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我坐在福爾摩斯寓所的沙發上發呆。
福爾摩斯在書桌旁端著一杯咖啡翻著報紙。
“歇洛克,我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大波波娃有新男友了?”福爾摩斯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她正在家看電視呢,外面這么亂。”
“那你焦慮什么?”
“我怕再這樣亂下去,會出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政府都破產了。”福爾摩斯喝著咖啡。
“網上都不讓說話了,除非和斯塔默政府保持一致論調。”
“帝國末年,風雨飄搖,總是在內憂外患之中掙扎……”
“有這么嚴重嗎?”
福爾摩斯點燃一根煙,“排外反洋教的無序暴亂持續兩周了。”
我沉痛地點了點,“你剛才還提到了外患,我們有外患嗎?”
“洋人的軍艦正在我們家門口耀武揚威。”
“你是說,英吉利海峽?”
“8月9日,天空新聞稱,兩艘中國軍艦穿越英吉利海峽。”福爾摩斯將報紙遞給了我。
“這不是友好的行為。”
“8月10日,《每日電訊報》稱,兩艘中國軍艦在英國護衛艦里士滿號的密切監視下,罕見地穿越英國水域。”
“我們就不能多派幾艘?”
“我們的航母起火、漏水,護衛艦能好到哪去?一艘能動已屬不易,法國和比利時軍艦還幫忙跟蹤了一下。”
“我記得里士滿號去過臺灣海峽。”
“那是2021年,美國人派的任務,就像小孩從大人身邊走過。”
“歇洛克,如果開戰,里士滿號能打贏嗎?我是說如果。”
“里士滿號1995年服役,明年滿30周年,4000噸級,性能落后。而對方是052D型的焦作艦,7500噸級大型驅逐艦,裝配64單元導彈垂直發射裝置,還有艦載有源相控陣雷達……另有一艘大型補給綜合艦洪湖艦。”
“那……那還是跟蹤吧。”我沮喪地說,“有拍到照片嗎?”
“當然有,我們拍照是一流的,皇家海軍在加速駛向焦作艦。”
“看來起,還是我們的大一些。歇洛克,中國軍艦為什么要跑到英吉利海峽?”
“說是應邀到圣彼得堡參加俄羅斯海軍成立328周年慶祝活動,7月29日,焦作號與俄海軍在芬蘭灣舉行實彈演練,洪湖艦負責警戒。結束后,雙方舉行分舵儀式,中國海軍就來我們這里了。”
“那它們是從波羅的海到北海,再到英吉利海峽,從直布羅陀進入地中海,再過蘇伊士運河,回家。”
“它們也是這樣去圣彼得堡的。”
“那我們不是被穿越了兩次?”
“你很睿智,華生,是的,三周之內,兩次。”
“中國軍艦好像來過泰晤士河的金絲雀碼頭?”
“2017年的事了,那時我們與中國關系不錯,友好訪問。”
“這次皇家海軍怎么回應?”
“它們說,在英國水域密切監視外國船只活動是英國海軍的例行公事,以確保他國船只遵守海事法并尊重英國主權,英國海軍致力于維護對國家利益至關重要的海上安全。”
我扔掉手里的煙頭,“主權、國家利益、海上安全,這恐怕會讓中國人笑話。”
“是的,我們跟著美國跑到南海、臺海時,是從來不講這些的,我們只講自由航行。”
“現在人家也來我們家門口自由航行了。”
“華生,中國不僅證明了自己可以隨時穿越英吉利海峽,還證明了我們無力抗衡。”
“我們可以趕緊造軍艦。”
“不是說,政府破產了。”
“錢呢?我可是一直在繳稅。”
“要孝敬澤連斯基,要補貼非法移民,要撥給那些難民NGO、要支付北約軍費、要修白金漢宮……”
“歇洛克,國庫空虛,我們早就該停止補貼非法移民。”
“這算什么,我們還燒掉了5G基站、拆除了5G設備、再花一大筆錢找人建更貴的5G,質量卻不如以前。”
“真是有夠蠢。”
“但這就是我們政府的價值觀。”
“排外鬧事,洋人炮艦,拒絕科技,毒品泛濫,不想睜眼看世界,卻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我怎么感覺時光穿越了。”
“還有一幫王室和貴族寄生蟲。”福爾摩斯大笑起來。
“我們還是早點把大英博物館的文物還給中國吧,不然會被炮轟。”
“這能改變什么?”
“我們還可以跟中國議和啊,給一大筆賠款,再把樸次茅斯港租給中國99年,允許在利物浦建道觀,道士們享有治外法權。”
“然后呢,我們開始變法,搞華務運動,下詔退位,擁抱共和?”
“對對對,劇本是這樣。”
“華生,中國人并非如此,他們沒有海盜的基因,只要我們不去挑釁他們,你不用擔心火燒白金漢宮。”
“但是,我在擔心我們會被印度人統治,那還不如交給中國人。”
“華生,騷亂期間,海峽出現中國軍艦,令你過度敏感了。”福爾摩斯給我遞了根煙。
“敏感,當然要敏感,人家軍艦都到家門口了,我們要警惕。”
福爾摩斯冷笑著,“他們還會來的,直到有一天,進入英國內河,我們就不敏感了。”
“唉,這才過了一百多年。”我嘆了口氣。
“該來的都會來的,凡事習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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