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已然成了一個“熱點”高發、頻發的地方。不管是大中小學的講臺,還是線上的各種講臺,不斷有新聞人、新聞事,甚至上熱搜,被討論。最近的消息就是安徽廬州中學邀請“知名”教育專家陳宏友給高三的學生們上一模之后的勵志課,說了一大堆不可思議、匪夷所思、三觀盡毀的話,不僅當場被一個學生奪麥,還在網上引發海嘯般的討論。欣慰的是,這一次絕大多數的網民站在了“唱高調”的學生這一邊,而陳宏友貌似“務實中肯”的觀點,得到了眾口一詞的批評……
毫無疑問,講臺具有至高無上的神圣性,它所代表的權威、正確、經得起推敲,是毋庸置疑的。講臺的上下,絕對不是一個小問題。如果我們的講臺,沒有門檻,沒有規范,可以隨意上下,可以隨時進出,那么我們的教育戰線,就會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就會成為壞人、壞事、壞思想的淵藪,就會成為毒害青少年,傳播負能量,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美丑不辨、善惡不明、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場。當我們感慨社會風氣今不如昔、世道人心差強人意、負面現象摁到葫蘆起來瓢,主管部門疲于應付、應接不暇的時候,也許真正的源頭,就是講臺。
那么,為什么長期以來沒有人在意講臺上下的重要性敏感性呢?我覺得,第一,因為我們很多基層教育工作者,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理念,那就是教育是開放的舞臺,越開放,越有出息。遠方的和尚好念經,不邀請校外的專家進來講一講,就感覺不夠開明開放了,就會被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拋棄。教育成了永動機,教改成了至高無上的評價標準。三天兩頭不折騰一下,就會被認為故步自封冥頑不化了。第二,學校也有追星現象,學校校長、家長和老師——可能也包括學生——喜歡邀請一些“名人”裝點自己的門楣,提升自己的品質,有時候難免饑不擇食、寒不擇衣,選錯了人。這實際上是對教育責任的放棄,誤人子弟,害人不淺。第三,讓那些帶了一大堆的虛無縹緲的光環的人們走上講臺,是對教學節奏的一種調劑,任課老師多少可以放松一下,至少兩個小時,甚至半天。陳宏友的這堂課,是給高三學生參加一模之后的加油之舉,學校也是喘口氣、再出發的初衷。至于背后的利益勾兌,教研機構與教學一線的關系,就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教育生態問題了。
我記得不久前在貴州的一個山區小學迎來了一個日本的志愿者,那個日本青年僅僅是來中國旅游,好奇心讓他來到貴州山區的一所學校里給孩子們上課,學校本沒有開日本語課,而這個旅行者也不懂得中文,學校竟然讓他給孩子們上的一堂“思品課”。談談理想,談談人生規劃。我就此請教了多個教育局的領導,問什么情況下什么人可以被邀請走上我們的講臺呢?邀請的主體應該在哪個等級?有沒有一個限定?有沒有一個規范?答復是不知道。似乎上講臺是一個隨意而為的事情,完全沒有從政治的高度、國家戰略的高度、意識形態的高度,甚至是紀律制度的高度。說白了,中小學講臺是沒有門檻的,太兒戲了,太不嚴肅了。
眾所周知,高校講臺是思想最活躍的地方,一些反黨反社會主義甚至被證明是西方某種力量的代言人的人,都有機會對大學生們談經布道,信口雌黃。這些年,隨著中小學教材的不斷被侵蝕和被腐化,隨著上講臺的門檻越來越低甚至被取消,只需要某個領導的腦門子發熱就能給幾百上千的孩子們來一次頭腦風暴。講臺的失守,正在快速低齡化、基層化,從都市到鄉村,從東部到西部,從大學生到中學生、小學生、甚至幼兒園。
強烈呼吁有關部門,提高上講臺的門檻,扎牢進校園的圍墻,把講臺的上下,用法律法規的形式,用制度紀律的方式認認真真規范起來。第一,要建立省市縣級的專家庫制度,入庫人員必須嚴加管理,可進可出。專家隊伍必須又紅又專。四個自信、四個意識、兩個維護是最基本的。第二,充分聽取網民和群眾意見,對于好發奇譚、嘩眾取寵,包括暗含不良思想傾向的入庫專家,果斷清理。第三,鑒于專家泛濫、良莠不齊、輿論混雜的現狀,學校一把手要敢于決策,并擔起責任。寧可多讓孩子們參加社會實踐,向人民群眾和勞苦大眾學習,也不要隨隨便便邀請專家上講臺。寧缺毋濫,不留漏洞。
總之,學校無法完全獨立于社會自成一統,但是學校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理智和清醒,時刻繃緊一根弦,不要讓蒼蠅蚊子飛進來,不要讓污染烏煙瘴氣飄進來,更不要讓三觀不正、心懷叵測的人混進來。保護好我們的講臺,就是保護我們的根基和未來,就是保護我們民族復興的千秋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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