，這兩位主要的領導人，就保全下來了，繼續(xù)執(zhí)掌天下，這個過程是這樣的。
   
    90年代到今天，實際上就是新自由主義的這套理論，這一套歪理邪說，誤導了中國的改革，誤導了中國的改革開放，導致了今天這樣一個局面。新自由主義的一些東西，是什么？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是以生產資料的私有制，作為它的核心的理念，自由市場經濟是它的一個核心的理念，是用這個東西來誤導改革的，實際上從那之后，對私有化的迷信和市場的迷信，在整個社會是呈上升趨勢的，導致了后來逐漸演化到今天的這樣一些嚴重的問題?，F在大家都看到了，違背社會主義的，違背馬克思主義的這樣一些改革，農村的改革是不是導致了嚴重的三農問題？同樣的違背社會主義的，違背馬克思主義的這樣的改革，是不是導致了今天上不起學，看不起病，住不起房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所以改革應該說出現了嚴重的偏差。本來我們說，改革要使社會主義整個制度更完善，把公有制企業(yè)搞得更好，今天我們的國有企業(yè)還有多少？公有企業(yè)還有多少？違背了馬克思主義的，違背了社會主義的改革，今天是不是把屬于全國人民的國有經濟搞得都沒了？前些時候在社科院，劉國光新論的研討會，有一位老師談到了他個人進行調查研究的一些數據，因為現在國家統(tǒng)計局沒有這樣一些數據告訴社會公眾。他自己通過研究問題，他說只剩下17％了，當然我不知道這個數據準不準，也不太明白他是說產值的比重，還是GDP的比重，他沒說。這個我也沒太明白。但是，應該說比較普遍的認識，認為現在是30％或者是不足30％這樣一個比重。當然這個東西，不是指的資產的比重，指的是產值，可能是這樣的一個。我作為全國工商聯的一個干部，我是知道，外資企業(yè)和私營企業(yè)雇傭的員工大概上億了，而國營企業(yè)呢？有沒有三、四千萬？從比重上講是嚴重下降的。
   
    現在，改革開放以來，公有制的，國有企業(yè)的員工減少了多少？減少了六千萬。他們到社會上去自謀生路了。我們的股市有七千萬股民在里面，七千萬股民損失了多少錢？市值損失了1.5萬億以上?；嵯禂?，反映社會不公平程度的基尼系數呢？有的學者認為已經達到了0.53以上了。就是說，現在社會的嚴重的兩極分化，社會的不公，已經發(fā)生到非常非常嚴重的程度了。說起這個問題，實在是非常沉重的。大家都熟悉李昌平，就是湖北監(jiān)利縣的鎮(zhèn)黨委書記，我跟他現在也成了朋友，他曾經送給我他寫的一篇東西，后來這些東西他在講座中間也談到，農村存在一個非常嚴重的違法生存的問題，這個違法生存指的是什么？一個是農民現在不違法活不下去了。再一個違法生存，說是基層政權，通過正常的渠道，所取得的收入，已經無法維持他的正常運轉，所以他也不得不靠違法才能生存。你比如說，前些年搞得很亂的，到處設卡，這就是基層政權違法生存的表現，他對農民進行盤剝和敲詐，亂收費，也是違法生存的表現?，F在出了很多的案子，大家都再熟悉不過了，比如說井蓋賣錢，那東西多沉，能賣幾個錢，當然他是違法犯罪的，他做的事是不對的，但是這個社會使得他們靠這個東西維生，這個東西不沉重嗎？我們的艾滋病村，大家看看傳媒報出來的問題，賣血，而且針管不消毒，搞來搞去就造成了艾滋病的大蔓延，這是天災還是人禍？怪不得老百姓逼得靠賣血維生，還不檢討，還說沒有問題？問題應該說觸目驚心，太嚴重了。前些時候大家知道，大秦線，大同到秦皇島這條鐵路，運煤的，很重要的線路，丟了鐵陀子，這個人還懂一點，他知道這個鐵陀子偷走了會出事故，他還有良心，拿東西掛住，鐵陀子偷走了。與這個案子同時報道的，還有就是拿氣槍去切鋼軌，然后用農用拖拉機把它拉走，鐵陀子和鋼軌，我想問在座的各位，你們誰需要偷它來賣錢維生？
   
    所以當我看到這樣一些題目的時候，看到這樣問題的時候，我一方面覺得這些人不該，另一方面，我也的的確確，覺得一個國家，一個政權，一個黨給他的子民們，沒有造成一個安居樂業(yè)的環(huán)境，這是該總結了。還有，大家看到的，在咱們的身邊，晚上燈紅酒綠，特別是到了氣侯比較好的夏天的晚上，很多人要出來散步，要遛彎，你看看卡拉OK歌廳，你看看洗腳屋和按摩房，你看看一個一個的發(fā)廊，作為我來講是觀察社會的，在座有那么多的男性同胞，男性的朋友，你們路過發(fā)廊的時候，如果你們向里面看一眼，這些小姐們，在對你們做什么樣的動作，在給你們遞什么樣的眼神，她在招你們進去。這是不是違法生存的一種方式？一個社會搞成了這副模樣，搞成了這個樣子，痛不痛心？這就是違法生存。
   
    當然我剛才談到了是農村的基層政權，談到了是農民兄弟。從全國的范圍來講，在城市里面，又有多少人實際上在違法生存？比如說，擺個小攤，根本沒有工商營業(yè)執(zhí)照，賣個盜版光盤，賣菜，很多人真是沒有執(zhí)照的，除了有到城里來謀生的農民兄弟之外，也還有很多是屬于城里面的確定困難的群體，包括下崗職工在內，他們沒有證，這是違法生存嗎？他們沒有拿起錘頭去搶劫，他在用這樣的方式，掙一點小錢，養(yǎng)家糊口，所以當看到這樣一些社會現象的時候，我確實心痛，感覺這個問題，到了今天，作為執(zhí)政黨是該總結總結了，要把這些事情總結清楚才行。
   
    下面，我想談談改革這樣的一件事。改革是一個中性詞，改革本身沒有是非對錯。沒有說改革天然就好，天然就正確，天然就偉大，天然就誰也碰不得，沒這回事。改革本身，改革的方向如果是社會主義的，是廣大人民群眾因此受益，社會空氣，社會風尚越來越好，人民因此生活的更幸福了，大家的幸福感增加了，那么我說，這個改革是正確的。反之，這個改革違背了馬列主義的社會主義的原則，違背了為多數人某利益的這樣一個原則，這個改革就是錯的。這么多年以來，關于改革變成了一個誰也碰不得的這樣一個戒條，有些人在揮舞反改革的大棒，在封殺別人，對改革的，實際上違背了社會主義，違背了馬克思主義的。這樣一些改革，不準人們對它進行批評，如果有人對這個東西進行了批評，就說你反改革，這時一個大棒，跟當年扣你右派分子的這個帽子是一樣的，跟現行的反革命差不多，好厲害。所以我想說，我在我的萬言書中間，其中有一個章節(jié)專門談改革，談了我對改革的意見。
   
    今天我們不能說所有的改革都對的，有改革是對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對的地方，前面我說了，看不起病，住不起房，上不起學等等這樣一些改革錯了。中央的有關研究機構，關于醫(yī)療改革作出了一個否定的結論，結果衛(wèi)生部的有關發(fā)言人站出來不同意，他說的算不算，我認為網上的很多的觀點說得漂亮級了，衛(wèi)生部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評價醫(yī)療改革是不是成功，是不是好，多數人說了算。對其他所有的問題，同樣的同理，都要采用這樣一種態(tài)度。關于改革我就說這么多。
   
    現在，我感覺比較高興的就是這一屆的中央，胡錦濤主席的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工作以后，提出了科學發(fā)展觀，提出了和諧社會，提出了堅持馬克思主義等等這樣一些重要的理念和思想，我以為，他提出科學發(fā)展觀就說明我們以往做了許多事是不科學的，是不符合科學發(fā)展觀的要求，實際上這個事是給各位出題。今天我在這兒一看很多人是老師，是知識分子，你們可以把以往這么多年哪些地方不科學，用您的筆把它總結出來，發(fā)表出來。要告訴社會公眾，要告訴中央，這些地方不科學，不符合科學觀，關于和諧社會，這一點，也是如此。網上，有些人說，怎么和諧？老板和打工的，資本家和工人，貪官污吏和黎明百姓，怎么和諧？我理解他們的意思，我非常非常的理解。但是，既然提出了這樣一個理念，這件事，我們可以總結嗎？可以不可以思考？中央不是說，要建立一個和諧社會嗎？那么我們就是說，這個社會中間，有哪些的不和諧，我們總結總結。什么地方不和諧了？那么好，找出來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我們要找到根源，導致這些不和諧的原因是什么？什么東西導致了這個不和諧？給了我們多大的空間?。扛魑挥辛贾闹R分子，各位老師們，各位同學們，都可以思考和做工作。中央給我們大家出題了，實際上是讓我們做。
   
    還有一個，現在馬克思主義中央把它提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請了兩位老師來講課，然后胡錦濤總書記在那里也做了重要的講話，把馬克思主義強調到應該有的高度，我理解這里面的良苦用心，馬克思主義是什么？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馬克思的主要貢獻是什么？很多，主要的一個是唯物史觀，一個是勞動價值論，發(fā)現剝削的秘密。這么多年了，不準談剝削，是不是？不承認這個社會中間有剝削這回事，沒有剝削，哪里有剝削？不準談。我在工商聯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的時候，也是做了一個發(fā)言，我那個發(fā)言，本來像我這樣的人，在工商聯是一個邊緣的人物大概在公開場合，一般來講，不太容易讓我上去發(fā)言，但是支部里面，我們的支部的一個副書記，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北大畢業(yè)的，學社會學的。后來就說，還是讓老蘇談吧，讓老蘇代表支部談，比較好，后來支部里的同志也都同意了，于是把我推上去，做了一個發(fā)言，這個東西在網上有。其中我就談到了剝削的問題，為什么在那個會上談剝削的問題，在工商聯談剝削是非常忌諱的，是不能談的，結果我談完了，因為我那個東西，我認為，從道理上要駁倒我，比較難。我談的是道理，而且我認為這個道理站得住腳，所以沒人敢駁我?？墒巧衔缱龅陌l(fā)言，到中午的時候有一個人，是我們單位的一位領導，我們的觀點是不一致的，但是他和我的關系還不錯，吃飯的時候，他說老蘇你來，我們吃飯的時候是大自助餐。所以我就按照我的習慣，仍然在邊緣的地方吃飯，然后這個領導就過來了，他跟我說，要慎言剝削，他說你看，我們的報紙，廣播，中央領導同志的講話，誰談剝削，你要慎言剝削，這就是一個大的環(huán)境，或者是作為官方的，作為主流的一種默契性的東西，是這么個東西。
   
    可是我覺得剝削這回事，是個基本社會的事實。是公理性質的東西，是大家都承認的一件事。怎么能夠不談呢？所以我就大膽的在那談。結果就是這樣的。那么，我說中央現在談了說是堅持馬克思主義，要把馬克思主義放在我們黨的本來就應該在的這樣一個理論指導思想的地位，我們確實就要想一想，馬克思主義說的是什么？馬克思主義談到社會，是由階級組成的，列寧關于階級有他明確的定義，大家都同意，不重復，階級和階級之間，這樣一種關系是政治壓迫和經濟剝削關系，這就是統(tǒng)治階級和被統(tǒng)治階級，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之間的真實的社會關系，真實的社會經濟政治關系。就是這么回事。在網上我看到有些朋友，就覺得好象對中央有點說風涼話，我想朋友們，先不要說風涼話，我們大家今天就要大談馬克思主義，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無產階級解放的學說，就是大談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是有他的確定的內容的，前面我談到的東西，就是他非常確定的內容，我們可以大談特談，有些重要的領導同志，我在這里也不點名了，現在他仍然是政治局的成員之一。到我們工商聯講話，也是不談剝削，否認剝削這回事，他說，如果要講剝削的話，我們的民營企業(yè)怎么發(fā)展？外國的老板誰來投資？他這么來談的，這些都是我自己經歷我的事。
   
    可見，這些年來，馬克思主義在我們許多的領導那里，已經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地位？他們都是部，甚至是政治局這樣的高官，他們在他們的腦子中間是這樣一種認識，他們是共產黨的干部，都是共產黨人，所以今天我認為，胡錦濤在政治局的會上，帶領政治局的全體成員在學習馬克思主義，而且把馬克思主義作為一個工程在搞，而且提出來要培養(yǎng)一批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家，我覺得這件事是值得高興的事，另外大家也知道，社科院，院落有一個馬列研究所，現在馬列研究所升格了，升為馬列研究院，這是最近發(fā)生的事，就是原來是個局級單位，后來升級為副部級單位，可見，對這件事的重視，至少從組織上來講是有措施的，前面我在談了很多負面的東西，這個社會是不是都是陰暗的呢？都是一點亮色都沒有的呢？我認為不是，我們這個社會，應該說真善美和假丑惡并存，光明和黑暗并存。今天，有這么多關心國家命運的，關心人民命運的，關心社會問題的朋友們，大家聚在一起，大家在一起交流，交換意見，這就是一個亮色，這就是這個社會還有希望之所在，正向前面我談到了，不是這一屆的黨中央，不是提出了科學發(fā)展觀，是用以人為本的提法嗎？你從積極的方面，從發(fā)揚它和擴大它，馬克思主義我前面談了在這方面大家可以做工作，可以講道理，所以說到這個事，我想共產黨得政權和天下，是由于它的宗旨和理念，還有一個就是共產黨，它首先就是道理講得好，講道理，他們這些東西就是講道理的東西，由于講道理，就得天下了，今天通過講道理，能不能把現在走到彎路上的這樣一個改革，能不能把它矯正過來？不講道理的人是維持不下去的，我相信講道理，可能把這個國家，就從一個夜半臨深池的狀態(tài)挽救過來，這是可能的。而這個講道理，是需要依靠大家的。
   
    下面就是談談劉國光。大家知道原社科院的領導，劉國光教授，他本人也曾經擔任過兩屆的中共中央候補委員，現在他是社科院的顧問，劉老已經80多歲了，在今年在7月15日和11月23日，曾經做過兩次講話，這些講話的內容，在網上都有，大家關心的話，都可以去看一看。劉國光教授在網上講的這些東西，他講的這些東西是在網上反映出來的這些東西，這里面有什么事特別值得談一談呢？因為他是長篇的講話，涉及了很多的問題，我把我比較關注的一些事，拿出來跟大家交流一下。
   
    劉國光首先他談到了效率和公平的問題。他認為，今天效率和公平這個問題，原來那個提法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的問題淡出了，把效率優(yōu)先和兼顧公平，應該放到它應該放的位置上去，他認為，這種提法客觀上導致了跟后來的這樣一種嚴重的社會分化的事實。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這個提法是怎么來的？效率和公平這兩件事是不是能夠扯在一起？效率是什么？投入產出關系，是這么回事吧？這是在經濟領域，社會學的經濟領域，投入產出關系。那么，在自然科學領域，在工程領域里，熱效率，蒸汽機，熱效率只有百分之十幾等等，這是效率。公平是什么？公平講兩條，一個是政治公平，另一個是經濟公平。政治公平講什么？叫大家政治上人人平等人，要互相尊重和關心，大家都是兄弟，不準許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進行政治壓迫。這是不是政治公平的基本理念？經濟公平講什么？經濟公平講的是不能一部分占有另一部分人的勞動，就是不準許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進行剝削。這是不是經濟公平？把這兩個公平做好了，這個社會就公平了，效率和公平，大家說是一回事還是兩回事？我怎么琢磨是兩回事，怎么扯到一起的，把他們兩個對立起來，搞成一對矛盾，這是哪里來的？怎么回事？這件事我回憶了一下，就是在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作為一個正式的理論提法，提出來的時候，在這之前，社會輿論已經大造了一段，就是私有經濟效率最高，公有經濟是效率最低。在80年代，說公有制就是浪費，私營經濟就是效率最好?？墒俏覀兡切﹦幽X筋的主流經濟學者和學家，這條是誰提出來的，不知道。我建議大家可以去考證一下。
   
    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提出了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效率優(yōu)先是誰優(yōu)先？是不是私有經濟優(yōu)先？發(fā)展私有經濟優(yōu)先，就是生產資料私有優(yōu)先，按資分配優(yōu)先，按你的資本多少優(yōu)先。公平我跟大家說了是什么東西？就是把它放在一個兼顧的位置，這個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不認真琢磨它，還真是讓它蒙了，搞不清楚它說什么。但是仔細思考，這里面問題大了，前面我談了公平是什么東西？也談了這個效率是什么東西？效率優(yōu)先提出來的大的背景，大的輿論環(huán)境是怎么回事？談了這個問題。有人動了這個腦筋，就發(fā)明了這樣一個詞，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我們的領導日理萬機太忙了，真是沒有仔細琢磨，沒有仔細想，這個話怎么回事？但是從字面上看，多好啊，效率優(yōu)先，是不是應該效率優(yōu)先？真好，不講效率還行。要講效率，沒錯。你看公平問題，兼顧嘛，沒有公平也很好，詞不錯，造的好。用了用到中央文件里面了，幾屆的中央文件，都把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在我的萬言書里面，關于這件事有一段批評的東西，我說效率優(yōu)先兼顧公平隱匿了自己的真實含義，誤導了理論，蒙騙了領導，它騙人了，領導太忙，沒有琢磨這個事是怎么回事，實際上是在說什么？發(fā)展生產資料的私有經濟，按資分配，這件事要放在優(yōu)先的地位，那個兼顧公平在這里是一個陪襯，是一個假話，不是真實的意義，是騙人的。按照這樣一個思路，嚴重的兩極分化造成了。說起這個事，今天我還帶來一個報紙，這個報紙是11月30日我們全國工商聯的工商時報，第二版被一篇文章，大標題，20年內還是要講效率優(yōu)先。這件事在網上有人已經對這個東西注意到了，而且有人批評了，說這個話的是誰呢？是中央黨校的教授叫周天勇，他的行政職務，是研究室的副主任，不知道他是誰，不認識他。但是我覺得他的口氣好大啊，至少在20年內公平都提不到優(yōu)先的地位，剛才我前面談了，公平是什么？公平不能提到優(yōu)先的地位，真實含義是什么？那就是現狀。大家體會體會現狀是什么樣的？
   
    作為一個學者，一個教授，他提出一個觀點，要讓這個觀點立得住，他說了一些什么呢？他主要談的什么觀點呢？談的是財政不能承受之重，他主要是談中國轉移支付的負擔有多重，農民怎么轉移支付他們呢，醫(yī)療、衛(wèi)生、教育等等，需要花多少錢？財政根本沒有這樣的力量，你怎么公平？沒法公平。他說的是這個事?；镜睦碚摳鶕驮谶@兒。在這里，我想跟大家一起探討，這個不公平是什么造成？是財政轉移支付的資金不夠嗎？不是。是一次分配不公平。朋友們，什么是一次分配？你作為一個打工者，在老板那干活，老板給你的錢很少，這是一次分配。傳媒早都說了，在深圳那個地方，十幾年了，工資漲了幾十塊錢，而物價漲了很多，這是一次分配的問題。大家知道，我們的課本里面，把“包身工”的課文取消了，有良心的記者他們報報道出來了，有的地方搞了是封建的土圍子，把我們的童工，集中在里面，沒日沒晚的干，一天工作很長時間，吃著豬狗不如的食物，傳媒報道過這個事吧？大家知道吧？他們拿不到錢，而且要打斷腿啊，這是傳媒報道出來的。這是什么問題？這是一次分配的問題。所以我覺得劉國光教授作為一個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學者，他談到了一次分配的問題，這是一個大貢獻，畢竟他的聲音要比我和在座的聲音要大，因為他的社會地位比較高，他是專家學者，曾經做過中央候補委員，是社科院的領導，他把這個題點出來了，好事。
   
    所以這個問題，我覺得效率和公平的問題，在這里的關鍵是效率和公平這兩個詞本身它們是互不沾邊的問題，開始提出來，把他們扯在一起，從理論上就是有毛病的，有問題的。當然等會兒還有互動，我的看法如果不對，請大家批評。這位周天勇，他作為一個學者，他說，只有效率才能促進公平，沒有效率沒有財富，何談財富的公平分配？這是學者的話。一個學者他講話，他有學者身份在那，不能胡說八道，你周天勇打算不打算在理論界混了，說出這種倫理不通的話，效率和公平能這么扯嗎？扯得到一起嗎？這件事就先談這么多。
   
    還有，就是劉國光教授還談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領導權的問題。劉國光教授作為一個學者和專家，他在談領導權問題的時候，應該說談得分寸是把握的非常好的，他談到，我們的社科研究和高校方面的，比如說高校的一些院系的領導，研究機構的這樣一些所屬的領導，他也談到了國家宏觀部門的，就是做研究機構的這樣一些領導，存在著一個領導權不在馬克思主義手里的這樣一個問題。我認為，他是切中要害，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他這個談法，好還好在哪呢？可以使大家能夠聯想，因為大家都是聰明人，僅僅是在這樣一個局部的范圍內，這個政權、領導權不在馬克思主義者手里，不在為人民服務的領導者手里嗎？不僅僅如此。廈門遠華案牽扯了多少人，一個廈門，副省級單位，一個知名的城市，它的領導權在誰手里？在為人民服務的黨政干部的手里嗎？在馬克思主義者的手里嗎？所以說，劉國光教授在這個問題上，他所揭露出來的今天的中國的政治現實切中要害。實際上，我們大家都清楚，今天的中國，之所以走到這樣一個地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很多局部的政權，局部的領導權沒有在馬克思主義者手里，沒有在為人民服務的堅持這樣一種理念和信念的，而且真正付諸實踐的這樣一些人的手里，如果在他們的手里，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你想想礦難，一個接一個，全國暴露出來的，就有幾千人黨政干部入股煤礦。上一次，關于這件事，我當時還站起來發(fā)言，我跟一個90歲的老紅軍聊天，別看他90歲了，他很明白，后來他知道了這些事，他說你說這些人，這些基層的黨政干部，他們入股到煤礦去，是要分紅的，分紅又是官，這個投資又是資本，他問我是不是官僚資本，這個問題提的好尖銳。后來又問我，說這個人，已經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了，報紙上暴露出來的就有四、五千了，按照階級分析的概念，他們是不是形成了一個官僚資產階級，跟我提出這么一個問題來。后來，我就把這個問題，就在這個場合，我當時是舉手請主持人讓我發(fā)言，我就把這個問題提出來了。當時，多數朋友認為是，大家說是不是？（是）。我想在這個認知上大家是一致的。所以，你說我們這個黨危機不深重，你說我們人民共和國的社會政權，社會主義國家的國家政權問題不嚴重，這個話是不真實的，所以我完全不能同意春節(jié)晚會那樣一種太平盛世的說法。完全不同意。這怎么是太平盛世？問題搞到這么嚴重的程度，我們的煤炭都是帶血的，大家知道，挖煤是要有體力的，像我這樣的都挖不動了，都是年輕人，一下子就幾百條人命，是不是這么回事？（是）。  
   
   所以我覺得領導權的問題，這是中國今天問題的重中之重。左大培老師在網上也有報道，我相信大家，凡是明白政治是怎么回事的人，都會知道，今天中國問題的關鍵，兩條，一個是指導思想，一個是干部隊伍。全部問題的關鍵，指導思想就是胡錦濤總書記提的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不是堅持為人民服務的理念，領導權就是我們的領導權，各級官員，是不是掌握在馬克思主義者的手里，是不是掌握在真正抱定而不是口頭上真正說自己是為人民服務人的手里，這是全部問題的關鍵。
   
    下面談左右的問題，這也是劉國光教授談的一個很突出的問題，他談的也是很策略。他是談到有左反左，有右反右的問題。向中央提出建議，要研究這個問題。大家知道，這些年關于反左，把左作為中國社會的主要問題，已經延續(xù)了20幾年，我認為，我反正無官一身輕，我只說我觀察到的真話，我認為，右是當今社會的主要傾向和主要危險，我在我的萬言書里面，就是在96年的時候，關于這一點，也是明確提出的，右在那個時候就是主要的危險，從那時候發(fā)展到今天，相距何止十萬八千里。大家對左和右可能有不同的想法，我呢，在這里關于左和右談談我自己的觀點，而這個觀點，實際說也是世界各國普遍承認的這樣一個觀點，就是對左和右的界定。
   
    什么是左？左是為多數人的利益這方面為重。天下為公，多數人利益優(yōu)先，更關注和注重多數人利益，就是左的理念。右就是少數人利益優(yōu)先，右再進一步說的深一點，就是少數人可以政治上成為人上人，可以在政治上，把其他人作為奴仆，在經濟上可以對他們進行剝削，這就是右的理念。在今天，什么主張是左的呢？什么主張是右的呢？具體要一番言論，一個政策，一個做法，凡是繼續(xù)強化少數人利益優(yōu)先的，本來已經很邪乎了，很厲害了，還在強化少數人優(yōu)先的，這個東西就是右的，今天一個學者他發(fā)表的言論和觀點，黨的一個方針政策出臺，最后導致了一個社會后果，更注重了多數人的利益，使得廣大人民的利益能夠得到進一步的保障，使得大家公平感和幸福感增加了，這個東西就是左。我是這么來看的。所以在工商聯，有人罵我極左，我不同意，我說我是左派，我跟我的理念，前面我談了，就是這個理念，我認為我做得沒錯，應該這樣做，我不知道，我的觀點，能不能跟在座的各位老師同學取得一致，當然還有一個概念是極左，還有一個概念是極右，極左絕對平均主義，脫離實際的那樣一些極端的做法是極左，就是否定按勞分配等等，絕對平均主義，這是極左。極右是什么？極右的典型就是法西斯。就是用極端暴力的形式維護少數利益，這就是極右。當時蔣介石搞的都是法西斯。
   
    在今天，在中國，有沒有人想做這件事？有啊。前些年，有人搞了一個新權威主義，他沒有把他的這個理念進一步說清楚，因為他不敢這么說。他實際上骨子里面，就是精英至上，就是精英優(yōu)先，權貴優(yōu)先。就是說，這個社會的精英掌握權利的人，政治權利，經濟權利，話語權利這樣一些人，他們就應該做特等車，住特等房，吃特等飯，別人就應該成為他們的奴仆，就應該受他們的呵斥，應該被他們驅使，這就是精英主義的核心理念。他們要怎么辦呢？很多亞洲國家的辦法都是搞軍政府，中國是亞洲國。軍政府是什么？軍政府是看你不順眼就殺了你，你敢說個不字，就殺了你，這就是法西斯主義，所以不要小視，在中國法西斯主義有他的支持者，這個威脅我想請朋友們要注意。
   
    現在由劉國光教授在7月15日那天講話所引起的，實際上是左右兩軍對壘對陣，這場爭論，已經在社會的范圍內充分的展開了。那么，這場爭論的兩邊，一邊我認為就是主張走社會主義道路的，社改派，這是理念也是咱們的網友們發(fā)明的，我覺得真是好，真是聰明極了，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改革派。另一邊是資改派，資改派就是實際上要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這是實實在在的兩條路線。那么他背后反映的就是一個中國是靠什么來救中國？靠什么來發(fā)展中國這么一件事，這樣一個爭論?？可鐣髁x救中國，在這個問題上好象爭論的不多，也有人對這點提出的置疑，靠社會主義發(fā)展中國，許多人實際上是不贊同的，這些年，實踐和理論的偏差，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問題就在這兒。就是他們實際上主張的，是靠資本主義發(fā)展出來的。你看看，現在資本主義的經濟成分在我們這個社會中間，已經達到了多么高的比重？這是憑空來的嗎？沒有人主張這么做，能夠形成這樣一種社會面貌嗎？所以是資改派。他們的理念導致了這樣一個結果。而資改派的這樣一個理念，鼓吹這個東西，是堅持新自由主義的這些處于主流地位的，這樣一些學者和專家們，他們搞的這個東西。所以這兩軍對壘，這個形式已經擺在這兒了，我感覺比較高興的是，那么多領導同志，那么多讓人尊敬的專家和老師，那么多中青年的知識分子，他們多青年的學者，學子，大學生們，他們堅定的支持社改派這樣的理念。
   
    如果過去大家對于走什么道路，對中國人民是利大，還是弊大，這樣的問題搞不清楚的話，那么，歷史發(fā)展到今天，許多人是醒悟過來的，因為已經水落石出了，資本主義是什么，已經充分的展現在你面前了， 是不是？年輕人走向社會，擺在你們前面的是什么樣的道路？要么你去考公務員擠破頭，萬分之一，所謂進黨政機關，要么進其他的所謂專政的工具，部隊、法院等等，這些也是需要競爭的，還有進有些事業(yè)性的單位，就是靠國家財政來生存的這樣一些單位。這里面，應該說基本上不存在剝削關系，因為是靠國家財政，靠國家的收入來供給的。其他人，在目前這個環(huán)境中間，擺在你們面前的選擇很殘酷，要么你就去做老板，去剝削別人，要么，你就去做打工，就讓別人剝削。本來這些事不合理的，不對頭，不正常?？墒乾F在，把多數人推到了這樣一條道路上，是不是這么回事？在這樣一種機制的情況下，今天我來得早點，中午還是喜歡散步，在這個走廊里面走來走去，今天星期天，初中的，高中的，還有大學的，好多的同學都在各式各樣的班里上課。我就想我自己年輕的時候，我也是有過學生時代的，星期天如果把作業(yè)做完之后，就玩兒。我看著他們天真的面孔，真是覺得可憐，比我們那個時候可憐多了。是怎樣一種競爭的格局把他們逼到這樣的一條路上來呢？沒有童真。本來人生是應該一段一段的，什么時候該干什么事應該特別的清楚，孩子的時候就要充分的享受童年的樂趣，到了上學的年齡，他應該去求學，但是這個求學是長知識和身體的，然后初步形成他的人生觀和對社會的理念，知道怎么做人，不能夠給他們這么大的壓力，今天他們就要為了成為人上人在拼搏，如果你不進去精英的行列，對不起，你以后就是打工的。對社會的這樣一種基本的導向，我不能不對它提出尖銳的批評。
   
    下面，我想談談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這些方面的問題以及我的一些體會。生產力、生產關系，大家都懂，什么是生產力？什么是生產關系？這么多年來，我們叫做只談生產力，不談生產關系。是不是這樣？完全忽略了生產關系，過去有個詞，說是唯生產力論，當然這些年，大概沒有人敢把這個詞提出來。那么，是不是這么回事？我想請大家來思考。生產力說的是什么？大家都懂，重復就是顯得我這個人羅嗦，沒意思。生產關系是什么？這個我要多說兩句，就是在社會中間，人們的社會關系和經濟關系。政治是不是平等的，經濟上是不是不受剝削，生產關系是說的這回事，如果你經濟上受剝削，政治上不可能跟他取得一樣的地位，這就是生產關系。共產黨是搞什么的？共產黨從它的產生之初，所奮斗的，所做的，首先是解決生產關系的問題，通過解決生產關系，把生產關系搞得更合理了，然后再促進生產力的發(fā)展。是不是這樣？只談生產力，不談生產關系，完全忽略生產關系，要干什么？你想把怎么樣的一個人和人之間的政治關系、經濟關系帶給我們的人間呢？帶給我們的中國的社會呢？
   
    我覺得這些年，只談生產力，不談生產關系，把共產黨主要做什么事忽略，這是一種人為的忽略，這也是錯的。共產黨首先是講生產關系的，把生產關系搞得合理了，來促進生產力的發(fā)展，毛澤東是這么做的，列寧是這么做的。你看看，在前蘇聯的這些國家里面，也在重新給斯大林地位，毛澤東熱是怎么來的，把毛澤東的清白又重新還給毛澤東了，你看看這兩個偉大的國家，他們的經濟成就得了嗎？原來的俄羅斯，在全世界，在歐洲是個落后的國家，十月革命之后，通過社會主義的生產關系，它成為了超級的大國，當然后來的統(tǒng)治階級變質了，但是它是通過社會主義的生產關系變成了強國。大家都知道，毛澤東帶領中國共產黨人，帶領全國人民，創(chuàng)造了社會主義的共和國，通過50年代，60年代，全國人民的努力奮斗，當然其中有一些問題，我們不得不承認。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原子彈，氫彈爆炸了等等，那么多令人矚目的科學技術的成績，說到這個事我很沉重，我曾經請教過幾位院士，因為有人告訴我，他說，現在在科學技術的水平上，就是在70年代末，那個時候我們和世界先進水平的差距，今天我們和世界先進國家水平的差距，這兩個差距，什么時候大？大家都知道今天大了。
   
    還有，在國防科技方面，我自己過去是搞二炮的，我不說我的歷史了，也是由于腦子方面轉得比較多一點，當時談了一些話，20歲我是被關起來的，不懂得說話。我是知道咱們當時二炮系統(tǒng)，戰(zhàn)略導彈的系統(tǒng)，國防科技尖端的系統(tǒng)當時的事，我也跟這個領域的專家，也一些的接觸，他們也告訴我，在國防科技在70年代末和今天比較，我們今天的差距是更大的。我們搞改革開放，要促進生產力的發(fā)展，要效率優(yōu)先，我有點困惑，這個生產力發(fā)展的如何？效率如何？運十的事大家都知道，我們本來可以成為航空大國，就跟空客、跟波音，跟蘇聯的客機系列，蘇聯自己也是做大型的民航客機的，成為世界上四條腿的航空大國，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能夠容納多少的聰明的知識分子在這里就業(yè)，搞得現在我們的大學生沒有工作，為什么？因為不需要你去研究，你沒有自主的產權，你沒有品牌，別人已經給你研究好了，你中國就把它造出來就行了，我們的知識分子，聰明的知識分子到哪里去就業(yè)？所以我想共產黨搞什么，這件事大家要理解，它是搞生產關系，通過把生產關系理順，調整的更合理了，促進了生產力的發(fā)展，由于毛澤東他造了一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這樣一個和諧社會，才使得當時的生產力和科學技術取得的大發(fā)展，才取得了那么輝煌的成績。
    
    關于勞動價值論要進行重新的研究這件事就是江澤民提出來的，當然，江澤民沒有說勞動價值論是怎么回事？他沒有說，只是說了研究，研究不錯?？墒牵行┨幱谥髁鞯匚坏膶W者和專家們，在那時候是有了一股風潮，否定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就是要否定剝削這回事。后來這件事搞不下去了。后來這件事就是不了了之，就過去了。馬克思是偉大的學者，資本論是窮其一生的勞動，對世界文明做了偉大的貢獻，豈是這么一兩個爬蟲級的人物能撼動得了的？笑話！
  
    下面我想把我的96年寫給中央的萬言書，其中的有些觀點我把它挑出來。跟大家說一下。我的第五個題目是中國社會的重大變化，我是說了三條，一個是社會生產資料的所有制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大家都懂，我不理解，怎么變的？從公有制為主，統(tǒng)治地位，變?yōu)楝F在的私有制，實際上處與主體的地位。第二個，社會財富的分配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在過去，毛澤東時代，那時候是講究按勞分配，我不能夠說，那時候的按勞分配沒毛病。有毛病，但是按勞分配的理念是對的，是可以通過各式各樣改進把它做好的，但是今天，實際上是按資分配，學術語言是按照生產要素分配的，按資分配取代了現代社會的按勞分配，這就是重大的變化。再有社會經濟的運行體制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就是什么呢？原來是計劃經濟，把計劃經濟妖魔化了，一說就叫做傳統(tǒng)的計劃經濟。是這么表達的。然后，把市場經濟取代了計劃經濟，把市場經濟認為是實在是太美好了，人間發(fā)展的經濟，只能靠市場經濟，計劃經濟是不行的，大家知道，計劃經濟是怎么來的？現在是在高校里面我不知道，據說政治經濟學不教了，那么馬克思在創(chuàng)立他的共產主義理論的時候，關于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這些東西，他怎么談的？資本主義說什么？資本主義生產資料私有制，按資分配，誰的資本多，今天就等于是要素了，土地、資金、技術等等要素。還有一個就是市場經濟，就是經濟運行的方式，這是資本主義的基本特征，典型特征。
   
    馬克思就說，說是資本主義這一套，有兩大基本的矛盾，生產資料的私人占有和生產的社會化。這個是它的基本矛盾。生產資料的私人占有和整個生產的社會化市場。個別企業(yè)的生產的有組織有計劃，和整個社會的無組織無計劃的矛盾，這是說資本主義社會的兩大基本矛盾，這兩大基本矛盾導致了一系列的惡果，在這里也不重復，馬克思要對癥下藥，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是什么樣的理念？用生產資料公有制來代替私有制，用按勞分配代替按資分配。讓計劃經濟代替市場經濟。這是馬克思開出來的藥方，因為資本主義的一切弊病，都是那三樣東西造成的，嚴重的兩極分化，嚴重的社會不公，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對環(huán)境的破壞等等。全都是這三樣東西造成的。馬克思就創(chuàng)造出來一套理論，怎么創(chuàng)造一個人類的理想的社會？就這三條。改革開放以來，我們是循著尊重馬克思這個無產階級的偉大導師和領袖的道路走的，還是反其道而行之。
   
    我在這個《憂思錄》中間有八個問題，第七個問題我談的市場經濟的問題，我把我在這個大標題下面的有幾點跟大家交流一下。首先是從生產目的的角度來看。資本主義的生產目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利潤主導。一切經濟活動，一切生產活動就是利潤。為了錢，錢越多越好。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生產目的。社會主義的生產目的是什么？是滿足整個社會的成員不斷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是這樣兩個生產目的。我在網上還有一篇文章，是失業(yè)的憂思。這兩個生產目的所導致的后果是截然不同的。為利潤，什么事都敢干，為錢嘛，我為什么不能賣盜版光盤，我為什么不能開發(fā)我自身的資源，到發(fā)廊里去，我為什么不能販毒，我為什么不能偷鋼軌，我為什么不能偷井蓋，反正為錢嘛。你們那些人暴富了，說起這個事，我突然想起來，我年輕時看過一個小冊子，是《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很薄。其中有一句話我印象特別深，對美國的資本主義的社會有這樣一個概念，在美國，你要偷一個錢包送你去坐監(jiān)獄，如果你偷一條鐵路，就選你去當議員，這個話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我一記就記了幾十年。今天我們中國社會，我怎么琢磨著有些地方跟這個有點像，不正常。
   
   
    我想說，由于有動物性的這樣一種本性，在人類的理念中間，扮演著非常重要的比重，所以在人類社會，很像動物。比如說，猴子有猴王，猴王可以欺負別的猴子，而且母猴子屬于他。獅子也很殘酷，把其他的競爭者通通的咬死，也是這樣。這個社會實在不美妙，因為人類社會之所以是人，人跟動物的區(qū)別就是在于他是人。所以，才有理想社會這樣的理念和追求，世界上幾大宗教，所向往的，盡管其中有些東西是帶有很濃的幻想的，但是都是追求一個公平和美好的時代。馬克思所做的就是把這樣一種空想，通過他的科學創(chuàng)作，變成人類社會可能實現的一個目的、目標，這就是馬克思的偉大貢獻，這是這么多的共產黨人為之奮斗的一個方向。盡管這個歷史不斷的在重復，農民起義推翻了舊皇帝，我上來做新皇帝，我過去是被壓迫的，我是個臭農民，我現在當了皇帝了，我不被壓迫了。說起來共產黨這個政權，當年跟著毛澤東鬧革命，有沒有入黨做官的，有啊，沒有入黨做官，哪會有文化大革命之初的，就是群眾對當時已經出現的政權問題，提出尖銳的批評，然后我們的黨政干部對群眾進行鎮(zhèn)壓這樣的事實。從黨內來進，這個斗爭我覺得是在繼續(xù)，就是說，你所創(chuàng)造的一個理想社會搞不好就要變質，就是我們拆了一個舊房子，想蓋一個新的房子，結果這個新房子蓋起來之后，發(fā)現還是一個舊的。我們人類能不能結束這樣的一個非常令人悲哀的這樣一個歷史的循環(huán)，能不能？大家共同解決這個問題，當年黃炎培跟毛澤東提出的就是這個問題。
   
    所以剛才談到生產目的的問題，現在一切的壞事，那么多的假冒偽劣，大家搞的買東西都很害怕，這個東西是不是有毒，蘇丹紅之類的等等，都是社會生產目的被扭曲導致的社會的惡果。還有一個就是我剛才談到的，搞得那么多的人違法生存，他不違法，他活不了，所以就造成了道德淪喪，道德淪喪這樣一個東西是生產目的嚴重扭曲導致的社會的惡果。所以我覺得，一方面要勸這些人，不能味著良心做事，這些話我們該問，也該指責他。但是同樣我們還要說，驅使這些人做這些事的社會，是什么樣的機制，逼的這么多的老百姓采用這種方式生存，所以生產目的的問題確實是大事。
   
    實際上資本主義社會，已經用得幾百年的這樣一個生產的目的，就是利潤，如果我們在社會的指導思想上繼續(xù)用下去，中國社會災難就是無窮無盡的。所以生產目的這一點要在必改之列。
   
    另外是關于市場經濟，本身是不是合理的，我想從這樣的角度提出這樣的一些思考，我想問大家，市場經濟發(fā)展的最好的條件是什么？我想在這里先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市場經濟發(fā)展的最好的條件兩條，一個叫做市場廣大極了，這個市場有無限的容量，我生產多少東西都能賣得出去，這是不是市場經濟發(fā)展的最好條件，還有一條，我生產是需要資源的，需要的原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包括環(huán)境。有這兩條，市場經濟就能夠得到非常好的發(fā)展了?？墒鞘直?，從全球的角度來看，這兩條都不存在。沒有這回事。在中國，這兩條就更是非常嚴峻了。人口多，資源少，環(huán)境容量非常有限，發(fā)展空間非常有限。環(huán)境也不能透支，現在不是有GDP綠色環(huán)境的概念嗎？也不能透支，資源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大量的東西生產出來賣不出去，這就是對市場經濟制約的非常嚴酷的鐵的規(guī)律。所以你說市場經濟好不好，我說也許它是最好的，但是它碰到了這兩條鐵的規(guī)律的時候，市場經濟的不合理性，就已經暴露出來了。所以我說，市場經濟千萬不要迷信，它的毛病不止如此。前面我已經談了一些，這是其中很要害的一條。
  
    還有一個就是市場經濟本身，追求利潤最大化，所謂效率最大化這樣一種機制，靠什么來實現？降低工資，減少員工，對不對？其中有這么兩條，那么，市場經濟本身，就必然造成了兩極分化，而且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就業(yè)問題，這就是市場。尤其它的機制，為了利潤最大化，就必須減少員工。不減少員工，那么多人頭，我一人發(fā)一份錢，我的利潤就少了，我不減低工資，我的利潤也少了，非這么做不可，所以這是市場經濟本身殘酷的地方，正是市場經濟在中國，在今天幾乎把它放在圣經的位置，市場迷信到了這樣的地步，才導致了今天嚴重的就業(yè)問題，下崗失業(yè)的問題。是不是這么回事？
  
    還有一個殘酷的情況，我在我的文章中間，我是直言不諱，毫不忌諱，就是說，你們各位，你們什么時候有資格去就業(yè)呢？你在能夠給他帶來剩余價值的時候，你才有資格去就業(yè)，你能夠給他帶來利潤，這時候你才有資格去就業(yè)。變成了這樣一種東西，從另一個角度說，凡是不能夠給社會帶來利潤，帶來剩余價值的這些人，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甚至你連生存的必要都沒有，但是這話不敢說，這話要是說出來，人家跟他拼命，他不敢說，但是，問題就是這么的殘酷。所以這是市場經濟本身一個嚴重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實際上把這個社會本來可能安排好的，大家都能夠有事做的。這樣一件事，變成了沒有利潤這事就不能做了。你想想，按照今天中國的資源和環(huán)境，整個的空間是比較的狹小，但是我是這么想的，這個想的合理不合理的，大家可以探討和研究，按照我們現在生產力的水平和科學技術的水平，如果我們合理的組織整個社會的勞動，特別是合理的調整社會分配，每人有事做，每人有房子住，到了該結婚的時候，可以結婚，到了該生孩子的時候，可以生孩子，能不能做到？我認為能做到。如果你去綠化，那么多的荒山，但是這個事現在不能帶來利潤，你肯定不去，我吃什么？但是這個社會，如果進行了科學合理的調整，就會不是按照利潤來讓人工作，而是按照大家可以帶來社會福利和社會效益的目標安排工作，這樣就使得這些人有事情做。
   
    農村里面，我問了，很多勞動力閑著，他們沒有去綠化荒山，因為興修水利，不是個人能做得了的，因為興修水利眼前是掙不到錢的，那個掙錢是一個長期的效益，是一個社會的總回報，青山綠水。眼前是掙不到錢的，沒有利潤的。蓋房子也一樣，很多朋友沒房子住，把這個社會科學的組織起來，通過計劃的手段，科學的組織起來，該燒水泥的燒水泥，該蓋房子的蓋房子，等等問題，所有這個問題需要做的事，全部進行科學合理的安排。這事就解決不了了？搞得幾千萬人失業(yè)，沒事做。這就是計劃經濟的理念，有一個朋友，我今天沒看到他來了沒有，他送給我他寫的一個東西。他實際上，他自己的做的烏托邦，他的烏托邦，我認為其中有一些理想的火花，實際上他跟我們，宗教里面所設想的伊甸園，跟馬克思主義所設想的共產主義社會等等，在內在的理念上，很多是相通的，就是這個社會需要科學組織，組織之后，大家的很多的共性問題都可以解決，又有所學，你長大了，你要該學習學習，到了工作的年齡，你就應該為這個社會做事了，老了你就該養(yǎng)老了，老有所養(yǎng)，整個社會得病的就有醫(yī)療，而且這個都是這個社會提供給你的，進行科學組織這些是能夠實現的，不是不能實現的。但是，明明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不做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后來，我也是苦思冥想，想來想去后來明白了，因為這件事，是要求社會的組織者要有極大的獻身精神，他們不能夠做人上人，他們不能夠高工資，或者高收入，不能夠，而應該按照巴黎公社的原則，巴黎公社講的是什么，他的干部是通過選舉產生的，第二條原則，就是這些被推選上去的社會管理者，他們只能夠拿社會平均的工人的工資，他的概念這樣的。
   
    所以共產主義社會，首先要解決的是要有他的干部需要為社會獻身的，為公眾利益獻身的，沒有這樣的理念和信念，這件事是實現不了的，反過來說，有些人要做人上人，他要坐特等車，吃特等飯，住高級的房子，需要有些人對他前呼后擁，做他的奴隸和奴才，那么什么好？是資本主義社會好，資本主義社會充分滿足了這些條件。社會主義的社會，共產主義的社會，不是這個理念。大家想想是不是這么回事。我不知道我表達的清楚嗎？就是有些人不是這么回事。 這些東西在網上有，我是想請大家看，也想請大家提供一些意見。
   
    我想談最后一個題目，就是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積極的向黨建議，今天是應該到的整黨的時候，要整風的時候，我們剛剛進行了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的教育，而且這個教育還沒有進行完畢，還在計劃進行著，我想說，在很多單位都是走過場，他的預期目標沒有達到和實現。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因為沒有充分的依靠群眾，有點怕群眾，實際上要把今天這個整好，不依靠群眾，揭露我們社會中間的黨內的陰暗面，不靠群眾運動，這個目的是達不到的，整黨我們整什么？整思想理論，整組織，整發(fā)展路線、道路和政策。如果不依靠群眾把整黨的事情做好，共產黨維持不了它的執(zhí)政地位。大家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關于執(zhí)政黨這樣一個提法，很多人很熱衷，天天在談。我聽著有時候覺得他談的不那么的到位，共產黨你首先應該談的是革命黨，什么是革命黨？堅持馬克思主義，堅持為人民服務的理念，就是你的本質的東西最基本的根據，所謂安身立命的基礎。然后，你再談要保持這樣一種東西，在執(zhí)政中間，把這個東西怎么樣充分的體現出來？就是保持你的得天下的這樣的一個本質的理念，你才是在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
  
    關于這一點，我怎么覺得高級黨校和黨的理論家在談執(zhí)政黨這個理念的時候，關于這一點，如此的淺薄。為什么不把這個點、共產黨看家的東西說清楚，我真是為他們悲哀，不知道是水平的問題，還是立場的問題。我就說這么多了，耽誤大家這么多的時候。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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