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年自然農耕實踐,結識了全國各地許多素不相識的朋友,在談起當年,都非常感慨,說那個時候不花錢能辦大事,看如今不花錢不僅辦不成事,而且花少了也辦不成事,要想有錢,得先投入,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敢使錢,鬼一定會幫你推磨,而且跑的快快的,磨的碎碎的。這不禁聯想到今天,我搬到現在的雞公山風景區老門村學校,接受到老村民的訴說,得到不少感觸。
十年前,我回鄉的時候,自己沒有房子,租的兄弟房子住,盡管是兄弟間,還是不方便的。那年,股票大漲,我賺了一筆,再加以前的積蓄以及出了本《曾經當過兵》的小冊子,銷量不錯。手中有了些錢,覺得老租別人的房子不是個事,隨著合作社的發展,也必須有自己的房子,就把老父親曾經住過的破屋給重新翻修了一下,自己有個自己的窩。
再往前走,房子又不夠用了。如,加入合作社社員越來越多,種植面積越來越大,社會需求越來越旺盛,產品得到全國各地,除臺灣以外的眾多網友認可,現在的條件,要求加工與包裝分家,倉庫與產品分家,無塵包裝等等,我不得不考慮現在的家庭式、作坊式的場地已經不適合合作社的發展了,必須找一些空置的房子,租賃過來,符合標準化合作社的發展。于是,我就考慮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某村的大禮堂,八間房子,一個大院子,這個地方是民國時的鄉級設置,是一條有三百多米長的古老小街,當年抗戰時期的新四軍五師藥材布匹食鹽等集散地,但因各種原因談不下來。
第二個就考慮另外一個村,就是現在的村。現在所在地是原村小學,從農業稅免征,農民紛紛進城打工后,再加生育率一胎化,村里學生少了,后來只剩下兩三名,學校被撤,空置至今十余年。四年前,談了,合同寫了,因為一些土地歸屬原因,事情沒辦成。今年村官們覺得鄉村振興需要一個帶頭人,我在鄉下十年,給鄉親們辦了不少實事,鄉親們都記得,積極配合把這項事情談成,經過兩個多月的改造,把長滿荒草雜樹的學校改造成現在符合市級示范合作社要求的環境。
我們把房子改造完后,鄉親們都像看熱鬧一樣來看看這學校終于又被啟用了,他們感嘆說,當年,這學校的一磚一瓦,一石一木都是用汗水換來的,可是都到城里打工,買房子,這辛辛苦苦的奮斗幾年蓋起的教學樓空閑了,原來的一排教室從一年級到六年級,全垮塌了,樹長碗口粗,看著寒心哪!我一問才知道,這學校蓋房子時,全大隊社員按照需要土方,石料,磚瓦,沙子,木料等等,每個勞動力按人頭分成去河里取石頭,沙子,工時,用磅稱稱,也就是說,一個勞動力需要一方石頭或者沙子什么的,都按照這個數完成,工匠按照每天十個工分計算,一分一分的摳,把學校蓋了起來,除了大隊買水泥,板車以外,都是自費!可是,十多年來,說丟就丟!拿著我們的血汗換來的果實不當回事!
看這所學校的教學樓建筑,全是河里石頭做的,磚瓦都是攤錢買的,退了休的老村支書沈明花說,當年,他下了很大功夫,全村社員非常積極齊心,沒有一個懶漢,都積極出力,為了自己的孩子有所好的學校好的環境讀書。但世道變了,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拿下這所學校,費了不少功夫,什么土地歸屬,什么地面建筑,樹木,產權都是個問題,村官做了許多耐心的工作,要不是大家盼今天的鄉村振興,看到我們辦的合作社還有個譜,有個企業在這里大家能夠賣掉自己的農產品,要不是我們有些影響,你照樣拿不下來!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寧可廢棄,垮掉,也不愿意好事別人去!這就是當今的人心!
這僅僅是一個例子,現在各自為戰,各霸一方的事情多著來。在鄉下辦事,動一草一木,開個門修條路,沒經過左鄰右舍同意,根本辦不成事情。有的地方曾經有好幾個企業來過,辦一個企業,因不配合垮一次,帶資金下鄉的熱心人只得垂頭喪氣地離開這個地方,而前期的投資都打水漂。但是,你要跟他們談什么,他們就覺得這是國家拿的錢,即使是自己的資金,他們也認為他們有本事,肯定是套的國家資金,騙的國家的錢,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們的嘴張成猴子口,根本沒法談下去。
現在的村官都是選舉產生的,選舉時想著當個村官有工資,還可以撈外快,但有的外面做了幾年生意的人,覺得當個村官不如以前做生意,沒項目,撈不到外快,就要躺平,我就覺得這些人是沒臉沒皮,這些人當村官時發的誓言都忘記了?以前不是黨員,做了村官入了黨,這樣子像個黨員嗎?當年心里算盤就是想撈一把昭然若揭,撈不到一把就開始耍賴,也真讓我服氣的很。
我看到一些吃飽了撐的學者磚家們,似乎真的懂得農村,懂得農民,懂得農業,在那里滿嘴跑火車,但他們卻不知道,當年大集體時期不花錢能辦大事,現在是花大錢也只能辦小事,甚至辦不成事,除非資金雄厚,勢力強大!就拿有磚家說,農村蓋房就得像農村,不能鋼筋水泥跟城里一樣,但是,現在的農村,見到土房就貼上危房的標簽,拆除標志,你在哪里去搞土房,你想就地取材?現在土地都分到戶,并且還發了產權證,你到哪里去取土?比如,土坯墻需要田間的泥,即使拋荒,你動一寸試試?你夯土墻,到哪兒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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