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頭了,不管過去發(fā)生了哪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我們大多數(shù)人和家人團聚了,站在除夕這天眺望新年,我問自己:究竟應該以什么樣的精神狀態(tài)來應對挑戰(zhàn),戰(zhàn)勝困難?
1962年12月26日,毛主席虛歲70歲生日的時候,他寫下了一首關于“雪”的詩。這首詩遠遠沒有《沁園春·雪》那么膾炙人口,但卻是我現(xiàn)在最真實的心理感受:
雪壓冬云白絮飛,萬花紛謝一時稀。
高天滾滾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氣吹。
獨有英雄驅虎豹,更無豪杰怕熊羆。
梅花歡喜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
尤其是頷聯(lián)的兩句,真是有如神來之筆:高天滾滾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氣吹。
今年這個冬天特別寒冷,一輪又一輪寒潮來襲,一波又一波沖擊來襲。就在不久前的元旦前夜,我讀了毛主席重上井岡山那段歷史,寫了一篇《寫在2022最后一天:毛主席為何重上井岡山?》。今天,春節(jié)前夕,我忽然覺得我不能太悲觀,眼里看到的都是問題,盡管“高天滾滾寒流急”,可就算再寒冷,事物的規(guī)律是,寒冷之中仍舊醞釀著暖氣,“大地微微暖氣吹”。盡管這個暖氣可能還很微弱,但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新年到了,不如學點毛主席的大無畏精神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毛主席寫下這首《七律·冬云》的時候,國內外都遇到了很多困境。1962年,新中國的經濟在經歷了三年困難時期后緩慢復蘇。國際上,中印邊境形勢緊張,西方世界掀起反華浪潮,而之前的老大哥蘇聯(lián)此時沉迷于“美蘇共治”,總是想干涉中國,中蘇關系也開始緊張。
在這樣嚴峻的形勢下,偉大如毛主席,也會感到此時的境遇如“雪壓冬云白絮飛”、“高天滾滾寒流急”。
可毛主席是向來不怕困難的,建國前他向全世界宣告“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建國后他又反復強調“不怕鬼”。
毛主席講“不怕鬼”的時候,實際上是在喻人,他是針對當時的國內外情況有感而發(fā)的。比如講聊齋志異里《席方平》的故事。
據(jù)毛主席身邊工作人員回憶,那時候國內正在進行整風,少數(shù)同志沒有充分聽取群眾意見甚至壓制他們的聲音。察覺了這種情況后,毛主席講了許多不怕鬼的故事,他說,老實人,雖然歷經磨難,只要敢于堅持實事求是,堅持原則,敢于斗爭,問題終會弄清,冤案終能昭雪。他還講,共產黨人要有堅持原則的勇氣,在大是大非面前要旗幟鮮明。
其實,“鬼”也好,“紙老虎”也罷,一個危害人的前提條件是人害怕它。怕,就不敢斗爭,就會為鬼所害。所以毛主席在多次談話中反復強調“不怕鬼”,還指導編輯了《不怕鬼的故事》,想要通過各種故事來通俗易懂地讓人不要怕鬼。不僅不要怕莫須有、封建迷信中的假鬼,更不能怕現(xiàn)實中存在的各種各樣的真鬼。
早在1920年,毛主席27歲的時候,主辦《湘江評論》時,他就談到:“什么不要怕?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軍閥不要怕,資本家不要怕。”
這是何等振奮人心的大無畏精神!
而且,這種“不怕”并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毛主席在《不怕鬼的故事》序言里寫道,“除了戰(zhàn)略上藐視,還要講戰(zhàn)術上重視。對具體的鬼,對一個一個的鬼,要具體分析,要講究戰(zhàn)術,要重視。不然,就打不敗它。”“事物總是在一定的條件之下通過斗爭同它的對方交換位置,向著它的對方的地位轉化的。”
正如在寒流急的冬日里暖氣已經微微吹起來了一樣,通過“斗爭”,事物雙方的地位終會發(fā)生轉變,這是事物發(fā)展的規(guī)律。因此,對待包含困難和挫折在內的一切“鬼”一類的東西,我們都可以藐視并戰(zhàn)勝它。
大方向有了,重要的因素就在于人了。
在毛主席另一首更加著名的寫雪名詩《沁園春·雪》中,最后一句是“俱往矣,數(shù)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充滿了英雄氣概。很多人不解這個“風流人物”到底指誰,是不是指他自己?毛主席曾經親自解釋過,這里的“風流人物”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指代無產者。他相信,那些王侯將相主導的歷史已經“往矣”,接下來,該創(chuàng)造了歷史的人民群眾登上舞臺了。
《七律·冬云》里也有對于英雄的描寫,我相信這里的英雄也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指代整個人民群眾。英雄是來自于人民群眾的,但只有他始終沒有脫離人民群眾,沒有變成“蒼蠅”,人民才會永遠把他當作英雄。
總而言之,站在上一年的年末,新一年的開端,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寒流急”——國際上動蕩不安,國內很多普通人都遇到了生存困難或挫折。但不能否認的是:
大地已經有微弱的“暖氣”開始吹,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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