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興衰系于疆
彭水周
一
《資治通鑒》宋紀十五中記載,公元474年,北魏勁敵柔然再次侵犯北魏敦煌鎮,被智勇雙全的敦煌鎮將尉多候擊退。尚書陸馛鑒于敦煌孤懸漠北,交通阻隔,邊防守衛耗費大量兵力財力,且兼苦于以游牧為業、來去如風的汗國柔然長期侵擾,奏請孝文帝拓跋宏放棄敦煌。他說:敦煌偏僻遙遠,又正處在西、北強敵之間,釁端久開,戰火綿延,由于道長且阻,國家兵力糧草補給乏力,長此以往,恐怕不能固守,不如趁早放棄這個邊鎮,令敦煌居民遷到內地涼州。從諫如流而又開明睿智的孝文帝召集群臣商議陸馛的奏章。大家都認為尚書陸馛提出的甩掉這個年年耗損大量國帑的包袱是明智之舉。
這時,負責監督政務的給事中韓秀挺身而出,厲聲反對。他說:“我國在北方邊境設置敦煌鎮戍由來已久,它從來就是我國的邊塞重鎮,雖然一直遭受強敵侵犯,但在經年累月的戰事中,當地邊民適應了戰爭環境,且在戰爭中累積了豐富戰爭經驗,磨煉出頑強戰斗精神,即使常有敵寇侵略,都不能釀成陷城大害,只要沿循慣常的戍衛之法,足以擊退敵寇,保全自身。最為關鍵的,是敦煌之于我國重要的經貿和軍事戰略意義。柔然之所以欲侵占敦煌,除了想截斷我們通向西域的商路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即從此撕開一道口子,兵鋒由上至下,直指北魏腹地,搶占戰爭主動權。今敦煌正處于大夏、柔然西、北二虜之間,起著阻隔二虜聯合和軍事防御的重要作用,如果主動放棄敦煌鎮戍,將其人民悉數遷徙至距敦煌近2千里的內地涼州,不但自動放棄了大片國土,而且資敵長驅直入,在長達近2千里的廣袤開闊地域,阻遏強敵進犯將變得十分困難,并且因自己抽掉設在大夏、柔然之間分隔二虜的敦煌這塊擋板,二虜為了滅除我國、拓展自己疆域的共同目標,必然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我們。如果烽火燒至涼州,必然引起我關中騷亂。再說,根據過往歷史經驗,下令駐防士兵和安于本土的百姓遠途遷徙,極易引起內訌和外敵乘機侵襲,釀成破國喪師大患。因此,竊以為放棄敦煌鎮戍決策是絕對錯誤的。”
孝文帝聽了韓秀有理有據的肺腑之言,正中下懷,欣然采納了他的意見,敦煌戍鎮被保留下來,繼續為守護北魏江山、發展北魏經濟發揮其軍事防御、護衛商旅功用。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文韜武略,襟懷寬廣,且從善如流,不囿常規俗矩。他在位期間,對外開疆拓土,對內銳意革新,有吞并天下、囊括寰宇之志。在他的政治、軍事思想里,一寸山河一寸血,視國土如生命,尤其考量每一寸國土于軍事上對于國家長遠發展的功用。正因為拓跋宏政治洞察力和軍事韜略遠在群臣之上,所以不為浮云遮望眼,在對群臣一邊倒的“放棄敦煌鎮戍”的貌似明智的建言的絕望中,抓住契合自己內心想法的韓秀反對放棄敦煌鎮戍的唯一希望,一言定鼎。
孝文帝拓跋宏執政時期,正值北魏王朝發展至如日中天之際,文臣武將文治武功,可謂開明盛世。即便如此,在事關國家長遠利益的重大事情決策上,滿朝文武依然如此目光短淺、懵懂顢頇,僅有孝文帝自己和一位監督政務的給事中保持清醒的頭腦。這一主宰國家命運的朝廷文武政治軍事思維集體“斷路”的危險事件至少暴露出二個問題:一是王朝一旦進入所謂盛世,意味著告別曾經打拼江山時的篳路藍縷、艱難困苦,怠惰情緒抬頭,享樂主義開始蔓延。它必然導致人們斗志渙散,收縮政治視距,轉移以國家、人民利益為己任的目標追求;二是說明了一個在歷史進程中屢被證明的真理——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甚至個別人手中。但這句話的正確性必須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即掌握真理的“少數人”“個別人”,是注重社會斗爭實踐且在社會斗爭實踐中善于把握各種事物內在聯系和建立在由分析、判別各種事物內在聯系基礎上形成的對事物發展走向的預判邏輯思維的唯物主義者,同時必須是具有政治全局觀,具有強烈民族自尊和家國情懷的愛國主義者。當然,不能排除第三個問題,即埋藏朝中被柔然、大夏等外敵用重金或政治籌碼暗中策反的“第三縱隊”暗中搗鬼,拔掉敦煌鎮戍,打開敵國入侵北魏的北方門戶。
這里,還有必須提到的重要一點,那就是中國傳統政治的君主集權制。雖然中國歷史上不乏昏君、庸君,曾給國家和人民帶來沉重災難,但那都是封建皇權世襲的結果,同以馬克思無產階級革命理論為指導建立起來的由人民選舉國家領導人的社會主義制度不可同日而語,在實現人類崇高理想——共產主義之前,承認階級斗爭是人類歷史發展的客觀存在,承認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是推進社會進步、實現全人類最后解放的根本動力,承認人民在推動歷史前進中的主體地位,承認大眾政治優于精英政治,——在這樣的馬克思歷史唯物主義思想指導下的政治選舉,必然代表正確的政治方向,整個社會機體必然因血脈通暢而充滿生機活力。社會主義國家領導人因是在階級斗爭、革命實踐中脫穎而出,而非“皇權世襲”或因門閥、裙帶關系上位,必然具備高出一干輔政者政治才能和對國家未來的遠見卓識,以及熾熱的民族情懷、堅定的理想信念、堅強的精神意志。因其是人民選舉的領袖,所以深受人民擁戴;因其言行皆從國家民族利益出發、從人民群眾根本利益出發,所以施行的每一項政策都深孚眾望。
歷史經驗表明,中國的國情決定了只有社會主義人民選舉機制下的民主集中制,才是跳出封建皇權世襲、打破歷史周期率的正確政治選擇。
二
回到正題。開疆拓土、建立大一統國家,都是歷朝歷代無論大國霸主、還是小國君王的政治夢想。從根本意義上講,一部人類歷史就是疆域戰爭史,疆域大小標志著人口的眾寡、資源的豐匱,象征著國家的強弱。大國之于小國,一如太陽之于衛星,具有壓制性吸附效應。在古代冷兵器、熱兵器戰爭和現代信息化、生物化戰爭中,大國對于小國都具有碾壓性力量優勢,無論是維持戰爭的物質資源、軍隊數量,亦或是雙方領土戰略縱深,小國均難與大國抗衡。在對資源財富、生存空間的爭奪中,小國往往只能憑借地緣優勢、資源稟賦,竭盡政治智慧周旋于列強之間求取自保和發展。
自古以來,中外凡是雄才大略、有經緯天下之志的英明君主,莫不以開拓疆土、一統天下為己任。建立龐大古羅馬帝國的愷撒大帝征戰9年,奪取相當于今天法國國土面積的整個高盧地區,把以比利牛斯山、阿爾卑斯山、塞文山、萊茵河和羅納河為界,周長超過3000英里的地區變成一個行省。統一希臘的亞歷山大大帝率軍東進,橫掃小亞細亞、中東及伊朗高原,占領埃及,吞并波斯帝國,隨后轉戰中亞,南征印度,在13年內拓疆500萬平方公里,建立起當時世界上領土面積最大的馬其頓帝國。還有美國抗擊英國侵略的獨立戰爭和阻止分裂的南北戰爭,無一不是圍繞疆土、資源而戰。中國周王朝失其政權之“鹿”,諸侯國七雄競逐,合縱連橫,無非擴大自身版圖、壯大自身力量,最后秦王掃六合,一統天下;踵之漢唐,赫赫煌煌,疆土面積不斷外擴,至元朝,成吉思汗鐵騎如風、勁弩遠激,征戰兵鋒西達遙遠的中亞、東歐黑海海濱,將僅余300萬平方公里衰敗的宋朝領土面積一下子擴展到1372萬平方公里。地大才有物博,地廣才能人多,只要有人有物,什么樣的人間奇跡都可以創造出來。
大國對于小國的影響力與威懾力幾乎是絕對的。不談古代,就拿近現代來說,建國僅248年、版圖面積居世界第四的美國,以資本主義立國,其尊崇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的資本主義制度和以基督教為精神紐帶的種族品格優越感,對陸鄰大國加拿大、墨西哥影響極深。在對外武力侵略上,美國將兩國綁在自己戰車上,在物質資源和經濟金融上,以直接或間接手段對兩國巧取豪奪。對隔海相望、實行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前蘇聯和古巴,始終采取軍事上鉗制、經濟上封鎖、政治上分化伎倆,以培植政治代理人、文化意識滲透等和平演變戰略,兵不血刃地摧毀最強大的對手——前蘇聯,將其擁有的世界上最大的版圖面積——2240.22萬平方公里肢解為10多塊碎片,其中最大的一塊——俄羅斯版圖面積較前蘇聯銳減530多萬平方公里。國家版圖的四分五裂,削弱了俄羅斯等碎片化國家綜合實力,給予人民政治信仰、文化精神以沉重打擊。更為可怕的是,解體后的碎片化國家間隨時可因民族矛盾和領土、資源爭奪形成敵對關系,成為西方國家操縱利用的政治工具。前蘇聯解體后,一霸獨大的美國乘勝追擊,邀約盟友,在經濟金融和軍事布局上打壓、擠兌俄羅斯,其主導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肆意東擴,持續擠壓俄羅斯戰略空間,成為俄、烏戰爭直接導火索。
還有,曾經盛極一時的“日不落帝國”——大英帝國,大肆侵略亞洲、歐洲、非洲、北美洲、大洋洲、南美洲,19世紀初達到鼎盛時期,領土面積達3367萬平方公里,人口4——5億,領土面積和人口數量均占當時世界的四分之一。
美國原為印第安人聚居地。西班牙、荷蘭、法國、英國等遷徙印第安人聚居地的殖民者挑戰大英帝國,發動獨立戰爭,擊敗英國,建立美利堅合眾國。這個由移民大雜燴建立起來的美國,其領土面積較原來擴大了10倍,迅速躥升為世界霸主,而與之相反的是,英國在乘勢揭竿的世界反侵略力量狙擊下,領土面積迅疾萎縮,成為僅有24.41萬平方公里國土面積、徒負盛名的蕞爾小國。由于受國土面積局限,資源匱乏,無論脫實向虛的金融業如何發達,由人口、物資、經濟、軍事等基本要素形成的綜合國力相較于大國,明顯氣衰力弱,發展后勁不足。
今天,如老和尚披在身上的百衲布、曾引領世界文明的古老歐洲,仍時時處處受美國的驅使、打壓和利用,其經濟、軍事依然仰仗美國,身不由己的隨山姆大叔的指揮棒起舞。
大國對于小國,往往可產生一種力量對比下的客觀碾軋。當年,強大的德軍在希特勒指揮下,橫掃歐洲大陸,最終深陷擁有超大領土版圖的蘇聯腹地不能自拔,敗績西伯利亞茫茫雪野。經過明治維新強大起來的島國蛇蝎,垂涎東方睡獅,悍然發動侵華戰爭,叫囂三個月滅亡中國。毛主席寫出《論持久戰》,以敵我雙方各種戰爭條件客觀對比、分析,作出“日本必敗,中國必勝”的科學論斷。毛主席自信的重要依據之一,就是中國龐大的國土面積,擁有小國日本不可比擬的地大、物博、人多的優勢,只要把人民群眾發動起來,同仇敵愾,敵人必然陷入中國廣袤無垠的軍事縱深和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三
新中國成立前后,中國人民解放軍炮擊侵我江域的英國皇家海軍遠東艦隊,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戰爭,西沙群島自衛反擊戰,珍寶島自衛反擊戰,還有從1958年開始直至1979年1月1日中美正式建交前的炮擊金門,都是為了粉碎國際敵對勢力妄圖侵占中國領土、領海的狼子野心,維護國家領土完整、領海安全和長遠戰略利益。
改開后,隨著西方敵對勢力政治滲透,一股反動勢力借“白貓黑貓論”“全球經濟一體化”“和平是世界主旋律”之名,拋出“韜光養晦一百年不變”等奇談怪論,故意淡化政治、淡化世界實行不同社會制度國家之間文化意識形態斗爭,淡化國家領土、領海主權意識,其真實目的就是配合國際敵對勢力,消解人們國家觀念,弱化人們政治斗爭意識,撤除邊防屏障,抹掉海疆防線,軍事上助力外敵與臺獨、藏獨、疆獨等反華勢力勾結,打開我國防門戶,政治上配合外敵搞和平演變、顏色革命,像解體前蘇聯一樣將中國版圖裂解為一塊塊碎片,從根本上削弱中國國力,然后伙同外敵,在被碎片化各小國間挑起釁端、制造矛盾,資敵從中漁利。
臺灣前文化部長、作家龍應臺2015年受邀來北大演講時說,“我不在乎大國崛起,我只在乎小民尊嚴。”就是徹頭徹尾分裂中國的臺獨言論。沒有中國大國的崛起、統一,彈丸臺灣永遠只能是仰列強鼻息、被列強生殺予奪的附庸,附著于一條奴顏婢膝、跪舔外夷的哈巴狗皮毛上的“小民”,何來尊嚴可言。
西方演變中國的“馬前卒”、曾獲諾貝爾和平獎的劉曉波發表支持臺獨、港獨、藏獨言論,“臺灣新政府承諾不進行公投,是迫于復雜的歷史和現實而做出的決策。這并不等于臺灣人民沒有用公投來決定自己歸屬的權利。”“像臺灣這樣在事實上已經脫離大陸本土100年的地區,能否最終回歸大陸,應該完全尊重臺灣民眾的自由選擇。”“以獨裁強權干涉實行‘一國兩制’的香港自治,致使香港的政治民主化進程舉步為艱。”“達賴喇嘛提出西藏在政治上完全自治,也是一種制度性訴求……,這種政治訴求,要求的僅僅是對各自的未來歸屬的自決選擇,既對中國的未來大有益處,又符合國際正義原則,順應人類主流文明的發展潮流,無論在道義上還是在現實上,都有著勿庸置疑的正義性。”“達賴喇嘛提出西藏自治的要求,不僅在道義上理由充足,而且在現實上也表達了和平談判的誠意。”不僅如此,他還對晚清以來,列強侵略中國、將中國變成他們殖民地的強盜行徑及西方敵對勢力對中國的和平演變大唱贊歌,說什么中國的希望在于變成300年殖民地;和平演變是人類邁向文明進步的政治良藥,不應被視為洪水猛獸。進而提出西方人種優越論,拋出向西方資本主義制度文化全面投降觀點,主張全盤西化,當山姆大叔的孫子,恨不得將中國版圖全部劃歸美利堅合眾國,將全體中國人民交給山姆大叔奴役,只差喊出“共產黨下臺”了,“中國文化的危機不僅是民族性的問題,我甚至感到是與人種不無關系。”“全盤西化就是人化、現代化,選擇西化就是要過人的生活。西方與中國制度的區別就是人與非人的區別。”
改開前期,叱咤中國政經界、被主流媒體捧得大紅大紫的所謂經濟學家茅于軾,也是滿口嚼蛆,其謬論的反動荒唐同樣登峰造極。在領土主權上,主張放棄釣魚島,原因和距今1500多年前的北魏孝文帝執政時期,以尚書陸馛為首的群臣提出主動放棄北疆軍事重鎮敦煌如出一轍,“那兒的領土壓根兒就沒人居住,爭奪那兒的領土,卻要百姓付出沉重的代價,有什么必要?”他為甘當侵略者傀儡、幫兇,出賣國家和人民利益的大漢奸汪精衛鳴冤叫屈,“一些漢奸并不是為了自己升官發財,而是為了減輕人民的痛苦,作為抵擋日本人對中國人的欺壓的緩沖器。這樣的漢奸非但沒有錯,而且是真正的英雄。他自己下地獄,為的是減輕老百姓的痛苦。”關于國防,更是暴露出其隱藏在經濟學家光鮮外衣下的政治底牌,“進入21世紀以后,國防的重要性越來越小了。”“中美合作帶頭均衡裁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千萬不要輕輕放過了。我不希望拿我交的稅款去建航空母艦。”在國家領土問題上,他的政治傾向是裂解,其理由始終建立在其主觀綁架民意的基礎之上,——這顯然是他故意釋放的掩蓋自己真實政治目的的煙幕彈。針對嗜戰成性的美國誘我入彀的“均衡裁軍”倡議,其言論間透出的訴求,恨不能率先單方面撤除所有國防屏障,毀掉全部軍事設施裝備,最好干脆取締中國人民解放軍。將用于軍隊、國防建設的資金用于百姓吃喝玩樂,才是符合其愿望的最好的政治。
劉曉波、茅于軾們從來不提沒有一個人民的軍隊,便沒有人民的一切;從來不提美國是全球最大的火藥制造廠,是全球最大的軍火販子;從來不提美國無日不在以政治或軍事手段顛覆他國政權,掠奪、吸血他國經濟金融;從來不提美國是世界最大的麻煩制造者,是禍亂世界的罪魁禍首。
美國之于中國,劉曉波、茅于軾們從來不提美國聯合其世界盟友,始終如一、旗幟鮮明地支持臺獨、藏獨、疆獨,公然違反一個中國原則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向臺灣出售武器;從來不提美國在中國南海蓄意挑動周邊國家尋釁中國,以逞其布局亞洲、截斷中國海上航道的陰謀;從來不提在中國改開的春天里,1993年,美借口我“銀河號”貨輪向伊朗運輸制造化學武器原料,向“銀河號”所在的印度洋國際公海派出軍艦、戰機,強行扣留、搜檢“銀河號”,在一無所獲后,仍勒令“銀河號”返航,給中方造成嚴重經濟損失,使中方船只及其人員人身安全受到嚴重威脅;1999年,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入侵主權國家南聯盟時,違背國際關系基本準則,出動轟炸機轟炸我駐南聯盟大使館,導致新華社記者邵云環、《光明日報》記者許杏虎、朱穎當場犧牲,炸傷數十名使館工作人員;2001年,美偵察機侵犯我南海領空,我方派戰機攔截。美機惡意沖撞,致使我機毀人亡……
說穿了,劉曉波、茅于軾和龍應臺們是數典忘祖、甘當外夷奴仆走狗、禍害國家、荼毒同胞的民族敗類,其言行為自己勾畫出丑陋的漢奸嘴臉。劉曉波早已繩之以法,瘐死獄中,可謂死有余辜;文以載政、文以載獨的龍應臺早被人們識破其險惡用心;茅于軾滅祖誅心之論,隨著其垂垂老矣,也早已被人們批得如茅坑里的石頭臭不可聞,榮光不再。
然而,我們看到,茅于軾、劉曉波、龍應臺們大批繼任者已經繼承前輩衣缽,與時俱進地以各種身份、各種面目粉墨登場,通過各種方式曲線賣國。他們借“改革開放”“發展經濟”“和平崛起”之名,出賣國家、人民利益。如人民日報旗下《環球時報》前總編胡錫進,在職期間,針對美國屢屢違反世貿規則,挑起中美貿易戰,拋出“中美關系是中國的核心利益”“不要讓貿易戰把我們逼左、逼保守了”的投降言論。
世貿組織成員國之間貿易往來,應嚴格遵循世貿規則,美國單方破壞規則,惡意制造貿易摩擦,是直接侵犯我國經濟利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對我國政治主權的一種嘲諷與藐視。可以這么說,在當今人類文明發展進入信息化時代,世界大戰的表現形態,很大程度上已經表現為以打著制度標簽的文化輸出、經貿傾軋、金融抽血等不戰而屈人之國的“軟性”戰爭。
面對美國經貿侵略的無恥行徑,胡錫進將中國與美國強行捆綁的“核心利益論”,當然是貨真價實的不論是非、一味投懷送抱的投降言論。他將用“核心利益論”的鋼絲繩牢牢綁住手足的中國奉送給山姆大叔,任其宰割。胡錫進隨后跟進的一句話,更加顯露出其主流媒體總編的常人難及的語言表意水平——“不要讓貿易戰把我們逼左、逼保守了”,既給前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一句“中美關系是中國的核心利益”加設了一道保險,同時又在政治上警告、敲打資改派,“做了過河卒子,就得拼命向前”,對外貿易戰事小,防“極左”思想回潮事大,攘外必先安內。殺人誅心,從來如此。
2020年,美國違反中美三個聯合公報,派出衛生與公共服務部長阿扎爾竄訪臺灣,公然實施分裂中國的敵對行動。胡錫進又祭出暗藏機關的胡氏時評,“它要真有本事,真敢玩大的,它就斷然與臺灣‘建交’,與北京斷交好了,它敢嗎?”真是集魯迅筆下的阿Q和帝國主義乏走狗秉性于一體的“孱頭”。美國決非要表現出像胡氏貌似天真的“天真”,其著眼長遠、有計劃有步驟地漸進式分裂中國的戰略圖謀早已是司馬昭之心,天下皆知。胡錫進作為國家級黨報總編,其時評當然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美國借臺灣這一事關中華民族復興大業的關鍵籌碼審時度勢敲打、訛詐中國,是要贏取更多利益。胡錫進故作淺薄地說什么美國不敢與中國斷交,并非說中國的綜合實力足以壓制美國,恰恰相反,無數事實已經證明,改開以來,在政治、經濟、軍事以及事關國家核心利益的領土、領海等主權方面,美國全方位打壓中國,且不斷突破底線挑釁中國。實際上,美國并非如胡氏胡唚不敢與北京斷交,而是它決不會、同時也決不會允許北京同它斷交,它數十年來精心布局中國,于中國各領域植入演變中國的木馬病毒,它用其爪牙牢牢地攫住中國這塊巨大的肥肉,臠割并榨取膏脂。
同樣是在臺灣問題上,面對美國步步進逼,臺海局勢越來越劍拔弩張,退而不休的胡錫進繼續發揮余熱,“中國要堅決把握的原則是不與美國進行全面對抗,但在核心利益上要堅決不讓步。”“如果中美發生戰略利益對等、對雙方都生死攸關的戰爭,美國將能夠輕而易舉開展為美國生存而對華一戰的政治動員,并且能夠將所有力量全都調動起來與中國進行生死一搏。如果形成那樣的情形,我相信中方將不會有勝算。”“一旦有戰,它將是中國戰略自衛之戰,而非對美國的滅國之戰。”
胡氏時評總是予人一種“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感覺,如“不與美國進行全面對抗,但在核心利益上要堅決不讓步”,就是典型的妄想癥式自我兩手互搏;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地預言臺海一旦爆發戰爭,中國必敗,自然蘊含其“理中客”拿捏分寸的有恃無恐,他刺出不再“左右手自搏”的封喉一劍后,毫不含糊地斷言,一旦中美在臺海開戰,“將是中國戰略自衛之戰,而非對美國的滅國之戰”,味意其言,勝敗已判。如此典型的主題先行的投降言論,公然公行于網媒世界,這一現象本身就足以令人深思。
四
回到主題。一個國家的領土問題是關乎其興衰存亡的核心問題,面對外敵侵略,必須寸土必爭,面對內部分裂勢力,必須狠狠打擊。北魏之于敦煌如此,今天中國之于扼守祖國南海航道、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的寶島臺灣更是如此。臺灣不能回歸祖國懷抱,民族復興就喪失了基本自信力支撐。以美國為首的世界敵對勢力正是覷準了這一點,自新中國建立、蔣介石帶領國民黨反動派逃竄臺灣、分裂祖國以來,美帝從來就未停歇過挑釁國共、分裂中國的步伐。上文已經說過,抗美援朝、抗美援越、炮擊金門…… 武力抗擊美國及其傀儡——盤踞臺灣的蔣記國民黨政權分裂中國圖謀,貫穿了整個毛澤東時代,盡展新中國誓死捍衛領土、領海主權,堅決打擊一切來犯之敵的決心和無堅不摧的力量,狠狠打擊了臺獨囂張氣焰和美帝霸權,令美帝及其附庸長期不敢干預我涉臺內政,不敢侵犯我南海海域及領空。
與改開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改開后數十年來,蟄伏已久的美國及其附庸,如熬到春天的蟲豸,紛紛從陰暗的地穴里鉆出來,攢聚南海、臺海,甚至將觸須延伸到西藏、新疆等地區,重新掀起分裂中國的濁浪狂潮。故意將中國領土、領海主權問題攪得復雜化,將本屬中國內政的臺海問題解決方式導向外敵介入的戰爭。
2022年,美國國會眾議長佩洛西不顧我方強烈反對和嚴正交涉,竄訪臺灣,公開支持臺獨。2023年6月,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剛結束訪華,美國國會眾議院軍事委員會主席羅杰斯便率領由9位議員組成的龐大“訪團”竄訪臺灣,以實際行動詮釋了中國成語“兩面三刀”的涵義,毫不謙遜地教導中國怎樣運用自己祖先兵法“兵不厭詐”。
2023年,美國25家軍火商組團竄臺,為臺灣提供“海馬斯”高機動火箭炮系統,陸軍戰術導彈系統。配合美國“加強臺灣防御”方案,與臺方共同開發空中,水面與水下等各種不同類型作戰無人機;聯合日本、菲律賓、韓國等盟友常態化在南海舉行劍指中國的軍演;美海軍最先進的海上巡邏機,——能夠執行反潛、反艦、搜集情報、監視、偵察和打擊任務,可攜帶10噸以上彈藥執行攻擊任務的P-8A反潛巡邏機繼2022年三次穿航臺灣海峽后,又二次穿航臺灣海峽,穿航時距中國大陸領海基線最近距離不到24公里,簡直是明目張膽對中國疆域武裝侵略,視中國海防于無物。
不僅如此,美國罔顧中國持續反復抗議、警告,全面介入臺灣事務,公開以支持臺獨的敵對行徑挑戰中國底線。近年來,美國不僅向臺大量售武,在臺建立武器制造基地,而且通過派遣臺軍排級、營級干部“赴美交流”等方式,為臺灣培養軍事指揮人才。為強化“臺軍戰力”,美國向臺灣派駐大批現役軍事教官訓練臺軍。與之并行的,近年來,美國武裝軍艦頻繁擅闖我南海海域,美軍機頻繁飛降臺灣。
今年新年伊始,1月24日,美再次派遣導彈驅逐艦穿越臺灣海峽;2月21日,美國防安全合作局宣布將出售臺灣先進戰術數據鏈升級計劃與相關設備。這項軍售需約200名美政府官員與200名美方承包商代表前往臺灣,提供工程與技術支援。
2月14日,中華民族盛大節日春節期間,臺灣海警在大陸家門口、金門縣北碇東0.5里海域緝捕“越界”捕魚的大陸漁民,造成一艘漁船沉沒、漁民2死2傷慘案。從臺灣海警毫不顧惜同胞之情、大開殺戒中,不難判定其早已視共產黨領導下的祖國如仇寇,堅持“臺獨”早已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其制造這起慘案選擇的海域和特殊時間節點,使出的極端兇殘手段,都是向祖國表明無須幻想的強硬宣示,——臺灣是獨立的主權國家,其領土、領海不容侵犯。
透視這起慘案發生的政治、軍事背景,——臺獨急先鋒賴清德剛剛當選為新一屆臺灣地區領導人,美即將派遣美軍顧問常駐金門、澎湖“陸軍”兩棲營,參與指揮、訓練各特戰營,備戰臺海…… 不難看出臺灣當局的底氣所在,不難看出這起慘案背后美帝籌劃操縱的黑手。
通過改開以來美國大打南海、臺灣、西藏、新疆牌分裂中國的實際言行審察,其裂解中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美國當年以今天對付中國的伎倆摧毀了世界上最大的對手——社會主義蘇聯,繼而挑釁裂解成碎片的東歐國家之間的民族矛盾從中漁利,同時將其操縱下的北約軍事組織東擴,擠壓經濟雖然遭受蘇聯解體重挫、但版圖依然龐大、物質資源依然豐富的俄羅斯戰略空間,以期達到在軍事上包圍俄羅斯、在經濟上封鎖俄羅斯,進一步瓦解、削弱俄羅斯的目的,綿延至今的俄烏戰爭始作俑者便是山姆大叔。
歷史告訴我們,建國僅200多年的美國是一個嗜血成性的“屠夫”,它在從未停歇的戰爭運動中,大肆掠奪他國物質資源,它將以紙幣美元符箓強作信用背書的資本魔爪伸向世界,攫取縈繞著無數冤魂的滴血的財富。
美國的民族秉性從來就是進攻型的,其奉行的弱肉強食叢林法則決定了其動物獸性,只敬畏能夠擊敗自己的強者,畏葸、怯懦的弱者難逃被其戲弄、吃掉的厄運,或在其鷹爪鉗制下馴化為供其驅使、為虎作倀的幫兇、爪牙。
美國顛覆、分裂中國甚至不屑于搞陰謀詭計,其對中國政治、文化滲透(如美國中情局關于演變中國的“十條誡令”),支持臺獨、藏獨、疆獨勢力,從來是毫不隱諱地表現在其言行上。自改開以來,尤其是自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后,在雙方歷次經貿談判中,美國從不循規蹈矩,總是視世貿規則為兒戲,不單在經貿上向中國強行傾銷不平等霸王條款,以填充其無底欲壑,而且在道義上倒打一耙,不只是在政經制度和人權上瘋狂攻擊中國,而且將中國以血汗工廠為支撐的經濟崛起視為自己的施舍與恩賜。不僅如此,還天天炒作“中國威脅論”,長期對中國進行政治恫嚇,實施文化侵略,壓榨中國經濟金融,武裝干涉中國內政。恰似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民宅搶劫的強盜,竟然狀告民家萬惡不赦一樣荒謬。
五
多年來,中美關系呈現出一個怪異現象,經貿往來雖然磕磕碰碰,但總的來說,是熱潮不減,這尤其表現在今年新年伊始,國家正式宣布將出臺全面取消制造業領域外資準入限制措施政策,取消外資在中國經營年限和外資在中國金融及金融產業領域股份比例限制、外資可完全控股中國銀行保險機構這兩個深入推進改革開放重大決策上,而與之形成冰火兩重天的鮮明對比是,在政治上,尤其是在地緣政治上,美方單方挑起激烈對抗,且對抗的雙方,美國始終處于咄咄逼人的攻勢,而中國恰如胡錫進對臺海戰爭一旦爆發預言性判斷——始終處于“戰略自衛”守勢。
這就形成美國對中國領土、領海主權和經濟金融的雙重侵略,恰似鐵鉗的雙翅狠狠地鉗制中國,且隨著美方拿捏的鐵鉗機械擠壓力越來越大,中國綜合戰略空間、尤其是以臺海為軸心的軍事戰略空間越來越小,決定在“百年不遇大變局”中國家興衰、民族存亡的根本——維護國家領土完整與主權獨立,將對執政黨的政治能力和與世界群狼博弈智慧提出嚴峻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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