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號是今年下半年教師資格證考試,知道多少人么?1100多萬人!之前我說有5-600W人考公考編那是小高考,那這已經算真正的高考了。
我記得10年前考教資的1年也就17 18W人左右,今年這波相比10年前翻了66倍。
且不說生育率低下,老師幼師崗位必會縮編這一趨勢,單說今年這1100多W人就不知有幾百W人是陪跑的...
你看,光今年畢業生就有1075W人,就權當他們全都是00后吧~我記得2000年那會出生的是1771W人,從2000年到2017年,每年出生人口保底都是1500W人,那再翻譯翻譯:從今年往后10年時間里,我們每年至少都有1000W畢業生,最差也要900W畢業生(姑且按目前70%錄取率計算)。
難怪說我們勞動力充足,充足到我在地鐵上經常看到有人在刷BOSS、獵聘這種,我在B站上明明沒看過什么失業裁員視頻,現在這種視頻愣是破圈,主動推薦過來。
今年啥情況不知道,單說去年,去年第1產業即農業就業人口是23%好像,這些人創造了7%的GDP。當然了,也沒幾個年輕人愿意再當農民。
第2制造業創了近40%GDP,就業人口占了近30%,最后1個服務業就業人口占比48%,創了53%GDP。
我們都知道這問題所在,誰都不愿去當農民當流水線,誰都想去坐辦公室,結果就是沒人種地沒人干活,白領內卷+工資底下+996。
但這鍋不在勞動者本身。
當他們不愿做工做農但做白領又卷到飛起時,那他們就準備考公考編,這不還是想圖個鐵飯碗罷了,只不過這鐵飯碗里裝的是飯還是屎這可就不一定了。
比如前陣子很火的周公子,身處JX交通系統,“世代都奉獻給了交通”,真讓人哭死。這種人就是我2年前所提到過的,在一些小鎮,一些大家族把持住重要職位,想進來,可以,達不溜,有些崗位你有達不溜也不好使,你得靠關系,關系靠得住不要達不溜你也能進來。
這種崗位福利待遇不錯,當然也很少對外招聘,而且招聘時間賊短,還悄咪咪招聘,也不怎么公開,門檻又高到離譜。
總結下就是,很多考公考編崗位,好崗位少且留給自己人,對外招聘條件嚴苛,數百甚至破千人搶1個崗位,9成人都只是陪跑。
我有同事最近也在考編,他也很努力,30好幾的人了,做題做到半夜,他也說也許自己就是個陪跑,但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我也就沒敢再多說什么。
這么多人考公考編包括考教資,我之前反復說作為個人我很支持,換我我也去,又不用背KPI坐坐辦公室也挺香,但這長久嗎?這不還是惡性循環么?
就像我上禮拜發文說的,這么多人都考公考編全是為了自己混個穩定飯碗,那誰去給老百姓服務?今日這么多人都去考教資,誰想真正去做園丁?誰能真正去做1位老師?
大多數人不都是圖工作穩定有寒暑假么,當然個人去看這很正常,可放運轉邏輯里這就出問題了。
現在老師連改作業都不改了,全甩給家長,學校里大事小情還有破任務全甩給家長,家長累不說還變相給很多準父母1個下馬威:這就是生孩子的下場!
其他準父母一看生了娃孩子上學這么麻煩,長此以往誰還敢生娃?沒幾個娃到最后又能有幾位老師?今日這些行為難道不是自己砸自己飯碗么?
就我想說的是,很多在個人看來很政治正確的選擇,放到整體去看可能就有些不可理喻了。今天個人選擇跟社會整體反應1句話總結:就是把海洛因當救命藥拿給癌癥患者。
但這主要癥結還是在于頂層設計,或者說是數十年以來的經濟+輿論導向。
說得爛大街的就業難,為啥難?不又是說爛了的產業升級么,產業升級年年講月月講,天天搞改良,結果卻是越改越涼。
對當前最基本的底層邏輯相信諸位都已爛熟于心,現在錢都在股票、期貨、房產、美元里面搞投機,無人做實體,反應在我們就業上就是最明顯的就是:高等人才過剩,職業人才緊缺,基層崗位無人問津。
再有就是輿論導向,從小到大除了部分90懵懂時候接受到的教育還是工農兵、勞動者至上,越到后面所接受到的教育基本就是以做白領當老板為榮了。
1句話總結是:畸形的產業結構+病態的社會輿論=教育資源的配置不科學=你今天找工作困難。
坦率地講,我們現階段需要這么龐大的高等教育人才么?不需要,壓根就承載不了,這是數量。2來再看質量,咱們質量也很一般,我們高等教育一直是極速擴張。
你看近幾年我們高考錄取率是不是一直攀高,08年高考是1050W人參加高考。錄取的是近600W人,而到了17年高考是970W人參加高考,錄取的就有700W人,這就是我前面有個括號里標注的,就是按70%的錄取率。
培育人才的數量它方向歪了,質量也跟不上去,繼而就會影響到整體就業結構上,高端崗位吸納不了這么多張嘴,但大多數人又不愿去干基層的技術型崗位。
我這都沒有說人才外流情況。比如真正的大牛人家都潤到國外,不為別的,真是同樣1份活,人家待遇好還不加班,咱們這是待遇差、工資低、經常加班、還得把領導當爺供著,換誰誰都要這么選。
當然最近這移民包括資本出境監管是嚴了不少。
綜上整體去看,90 00后包括10后這幾代人是非常尷尬的,改開跟人口紅利2大BUG他們是1個都沒碰上,只能在移動互聯網的浪潮里嗦到一兩只小魚小蝦得以生存,伴隨這幾代人更多的是經濟的放緩還有政策出于大局出發的收緊。
這也就意味這所有一系列的轉型其沉默成本都由當代壯勞力來承擔。更操蛋的是,這種矛盾好像在全世界都差不多,國外很多年輕人也在思考也在躺平,可能躺平真的會成為這幾代人的主流思潮。
畢竟當人看不到希望時,那就開始混,混不下去就開擺。要連擺都不允許,那事情就復雜了。
就說當下尷尬的現狀,本來就是透支我們未來的錢搞房產搞金融,搞到后面我們生產端跟消費端雙雙萎靡,但你房價還不能大漲大跌,一動經濟異樣,矛盾就更不易解決。
而這種代價就落在了每個人頭上,
你或多或少都在承擔這部分代價,
代價就是人人活得擰巴,不痛快。
我以前看過1個電視劇叫《民工》,05年拍的,是范明(邢浦頭)跟陳思誠(國服第1盲僧)一起演的。里面有個情節是兒子高考后沒去上大學,非要去工地打工,老爹找到兒子,邊抽他邊說:“疼吧?日子就是這么疼,它這個疼就像是鋸拉進肚子里,可我得忍著,我得忍著這個疼一步步朝前奔!”
看到這我在想,這個“疼”在今天是不是換了種維度?是不是更普遍了?它可能沒那么明顯,但人人卻都感同身受。所以今日誰人又不是“民工”呢?誰人又不是在忍著這個疼繼續朝前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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