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網上沸沸揚揚的“老子與孔子打架”的爭論,先期發表本文的一部分。老子與孔子的根本區別,在于世界觀的不同。老子是尊重大自然的世界觀,在客觀上與無產階級的世界觀相符;而孔子則是為剝削階級服務的世界觀。“道不同,不相與謀也。”
哲學與“三毛”
“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
盤古手拿大斧,劈開天地,迎來了人類世界。他是勞動人民的化身,后世子孫,對他歌功頌德,于是便產生了“哲學”。
“哲學”的“哲”字,拆開來分析一下,便是“手”、“斧”、“口”。意思就是贊美手拿斧子的人,手拿斧子的人就是代表勞動人民。
馬克思說,勞動創造了人本身,和“盤古開天地”有異曲同工之意。
古往今來,歌頌勞動人民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學問,就是“哲學”;總結勞動人民對世界的認識和看法,形成了勞動人民的世界觀;總結勞動人民改造世界的實踐活動,提煉出勞動人民改造世界的方法和理論,形成了勞動人民的方法論。
勞動人民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就是哲學的本義。
原始哲學:河圖洛書,八卦
人類誕生以后,在與自然界的和諧共生的歷史長河中,哲學在不斷地產生、進化和發展演變著;哲學的發展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也是在斗爭中充滿了曲折;哲學和反哲學的斗爭,有時是很激烈的,甚至哲學會遭到顛覆。
但是,大自然這只神秘的力量,卻是不以人類的意志為轉移的,他始終站在勞動人民的一邊;勞動人民的哲學占上風的時候,它和風細雨,祥瑞不斷;當剝削階級的反哲學占上風的時候,它雷鳴電閃,地動山搖。
在漫長的無階級的原始社會里,伏羲氏仰觀天象,繪“河圖”(也許是李白所說的“銀河”吧,“疑是銀河落九天”。),俯察地形畫“洛書”,是為原始人類的世界觀;天有白黑,人分男女,地有水陸,遂演出“八卦”,是為原始人類的方法論。這是符合大自然的規律的。
《莊子》有言,“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狶韋氏得之,以挈天地;伏戲氏得之,以襲地母。”相傳,伏羲氏人首蛇身,即是“道”字的原型,所以伏兮氏是道家的創始人,這就是說“道”創于6500年前。
階級社會中的哲學與反哲學:老子與孔子
階級社會誕生以后,由于剝削階級和勞動人民有著完全對立的世界觀,而剝削階級又占著社會的統治地位,因此勞動人民的哲學,受到了摧殘;而剝削階級則努力地建立他們的反哲學的思想體系,以鞏固其剝削統治。
周文王被拘于羑里,實現“伏羲畫卦,文王重卦”,也只是方法論的研究,周文王本人也是剝削階級集團的一份子。
歷經了夏、商、西周的奴隸主階級統治之后,封建地主階級的勢力漸漸興起,在兩類剝削階級激烈交鋒的間隙,勞動人民的哲學才有了蓬勃發展的機遇。這就是“春秋戰國百家爭鳴”的時期。
老子的學說是勞動人民的自然哲學,孔子宣揚的則是剝削階級的統治心術;老子的世界觀是勞動人民的自然觀,而孔子是剝削階級的世界觀;這是其根本的區別。孔子向老子問道,“朝聞道,夕死可矣”,孔子只是學到了老子的方法論而已,但他的世界觀卻仍然是剝削階級的,并沒有改變,因此老子有“絕圣棄智,絕仁棄義”的感嘆。
孔子的“仁愛術”太超前了,奴隸主們需要的是“墨子”、“孫子”的城市攻防,爭奪奴隸;對于新興的地主階級而言,需要的是法家,替他們建功立業;所以孔子到處碰壁,不得不喊,“風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為剝削階級服務的文人,在挫折面前,總是表現出懷才不遇、怨天尤人的本性。
附錄《莊子》記載的孔子問道于老子的故事。
老聃居周日久,學問日深,聲名日響。
孔子對弟子南宮敬叔說:“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禮樂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愿同去否?”南宮敬叔欣然同意,隨即報請魯君。魯君準行。遣一車二馬一童一御,由南宮敬叔陪孔子前往。
老子見孔丘千里迢迢而來,非常高興,教授之后,又引孔丘訪大夫萇弘。萇弘善樂,授孔丘樂律、樂理;引孔丘觀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廟會禮儀,使孔丘感嘆不已,獲益不淺。逗留數日。孔丘向老子辭行。
老聃送至館舍之外,贈言道:“吾聞之,富貴者送人以財,仁義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貴,無財以送汝;愿以數言相送。當今之世,聰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難而幾至於死,在於好譏人之非也;善辯而通達者,其所以招禍而屢至於身,在於好揚人之惡也。為人之子,勿以己為高;為人之臣,勿以己為上,望汝切記。”孔丘頓首道:“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行至黃河之濱,見河水滔滔,濁浪翻滾,其勢如萬馬奔騰,其聲如虎吼雷鳴。孔丘佇立岸邊,不覺嘆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黃河之水奔騰不息,人之年華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處去,人生不知何處歸?”
聞孔丘此語,老子道:“人生天地之間,乃與天地一體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壯、老之變化,猶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則本性不亂;不任自然,奔忙於仁義之間,則本性羈絆。功名存於心,則焦慮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則煩惱之情增。”
孔丘解釋道:“吾乃憂大道不行,仁義不施,戰亂不止,國亂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暫,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為于民之感嘆矣 ”
老子道:“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為之也,何勞人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無、所以榮、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順自然之理而趨,遵自然之道而行,國則自治,人則自正,何須津津于禮樂而倡仁義哉?津津于禮樂而倡仁義,則違人之本性遠矣!猶如人擊鼓尋求逃跑之人,擊之愈響,則人逃跑得愈遠矣!”
稍停片刻,老子手指浩浩黃河,對孔丘說:“汝何不學水之大德歟?”
孔丘曰:“水有何德?”
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于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孔丘聞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頓開茅塞也:眾人處上,水獨處下;眾人處易,水獨處險;眾人處潔,水獨處穢。所處盡人之所惡,夫誰與之爭乎?此所以為上善也。”
老子點頭說:“汝可教也!汝可切記:與世無爭,則天下無人能與之爭,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幾於道:道無所不在,水無所不利,避高趨下,未嘗有所逆,善處地也;空處湛靜,深不可測。善為淵也;損而不竭,施不求報,善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決必流,善守信也;洗滌群穢,平準高下,善治物也;以載則浮,以鑒則清,以攻則堅強莫能敵,善用能也;不舍晝夜,盈科后進,善待時也。故圣者隨時而行,賢者應事而變;智者無為而治,達者順天而生。汝此去后,應去驕氣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則,人未至而聲已聞,體未至而風已動,張張揚揚,如虎行于大街,誰敢用你?”
孔丘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淺,終生難忘。弟子將遵奉不怠,以謝先生之恩。”說完,告別老子,與南宮敬叔上車,依依不舍地向魯國駛去。
回到魯國,眾弟子問道:“先生拜訪老子,可得見乎?”孔子道:“見之!”弟子問。“老子何樣?”
孔子道:“鳥,我知它能飛;魚,吾知它能游;獸,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網縛之,游者可用鉤釣之,飛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龍,吾不知其何以?龍乘風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見老子也,其猶龍乎?學識淵深而莫測,志趣高邈而難知;如蛇之隨時屈伸,如龍之應時變化。老聃,真吾師也!”
這是2500多年前的一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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